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新娘当老婆





  从岸上到这湖中间,程独不过半个时辰。而她准备回去已经整整划了一个半时辰了,眼望着岸还在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月白白终于很无耻道,“我饿了,划不动。”
  
  “我也是。”程独回了她一句,意思很明白,你不划,我也不划。
  
  月白白索性扔了船桨,进了船篷。坐在程独的对面,将几块小点心全部扔进了口中,然后叹了一声,“还是饿呀。”
  
  程独突然飞了出去,等月白白错愕回身的时候,便见到程独的手中握着一只白鸽,他朝着她笑笑,“你继续划船,我烤给你吃。”
  
  “啊……好。”月白白想起在衡山的时候,程独给她烤过一只白鸽,味道甚好,程独在厨艺方面并不精,可是很会烤东西。
  
  “可是这里有火么?”
  
  “划船。”
  
  等月白白又划得很慢很慢的时候,鼻尖香味儿四溢,她再一次扔了船桨狗腿地跑上来,等月白白与程独将这次鸽子分食了之后,程独递了一张信笺上来。月白白一看,“哎呀,我们吃了卤味的信鸽。”
  
  “似乎是个好消息。”
  
  “居然有姑娘对卤味投怀送抱,是好事。”
  
  “对。”
  
  “不过这卤味也真是,这么喜欢出风头,夺魁之后已经带了个女人回去了,又来一个……对了,听说楼里也有个姑娘跟他很是亲近。”月白白絮絮叨叨,“这么做是不对的。”
  
  “他可要早点给我成家了,到处跟人说自己不喜欢女人,如今被女人找还好些,幸好夺魁之后送的不是美男子。”
  
  月白白此刻明白了,程独就是故意的,故意吃了卤味的鸽子,这样子美人到了,太突然了,他就无法招架了。
  
  啊,这是怎么样的一对父母啊。
  
  月白白说,“你别给弄巧成拙了。”
  
  “卤味是男子,总得有些担待。如今他还不够成熟,偶尔碰上些挫折也是应该的。”
  
  只是程独不知道,卤味从不成熟到成熟,要经历的不仅仅是一个挫折,或许是一个劫。
  
  “行了行了,卤味那儿让程程叶临照看些。”月白白扁了扁嘴,“我们出去玩得也太久了,刑墨成婚,风四的媳妇也快生了,什么时候回去?”
  
  “等卤味要成家,就回去,我们还有几处没有玩,等到以后老了,走都走不动了,就只能在家里干坐着了。”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月白白感慨,“卤味喜欢的那姑娘走了,卤味伤心了,我们得回去。”
  
  “这种事都想不开,他还是个男人么。”程独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声。
  
  月白白横了他一眼,“卤味他还是个孩子。”
  
  “是孩子也该长大了,喜欢不喜欢都是他的事儿,我们只用在必要的时候帮上一把就成,不必去添乱。”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 =只是番外。




换装记

  四周悄然无声,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望着桌子上的摇曳火烛。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又一次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唐糕。她似乎很乐意见到唐糖,见到唐糖声音就甜甜腻腻的,“姐姐。”
  
  唐糖对唐糕还是没有办法马上去接受,看着这张与她长得甚是相似的脸,不由淡淡地抿起唇。唐糕也是见识过唐糖态度的,也不介意,随意坐在她的对面,两人大眼瞪小眼,相望了很久。还是唐糕首先先开了口,她低声叫了一声,“姐姐。”
  
  唐糖意外中没有应声,脸上也没有什么变化的表情,或者说还隐藏着一丝不悦。
  
  “姐姐。”
  
  “……”
  
  “姐姐。”
  
  “……你烦不烦哪。”唐糖没有好气地哼了一声。
  
  唐糕见她应答她了,脸上不由浮起了一个笑容,很单纯的笑容,右嘴角有一个淡淡的酒窝,眼眸儿很亮,“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很喜欢你。”
  
