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妃
我发现,这人老了之后,就是唠叨,你看看,这老爹人越老,就越唠叨,一句话,要讲上十遍八遍,他才肯罢休,我终于明白,齐瑞林为何大老远的把老爹从海边请来了,听说,他正想出海捕鲨呢。
他是想利用老爹的唠叨把我烦死,让我独自后悔让沉鱼进入我这宫中。
就这样,他一路唠叨着,唠叨得我的肚子越来越大,身子越来越笨重,而沉鱼,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她长得虽美,可却没有思毫的娇气,办事妥贴,温柔有礼,她仿佛知道齐瑞林左右看她不顺眼一般,对皇上没有一点儿想攀上他那枝头的感觉,甚至于见到齐瑞林来了,居然有点儿畏畏缩缩,直想往后避,渐渐的,我也放下了对她的疑惑之心,一个人的眼睛是最不能骗人的,一个有如此纯净的眼神的人,是不会玩出什么花样的,既使再能装扮,一个人的眼神也装扮不出来,她的心性如一泓春水,纯和而干净,言行举止,老实而温和,渐渐的。宫中之人也慢慢的喜欢上了她……
再说,宫中如此多的人,看得如此地牢。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我甚至看见。有好几次,她的身后,鬼影幢幢,当然不是鬼影,是青凤门人在监视着她。
皇儿齐临峰却越来越调皮。有小福子与司徒照着,经常往宫外跑,一个月之中倒有大半个月在宫外渡过,他如今,已被封为太子,是以后的大齐之主,经常性地往宫外跑,让我担心不已,却无可奈何。对他的往宫外跑,齐瑞林倒不阻止,除了多派人手保护她以外。就没有了其它地行动,具他讲。男子汉。当然要多锻炼,想当年。朕入西楚为质,不也就这么大的年纪?哎……
至于那青河府的孩童失踪之迷,小福子却不管怎么查也查不出来,仿佛那些孩童从世上消失了一般,我却隐隐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直,以小福子今时今日的江湖地位,居然查不出他们消失的原因,可见,这股势力有多宠大,大齐境内居然隐藏着这么宠大地一股力量,而我们却不知道他们来自何处,这岂不是太危险了吗?我把这个担忧告诉齐瑞林,他却毫不在意,淡淡的道:“如儿,你养好身体就行,这件事,本王会处理的……”
他神色越淡,越忧心此事,却在我面前装样,我知道,这件事也引起了他的疑心,因为,每一年,都有上百个孩童失踪,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几年了,没有查出丝毫的线索,甚至于,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连一个下手之人都没有捉到,每当要捉住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狠下毒手,不但杀了那些孩童,而且对自己都毫不留情,杀人灭口。
春风送暖,转眼春天来了,我感觉孩儿在腹中踢动,心中的喜悦逾深,而齐瑞林,也暂时放下了边疆之争,每天下朝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到我的宫中,与我一起,听着感受着腹中胎儿地动作,脸上洋溢的,是作父亲的喜悦。
我懒懒地躺在床塌之上,身边的锦乡椅上,坐着我那老爹,正享受皇宫地精美糕点,自从我怀孕之后,皇宫之中地糕点品种多了不少,口味忽酸忽甜,忽辣忽苦,齐瑞林不断从全国各地搜罗美味糕点,做成各种口味,以满足我的需要,而小福子仿佛与人比赛一般,从各处深山老林搜罗了不少山珍海味,送入宫来,有些东西,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地,比如说绿珠露,听说是一种红嘴白羽的珍禽的内胆,此珍禽名叫龙翼,年龄一般为三百年以上,才可能有内胆产生,我暗想,莫非是古代恐龙留下的品种?而它的内胆,莫非像牛黄一样,是病变产生的?当然,它的内胆,我是不敢吃的,不过,它仿佛夜明珠一样,光滑透亮,在夜色之下还能熠熠发光,神奇无比……
诸如此类的东西,小福子拿来不少,我有点儿怀疑,他怎么有那么多的精力到处去搜罗这些东西?直到后来,偶尔之下,我跟小福子来到江湖,才知道,他如今在江湖上的势力有多大,基本上达到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境界,他哼上一哼,桌上会摆满了治疗喉咙的良药,他跺一跺脚……地抖没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周围的人抖了一抖。
他要某些东西,不用他开口,自会有人巴巴的送了上来。
我望着桌上摆着的这盒千年寒蝉,听说有疗伤的奇用,而我想不到的是,竟然是他送过来的,我已习惯了小福子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我,但我想不到,久已不登宫门的宣王会送来这盒东西,自从齐瑞林登上皇位,已久不见他的踪影,听到他的消息,是从各位朝臣之中传了上来的,听说他在各处游历,到处寻仙访友,脾气逾见温和,清静无为,他的府中,妃妾已然谴散,连德妃娘娘说起他,都只道:“这样,也好,世事本无常,他这样,未偿不是一样好事……”
第二百七十五章 宫人
而我偶而的听到这个消息,除了摇头,就是再摇头,转眼却忘了。我看见桌上这盒寒蝉,这种东西,既使有钱也是买不到的,却想不到,他送了给我,听到宫人们说,他在殿外等候,心中不想见他,转眼一看,却看见了站在一角的沉鱼脸上黯然的神色,不由得好奇,难道说,沉鱼对他,还是有所期待的?
