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嫣然 作者:秋李子(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7-31完结)
嫣然还待行礼,就听到万奶奶这话,嫣然的眉不由微微一皱,但还是道:“不过是在楚奶奶那边吃饭时候,喝了几杯酒,有些困倦罢了。倒怠慢了万奶奶。”
听的一个楚字,万奶奶的眉皱的更紧,接着就道:“原来,中午时候,你们是在楚家吃的午饭,为何我过去时,楚奶奶不在呢?”这奇奇怪怪一句话,让嫣然不由往万奶奶身上瞧去,万奶奶也觉得自己这样太过了,若被嫣然瞧出可就不好,忙掩饰地道:“我前儿新得了一块料子,想让楚奶奶帮忙瞧瞧,裁什么样式好,兴冲冲地带了料子过去,谁知她并不在家,连楚大爷都不在家。”
这后面一句,纯属画蛇添足,嫣然就算不想生个疑心,听到这句,也要有些疑惑。万奶奶说出后面一句也觉不妥,忙又掩饰地道:“我家里的常说楚大爷为人和气,事事知道,说要和楚大爷多学学呢。”
嫣然哦了一声,万奶奶心里本就有鬼,也就不好再坐,扯了几句淡话就要告辞,嫣然送她出去,正好容畦也回来,瞧见万奶奶晓得是街坊,对万奶奶点个头。
万奶奶见了容畦,未免又想起楚大爷的话,对容畦道个万福就道:“容奶奶生的娇美,容三爷你好福气,只是这样娇美的女子,在我们这样屋浅人少的人家,不免有些……”
说着万奶奶觉得这话太露骨了,毕竟不过是楚大爷夸了嫣然一句,并没别的话说,可当初自己和楚大爷搭上,不就是经常来往吗?为了能和楚大爷长久,也要再提醒容畦一下。
想着万奶奶就又道:“总要,多在家待着才好。”说完这句,万奶奶也就告辞离去。容畦的眉不由皱紧,在换衣衫时候嫣然已经走进来,接过容畦换下来的衣衫收在那就问:“你今儿回来的倒早,晚饭想吃什么,我让灶上去做。”
嫣然虽是丫鬟出身,可她这样贴身服侍的,做针线还不错,那些灶下的事,差不多就是一窍不通,容畦也不指望嫣然亲手做给自己饭吃,伸个懒腰才道:“嗯,今儿中午老爷爷就把我叫去,在他那吃了些点心,这会儿不饿,你想吃什么,就让灶上去做。”
容畦这会儿算是因祸得福,那番陈词入了那太监的耳,送银子去的时候被那太监召见,当着容老爷的面夸了容畦一番,有时也会叫容畦去陪他说话。
嫣然听了就道:“老爷爷不是前几日才寻你说话,今儿又为的什么事?”
“这事说起来稀奇呢!”既然嫣然相问,容畦也就把万奶奶说的话丢在耳边,自己的媳妇是个什么性子,容畦还是很明白的。侯府的荣华富贵都打动不了,更何况是别人?
“什么稀奇事?”见容畦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说话,嫣然不由皱眉问。容畦从思绪里出来才笑道:“这老爷爷有个兄弟在家乡,一家子仗着老爷爷的恩,在乡里过的不错。这稀奇事呢,就是这老爷爷的侄孙女了,他侄孙女去年十六,原本是要定亲的,谁知去年去看戏的时候,竟被人拐走了。”
☆、97 将计
太监的家人;虽然能得势;能有钱,但说起来;皇家的家奴还是家奴;别说地方上的缙绅不肯结亲;就算是他们自家;这家教方面也要差了许多;不然的话,哪有十六七的大姑娘;就这样带着人出去外头看戏?
嫣然不由微微愕然:“竟被人拐走了,那后来呢?”
“若换了别家;女儿被拐走,差不多也就吃了这个哑巴亏,让人悄悄地去寻,寻不到也只能当做她死了。可这老爷爷的兄弟和别人不一样,晓得孙女被拐走,当时就告诉了官府。官府听的出了这么一件大事,也要让四周人等寻找。找是找到了,可那拐子早跑掉了。现在官府出了文书在那到处寻。这老爷爷的兄弟写信给老爷爷,抱怨还没找到拐子呢。老爷爷气的不得了,在那大骂自己兄弟做事不对,这样的一个屎盆子,非要往自己家头上磕。我听他骂了他兄弟半日,落后还说,若不是亲兄弟,哪还理他?”