  唐糖猛咳嗽了几声,这个凶悍的女人说出这么幼稚的话。虽然她很不待见她,不过在这种情况也倒有些亲近的感觉。
  
  “其实我也觉得很不公平啊,你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因为爹说你会生气。可是我呢从小到大就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还瞒着爹偷偷地看过你几次。你不知道吧,我们有一个相同的师父,她经常夸你,我很羡慕的。”她继续笑,眼中带了几分落寞,“我是爹的私生女,他不承认我,只让我做一个替代品。从小到大,我都不可能跟你一样,前后都有人捧着。”
  
  唐糖抿唇不语,托腮看着她,可恨之人总有可怜之处吧。她听着她絮絮叨叨地说些小时候的事,其实她并没有比她好多少。原来她一直都在很努力很努力地习武,看来那个爹还准备了另外一个夺魁的法宝。
  
  “姐姐天赋异禀,武功高强,而我的体制不适合练武,无论多么努力,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唐糖听着她的话,不知道怎么去接她的话。沉默了很长 一段时间之后,唐糖道,“你装得也很辛苦。”
  
  虽然只是一句没有感情的陈述句,听在唐糕的耳中却已经是非常好的安慰话语,她对着唐糖露出小酒窝,“姐,我们一人一个酒窝,一左一右,我们是天生的姐妹。”
  
  她没有正面回答,哼了一声,算是应了。对于这个妹妹,前后不一的态度,还真是捉摸不透。
  
  “姐姐,原先的……那些,我对不起。其实我也就是装装你,他们说你原先很凶的,虽然我的脾气也确实好不了哪里去。”
  
  “呃……”唐糖一怔,这话谁说的,完全是曲解,“没事,反正你也没有什么恶意。”
  
  “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欢程公子?”
  
  对于姐姐这个称呼,唐糕已经是很容易接受了,可是听到她提起程陆韦,心中是一震,并不答话。
  
  “啊……”唐糕吐了吐舌头,“如果姐姐喜欢他,我就不争了,如果姐姐不喜欢,我可是会毫不犹豫地下手哦。”
  
  唐糕看着唐糖脸上显得淡漠的表情,朝她递了一个眼神,唐糖微微一愣,被她的手转移了过去。她的手指快速地在桌上写下了三个字,“别喝血。”
  
  因为唐弩,唐糖对于人家在她面前快速比划就知道对方写了什么字,她的眼眸一闪,只见唐糕又继续写道,“同意嫁。”
  
  唐糕的口中还在不经意地说些什么,唐糖都听不大清楚,只是盯着她的飞快写着字的手指,她写道,只有成婚的时候,清芜才会放松防备,到时候她们换装。
  
  唐糖还没有表示同意不同意,唐糕已经站起身来,对着她无邪地眨了眨眼睛,“姐姐,我先走了。”
  
  唐糕走后,唐糖的心更乱了。眉头皱着皱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进来,警觉地迫使自己醒了过来,却没有睁开眼睛,继续假寐。
  
  进来的那个人将她抱到床上,又替她盖好被子。唐糖一动不动,竭力保持着呼吸平稳,她感觉到他坐在在床头,伸出手来轻抚着她的脸颊,良久之后,声音温柔地呢喃着,“糖糖,陪在我身边吧。”
  
  次日清楚,清芜给唐糖送饭,两人如今的相处模式很微妙。一个看着,一个低垂着眼眸,她做她的,他看他的,彼此无声。走的时候他会问一句,“想通了没有。”
  
  这次唐糖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再他快要离去的时候叫做他,“大尊主,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她的眼神淡漠,唇角带了几分嘲弄,对上他的时候,扯了一个僵硬的微笑,“你怎么才能放了我?”
  
  “放了你,是不可能的,我会将你绑在我的身边——一辈子。”他回她,淡淡的话语,清俊的脸庞带上了儒雅的笑意。
  
  “如果我嫁给你,你可给我自由的空间,比如,不这么锁着我。”
  
  “当然。”他笑,眼梢中一片喜色,“婚姻是你最好的筹码。”
  
  “那就明天吧,”她弯了弯嘴角,瞳孔中表情很是复杂,“即使我不爱你,你也愿意?”
  
  “只要你不再爱上别人就行,”他抿抿唇,“唐糖,你知道我为什么在你的身上种情毒么?”
  
  “种得不久吧,上次喂血的时候下的吧,怕我对其他人动心?”
  
