殇破
!彼遄琶纪罚咕⒌谋薮蜃怕砥ァ?br /> 她的脑子里有好多疑问,他知道赵雪熙的下落,可是却不告诉她?那么他的眼神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我娘到底是生还是死?”如果她能获得自由,首先要解了自己的牵心蛊,找到尘封的记忆,还有就是她的亲娘,如众人所说,她娘并没有死在战场上,那么师父为什么骗她?还是跟她的那段尘封的记忆有关?
突然玉子惜往后一看,她顺着他的目光,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他一身红色,黑色的马,黑色军队,他还是追上来了。那神情是恨么?他凭什么这么看着她,一股受伤害的表情?她受伤害的时候谁来管过她了?她转过头,不再看他。
前面是居琴岭,过了那个山崖,穿过那个断桥,只要进入山岭,他们想要入稽国就很容易。可是稽国他们去了,又会怎么样呢?即便那赵雪熙是她哥哥,她都不确定这份亲情是否可以依靠。而且玉玄依和他勾结,玉子惜这么过去,还不是去送死,“子惜,我们真的去稽国么?”
“放心。”他低声安慰,只是那声音就连她都听出了不确定,子惜,什么时候你身上的淡定没了,是从那下那张人皮面具的时候开始么?
马队冲到了悬崖出,可是身后的箭劲道十足,若是这么上了那断桥,在那么狭长的地方,想要躲避,是非常困难的。到最后,可能从桥上摔到那深渊里,粉身碎骨。玉子惜终于还是没能来得及,被迫停了下来,转过马头身边的人一字排开,和他对视着。他默默的打量着,好在他追的着急,也没有带太多人。她想起了上次带着曲弦逃离夜行空的时候,那个时候是一道索桥,那个时候他身边还有白沉风……
“玉子惜?”夜行空的脸上噙着一股玩味的笑容,“或是叫你赵雪熙?”
她脑袋嗡嗡的,忍不住侧目看着身边的子惜,他是赵雪熙?到底我们的童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为什么如此的错乱。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知道了。”玉子惜催着他的马,竟然一步一步倒退着上了那断桥。
“哼,这么多年,”他冷笑着,眼睛却看着马上的她,“知己知彼。”喃喃自语,却终把眼睛从她身上移开,“你以为你能走得了?毁了我的大婚,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呵呵,我有人肉盾牌,你觉得我走不走的了?”
她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擒住了,睁大眼睛看着那张妖魅的脸,他不是子惜,绝对不是那个温柔待她的子惜,绝对不是!
夜行空也微微怔住,“你是谁?”
“呵呵,”他大笑,“你们两个以为我傻是么?”
“你不是子惜。”她忍不住低呼,别的她不记得,但是子惜她记得的,子惜他不爱说话,不爱表达,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即便受了伤,也只会自己在角落舔伤口的人,绝对不会去反过来伤害她的。他对她永远是温柔的包容。他绝对不是子惜!
“哼,”夜行空拉起他那张黑色的弓,“你用玉子惜的身份活了这么多年,身份是假的,感情恐怕是真的吧。”她看着他的弓慢慢张开,他的声音越来越冷漠,“要我放你们两个走,我宁愿选择让她死!”
话音刚落,她看见那支黑色的箭破风而出,而她的身体被迅速的推了出去,她不敢相信,他真的要杀了她,她也无法相信他真的是想拿自己挡箭的!
箭没入身体,一瞬间,她除了感觉炙热一点疼痛都没有。只是身体在空中失去了平衡,脚下飘渺的云雾,万丈的深渊,她笑了,难得的轻松。
突然感觉身体一紧,她愣住了,撕裂的疼痛袭来,身体炙热却又寒冷,那张银色的面具清冷的表情,毫无情绪的问她,“你可愿随我而去?”