容畦当做一件稀奇事在讲,嫣然想的可不一样,眉皱的越发紧了:“可这姑娘就算被找回来,这样大张旗鼓的,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你当人人都是要名声的?说句我们俩才能说的话?这老爷爷家若非穷极了,怎会把老爷爷送到宫里,他那兄弟,我听说也是不大好的,仗了势力,在那尽情地鱼肉乡里,这样人家,吃了这么个亏,那会想到面子名声?我还听的老爷爷说,那姑娘现在还在家里,就等再过两年,寻个那不要脸的破落户人家,重重的陪一份嫁妆嫁出去呢。”
容畦的话让嫣然浅浅一笑:“这倒是,人上一百,千奇百怪,不过这样的人家,为何那拐子还想着去拐?”
“听的那拐子已经勾了两个来月了,去寻人的时候,那姑娘还大哭大闹,说他们是两情相悦要私奔,并不是被拐走。还要求成全。把那些衙役们笑的嘴歪,差点没把她爹气死。”
能勾了两个来月的拐子,肯定要生的很好,而且必定能说会道,小心下意,不然怎能把人给说动?嫣然和容畦也就这件事说了一会儿,容畦早把万奶奶说的那句话忘到天边。
见天色渐晚,厨房送上晚饭来,嫣然夫妻也就坐下打算吃饭,刚举起筷子丫鬟就来报:“楚大爷来了!”邻里之间,来往也是常事,容畦把筷子放下走到外面迎客,嫣然径自进到里屋回避,不晓得为什么,听了万奶奶那几句话后,嫣然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离这位楚大爷远一些要好。
楚大爷和容畦走进堂屋,见上面摆了晚饭,还放了两双筷子,楚大爷哎呀一声:“我来的不巧,打扰你们吃饭了!”
容畦请楚大爷坐下才道:“已经吃过了,不过没收拾好。不如再让厨房添些菜,我们再喝一杯?”楚大爷本想答好,可见容畦笑容和平日一样,心里不由着急,按说以万奶奶那个性子,自己说过这么一句之后,她定会来容家找上一番是非的,甚至会在容畦面前说上几句别的话,可此刻容畦面色竟这样平静,难道万奶奶的话没有起效?
想着楚大爷就笑着道:“你们新婚燕尔,晚间自当多陪陪弟妹,若喝了酒,还怎么陪?”容畦哈哈一笑,也就让人把桌子收拾了,和楚大爷各自说了几句闲话。
楚大爷在那说着闲话,心里却一直在思忖,见容畦待自己和平常一样,晓得万奶奶那几句话定没有起作用,看来还要用别的法子,想着楚大爷就站起身告辞,容畦送他出门,在门前说过别过,也就各自回家。
楚大爷等容畦的门一关上,那脸色就变了,到底是万奶奶那几句话说的不到呢?还是这人是个傻子,听不出这话里的含义?想着楚大爷也就往自家去。从容家到楚家,虽只隔了几户,但中间有个小小拐角,楚大爷经过拐角时候就被人伸手拉了进去。
楚大爷的眉不由皱紧,晓得这定是万奶奶,转身时候脸上笑容已经变的很温柔:“我的心肝,就这么一会儿,就想我了?”
万奶奶听的容家门响,从门缝里瞧见楚大爷进去,这一口醋顿时化成醋缸,想着从后门出去那个小小拐角是楚大爷必经之地,此时天又黑了,别人瞧不出行迹,就让丫鬟开了后门,自己跑到拐角处等着。
此刻听到情|人的话,顿时又酸又喜,伸手去搂楚大爷的脖子:“我的乖乖,你要哪日才肯带我走?我在他身边,一天都待不住。”楚大爷把万奶奶的手拍一拍就道:“这事,总要细商量,你我都是有家的人。”
“那要几天?还是几个月?”瞧着万奶奶的眼,楚大爷耐心哄她:“等我把这里的事安排好,顶多一个月,到时我们去到外边,先把你安顿了,我再来接她,到了外头,你做大来她做小?好不好?”
这一声好不好只让万奶奶心都酥了,点头说好又道:“你不许再瞧别人,再不许去容家。”楚大爷故意迟疑不答。万奶奶急忙把楚大爷的脸给扳下来,把舌头度到他口里,楚大爷砸了一回,万奶奶这才放开他:“我的心肝肝,我心里只有你,你可记得?”
