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妃
我抬起头,淡然一笑道:“当然,小女当会准时参加,可要叫王爷失望了,我可还是这身打扮呢!”
宣王哈哈笑道:“这样也好。贾小姐化为甄先生更显你的本色。只要你到场,本王求之不得,又怎敢要求甚多?”
回到居所,小福子一拐一拐的,在地上走来走去,道:“或许,这是宣王爷讲的假话?”
司徒点了点头:“是啊,也没见下圣旨啊什么地……”
小福子道:“前几天那母老虎还在追着我们呢,今天怎么就成了人家地未婚妻了?这宣王爷看来是想激你入蛊啊……”
听到他的话,我不由得一笑:“你们放心。我本就不放在心上的,他毕竟是皇子,以后或许会继承皇统,需要的肯定是强强的政治联姻,再说了,看你们的表情。仿佛我成了弃妇一般,我还没与他怎么样 呢……”
小福子与司徒对望一眼。两人同时点头:“也对,也对……”
看着他们两人走出门,我才轻叹一口气,心想:为何早就预订了有这样的结局,可心中还是不舒服呢?自己不是一向都不在意他的吗。或许。在不知不觉之间,也有些在意?
美味珍馐如流水般的上了上来,宣王爷的寿宴正如他所说一样。只请了平王殿下夫妇,与林瑞,母凤沁,而我,衣着男装,敬陪未坐,看样子像是宣王府上地一个门客,我的脸上,没有易容,算是以本来面目示人吧,所以,斜对面坐着的那位母凤沁虽坐在主座之上,可她那两只眼睛像两个探照灯一般的照了过来,仿佛把我的五脏六腑都照了个透,等到原来的太子殿下,如今地平王到来,才让她把视线略微转移开一会儿,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平王殿下,那是一个脸色略显苍白的男子,面容与他两位弟弟一样俊美无比,略显阴柔,如今地他略微有些颓废,但看见宣王,脸上却带了微微的笑意,他的平王妃,母凤栖,依然是那么的艳光四射,与母凤沁相比,不惶多让。
母凤沁看到他们两人到来,脸上布起笑意,迎上前去,连连道: “姐姐,来,过这边坐,可有好些日子没见了,您瞧,您都瘦了……”
宣王笑道:“今儿个这儿没外人,咱们几兄弟就不必守那么些繁文 节,来来来,大哥,您就坐在我身边,咱哥俩好好聊聊。”
我估计宣王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现在不知道应以什么礼见他大哥,他大哥以前是太子,可以以君臣之礼,可如今太子都废了,以长兄之礼吧,我估计他又有点儿不愿意,说到底,现在这位平王的身份还没他高呢。
所以他能混就混了过去,以免尴尬不是吗?平王脸上现过一丝红 润,与宣王手挽着手,在主席坐下。
这边,母凤沁两姐妹亲热不已地表演姐妹情深,那边,宣王与平王嘘寒问暖,估计这席上我是最闲地一个人了,所以,当那五彩金丝糕送上来的时候,我吃了又吃,大饱了一餐口福。
林瑞的座位在母凤沁地旁边,与我隔了很远的距离,但我总感觉有两道目光若有若无的往我这边扫,根据我的经验,这两道目光的主人,就应该是林瑞,这倒让我有点儿如坐针毡,
吃着吃着,便什么也吃不下去了……
酒过三巡,想不到的是,连皇上都送来的贺礼,虽然只不过是皇上亲笔所写的一幅字画,但从宣王领过圣旨,接过贺礼脸上红光满面的情况来看,宣王在皇上的心目中,的确不比寻常,这个时候,昔日的太 子,今日日的平王,脸上虽不动声色,但他的脸上却逾加的苍白了……
忽听平王问道:“这位先生,是二弟您府上的吗?”
宣王道:“本王哪敢妄称是我府上之人,这位,可是三弟的老相识呢?”
我听了,满肚皮不高兴,他怎么说得有点儿像老相好呢?
林瑞见说起他,笑了一笑道:“二哥说笑了,这位先生与臣弟打过几次交道,算是认识吧……”
平王奇道:“看来这位先生本事挺大的,二弟与三弟都与之相 识?”
宣王笑了,道:“这位先生对机关暗器之术颇有造诣,医术颇精,而且,人称铁口神断,测字很准的哦,要不,大哥可以试上一试?”