宫人宣他进殿,他修长的身影在宫门显现,他的身形逾加清瘦,与齐瑞林的雍和不同,他整个人清瘦无比,脸上无须,早没有了几年前那种刀锋般的霸气,有的,只是如清鹤般的逍遥,我看见他走进来,几疑他要乘风飞去。
心想,难道这几年他真是餐风饮露,怎么越加的现了神仙之色?
他向我行了一个大礼,站直了身,他的眼眸之中无喜无忧,倒让我不知从何开始说起。
我却想不到,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为了沉鱼,他道:“皇后娘娘,臣弟不查,臣弟的妾室沉鱼原来生为楚人,生有暗疾,后由她的乡人治好,被西楚选入宫中,送入大齐,皇后娘娘生娇肉贵,怎么能与有暗疾之人相处一室,请准许臣弟领回沉鱼……”
他的眼中满是担忧之色,望着我,我转眼望向沉鱼,沉鱼站在角落,止不住的发抖,脸色煞白,见我望着她,早扑通一声跪下,连声道:“奴婢的暗疾,早已治好,请娘娘明查……”
宣王冷声道:“虽已治好,但难免不会复发,皇后娘娘待产欲及,你留在宫中,万一皇后娘娘有事,你就算有一万条命都不够赔的。”
我不由得好奇道:“王叔,你说她有暗疾,不是是何疾病,让巴巴的赶来,直想带走她?”
他正要加答,却听到宫外传来传诺之声:“皇上驾到……”
我想,倒还真快,这齐瑞林怎么放心得下他,听到了他来宫中的消息,肯定的快马加鞭的赶来……如果这宫中能骑马的话。
脚步声响起,齐瑞林走了进来,宣王早已跪下,行了生为臣子的大礼,齐瑞林忙叫平身,让他站起来。
我笑吟吟的走上前去,把宣王的一番来意告诉齐瑞林,他却哈哈一笑道:“皇兄何必担忧,这皇宫里面,什么东西没有,你那沉鱼的暗疾,不是没犯了吗?那说明早已治好,朕看皇兄是反悔了吧,不想让沉鱼侍候皇后?”
宣王微微一笑,脸上云淡风清,道:“皇上,为兄早已淡了那男女之事,一个妾妃算得了什么,这几年,我在外寻仙访友,才知道这世上之事,万事皆有定理,强求不来……”
他这是在向齐瑞林表明,他早就淡了那争夺皇位之心,要齐瑞林放心,自齐瑞林一进门,到他行磕拜大礼,他的神情平静自然,我看不出他丝毫的骄燥与不满,难道,他真的把一切皆已放下?