“好,好,我不再去容家了!”听到楚大爷保证,万奶奶这才露出笑模样,此地狭窄,又在路边,自然不能做什么。楚大爷又和万奶奶约好等明日楚奶奶不在家时,万奶奶再过去,楚大爷这才离开。
万奶奶等他离开也就快步从自家后门进了家门,想着这男人的话只怕不能信,等明日,还是要等容畦回来时候,在他面前明示要他把嫣然管紧一些。
楚大爷既要利用万奶奶,怎会不去容家?万奶奶第二日在家等的心急火燎,就等着楚奶奶出门,自己好和楚大爷去颠鸾倒凤,何等快活。见楚大爷从自己门前经过,万奶奶正要收拾一下好去见他,就见楚大爷去敲容家的门。
这一敲,万奶奶心里的妒火差不多能把房子点着,急忙把门打开一个缝,好听听楚大爷说什么?楚大爷怎不晓得万奶奶定会在门口听着,见容家的丫鬟出来开门,声音故意有些大:“方才我在巷子口,捡到一块帕子,上面绣了个容字,不晓得是不是你家的?这女人家的东西,还是收好了!”
帕子?捡到帕子,上面还绣着容字?此刻万奶奶心里,哪一个念头不是嫣然去丢块帕子在巷子口,好去勾搭楚大爷?这小狐狸精,瞧着平常斯斯文文的,谁晓得这心里动的这么厉害,还丢帕子让人捡,实在是?
丫鬟不知这是计,已经接过帕子,瞧了瞧就摇头:“这不是我们家的东西。”楚大爷咦了一声:“这附近,也只有你家姓容啊?”
接着楚大爷就又道:“既然不是你家的,那我也就拿回去。”丫鬟见楚大爷这样,也就把门关上。嫣然等丫鬟进到里面,问了几句,听的楚大爷的对话,嫣然的眉不由一皱,想起曾老夫人曾经说过的话,这会儿那点疑心就更大了,这楚大爷,只怕有点尴尬呢。想着嫣然就吩咐丫鬟,等容畦回来时,要把这话对容畦说。
丫鬟不明白嫣然这吩咐是为什么,但还是点头应是。嫣然在那想了又想,到底这楚大爷打的什么主意?若说勾搭自己,这让丈夫和自己吵闹,然后他趁虚而入,也是一个好主意。
可他没料到,自己和丈夫之间,比不得别的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嫣然想着就觉得坐不住,索性写了一封信,让丫鬟赶紧送到容畦那里,还叮嘱一定要等容畦读完信后才能回来。
丫鬟拿了信送到容畦铺子里,容畦听的妻子遣人送信,心里疑惑,打开信读过,不由笑了,妻子的心思还真是很缜密。丫鬟见容畦笑了,就道:“奶奶说,等爷回信呢。”
容畦也不去寻纸笔,只在那信下面写了八个字,将计就计,瞧他唱戏。就原样封上,丫鬟拿了信也就匆匆回去,嫣然打开信瞧见多出来的那八个字,不由抿唇一笑,丈夫也和原先有些不一样,调皮了呢。
容畦这日故意比平常回来的晚些,果真在巷子口遇到楚大爷。容畦和楚大爷两人拱手为礼,说了两句各自正要分开时,楚大爷袖口里就掉下一张帕子。
那帕子正好掉在容畦脚边,容畦心里说句来了,但面上还是一副调侃之相:“楚兄这是把嫂子的帕子都给拿出来了,嫂子要晓得,到时还要怎么埋怨呢。”
楚大爷故意装作个尴尬之色,就去捡帕子,捡帕子时候,故意把帕子上那个容字给容畦瞧见,容畦见那帕子上果真有个容字,那眉就皱起。
☆、98 就计
楚大爷已经哈哈一笑:“这也是常事;哎;你手里也该有你娘子的帕子才是。”容畦笑了笑,突然打个喷嚏;往袖子里面找;却找不到帕子;楚大爷忙从袖口里扯帕子;扯到一半想起什么似的;往腰间摸索,这是等容畦来问的意思。
果然容畦已经开口:“我今儿出门忘了带帕子;还请楚兄把帕子借我一用。”楚大爷口里应着,却不去拿袖子里的帕子;容畦做个等不及的样子,上前去扯,那袖口处的帕子本就被扯出来一半,容畦这么一扯,那帕子就被扯出来,上面的容字就在容畦眼前。
容畦瞧着那容字,也不用帕子擦脸,只问楚大爷:“这帕子,是从哪里来的?”
“这帕子,是我从巷子口捡的,正想问问,这可是你家的。”楚大爷装作神色有些慌张,容畦的眼色转暗,再看着那帕子上绣的海棠花。这海棠花,是楚奶奶模仿嫣然的手艺绣的,虽没有个十足,也有个七八分了。
楚大爷生怕容畦看的时候久了,看出这海棠花不是嫣然绣的,已经从容畦手上扯下帕子,嘴里嘟囔:“不是你家的,就还我!”这里面的尴尬容畦已经瞧出来,这样费尽周折,到底为了什么?若说为色,嫣然生的是很出色,但楚大爷平常也不是一个色中饿鬼的样子,甚至周围邻居都说他们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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