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妃
我知道,我的命算是保住了,不由得小小的庆幸了一下,幸亏薛长贵死了,要不然,还用不着我们两人对质呢!
你说,这世上怎么那么多多管闲事的人呢?这位太监又说了:“太后娘娘,这位公公,可不是宫里头的……”
我一想,对啊,他们连小福子也抓来了?我猛一激灵,明白了,难怪他们不让小福子走呢,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小福子不是宫里头的人,他早就被薛长贵要了出去,也许早就知道小福子是公主府上的,跟的人是薛长贵。
所以,才把他也带来?
我又一次感觉,有一只手暗暗的操纵着这一切,娴妃娘娘莫名的被人告发,告发她的人,还是她最信任的手下,而今天这一团迷雾一般的审训,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就又准备被送入冷宫了,我是不是得庆幸,我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尚仪呢?还没有能力威胁到太后什么东西,也只不过把我送入了冷宫而已。
至于,娴妃,看来,既使她手段通天,为当今皇上训练了无数的杀手,但如果有一顶绿帽子,绿油油的顶在头上,不管哪个男人,恐怕都不好受,何况,是当今皇上?一个生性凉薄的人?
只是不知道,娴妃娘娘的下场会怎么样?
我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没出来几天,又要重入冷宫了,我的人生,怎么老是从女官到冷宫之间打转呢?
太后停下了走入寝宫的脚步,望了一眼小福子,冷声道:“这个奴才,想必为了他主子,传播了不少事非,这样的人,怎么留得?”
我暗叫不好,她这是下了杀人灭口的命令呢,说得也是,皇家如此大的一个丑闻,怎么可能让人带出宫外,而对质,只要我一个人,不就够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再入冷宫
我紧张的思索,想着帮小福子脱身的可能,小福子转头望了我一眼,他的眼中有一种让人安静的淡定,那种淡定忽然之间,让我相信他必定能脱身。
太后娘娘如果在宫中处死人,必定不愿意沾血,那么,就排除了杖毙的可能,而宫中,还有一种死法,是比较干净的,就是覆脸之刑,把上好的棉纸沾湿了,一张一张的覆盖在人的脸上,对于死的人来说,虽然是痛苦不已,但是不可也让宫中没有血迹?而这种死法,一个练了九阴真经的人,应该轻而易举的能躲过吧?我想起了小福子脸上的平静之色,我还想了一种可能,就是赐饮毒酒,但是,小福子好像不够格,这在宫中可是比较高级的死法,只有功臣,嫔妃才会有此恩赐,就凭小福子的身份,还差得远。
我正想着,太后淡淡的挥了挥手,道:“让他死得干净点儿……”
我放下了心,正如我猜测的一样,太后娘娘,这个假模假样的老太太,不管怎么样,都要装一下慈悲的,既使杀人,可不愿意让她的寝宫传出什么血腥味儿来。
那几个立在一旁的太监,互相看了看,向小福子走过来,又是那位多嘴的太监道:“让我来看看,他会不会武功……”
我心中恍然,原来,他们不知道小福子会武功?可这么看下去,小福子会不会被他发现会武,这下场,会不会先废了他的武功?再行刑?
我的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可小福子,他还是那么一幅淡定的模样,淡定得有点木讷。
看来那几位太监都会武功,其中一位就说了:“这小子,眼神涣散,双目无神,腿脚无力,下盘虚浮,怎么会武功?”
那名比较多嘴的公公一听,望了小福子一眼,对自己眼光不太好有点儿脸红,也不敢再嘟哝,押着小福子,朝外走去。
我心感奇怪:小福子这么高的武功,怎么被他们一看,就变成不会武功了呢?难道,这小福子知道了后面的危险,故意掩饰不成?又或者,这小子已练成了神光内敛的功夫?那这小福子就太可怕了。想起我平时经常性的欺负他,我不禁缩了缩脖子。
我被一群宫女太监们凑拥着,走向冷宫,真有点儿像皇后出巡的架势,可惜,目地却是相反的。
冷宫寂寂,那群宫女太监们送了我回来之后,便各自散去,我又回到了我原来住的房子,只不过,这一回,看守得比以前更加严。而小福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坐在关押我的小屋里,思前想后,我感觉,我最对不起的人,可能就是小福子了,把他牵进了一场又一场的阴谋之中,到头来,还让他身处险境,本来,这一切都不关他什么事的,他本来可以平平安安的在宫中生活。而我,还总是欺负他,当然,他也经常欺负我,但他豪无怨言的付出,没有一丝一豪的要求,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他这样?
