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新娘当老婆
程陆韦沉默了了良久,叹了一声,原来每个女人都不落俗套,喜欢问这种问题,“我媳妇儿呢现在不知道被关在哪儿呢,灵鹰观过于神秘,分部又多,派了人出去找不到,临哥哥的灵力削弱,这种人在哪里他算不出来……现在准备一个个分部攻过去。”
月白白最了解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都不喜形于色的,似乎没有什么事儿令他特别担忧的。看来这次他是动了真情。虽然她在游山玩水的时候,也经常听到一些关于儿子的传闻,不过传闻终究是传闻,哪里有感情流露之时的真实。
程独略微皱眉,“卤味,你怎么连个老婆都看不好?”
程陆韦一听倒有些委屈,“牵连太多,威胁太多,有的时候稍微一放松,老婆就看不住了。”
“不过这也不怨你,手里掌握着一个没用的小门派,又不懂得江湖险恶,偶尔被套了去也是正常的。再则灵鹰观分部多,教徒多,一个个又是分外衷心,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你就这么召集着去,在人手方面肯定是吃亏的。”
程陆韦被这么一说,更觉得无力,“唉,爹,你就是这么打击我的?看你这么说,你底下的人也没有用?”
“底下人是什么一个样子暂且不重要,重要的领导者会不会领导。想当年,我身边就刑七毒六寻五风四四个兄弟,他们以一敌百。看看你混的,好好的生意不做,去一个妓院里吃喝玩乐,好好的暗卫不要,要了一个女徒众多的邪门歪道,专押一些乱七八糟的镖,更甚者连心腹都没有培养几个,现在是吃亏了?”
程陆韦翕了翕唇,一声不吭,双唇紧紧抿着,他到不是觉得程独说得话都对,毕竟他爹对妓院有排斥感,又则他是属于低调派,不喜他大张旗鼓地率这个女人帮出门。不过无论如何,他不是一个好的领导者,在这个方面根本没有学到多少皮毛,也不屑于学。
如今倒是懊恼了,看来前辈的话定是要听的。
“白白,把东西理起来,去程程那儿。”程独吩咐,看了一眼有些正在思考中的程陆韦,看着他皱着的眉头,不由软了心,“卤味,我有办法替你将你媳妇儿带回来。”
月白白嘻嘻笑道,“程独,你早跟儿子说嘛,你看你都把他吓着了。”
程独冷漠的脸上现出了淡淡的微笑,“当然,他也得答应我些条件。”
程陆韦跟着他们一同去了叶府,豆包肉包正在院子里荡秋千,见到程独他们,忙跑了上来,抱着他们跟小狗儿似的乱蹭。程独和月白白一人一个将他们抱在怀里,脸上带着温柔。肉包转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程陆韦,“舅舅,你不开心吗?”
“嘘,笨肉肉,小芒阿姨不见,舅舅肯定不开心。”
程陆韦听到小芒两字,下意识地挤出了一个很勉强的笑容,在他们拍了几下,“她很快就回来啦。”
“真的么?”
“嗯,到时候来喝喜酒。”程陆韦似在肯定般。
“哇,卤味,你要成婚了,我怎么不知道。”程程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急切地向程陆韦求证,程陆韦呵呵一笑,“应该是要快了。”
全家团员,大家脸上都是洋溢着笑容的,月白白将她那些小玩意儿分给大家,豆包和肉包都爱不释手。
除了程陆韦,一直绷着张脸。
餐桌上,程程看着程陆韦的衣服,不由道,“卤味啊,你还是打扮成一个骚包似的比较好看,这身黑衣不衬你。”
程陆韦脸色尴尬。
*** ***
“元隐,我有话跟你说,你过来下。”几天之后,去买药的元隐回来了,唐糖哄着唐糕睡觉之后,便找了元隐。
元隐一脸莫名其妙,可是看到唐糖这么严肃,就跟着她去了后花园,其实他是有点点紧张的,单独跟唐糖相处,尊主若是看见了,还不将他给灭了。
后花园的一个凉亭里,唐糖摆放了几盘小菜和糕点,还有一壶酒,她说,“请坐。”
元隐卤味拘谨之后,在她的对面坐下。
“唐姑娘,有何吩咐?”元隐眼中有惊讶之色。
“那个,哈哈……就是请你吃饭,感谢你对唐糕的照顾。”唐糖发现自己虽然脸皮厚,可是……又有点问不出口。
“尊主有令,我不过是奉命行事。”元隐淡淡回答,“若是唐姑娘没有其他的事,元某先行告辞了。”
唐糖不由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五官端正,相貌虽然不是上品,却也是看着极为顺眼的,品性么,观察了几日,不差,为人有些高傲,并不喜欢巴结奉承,真不知道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跟在清芜这个恶魔身边,还忠心耿耿。
“那个,你等等,就是想跟你谈谈唐糕的事儿。”唐糖也严肃了几分,顿了顿,“她腹中的胎儿健康么?”
“方才把了脉,胎儿很好,母子平安。”
“还要多久才能生产?”