  他只笑不语,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捧住她的脸,在她额间轻轻一吻,他说,“谢谢你了了我的心事。”
  
  她的眼睛泛酸,她是妥协了,他爱她?而她对他的,除了恨怕是还有些心疼吧。
  
  这一天,她这里没有任何动静,依旧一个人,清清冷冷。而另外一边,唐糕被清芜拖着试喜服,首饰之类的。唐糕有些不耐烦了,“清芜哥哥,你自己找姐姐试嘛。”
  
  “不行,她会恼的。”
  
  “清芜哥哥。”她看了一眼清芜,他正对她身上的喜服满意地点头,“你真的真的很喜欢我姐姐么?”
  
  “嗯,喜欢,很喜欢。”他并不否认,脸上都是笑意,笑容明媚,似乎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
  
  其实他爱姐姐的吧,很爱,所以才会如此偏执。可是这种爱也太折磨人了。
  
  她抓了抓脑勺,一副不解的样子,很是懊恼,“姐姐现在好像谁都不愿意搭理,而且根本就不愿意认我。”
  
  “她心情不大好。”
  
  唐糕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便不再有多余的话,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
  
  婚礼办的很紧也很突然,很多东西都是连夜赶出来的。唐糖得知这里是灵鹰观的分部,这里没有女子,因此化妆打扮交给了唐糕。当唐糕拿着一大堆胭脂进来要给唐糖打扮的时候,唐糖冷冷道,“随便抹一下,我不耐烦这个。”
  
  “是,尊主夫人。”唐糕与唐糖之间的默契还是有一些的,彼此对待的态度还是一个冷,一个热。可是心中都明白,这是做戏。
  
  唐糕给唐糖化妆挽发,用得都是最短的时间,她对着做了个口型,“不怕。”
  
  唐糖回了她一个淡淡的笑容,这让唐糕受宠若惊。
  
  在唐糖的记忆中,成婚也就那么一回事。
  
  清芜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站在一边望着唐糖看,唐糖瞪了他一眼,愤愤道,“看什么看,把锁给我解了。”
  
  清芜唇边带了几分笑意,“好。”他从怀里拿出钥匙,蹲下身子,将她脚上的绳索打开,站起身来的时候凑近她的耳朵低声道,“糖糖,今日很漂亮。”
  
  唐糕在一旁看着有些无措,“我需要出去么?”
  
  “不必,好好将她打扮了,送入大厅,都已经准备好了。”清芜的声音很温柔,或者说他一直很温柔。
  
  “好。”
  
  唐糕一见到清芜出门去之后,马上动手开始脱唐糖的衣服,唐糖疑惑拍开她的手,“你做什么?”
  
  “换衣服,快。”
  
  唐糖还是有些犹豫,唐糕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用担心我。”
  
  唐糖与唐糕快速换了装,对着镜子一照的时候,微微皱起眉头,两个人的长相的确很像,可是还不至于让人分不出。唐糕有些得意地朝着她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两张面具,将一张贴在她的脸上,另外一张贴在自己的脸上,再次面对铜镜的时候,唐糖有些不敢相信,面具做得极其精致,两人的脸似乎换过一般,“这……”
  
  唐糕坐在凳子上,“快点,就要耽误吉时了。”
  
  “好。”唐糖点头,快速地在她的脸上涂涂抹抹起来,替另外一个自己描眉上妆,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事后,她将红盖头盖在她的头上,便挽着她的手出门了,她低声道,“对不起。”
  
  手被唐糕握住,阵阵暖意。她对于这里的路不大熟悉,幸好唐糕能给她些暗示。唐糕还在她手上写着,等会有人会给你指示,跟着他走便是。
  
  大厅中,站着的只有清芜一人,唐糖牵着唐糕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他的手里。其实她心里还有微微的紧张,却硬是让自己镇定,唇角带了一抹欢快的笑容。幸好,这一刻清芜并没有注意她,而是将所有的视线都放在那个假唐糖身上。唐糖呼了一口气,眼角有泪滑落,随即又轻松笑着。清芜也不甚在意,也没有觉得她什么话都不说有什么问题。当唐糖离开大厅之后,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呀卡呀卡呀卡,写不出来,我对不起你们,呜呜,我写了一天,只有这么多,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