我在小屋子里踱来踱去,想着小福子的安危,把冷宫里面另一个重要的人,假冒的司徒倒忘记了,也没有去看一看,这个冒充她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坐在布满灰尘的床上,床上的帷帐已然破乱,上面挂了几根蜘蛛网,被我带起的风吹得微微的晃动,而床上,铺的还是以前那床破旧的棉被,大红的锦缎,已然变成暗红之色,如同一个年华老去,卸下浓妆的妇人,露出脸上的残破与疲惫。
一扇未关的窗子被风儿吹得吱呀的晃动,听见声响,我目光往窗外一望,看见一个人影在窗子前一晃而过,长长的头发,雪白的衣服,像极了在黑夜中游荡的女鬼。
一般的女孩子,总是怕鬼的,而我,基本上那鬼没在心底存在过,有与一般女友看恐怖电影,个个吓得发抖,我还哈哈大笑的经验,所以,如果有人扮鬼,依据常理(就是我的性格),我是要跟过去看一看的。
这冷宫之中,除了我,还有一个假冒的司徒,看来,这女鬼,肯定就是那假司徒了,我倒奇怪了,这个女人,她扮成鬼的样子,在我的窗前晃悠什么呢?
我忙打开房门,走出门,一看,那白影儿,早就不见了,我想,这就奇怪了,这女人,走得这么快?
倒真像是女鬼呢,我笑了……
走到院子中间,当晚,月光被乌云遮盖了一大半,地面照得阴惨惨的,确实有鬼出现的氛围,他还不时儿的吹过来一阵冷风,可真是阴风阵阵。
我想,这假冒的司徒,她怎么还不出现呢,这个时候,应该是她出场的最好时机啊?
瞧瞧,阴风阵阵,瞧瞧,乌云避月,此时出现,可不把我吓个半死?
我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出现,又在冷宫里稍微转了一圈,冷宫还挺大的,我觉得,我的胆子也挺大的,但还是没有发现那名女子的踪影。我想,我还是回屋睡觉吧,到了白天,我看你往哪里躲。
我回到自己的那间破屋,和衣而睡,躺在床上,想着小福子的处境,我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才朦朦胧胧的睡去。在梦中,仿佛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在我脸上轻轻的吹气,那气息冰冷,阴凉,让我寒意彻骨。
我猛然从床上惊醒,天却已经大亮,雾气从破乱的窗子里钻了进来,我发现,我关得紧紧的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人打开了,门拴是从房内拴上的,可如今,房门却静静的敞开着,没有丝豪损毁的样子。
我怀疑,是不是小福子来过了,但不可能,小福子那人虽然整天对我冷言冷语的,但偷偷走进我的屋子,还是不可能的,他始终记得,我是女人,他是男人,他进入我的房子,还是会敲门的。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西贝司徒啰?
我想,在夜晚,你可以东躲西藏的,让我找你不到,等我睡着了,你反而跑进我的房间,向我吹气,以为能吓得到我,你做梦去吧!到了白天,我看你怎么躲?
我气冲冲的冲到院子里头,往司徒原来住的屋子里闯,一推门,我想,这屋里边肯定没人,可不,它就是没人……
那女人,躲到了哪里?和我捉迷藏呢!
可冷宫就这么大,我就不信找不到你,可大白天的,我转了好关天,愣是没发现她。我开始思考了,不是想她是不是鬼,虽然我是穿越者,但我还是一个无神论者,而且是一位顽固无比的无神论者,我想,这女人,她必定会轻功,我走到东,她就躲到西,再这么找下去的话,岂不累死我?
