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云兮+番外 作者:莎莎君(凤鸣轩2012.11.15完结,后宫江湖,腹黑)
自家主子凄凉惨状的风厉。
你们主仆两去大眼瞪小眼吧,姑娘我就不奉陪了,哈哈。挽云偷笑着赶忙闪人。
而自打经历这个血泪的教训之后,贤王便学聪明了。他依旧寸步不离的粘着他的“母妃”,只不过但凡瞧见“母妃”抬手,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捂耳。俊美如画的脸上鲜有的挂上俏皮的狡黠。哈哈,我用手挡着,母妃就点不着了!
被拆穿心思的挽云彻底的败下阵来。贤王就是贤王,尽管心智是个小屁孩,你也别想糊弄他!
不过刚过三刻,天色转眼已大白。挽云与贤王却仍旧立于窗前,各自用手支颊傻傻发呆。
“母妃……”贤王用他那低沉的男性嗓音卖力的演绎着奶声奶气,此刻他转首凝视着美目昐兮的“母妃”,好奇的问:“为何然儿突然间变得比母妃还要高呢?”
这问题问的真好!挽云眸子滴溜一转,微笑着对贤王一本正经的道:“因为然儿是母妃生的,只要然儿惹母妃不高兴,母妃一伤心然儿就会被惩罚不断的长高个,一直长一直长可以长得比这屋子都高呢!不过到那时候,恐怕所有的小朋友都会笑然儿是怪物的哟……”
贤王俊朗的脸上霎时惨白,惊恐都写在了脸上,连连摇头道:“不要不要!然儿不要长那么高!……然儿会乖乖的听母妃的话,不会再惹母妃伤心了……”
挽云满意的点点头,笑得春光那个灿烂呀。隐于暗处的风厉则是黑了一张脸,都说最毒女人心,果真如此!居然连五岁小孩都骗!无耻!
“母妃……”宝宝的发现能力是永无止境的。此回好奇宝宝贤王的目光又落在挽云右手的白色绷带之上,他抬手轻抚着挽云的右手小手臂,剑眉用力的皱起:“母妃受伤了吗?”
不知为何,看见母妃手上层层的绷带,贤王便觉得心底十分不安。
“哦,没什么的。”挽云揉揉鼻头,嘴角漾起洵洵流水般柔和的弧度:“不过是被一只狗给咬了。”
与此同时,贤王厢房屋檐之上,静卧的浅蓝身影手中把玩的白玉雕扇被无声折断。
“狗?”贤王歪着头想了想,忽然一把抱住挽云的左手臂,脑袋以“小鸟依人”的标准式姿势耷拉在她的肩头,信誓旦旦的说:“有然儿在,以后一定不会再让母妃受伤了,一定。”
“然儿真乖。”挽云稍稍侧首,恰好对上贤王温润如玉的黑眸。她眯起眼来细细凝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却始终看不透他眼中蕴着的究竟是何种情绪。
两人就这样良久的望着,眸底单纯的只是印着彼此的身影。动也不动,好似世间万物已静止,凝住的不过是水中一双并蒂而生的白莲。
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幅晨曦之下的如画美卷。挽云偏头细细听着屋外的响动,竖起食指立在嘴边,示意贤王不要声张。
“禀王爷,夫人。我家主人特在芍药厅为王爷夫人设下早宴,望王爷夫人赏脸移驾大厅。”薛府的女婢立于门前,声音柔美却锵然入耳,字字清晰。
抢在贤王满头雾水的开问之前,挽云急忙开口应答道:“有劳姑娘稍等片刻。”
“是。”窸窸窣窣的衣衫摩擦声,门外女婢似是行了一道诺礼,脚步声轻转挪移,徐徐退后至合欢园外。
“然儿啊……”挽云奸诈的翘着嘴角,龇牙咧嘴的笑着,孟屯跣牡追⒙椤!澳悴幌氤さ帽日馕葑踊垢甙桑磕蔷鸵怨蕴稿幕坝础?br />
贤王立马配合的露出一抹小白兔般乖巧的笑,点头如捣蒜。
“是这样……”挽云贴近贤王的耳侧,低声耳语道:“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能叫我母妃了,而是要叫我夫人,现在的皇子间很流行唤母亲为夫人,然儿可不能例外哟。还有,本夫人为然儿改了个更好听的名字,叫贤王。从现在起,然儿就叫贤王了,明白吗?”
小白兔贤王仿佛是砧板上人人可刀俎的鱼肉般,虽然茫然不懂,却也顺从的点点头。
“还有一点!等会千万不能随意开口,你的一言一行必须合符皇子的身份,万万不可在外面丢了咱璎珞皇族的脸面,懂了吗?”
