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嫣然 作者:秋李子(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7-31完结)
乙欢馨锬愦锍伞!?br /> 心愿达成,自己的心愿?容玉致忍不住抖了一下,这件事,到底能不能达成?朱姨娘也走到容玉致身边,对她悄声道:“我们会说服老爷,让他把你嫁出去的。”
嫁出去,就能嫁给心上人了。容玉致大喜,见她安静下来,周氏和朱姨娘正想把她送回房里,得到消息,晓得女儿没病的容老爷已经赶来。容玉致瞧见容老爷,委屈又生,若不是自己的爹行事不周到,自己也不会这样,刚要喊一声爹,容老爷已经扬起了巴掌,容玉致从没见过自己爹这样,闭眼等待。
容老爷已经把巴掌打在自己脸上,这清脆的巴掌声唬的众人一跳。更吓得容玉致睁开双眼,看着容老爷神色莫名,容老爷叹气:“玉致,以后,你改了吧。”
这巴掌,为的是自己教女不明,这巴掌,也为的是,数年的疼爱,怎会疼爱出这么个女儿的悔痛。容老爷活了这么多年,三十两银子起家到现在,所遇无数大事,可从没有此时此刻那样心酸心碎。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这样?仅仅为了别人的出身,就有这样恶毒的念头,两条人命啊,这两条人命之外,还有无数的流言蜚语。
容老爷眼里已经有泪出,说出那句话后就再说不出别的。容老爷那巴掌落到脸上时,院里的丫鬟婆子已经跪了一地。容玉致还是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神里全是惊恐,从没有过的惊恐。
周氏见丫鬟婆子跪下,也急忙跪下。她这一跪,朱姨娘也忙跪下,院子内外一片寂静,容玉致眼里的泪涌出:“爹爹,我为何错了,我不过是想我们家,也能像别人家一样,事事规规矩。可您瞧瞧,我们家把一个丫鬟娶回来做正房奶奶,您可晓得,她们在背后是怎么笑我?”
容老爷叹气:“玉致,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容玉致摇头:“爹爹,我没错,我们家要好好的,就要娶那正正经经的人,哪能随随便便的人都进门,还有……”
“真是如此的话,玉致,就不会有你,你的生母,我从没和你提过。”容老爷的话让容玉致惊讶,接着就道:“我的姨娘,不是很早就去世了,那时,我还不到两岁。”
☆、131 两难
“她没有死!”这一句,如石破天惊一样;这是容家只有几个人晓得的秘密;其中;就包括已死的容太太。周氏忍不住竖起耳朵;朱姨娘是早就晓得这件事,心里并不奇怪。
“爹爹,你骗我,我的姨娘;明明早已死去;我还去上过她的坟。”容玉致在那惊慌摇头;容老爷瞧着她,还是长长叹气:“这件事;你只要知道,你姨娘,其实并没死就可。至于她去往何处,怎么离开的容家,你都不需要知道!”
说着容老爷看向满院子跪着的人:“你们今日知道的,是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我一个个都记得你们的名字,若有半分流言传出,我别的做不到,能让你们家破人亡,还是能做到的。”
丫鬟婆子们都双股战战,知道主人家这么大的秘密,可不是什么好耍的,这可比不得那些别的话,可以随便传出去的。众丫鬟婆子都在那规规矩矩地给容老爷磕头。容老爷瞧着女儿:“你瞧,玉致,若什么都按规矩来,不会有你。”
这句话,摧毁了容玉致长久以来的信念,她看着容老爷,拼命摇头:“不会的,不会的,爹爹,是你骗我,我的姨娘,早已死了。”容老爷没有看女儿一眼,只对朱姨娘道:“把她扶进去,好生服侍,以后,不许她再去参加什么应酬,更不许去那什么寺里烧香,直到我给她寻到女婿。”
朱姨娘应是,容玉致听了这话,更是肝胆俱裂,抓住容老爷的衣衫道:“爹爹,爹爹,你骗我是不是,是不是?”容老爷没有回头,径自往外走去。
朱姨娘上前扯住容玉致,容玉致在那哭的极厉害,朱姨娘和周氏还有那些起身的丫鬟婆子们,七手八脚把她扶到房里。裘氏和郑三婶母女这才从房里出来。
方才容老爷在那说的话,她们几个也都听到了,这件事还真是,诡异啊!裘氏看着容玉致,容玉致只恨不得自己立时死去,哭的越发大了。
朱姨娘瞧着众人把容玉致扶进去,才对郑三婶跪下行礼:“亲家太太,这件事,的确是我们家思虑不周,也没想到大小姐会装病来骗人,更没想到……”
“朱姨奶奶,您请起吧,这种事,一戳穿就说是小孩子的把戏,太多了。至于以后如何,你,还做不了主。”朱姨娘的脸色微变,但还是起身。
裘氏忙道:“亲家太太,这一路赶来也辛苦了,不如您先去三婶婶屋里歇会儿,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可好?”郑三婶嗯了一声,看向天边,此刻已是太阳西斜,将到傍晚的时候了,这一天,也要结束了,不知等明早醒来,事情会变的如何?