平王苦笑道:“二弟见笑了,你大哥的命就是这样了,还用得着 测?不过,你所说的医术,我倒想请教这位先生一番,我的府上,有一位病人,十多年前中了一种奇毒,一直到如今都未好,不知这位先生可有得解?” 第一百一十八章 毒
见他问到我,忙离席向平王行礼,恭声道:“启禀殿 何种毒,能否让小人看上一看?”
平王道:“今儿个也不知道二弟府上有这么一位神医,要不然,我就把这人带过来了,这人是我几年前西游西楚的时候救的,当时,他就昏倒在一匹马前,幸好本王身上有千年人参,当即取了一小片让他服 下,这才吊住他的性命,可是,从此,他就浑浑厄厄,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的,十天之中倒有九天是昏睡着的,反正本王府空房挺多的,也就叫人照料着他,如今算起来,已经好几年了……”
宣王笑道:“大哥,反正今儿个宴饮尚早,你那府上离臣弟之处并不远,何不派人把这人接了过来,也好让大哥见识一翻我这位朋友的医术?”
平王笑了:“二弟还是这样,好东西总是喜欢在为兄面前炫耀一 翻,好,就派人接过来,凑凑你的兴致,谁叫你今儿个是寿星公呢?”
我只好唯唯诺诺,不知道该站在这儿等着,还是直接入席算罢,母凤沁见了,噢了一声,娇声道:“宣王殿下,您还没叫您那客人入席 呢,听说您这位客人不光是医术精通,还有一门本事,您可没说……”
宣王大为高兴呵呵一笑,道:“翁主见笑了,还有什么本事,是小王不知道的?”
母凤沁道:“就是设计首饰的本事啊,说来也让本翁主怠慢了,您这位贵客还化身流云先生,在本府住过一段日子呢。他还欠我一会些东西呢。”说着,她嫣然一笑,“他答应为我设计大婚的首饰,可还没开始,人就跑了,宣王殿下,您可得评评理,是不是得赔我?”
宣王忙笑道:“翁主,您别着急,这人不是在这儿吗?以后您要什么东西。我叫甄先生设计好了,制作出来了,送到您府上,就当本王送给翁主的结婚礼物,翁主,您看行吗?”
母凤沁掩口一笑道:“还是宣王好。做什么事都慷慨大方……”
宣王见林瑞一声不出,便问他:“三弟。您看,这样做行吗?”
林瑞一笑道:“二哥送这么大地礼,小弟哪有不称谢地,小弟代翁主谢谢二哥了……”
看来,他们的婚期倒是定了。我脸上虽保持着微笑。可不知怎么 的,嘴里却有点儿发苦,或许。是吃多了那五彩金丝糕的缘故?
宣王终于发现我还站在那儿,忙示意我坐下……
王府寿宴,怎么少得了歌舞弹奏,当然,这些事一向是由手底下的人来办的,宣王怎么会管这些事呢?
秦百千向宣王禀告道:“王爷,小人准备了一些歌舞,可否让她们上来为您助助兴?”
宣王点了点头……
这些歌舞,在我看来,虽精美绝纶,但无非是一些普通的歌舞,但是,最后那一对姐妹的歌唱,却赢得了全场的注目,她们的歌喉婉转悦耳,简直可说得上绕梁三日,而最让我奇怪地是,这两姐妹,竟然是那两位名叫灵瑶与玉瑶的盲眼薛家小妹妹……
但显然,宣王不知道这俩名女子是谁,照样听得津津有味,陶醉其中。
歌舞过后,平王爷笑道:“二弟,我那位久病的客人已经到了,可否让你那贵客一显身手?”
宣王笑了笑道:“我倒忘了,来,来,来,撤了歌舞,请大哥那位客人上来……”
我想,你也不怕冲了你的寿宴,大喜的日子,让人请一个病人上 来,表演问诊,可真算得上是百无禁忌了,既然你不怕,没有人开口 说,我也就沉默不语了。
两名丫环扶住一位瘦成一根竹竿模样的人走了上来,眼看着这人风一吹就倒,宣王倒也不计较他没行礼什么地,忙叫人搬了一张椅子给他坐下。那人一坐下,就喘了几口大气,直翻白眼儿,我忙走过去,连发金针,这才让他气平了一些。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瘦的人,身上一点儿肉都没有,两个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眼珠里估计一碰就会掉下来一般,他本来面目怎样,是美还是丑,没有人知道,如果人人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披了一层皮的骷髅而已。
我为他把了把脉,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因此,我感觉到他的体内有一股毒气在体内游走,正如平王所说,由于用千年人参帮他吊命,才让这股毒气压制住,我吃惊地是这个人所中之毒,他所中地,是那银蚕之毒,和我那便宜老爹所中的毒一样,不同的是,以我那便宜老爹地功 力,都无药可解,而这个人,却没有死?
