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妃
在外偷会情郎的贵妇人一般了。
琼花也换上了普通的丫环服饰,整个人显得俏丽而活泼,一改在宫中那老成木讷的模样。
雷云寺内,到处布满了灰尘,蜘蛛网在屋梁上结集,蜘蛛缓缓的从梁上爬了下来,娴妃娘娘早年虽受过苦,但这几年锦衣玉食的,这样的情景,她倒还真有点儿不适应了。
她站在寺内,打量了一下周围,这间屋子,没有人来过的痕迹,看来,师叔尚未来。
她吐了一口气,暗暗叫苦:难道,还要在这里等下去不成?
寺内的香案上,摆着三圣的佛像,慈眉善目,但也遍布尘埃,全没有神仙的超然模样。
看在她的眼里,却更加厌烦,她捂着口咳嗽几声,道:“我们还是到寺外等师叔吧?”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寺内风云(2)
说完,正想向寺门走去,那寺门却无风自关,琼花暗道不妙,一个转身,掌风突起,拍向寺门,那寺门却未应声而开,寺内压力大增,仿佛有个看不见的敌人在暗处打量着两人……
娴妃对危险有一种天生的敏感,眼见如此情形,完全不似师叔来了的做派,便知道今日恐怕掉入了人家的陷阱,她暗自思索着,是京城哪一路人马知道了今日之事,竟躲在庙内偷袭,她越想越心惊,感觉到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也太可怕了,这件事本没有几个人知道,自己才放心的仅仅带了琼花来,但却被人堵了个正着,连如此秘密的会面,他们都知晓,这股力量,她却丝毫不知,她忽然感到身上寒意阵阵……
琼花大声喝斥:“是谁,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意欲何为?”
一个阴柔清冷的声音响起:“姑娘不必叫了,你那些帮手,恐怕都帮不了你了……”
琼花脸色惨白,本来,她叫得如此大声,就是为了唤来那几个轿夫,谁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仿佛被人完全知道一样,每一步,都落入人家的眼中,看来,那四名轿夫,也不得善了。
娴妃娘娘不愧为见过大场面的人,慌乱之后,瞬间冷静下来,她用手优雅的拂了拂头发,还咯咯笑了两声道:“不知道是哪位朋友,想与本宫在此相见呢?”
那阴柔清冷的声音低低的叹息了一声,那叹息声中却不带丝毫感情,那人道:“你身边那位丫环,自己封了穴道,我自然会告诉你,我是谁?”
娴妃娘娘知道自己不会武功已被对方看了出来,她不以为奇,因为自己的脚步虚浮,中气不足,稍微会一点武功的人都看得出来。她想,也许,这正是自己转机的地方。
琼花一声冷笑,道:“朋友连身都不敢现,居然想叫我自封穴道,岂不是痴人说梦?”
那人哈哈一笑,道:“这位姑娘,既然你想看看我,我当然如你所愿……”
听了她的话,我与小福子从屋梁上飞下,当然是他带着我,落地的时候,我还打了一个蹑趄,差点就跌倒了,幸亏小福子扶了我一下,这种行为,与武林高手的出场情形相差太远,我不由得小小的遗憾了一下。
娴妃娘娘与琼花镇定如昔,眼望着出现在她面前的两位少年,一个高高大大,一个眼看着发育不全,矮矮小小,两人黑巾蒙面,这黑巾与一般江湖人士的黑巾也不大相同,一般江湖人士蒙面只蒙下半部分,而这两个蒙面人,蒙得那个彻底啊,仿佛一个套子一样套在头上,在上面挖了两洞,露出两个眼珠子,骨溜溜直转……
娴妃娘娘忆起那阴柔的声音,这声音,她听得可多了,宫中大把人都是这样,那是太监特有的声音。
难道,这两人来自宫中,可是,是哪一个宫中,西楚的,还是大齐的,她的敌人太多了,一时间,她无法分辩到底是哪一路人马到此,他们又有何目地,当然,既使给了她时间,她也分辩不出……
仿佛知道她的怀疑一般,那位矮矮小小的发育不全的人笑了,娴妃娘娘看见,那蒙面的黑色套子里面,眼珠子变成了眼皮子,在两个黑洞里成为一条线:“你放心,我们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朋友呢。”
琼花一声冷笑,道:“想成为朋友,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说完,拔出两柄短剑,向我们冲了过来,小福子忙上前一步,接住攻势,我身形一闪,躲得远远的……
我发现,琼花的武功还挺高的,她两柄短剑上下翻飞,形成剑网,剑飞之时,竟带起雷鸣之声,她身形快如闪电,围着小福子四方攻击,小福子却站立如松,双手随意挥洒,毫不费力的把她的攻击挡在圈外,这场攻击很快落下帷幕,我刚眨了几次眼皮,琼花就被打得身形连边后退,一屁股跌落到地,看得娴妃胆战心惊,小福子道:“你是自己封穴道呢,还是我给你封?”