“叔叔。”容畦见容老爷匆匆往里面去,又匆匆回来,急忙迎上。容老爷原本已经打算好了,既然这破解的法子不能用,那就只好让容畦夫妇离开自己家,跟他们岳父母离去,毕竟自己只有容玉致这一个女儿。可是谁想到实情竟是自己女儿装病要逼走容畦夫妇,为的不过是嫣然是丫鬟出身罢了。
此刻听到容畦这样说,容老爷不由摇头叹气,拍拍容畦的肩什么都没说就来到郑三叔跟前,作势要跪下。郑三叔被容老爷这动作吓了一跳,急忙拉住他:“亲家,这是做什么呢?方才我也仔细想过,你是疼女儿的人,这心就跟我们疼女儿一样,晓得女儿病了是被这样冲撞,定要设法破解,这件事,我不会怪你的。”
“惭愧,惭愧啊!”容老爷还是摇头叹气,对郑三叔道:“原本我以为我的女儿不过是任性娇宠了些,可是不晓得,她竟有这样恶毒的心肠。说出来,真是让我这个做爹的惭愧,她才十七啊,从小我花了重金,请来教养嬷嬷教她礼仪教她持家之道,教她琴棋书画,凡大家闺秀该学的,我从没一样不想着让她学,可怎么也没想到,竟教出这样性子的来。”
两条人命,还有无数流言蜚语,自己女儿,竟都不当做一回事,真是想起来就齿冷。容畦听到容老爷这样说,虽不晓得内情,可也觉着,只怕容玉致这病,是有蹊跷的。甚至背后也有人指使,想着,容畦就有些心灰意冷,对容老爷道:“叔叔,我们夫妻还是离开吧!”
“胡说,原本是我受了蒙蔽,可现在我已经知道是玉致心肠狠毒,才闹出这么些事,怎么这时,你就想着走?”容老爷的斥责让容畦顺势跪下:“我晓得叔叔的意思,原本我也以为,兄弟之间,难免会有些龃龉,可还没有到我杀了你,你杀了我的地步。可是此刻,叔叔,这接二连三的,冲着我家来的事,已经让我晓得,并不是这么简单。”
“年轻人,多受些磨练总是好的。老三,我有意把家业交给你,自然也是希望,你能守住这份家业,而不是守不住家业。”这是容老爷头一次,明确表示要让容畦继承自己家业。
容畦看着容老爷:“叔叔的心,我明白的,可是我不怕吃苦,我也能吃苦,但我不能让我妻儿吃苦。”容畦的话让容老爷没有说话。郑三叔当然巴不得女儿女婿能跟自己走,到时容畦做个什么生意,一家子快快活活地过日子,也是很好的事。
可郑三叔想的长远,晓得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即便容老爷此刻不得不因容畦的执意而答应了,但将来容家一旦败落,那所有的人都会说是容畦不管不顾地走掉,不顾恩义,不管家业,是那样无耻小人。
郑三叔眉一皱,就把女婿拉起来:“我当然巴不得你们能跟我走,可是姑爷,人活在世上,不是你一个人。”纵然有昔日容畦代入狱说服太监把人放走的事,也有后面容老爷慨然接纳嫣然,待嫣然和别的侄媳一样。这世间的事,哪是一个人想怎样就怎样呢?容畦低下头,容老爷擦一擦眼角的泪:“老三,你若真的执意要走,我也只能说,一路保重。可是老三,当年你寻到我的时候,还不到十五。”
纵然容老爷待容畦开头刻薄了点,可衣食饱暖还是能做到的,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容老爷不仅是点滴之恩。容畦心中,有无数念头在那摇来晃去,最后只得勉强一句:“叔叔,侄儿就算离开了您,可侄儿,还是您的侄儿,还是会孝敬您,四时八节,会让人送东西过来,会……”
“不一样的,老三,不一样的。况且你也心知肚明,我虽和你们,依旧叔侄相称,可你我之间,已经是父子一样。”容老爷的话让容畦再说不出别的,手握成拳,真要狠心离开,自然是可以的,腿长在自己身上,再不是昔日那个无人可靠,甚至要被人建议卖身投靠以得一口饭的孩子。
可是,就是狠不下心,更何况,容畦忍不住苦笑,自己这一离去,就是趁了容二爷的心,遂了容二爷的愿。