齐瑞林点了点头,脸上微现喜色,扶住他的手道:“皇兄已经好多日没来宫中了,来来来,今天朕要设宴宴请皇兄,上一次假皇帝之战,皇兄暗中帮忙不少,朕都没有好好的谢谢你呢。”
宣王淡淡的笑了,道:“皇上,您不是送了一位美女给我吗?至于这宴请,倒不必了,为兄这次来,倒还有一件其它的事
齐瑞林皱了皱眉头道:“既便有事,也等朕宴请了你再说……”
我心中冷笑,这齐瑞林做了皇上,毕竟不同,防他像防贼一样,可偏偏弟友兄亲的戏,演得如火炉青……当然,我脸上的笑容也甜得如蜜一般。
宣王道:“臣这几年常年在外,走过不少地方,大齐在皇上您的统治之下,兴旺仓盛,臣也放心在外游历,最近才得知沉鱼的生世,虽说她来自一个小山村,那小山村没有什么特别,但是,我却查知,她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这场大病,让她全身长满了脓肿,经过几年,才好,好了之后,全身的皮肤像换过一样,变得又白又嫩,因而,臣就感觉此事颇不寻常,才快马加鞭的赶入宫中,岂知,在途中,臣又查知了一个消息,就是皇上您一直在查的孩童失踪事件……”我不由惊道:“难道说……”
宣王道:“不错,这沉鱼出生的小山村,与那孩童失踪的青河府竟然相隔极近,只隔了一个山岭,这边就是大齐的领土青河府,而那边,就是沉鱼生长的落月镇……”
“什么,落月镇?”仿佛长久的记忆在脑中浮现,我不由得问道:“这落月镇与望月镇是否紧挨在一起?”
宣王点了点头道:“对,望月镇的领土一半为大齐,一半为西楚,而落月镇,全问在西楚境内,但是,却与大齐的青河府相接,孩童失踪,就在青河府,而沉鱼又出生于落月镇,所以,臣才会入宫来,恳求皇后娘娘让为臣带走沉鱼……”
沉鱼早已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饮泣不止,浑身颤抖,道:“奴婢真的不知……”
我不由得笑道:“王爷未免多虑了,依照这样的判断,就把这沉鱼看成灾星一样,她所在的落月镇人口不少,依你这样说来,那么全部落月镇的人都值得怀疑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劫持
宣王咬咬牙道:“不止如此,臣还有发现,这青河府失踪的孩童,我派人跟踪之后,却发现他们大都转入落月镇之后消失不见,而沉鱼奇异的暗疾,却让我想起了江湖上一个极为久远的传说,那就是移形换影……
我用询问的目光望向齐瑞林,齐瑞林点了点头,表示早就知道这个传说,他道:“这个传说,朕也知道,说是一位江湖异人发明出来的,能帮人改头换貌,由丑变美,用一种奇异的药物涂遍全身,那么,一身的肌肤将会变得白晰透明,美丽无比,看来,宣王是怀疑这落月镇中有人以孩童作为实验对象,实行这移形换影之术……”
宣王点了点头,道:“如果是这种奇术,那么,这沉鱼就绝对不能留在宫中,因为,这种奇术不但能帮人换影,而且,施展这奇术的人听说还能控制已被施术之人……”
他的脸上现出犹豫之色,我不由得笑道:“王爷也不敢肯定这种传闻到底有什么效果?”
宣王道:“我虽不敢肯定,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皇后娘娘就快生产,是绝对不能把这沉鱼再留在身边的……”
齐瑞林听了,笑道:“皇兄多虑了,她在宫中这么多日子,也没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再说了,宫中这么多的侍卫,她一个小女子,又翻得起多大的浪花?”
宣王看了看我,脸上担忧之色尽显,却无可奈何的道:“既然皇上已经做好的准备,那么,倒是为臣多操心了。臣就此告辞……”
估计他也看出来了,齐瑞林对他的态度从骨子里不太好,虽做了皇上。可心胸却没有宽大一点,应该还记着他以前强娶我的事儿。对他虽然表面上鼻子是鼻子,眼是眼,其实心底防得甚紧地。
我想,至于吗?如今我可都要生第二个了,如果按照现在的辈份来讲。小朋友都要叫我阿姨了,可见,男人的心,什么时候,也是那海底之针地……
齐瑞林还想假模假样的留他一番,我望了他一眼,可能这眼神充满地讽意,他摸了摸鼻子,没有出声。只是笑笑……
沉鱼还在地下嘤嘤而哭,如一朵在雨中微颤的白莲,我不由得走近了几步。道:“平身吧,别哭了……”
心想。这宫中。真正忠心于自己的又有几人?每个人莫不怀着这样那样的目的,我只要求她们不主动作恶不就行了。我唯贵为皇后,可从来都没有把自己想像成神一般地,人心总是隔了一层肚皮,我什么时候都很清楚的。
沉鱼抬起头来,我却感觉有异,她的眼睛有一丝狂热,没有了平时那种澄清,我正犹疑间,突变忽生……
我看见沉鱼站起身来直冲向我,她的手中,拿着一枝金钗,刺向我……
而将要告辞的宣王,站得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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