看来小福子还是挺绅士的,知道男子既使是太监老把手指往女孩儿身上点是不太好的行为,可他不是点了无数次了吗?现在倒来装君子了,我想,看来,这小福子,他也是个伪君子。
琼花还想有所动作勉力上前,娴妃娘娘叹息一声道:“算了吧,你打不过他的!”
琼花停止了行动沮丧的垂下头,她知道,娘娘所讲,是真的,她的武功,三招两式让人打得连连后退,凭什么跟人家斗?
难道真的要自封穴道?她转头望向娘娘,娘娘的眼中露出奇异的神色,她忽然间明白了……
她扬声叫道:“好,只要你们不伤害娘娘,就如你所愿……”
她在自己身上连点,点到最后一指,头撞在石板上,咚的一声倒下,扬起了满天的灰尘,倒把藏在远处的我吓了一跳……
娴妃娘娘暗自摸向腰中,她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会来偷袭她,她止住手,道:“你们有何要求,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倒可以帮帮你……”
她看见,那矮个子又笑了,他道:“我知道娘娘是不愿意的,只不过为了听听我们到底要您帮些什么,拿话儿套我们罢了,不过,既然我把您当成未来的朋友,当然先要以诚示人,我要您帮我的第一件事,是救出冷宫中的司徒娘娘……”
娴妃暗中冷笑,暗自心惊那位矮小少年对人心的通透了解,但同时,也吁了一大口气,原来是司徒大将军的旧部,那么,就不必害怕了,她忽然摸向腰部,掏出一件圆筒事物,对着两人,冷笑道:“你们凭什么让我帮你……”
娴妃娘娘看到,那两名少年看见事情不按他们的方向发展,面露慌色,当然,蒙着面,娴妃又看不到,她只不过估的,因为那位矮矮小小的少年人仿佛害怕自己手中的东西,吓得后退几步……
那矮小的少年人道:“娘娘,您何必拿暗器对着我们,司徒大将军忠心为国,难道您没有一点同情心,要让他的唯一的女儿在宫中老死吗?”
说着,望了望娴妃手中的铁筒,仿佛更加害怕,又移了几步。
娴妃暗中冷笑,司徒大将军的事,她何尝不知道是冤案来的,而且,还是她推动了这件冤案的实行,她笑了笑道:“看来,这位小兄弟对这暗器可有些熟悉,这件暗器可大有来头,是鬼手坊的得意之作,总共只有三件,名叫凤尾,它射出的暗器如凤凰的尾巴一样,灿烂光华,耀眼夺目,却无人能避,我看,你们两位,身手不错,又何必为司徒大将军一个死人毁了自己的前程?司徒大将军背主叛国,人所不共,小兄弟既为将军故人,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又岂是我能控制得住的?”
娴妃说话,只是为了让那两名少年人转移视眼,其实她已经暗下杀机,她一边说话,一边按向手中铁筒的机括,那两名少年人忽地往地下一伏,像只壁虎一样,四肢着地,紧紧地贴在地面之上……
万千点寒星如撒网一般射向两人,自从这个名叫凤尾的暗器出了之后,江湖上就没有人能逃得过它的追杀,它的穿透力以及无孔不入的张力,以及,它的速度与覆盖度,是任何武功高手都逃不了的,连少林寺的金刚护体神功都不能避过,娴妃娘娘相信,这两个少年人绝对会被打得如蜂窝一般,死在自己的面前。
望着伏在地上的两人,她不由得轻轻的笑了,她相信,这两个人再也没有可能站起身来。
她的笑声未停,这两个人忽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暗器,暗器叮叮当当的落下……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望了望手中的暗器,她想,难道这个来自鬼手坊的暗器是假的,不是说从无失手吗?不是说穿透力极强吗?