“老三,我晓得,你真要走,我也只能骂你不知恩,不识义。不能再做别的。可是老三,你是明白的,我为何想到把家业传给你,而不是老二?”论起来,容二爷在容老爷身边日子更长,算起来,容二爷掌握的生意也不少。说起岳家帮手,那郑家更是不值一提。
“我为的,并不是要你们兄弟争执。而是,老三,你比老二忠厚,比老二知道感恩,等我以后死了,你会依旧待玉致好,而不是人死如灯灭,人走茶就凉。我晓得,玉致她性子任性,我才要给她招赘女婿,为的是不嫁出去,免得去伺候婆婆,受什么气。你说我自私也好,只想着自己女儿也好,我认了。可我,并不是让你白白付出。老三,就当我求你,留下来吧。”
见容畦久久不语,容老爷长长地说了一篇话,说完,容老爷眼角已经有泪。这番话,让郑三叔都动容,不是为了容家那么多的产业,而是为了容老爷那一点疼爱女儿的心。
“叔叔,我晓得,可是,那是我的妻儿。叔叔,我会答应你,即便离去,到时玉致出了什么事,我也会赶来。”容畦还是摇头,容老爷笑了,笑容里有几分凄凉:“老三,你这话,说给别人听,还可以,可是说给我听,我在商场这么多年,难道不晓得是瞬息万变的?你在京城,她在扬州,即便你收到消息很快赶来,可结果呢?”
两个多月,足够发生很多事情,足够让人一尸两命,足够让容家的产业灰飞烟灭落入他人之手。容畦那时即便赶来,不过是能处理后事,做些不疼不痒的事情。
“叔叔,您看人很准,定会给玉致寻一个很好的夫婿。”容畦的话让容老爷又笑了:“看人准?我连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子都不知道,怎会还看得清一个陌生人,老三,这件事后,我更不愿让你走了。”
☆、132 商议
容畦的话并没出容老爷的所料;他看向郑三叔:“郑亲家,你瞧;这件事?”郑三叔看着女婿;能够感觉到他的左右为难。屋里一时静默下来;天色也渐渐晚了,浓浓的夜色开始笼罩大地。容老爷唤人进来点灯,蜡烛的光亮在屋子里跳动,陈管家在门边道:“老爷,朱姨奶奶遣人出来问,郑亲家老爷太太,要安置在哪里?”
天晚了;也该安置了,容老爷站起身:“老三,我晓得,你此刻十分愤怒,你先回去歇着吧。”容畦也很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妻子,起身应是,行礼离去。
容老爷这才看向郑三叔:“亲家,这件事,关键还要着落在你身上。”容老爷的语气十分肯定,郑三叔也不和他虚以委蛇,只是轻声道:“你要知道,那是我的女儿,我的外孙。”
“我当然知道,可是亲家,你全家,可以搬来扬州的。”郑三叔看着容老爷,容老爷已经道:“亲家,你一辈子辛辛苦苦,不就为的儿女。此刻,你把女儿女婿带走,以后过你们的小日子去。自然是平平安安欢欢喜喜。可是人这辈子,还是要有别的东西。亲家,你在侯府待了一辈子,有些时候,比我还见多识广,难道你就不想?”
容老爷说中的,是郑三叔的弱点,有朝一日扬眉吐气,再不用被人提起,郑家不过是侯府下人的身份,是郑三叔埋在心底最深的秘密。只是这个秘密,郑三叔连妻子都不能告诉,只能悄悄地在夜里一遍遍地回想,然后嘲笑自己痴心妄想。
“那是我的女儿,我的外孙!”郑三叔重复着这句话,容老爷已经笑了:“亲家,你全家在扬州的话,难道还有人敢做什么吗?很多时候,一次不中,就再没第二次了。亲家,你全家搬来扬州,照看女儿外孙,又有几个人,去打听你过去的事?你的儿子,听说读书很聪明,到时科举进去,也能光宗耀祖。亲家啊,你全家来扬州,是两利的事,若你带上老三夫妇离开扬州,回去京城,不过是两败俱伤,赢的,只是那个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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