贤王愣了愣,“母妃,我们在宫外吗?”
“嗯?”挽云眯缝起滴溜溜的双眼。
贤王的嘴委屈得瘪瘪,头压更得低了些,怯怯的道:“夫人,我们在宫外吗?”
“这才对嘛!”挽云眉开眼笑的掐了把贤王白嫩如豆腐的脸。“是啊,你父皇派我们母子来这幽州,监军河堤的修葺工程。”
“哦……”好奇宝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一想好像也没有什么疑问了,继而又一派天真的撑着他的小脸儿望天去了。
十万个为什么终于停止了!挽云长吁了口气,很夸张的用袖子撷去额角渗出的几滴晶莹汗珠。骗小孩还得天衣无缝不打草稿随机应变,真是累死个人的脑力活啊!
现下时辰不早了,也不能让薛府的人等太久……低头打量自己昨夜临睡前换上的粉杉,色泽润盈不逊于造物主钟爱的樱粉,只是式样过于简洁。略微思索,挽云轻声唤道:“风厉,替我拿那件外杉来。”
风厉幽灵般的从某个角落闪身而出,手里捧着件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
挽云接过,细致的披上身。白枝玉兰竞相绽放于华贵氅衣之上,粉蝶栩栩如生竟似是绕玉兰而翩翩起舞。清雅中又不失富贵,于她侧王妃的身份倒是挺相称的。挽云满意的扬了扬眉。
贤王不知何时已悄然转过身,他静静的看着他的“母妃”。眉间未曾点画,却清新如远山之黛;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清秀而又不失丝屡妩媚。
此时的他并不知何为惊艳,只是喟叹而曰:“母……哦不,夫人真是美如天仙。”
从小到大这类赞美早已听得双耳都起茧了,挽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淡淡地应了声,“谢谢。”殊不知在这天瀚大陆,男子是从不随口赞扬女性的。一般女子若得了男子的夸奖,私底下偷偷的乐上个几天也不为过。
待挽云整理好仪容,粲然一笑牵过贤王的袖,“我们走吧。”
“好的。”贤王皱眉,任她牵着他的袖,心中似是拂过千丝万屡的柳叶条儿,酥酥麻麻过电一般的触感。
这种感觉好特别,是……什么呢?
“对了,”挽云行了两步又返过身子,歪头问身后的风厉道:“魂骨散的解药你还没有找着吗?我看是你是真的落在府里忘记带了吧?”
“不会!”风厉斩钉截铁的答道:“我风厉怎么会是丢三落四之人!夫人勿急,容我再找找。”
挽云朝他笑笑,两颗大白门牙呲得铮亮,皮笑肉不笑那种。
大哥,你昨晚把这屋檐上的瓦片都一个个掀了不也没有找着,还死鸭子嘴硬。哎,男人啊,就是一种好面子的生物啊……
无奈的摇摇头,挽云左手抬起勾上贤王的右臂,对他咧嘴又是灿灿的一笑。
本是无心之举,却迷醉了迎面而来的洵洵夏风,空气里都嗅得到淡极的栀子花香。挽云携着贤王悠然步出合欢园,随着在园外等候已久的薛府女婢款款移驾芍药厅。
屋檐之上的淡蓝身影悄然坐起,默默凝视着渐行渐远的王爷夫人一行人。
如此风姿卓越的两人,如此般配的两人,如此……如此……
天边霞彩渐收,漫天琉璃光色散尽。
良久,他仰首,紫木面具下未被遮蔽的五官如巧手雕刻般俊美绝伦。闲闲支颊于肘,姿态闲雅如翱翔天际的鹤,他双瞳微挑投向天边,若有所思。
不过圣旨,也该到了呢……
22。凤起璎珞…第二十一章 意料之外
待贤王与挽云抵达时,薛仁与他那堆拉拉杂杂打麻将都能凑出三四桌的妻妾们早已侯在了芍药厅,毕恭毕敬的静候贤王夫妇大驾。
挽云挽着贤王气定云闲的步入芍药厅,薛仁和夫人们见状立马躬身准备下跪,却被挽云一挥袖子给拦了下来:“诶诶!各位不必多礼!吃个早餐的别弄得跟的祭天似的。”
“是!谢贤王、夫人!”薛仁连连躬身,算是答谢之礼。他回身朝身后的妻妾们使了个眼色,那群花蝴蝶们顷刻间明了自己夫君的意思,一涌而上的迎来,将贤王与挽云请向厅正中央的主位。
挽云在贤王的左手侧坐定,她抬眼扫过下手一一坐定的薛仁和他的妻妾们,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挽云的眉角不禁跳了跳。风挽云留给她的超强六感,使得她时时能敏感的感知外界异常,哪怕只是有些许反常之处,她也可以跟条警犬似的把它给嗅出来。
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呢?挽云疑惑的将目光投向下席,黛眉微蹙,拧出了一道迷人的勾线。
贤王沉稳的坐于首位,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哪里还有方才那五岁稚童的天真烂漫?他微微颔首,温文尔雅的抬起右手,做出“请”的姿势,徐徐道:“各位不必拘泥,请。”
挽云倏地转首瞪向贤王,听到心底的有个小人于惊涛拍浪之中抓狂的咆哮!