我心中就奇怪了,她躲我干什么呢,你那容貌,小福子都看见了,还怕让我见到?难道她又像林瑞一样的变态,捉弄我?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假娘娘
我想,我得想个办法,让她自己走出来才行。我走入她住的那间房子里,倒还挺整齐,比司徒在的时候,整齐得多了,我想,你跑得了人,你跑得了庙?你家主人叫你在这里假扮司徒,如果你真的走了,你家主子不扒了你的皮?
可你这庙里头,总会留下点儿什么吧?我就不相信,你真的什么都不留下?我在她那屋里头翻箱倒柜,只差没把地皮给揭起来,可奇了怪了,它就是什么都没有。
我想,既然里面没什么东西,那么,我给它留点儿什么,我就不相信,你会不来找我。
我写了一张纸条放在茶几上当眼之处,茶几上摆了几只茶杯,一个茶壶,我给她的茶壶里面加了点儿料……
给她的床褥上面扫了一点儿东西,又留了张纸条在门上当眼之处,让她一进门就能看见:“假娘娘:如果身子有何不适,请前来找奴婢,奴婢就在离你房子不远,隔着几间房门,敬候假娘娘。”
我把她的屋子恢复原样……
我想,你总有入屋的时候吧?难道像野猫一样老在屋外转?
我正躺在床上,听到远远的地方,有人的屋内咣当了一声,我走出房门,看见那间屋内闪了几闪火光,有人在不明原因的咒骂,然后屋内咣咣咣的声音连起,我站在屋外,欣赏了一下明晃晃的月光,感觉月光非常的亮,没有乌云遮盖,也没有阴风阵阵,今晚,可真是个好天气啊!
我又重新走入房门,静静的等着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假娘娘来到。
我饮了一杯茶,一边想,冷宫里头的茶就是不好喝,真苦,那味儿同溲水差不多。正想着呢,我的房门一下子被人冲开,走进来一个人,面色黑如锅底,那不是气的,是染的。她一边走,一边还往身上挠着,仿佛身上在被无数只蚂蚁爬一般。
她用乌黑的手指着我:“你到底在屋子里面放了什么?”
我老老实实的道:“放了一点有毒的药,这个药,不好治,看看,您的脸都发黑了,看来,毒已经开始发作了,谁叫您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为了见到您,不得已,采取了一点儿手段……”
她黑着脸道:“快给我解药,要不然……”她边用狠利的目光望着我,一边用手在身上挠着。
我笑了笑道:“解药,当然有的,不过,如果您告诉我一件我想知道的事情,那么,我会把解药双手奉上。”
既使她的脸黑如锅底,我还是看见了她脸上凌利的怒气,仿如刀刃出鞘一般,让包围着我周围的空气忽然间压力大增,空气中仿若有火花闪过,那种气势,忽然间让我明白,那是一个武林高手的气势,她的武功,看来与小福子不相上下,在我的心中,小福子是武学奇才,姿质甚至高过我的父亲,除了点穴不行以外,我还没有看到过比他武功高的人,而今天,我的心底,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有着与小福子一样的气势。
想到这里,为了自己的生命记,我的语气之中增加了几分谦和:“其实,您必定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只要你告诉我她的下落,我一定会将解药交上,再向你陪罪!”
或许身上痒得厉害,那女人气势一收,包围在我身边的那股凌利之极的气势猛然一泻,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发觉我的背心隐隐有汗流出。
她忽然笑了,既使脸上被黑色遮盖,但那眼角的风情,依然醉人,她说了一句让我绝倒的话:“八十岁老娘倒绷小儿,想不到今天我栽在你的手里……”
我的心底更加防备,因为,我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丝豪的害怕与惊慌,我看她又用手挠了几挠,不由得笑了,我道:“其实,你所中的毒,当然有解药,至于它的效果,你也看得见,就是让人全身发痒,痒到骨头里边,你的手不管怎么挠,它总是痒,直到你挠乱了皮肤,抓破的头皮,把血肉一寸一寸的给撕下来,啊,我想想看,有一回啊,有一个人,一不小心,打破了我装药的瓶子,手上沾了一点儿,刚好我出去了,没来得及回来,他痒得把自己的手指头一口的咬了下来……”
我看见她沉默不语,知道她在暗运功力抵御毒气攻心,但这种毒,它根本不会毒气攻心的,而且,越运功,身上就会越来越痒……
果然,我看见她终于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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