我想了一想,用金针连连刺入他的百汇,檀中,几个大穴(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拾陆K文学网),心想,既使不能救他,也要他说出点儿什么来……
终于,这人微微睁开了眼睛,望着我,皮包骨头的脸上居然露出一丝微笑,有点儿像夜半鬼敲门中的那只鬼,他道:“小慧??”
我吓了一跳,手拿金针倒退三步,难道真的是鬼在叫我?能这么叫我的只有我那便宜老爹,不可能,这人怎么可能?
我仔细的望着他的面容,他脸上丝毫没有便宜老爹翩翩的风彩,便宜老爹虽然有三十来岁,但却是美男子一个,那里像这个人,左看右 看,还是只皮包的骷髅?
我勉强笑道:“您,您叫错了吧?”我心里怀疑,是不是我听错 了,把小慧听成了小胃?这人认为自己的胃有些个问题,吃不下饭,所以才变得如此的瘦的?
这人道:“你,你,你个死妹丁,连你老爹都不认识了,你忘了,是谁偷了将军的匕首给你玩……”
我问道:“是你?”
这人喘了喘道:“当然不是我,是你那司徒小姐……”说着,他用手指向站在我身后的那位衣着男装的俊小伙——司徒。
我怀疑有人借尸还魂,找了个替身来胡弄我,不由得道:“爹爹,我一向孝顺懂事听话的,您可别上了别人的身来吓我,我是您的乖女儿啊……”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丙辰月
人道:“你一向不是叫我老爹的吗?什么时候改称呼 懂事听话?别开玩笑了,让我看看,你捉弄过你老爹多少次?放青虫在老爹头上有五次,而且品种各各不同,把老爹的胡子剪了三次,还说老爹剪了胡子以后年青很多,可以吸引不少少女的目光,说不定能给你找个便宜老娘,把将军关进密室,是你出的主意,司徒徒儿打下手的吧,钻狗洞出去玩,是你牵的头,威胁利诱司徒徒儿的吧……”
他边说边喘气,声音虽小,可堂上之人,人人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听了这些话,男子个个儿嘴角含笑,女子(母家两姐妹)个个儿嘴角含着一丝鄙夷,看吧,这就是乡下野丫头的生活,干的些事情就是这么下作……
我喃喃的道:“这些个事情,将军府资深的人都知道,也不能证明你就是我老爹啊……”
那人低声用我才能听见的声音道:“那么,你这些行为从你六岁那年的丙辰月癸酉日开始,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注意到?”
我惊了一下,因为那一年那个时候,正是我穿越过来的第一天,记得第一天,我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老爹哭丧着脸对着我,一见我醒 了,大喜:“慧如,你醒了?你不会游泳,为什么今天会掉入水中?还好,还好,醒了就好……”
我问他的第一句话是:“有没有吃的,我可饿死了,还有,把你手上端着那碗什么给我……”
老爹当时的眼光我没注意。但肯定是有些惊讶的。因为他把那碗递给我地时候,说了一句:“可能是刚刚醒,饿得急了,所以才这么粗 鲁……”
我隐约地听见了,但当作没听见,把那碗粥咕噜咕噜的倒入了嘴 中,用衣袖随手擦了一下嘴,这才望了一下老爹,发现他正瞪大了眼睛望着我……
原来,我的变化。他记得一清二楚,也心知肚明,但是,他始终把我当成他原来的那个女儿,所以,我的一举一动。才让他深刻的记住,我也明白。一个将军府的下人,或许能说出某件事,但绝对不可能说得如此具体,甚至连何年何月开始,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泪如雨下。一把抱住他瘦骨如材的身躯。感觉到他身上一根根的肋骨,心中心酸不已,道:“老爹。怎么您还活着?”
我想,当初我千方百计的向娴妃打听老爹死亡地死因,她说是宣王手下的子夜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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