她怔怔的看着那个银色面具,鼻子一酸,脑袋不自觉的点了点,靠在他怀里,终还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第 44 章
她感觉身体随着他坠入那云雾中,急速的。她累了,所以死亡已经没有那么可怕了,可是他……怪可惜的,唉……
她看着他那张银色的面具,黝黑的眸子神色凝重,一手抱着她,一手拿着匕首,试图缓慢一下速度,即便这样,他们还是无法再这样的情况下,控制自己的身体。
突然她看见他抓住了一根铁索,下坠的身体突然停止,可是实在是速度太快了,那股劲道太大,而且他又是一只手,又狠狠的下滑了好几仗,铁索隐隐透着血色,幸亏够长,否则依然不能阻止那下坠的力道。
他们身体冲撞在崖间,她没有受到太多的力,但是身上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即便他做了垫子,她还是感觉撕裂的疼痛。他受了不少力道,闷哼了一声,总算身体停住了。没一会,链子慢慢的向上移动,她忍不住暗道,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
她看和那张银色面具,感觉眼皮如千斤般的重,可是她的意识却是清醒的,至少她是这么觉得的,“若我认识的那个玉子惜是赵雪熙,那么你才是真正的玉子惜,是么?”
她很想这么问他,可是张开嘴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无力,最终靠在他肩膀上动也动不了了。
她是有知觉的,感觉到那炙热的刀片划过肌肤如同火烧般的疼痛,她是有知觉的,那冰凉的双手擦拭着她火热的伤口,她有知觉的,身边的声音,虽然不是那么真切,但是她一直是有知觉的。
她费劲的睁开眼睛,不是那张银色面具,竟然是个秀丽的姑娘,“你醒了?”她声音温柔,萧瞳雨想开口却依然没有力气,只是微微额首,那姑娘浅笑着,“我去喊我家公子。”
他进来了,依然是银色面具,坐在她床边,“晓禾,今天的药喂了么?”
“还没,公子,我这就去拿。”
她看着他,脑子里无数的问号,苦于发不出声音,“玉子惜……”
“先别说话,吃了药再说。”他微微让开身子,刚刚那个叫晓禾的姑娘坐在她床边,扶起她的脑袋,慢慢的喂着她。那药相当的苦,不过显然加了点薄荷,入口到没有那么涩了。慢慢的清凉的感觉从心底晕染开来,一下子感觉精神了不少。他手搭在她脉搏上,她从他的眼睛从来很少看到情绪和喜好。她放弃了打量,实在也没有那个精神头,听到他说,“基本上你的性命已无大碍,但是需要调养。”
“你是玉子惜么?”她艰难的开口问他。
“是。”他抬起头,正眼看着她。
“那么他真的是赵雪熙?”她慢慢的恢复了体力,那个叫晓禾的姑娘把她的枕头垫高,让她靠着,她笑笑示意感谢。
“当年本来该是把你哥哥来代替我的。可是阴差阳错,正好碰到阮心星想带她儿子离开稽国,好像就是这么错乱的。”那银色面具陷入一股沉思,慢慢的说道,“当年雀国丞相给琼玉女皇献上一计策,说要让我潜伏去钥国。所以有了和你哥哥调换身份的计谋。那个时候我不在京城,而是随着陆将军在永夜地带,所以本来说好你哥哥回国途中在永夜停顿,也好让我们两个相互了解,比较。而且好就好在见过我们的人都很少,我们那个时候年纪很小,少年长大了,就算相貌有些改变也很正常。过两年,在以萧瞳旭的身份把我送回钥国就可以了。”
“结果呢?”她聚精会神的听着。
“结果?”他的声音充满了讽刺,“结果这一切只是一个借口,一个除去我的借口。可惜,我们在永夜遇到了你的姨娘,她把稽国的势力给引了过来,所以有了那场混战。稽国人将错就错,把皇子送去雀国,雀国人以为那是萧瞳旭欣然接受。”
“那你呢?还有我哥哥呢?”那么她记忆里的玉子惜,是他?怪不得玉玄依要杀子惜了,因为子惜姓赵,而那个她哥哥也想杀了子惜好去保留住他现在的权力!有的时候,她不知道是人性可怕还是欲望可怕。
“我?”他定了定情绪,又如当时那般,“我本该死了,是师父救了我。而你哥哥……”他停顿了,看着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去了稽国。”
“这么说赵雪熙真的是我哥哥,他叫瞳旭?”她感觉这一切似乎是个巨大的漩涡,如今越来越大,她不确定什么时候她会支撑不住,随那股势力彻底的泯灭。
“嗯。”他身后的晓禾又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个碗,他回过头看了看,又对着萧瞳雨说,“吃点东西吧。”
“那你知道我娘么?我娘还活着么?”他显然知道很多,而她显然需要一个知道很多的人来告诉她。
“你娘死了,不过不是死在战场,而是死在钥国皇宫的,被人毒死的。”他站了起来,给晓禾让了位置,那个叫晓禾的姑娘微笑的坐了下来,柔声说,“姑娘先喝点粥,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该饿坏了吧。”
好几天?她感觉才几个时辰,她明明记得很多的,没想到已经好几天了,她叹了口气,轻声说了声多谢,张开嘴,任由她慢慢的喂着粥。突然她想起来了,她忘记问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抬起头却看见他正看着她,“你到底想从我身上要什么东西?现在我明白你对夜行空是国家大事的恨,对玉子惜是鹊巢鸠占的恨,对玉玄依是亲情淡薄的恨,可是你一直在我身边转悠什么?”