哇!你人格分裂吗?你谎报年龄吗?你还是刚才那个哭闹撒娇粘人的奶娃娃吗?
贤王怯怯的朝挽云笑笑,面上一抹害羞之色转瞬即逝隐于他的浩然风范之下。“夫人,也请。”
惊涛拍浪瞬间散去。彼时只余轻柔的水波,荡漾着抚上海中礁石。
心情,瞬间down到谷底。
挽云敷衍的回以一笑,心里却像是被塞进一团棉花,塞得她心慌,堵得她呼吸不畅。
这就是贤王,自幼将自己深藏于沉稳面具之下的贤王。他的童年究竟有多么的孤寂寥寞,时刻伪装着自己又该是如何的辛酸难尽……她不愿去深入多想,因为单单是刚才那抹转瞬消失的怯色,就已令她心疼不已。
无关风花雪月,只是单纯的心疼。本性善良多愁善感,这就是她沐挽云……
她随手拿起块制作精美的糕点,纤长的手指婉然地拈出其中一小块,继而优雅的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着。昨日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肚子早就开始唱空城计了,若非被贤王这茬弄得心情有些低落,她真的会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杀它个片甲不留。
而一旁的贤王,吃东西的优雅程度也绝不下于挽云。他并不似挽云那般矜持矫情,吃个小糕点还分个二十口的,他三口就下肚了,但偏偏旁人就觉得他这三口吃得比王妃那二十口还来得优雅,一股高贵的气质在贤王一举手一投足间便自然的流露出来。
下席的薛仁和夫人们见到王爷夫人如此和谐的早膳场景,更是拘谨不已,细细的嚼慢慢的咽,生怕发出什么声响打扰了王爷与王妃优雅的进食。
薛仁的大夫人刚“静悄悄”的食完一块煎饼,正在细细喝汤,不料薛府的管家突然冲进了芍药厅,扑通一声跪下语无伦次的磕头道:“禀老爷……不、不!王爷!皇上圣……圣旨到!”
圣旨!?大夫人一愣神间,口中汁水呛得她险些尽数咳出。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她强忍住了极欲喷薄而出的汤,强迫自己咕嘟一声给咽了下去,也不敢咳嗽,只得以衣袖掩面用手帕堵入口中,死死忍着。
贤王放下手中的核桃酥仁,疑惑的望向“母妃”,却发现“母妃”的表情分明比自己还茫然。
挽云连嘴里的食物都忘了咽下去,口含食物手拿糕点傻呆呆的望着跪地的薛家管家发愣。圣旨?是何圣旨?他们才抵达幽州不过一日,圣旨怎么就来了?!难不成这圣旨是于他们出发后不久颁发的?一路追赶他们直抵幽州?
这也真够衰的……
就在他们大眼瞪小眼之际,一骑肥膘高头黑色骏马奔驰而来,嘶叫着停在了芍药厅外。一个身着紫蟒官服的男子翻身下马,急急步入厅内。他的双手捧着一卷明黄的卷轴,清晰可见龙凤盘旋于上——果真是圣旨!
贤王疾速起身,快步行至紫蟒官袍男子身前,双膝跪地准备接旨。
周围呼啦啦的一片桌椅碰撞之声,众人都手忙脚乱的跪了下去,转眼间整个大厅除了那位紫蟒官袍的大哥外就只有挽云还没有跪下了。
紫蟒官袍睨了一眼挽云,眼眸中闪过惊艳之色。可毕竟是经常出入皇宫、见过大世面的人,几秒之后便也恢复如常,森凉的眸子似那磨利了的刀般飕飕的冒着寒气,直逼挽云,分明是在无声地责问她为何不跪下接旨。
想她沐挽云历来一不跪天二不跪地,唯独跪过的也只有那已逝的双亲,如今却要跪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非亲非故之人,实在是不爽的很!……不过不爽归不爽,规矩还是不能破的。挽云撇撇嘴,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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