而且这个暗器听说是限量版,只出过三件,由一位江湖不明人士设计,这位天份极高的江湖人卖了这件暗器的图纸之后,连连摇头,对鬼手坊的老板讲了一句话:“这件暗器杀伤力太大,有损阴德,希望不可生产太多,要不然,真要引起大乱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生产太多了,因为那张画着这件极为复杂的暗器的复杂图纸,在当年的炎炎夏天,尽然自己着了火,化为灰烬了……
听说鬼手坊的老板后悔莫极,他才生产出三件来呢,三件就卖了一万两黄金,他后悔,为什么不把这件东西的图纸描画下来?可那么复杂的图纸,有十几页呢,哪有那么容易描画?他想再找那位江湖人重新设计,可那位人士在卖了这图纸之后,就消失无踪,再也不见踪影……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娴妃
那个江湖不明人士就是我,想当年,我虽为女孩,读的可是工科,设计这么个东西出来,对我来讲还是挺好玩的,穿越来之后,我有事无事看了不少的古书,看到了这种暗器的原图,它原来,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暗器,威力并没有那么大,但你知道,在现代的人,对火药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连儿童书籍的十万个为什么里面,都是火药的详细介绍,我在这个暗器里面,加了火药的成分,至于那张图纸,别以为我安了什么好心,让战争迟点到来,只不过因为鬼手坊的老板给钱太少,少得为了买下群芳阁,还差一大笔银子,为了知识的价值,为了教训一下那抠门的老板,我一气之下,在里面加了可自燃的燃料而已,天气稍一热,这十几张纸,它都会燃起来,而且,这个东西,它只能发射三次,而且每发射完一次,都要重新装上暗器……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这个暗器只有我能躲得过了吧?电脑程序都有后门呢,我自己设计的东西,岂能不留个后门给自己,万一,某一天有人拿着这个东西对着我,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它威力最大的地方,其实就是那十颗装了火药的暗器,其它的暗器,都是威力比较弱的没有装火药的陪衬而已,只要你能不顾形象的像一只壁虎一样趴在离发射距离十五米远左右的地方,身上穿了我特制的衣服的话,头上也罩了特制的头套的话,那么,你就能躲过它的攻击,但这些,娴妃娘娘又怎么能知道呢?
你现在明白,我与小福子为什么把头罩得只剩下两只眼睛了吧?
说起那件暗器的名字,是不是有些熟悉?这个名字是我看了武侠小说得来的灵感……
我看她如今的表情,但惊恐,又害怕,用望妖魔鬼怪一样眼神望着我,她道:“你们到底是谁,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功力?”
看来她的脑袋还停留在我们学了什么护体神功之类的想法上,我也不揭穿她,让她这么认为,可能更好。
我道:“娴妃娘娘,其实这个条件,是个极简单的条件,以你的手段,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只要你答应了这个条件,你这条命还是你的。”
娴妃娘娘望了我一眼,眼中露出坚决,她笑了笑,用手抚了一下鬓边的散发,鬓偏云乱挽,巧手拭额眉,她这个动作极为柔美,美得连我这个女人都为之动心。
她冷冷的道:“你以为,我是一个如此贪生怕死的人吗?要知道,我可从来不受人威胁。”
我淡淡的笑了,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领导的是西楚最大的杀手组织,这样的人,又怎么不会经过最艰苦的训练,你当然什么酷刑都受过,”
我想,这个女人如果放在革命时代,倒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刘胡兰,在鬼子的淫威下绝不屈服……
想着,我扬了扬手,示意门外的人走进来,当那人出现的时候,她脸色一变,惊问:“你来做什么?”
薛长贵满脸沮丧:“他们给我吃了毒药,隔三天要服一次解药,我是没有办法……”
我笑了笑,道:“这个人,你想必很熟吧?连他的娘子,你都应该很熟,不是吗?”
娴妃娘娘面色惨白,喃喃的道:“你怎么会连这都知道?”
我想,我当然知道了,知道你每个夜晚辗转难眠,念着自己的名字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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