“你没发现除了我那可爱的妹妹,剩下的那些人都和你有联系么?而且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是么?只是目的不同而已。”他依然是没有表情的。可是她此刻才了解他有多厉害。
“所以你宁愿看着我被夜行空伤的体无完肤,看着我被玉子惜骗得晕晕乎乎的,你也是看着。你想让我受尽一切然后像你靠拢么?即便我朝你靠拢了,我还是不明白你从我身上能得到什么?你也看到了,他们两个人不会因为我而受到影响的。”她说完这段话感觉身上已经开始冒虚汗了。
“呵呵,永远不要低估你自己。知道为什么你的记忆被尘封么?因为你是那个可以打开立煌山通道的人。当年夜、阮两家从立煌山出来。说好的是一起谋夺这天下。可惜夜家人反悔,所以骗阮家人中了牵心蛊,谁知道那股心血也没有让夜家人好受。立煌山里的人看到那样的内乱,心灰意冷,关闭了那条连接世外的通道,从此与世隔绝。传说,什么时候立煌山里的人再出来,那么便是天下统一的日子。而你是那把钥匙。”他慢慢走近,看着她,吩咐道,“在喝点粥吧。”
“立煌山里的人?”她已经一头雾水,问号在无限的放大,如今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你这话可有根据?”
“我师父找到一本古卷,上面写的很清楚。那是关闭的那条通道的地图。也讲了夜阮两家的渊源,最重要的是那份古卷上最后留了一个火焰的标志,持有持有这信物的人,才能重回立煌山。而你后背的胎记跟标记一模一样。所以当年他们害怕才会尘封你的记忆的。如果那道门被打开,很有可能意味着整个世界权力的易主,夜家不会高兴的,可惜夜湛蓝死的太匆忙了,匆忙到来不及交代一切。你是第一个有着牵心蛊却杀了牵心主的人。”他走近,接过晓禾的碗,亲自喂了她起来。
她的确累了,而且太多东西需要消化,安静的吃着,脑子里却在想着那神秘的立煌山,如果她记得没有错,夜湛蓝也想去啊,难道他不是尘封她记忆的人?也对,夜湛蓝对权力并没有那么大的欲望,反而是感情,他到时很执着,畸形的执着。“所以你要把所有的一切机会都放在这个几百年的传说?”她皱着眉头看着他,一只手推开了他的碗,不想吃了。
“先别管我,难道你不想解开那个牵心蛊么?其实没了牵心蛊,夜行空少了权力,或许你们可以走得更远。”他的语气透露出一股玩味。
她笑了,他看着她突然笑了,有些不解,他不会明白的,女人在受尽伤了之后是不会再期望更多的,不过那牵心蛊她总是要解开的,为了她自己,她也是要去那立煌山的。“好吧,我去。”
“虽然我们的接触很短暂,但是只要以后你愿意,我会把你当妹妹一般照顾的。”那银色面具看着她,一脸慎重。她很想感谢,却发现心里已经少了那份激情和憧憬,一切都是假的,于是看了看他,什么也没有说。他似乎也明白了,也没有在多问。
“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哪儿你还记得么?”她问,因为她现在还在错乱,她生命里的玉子惜,到底是谁?
“在清虚后院。小的时候我在皇宫里只呆在那儿。”他本来要走出去了,又停了下来。她点点头,第一次看见的是他。
“那么戴上那张人皮面具,就不是你了,是么?”她问。
“第二天我就被送走了。”他回答着,头微微的仰着。
“这么说,我哥哥被雀国要回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