“三个月左右。”
“那个……元隐啊,你可婚配?”
元隐皱皱眉头,“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唐糖挠了挠头,拿了一块糕点塞进口里,在他诧异的目光了嚼了很久,“唉,就是问你对唐糕有没有半点的男女感情?”
“唐姑娘,你真是糊涂了。她是尊主的妻子,腹中怀着尊主的孩子。”
“哎呀,你知道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嘛,而且尊主命不久矣,以后他去了,唐糕总得找个人照顾呀。”
元隐眼神闪过一抹复杂,翕了翕唇,什么都没有说,站起来身来,对着唐糖作揖,“唐姑娘,在下先行告辞,今晚还得择药。”
唐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着他方才眼眸中一闪而过异样的表情,心中不由高兴了几分,莫非他也对唐糕有情?
正想着,胸口突然涌起一丝恶心,便趴在栏杆上干呕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得真囧,其实我觉得我是个奇迹,从开文到现在每天都卡,还能保持日更,真囧,唉。
嗯,程陆韦受到了挫折了,这次他是真的想变强。
我真的真的真的……想休息一两天,所以哪天木有更新啦,就放我几日假,我真受不了天天更文了= =
正常情况下,十月末的时候会完结正文。
义女记
程陆韦等得心急,却也不敢催。程独与月白白在家里休息了几日,便又出门了,出门之前,程独警告程陆韦,“把一切我不喜欢的事情给我收拾掉,好好筹办婚礼,若是回来的时候,我还是不满意,你们的婚期就拖着吧。”
月白白也上来游说,“卤味啊,在家里好好呆着,我们先去试探试探媳妇儿。”
程陆韦有些不悦,“我媳妇儿在哪里,你们难道知道了?”
程独淡淡勾唇,“若是连这个都查不出来,邪教教主这个位置还怎么当?”
程陆韦又一次崩溃了,想了很久,程陆韦倒是真诚道,“爹,只要你救了我媳妇儿出来,到时候我都听你的。”
“不用那么勉强,你若是不喜欢,以后生个儿子来继承这个位置。邪教虽然已经不如以前那么繁荣,不过比江湖上那些低等门派强多了,虽然那个灵鹰观有些实力,不过若是里面有我的人马,便是另外一回事了了。”
卧底是不能少的,可是如果没有早些年培养卧底,如今又怎么用?
月白白也道,“卤味啊,你多生几个,总有个有兴趣的。”
程陆韦心想着他娘是想多多抱孙子呢,“娘,你这种能力,能救我媳妇儿么?”
月白白听罢,彻底不理程陆韦,对着程独道,“我们去江南玩吧。”
“随你。”程独含笑回答。
程陆韦叹了一口气,“娘真是惹不得啊,娘啊,你快把我媳妇儿接过来吧,我让媳妇儿多生几个。”
程陆韦看着程独带着月白白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原来一个人可以如此强大,可以强大到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
突然他就想到,其实自己也可以继承的他父亲的衣钵,接管一个庞大的组织也没有什么不好。如此想着倒有些松了口气。
程陆韦将第九楼重新改名醉胭脂,还给了风四。风四正在家里抱着自己的女儿戏耍,突然知道这个消息是十分不满的。他家的小鬼夫人生育之后,开朗了很多,听到这个消息不悦了,生了闷气抱着女儿走了。
风四对着程陆韦愤愤道,“你就不能换个时间来么?”
“唉,我爹不喜欢啊,我能急着处理就给处理了,反正这楼太容易管了,我也没有兴致再干下去。况且,我媳妇儿不在,我也没有那个心情。风四叔叔,你就暂且管些日子,等着我成了婚,我媳妇儿乐意来,就让她。她这个管事当得比我这个老板要强得多。”
风四无奈地摇了摇头,“卤味啊,怎么说你呢。你上手一件的事情能力都很强,只是这个兴趣怎么都保持不了多久呢?”
“只是从小到大,有些坚定着的概念逐渐变了,比如如今对于女人,即使再漂亮在我眼里都没有我媳妇儿看着舒服,而你给我灌输的理念就是,女人越漂亮才衬得起自己。”
风四一听,无语了,而就这一空档,程陆韦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我突然对某些事情很感兴趣,这个兴趣我若不再兴趣了,等个四五年就转交给我的儿子。我可先走了,我得去见见我的岳父,顺便将整个家办得喜气点,好迎娶我家媳妇儿。”
风四对着他的背影,也笑了起来。他亦不再年轻,如今感兴趣的是家中的温暖。年轻,他已经放纵过了。
*** ***
“这个不好吃,我不要。”唐糕将前面的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推了出去。
“你不能不吃啊,我熬了一个早上做的,而且给元隐看过了,他说对孕妇很好。”唐糖笑眯眯道。
“可是……”或许是听到元隐这两个字,唐糕又拿起了勺子抿了一小口,皱着眉头又丢下了勺子,“还是好难吃。”
唐糖坐在她的对面,“如果你吃了的话,我就告诉你元隐的答案。”
唐糖心想着自己好不容易下一次厨,煮了这么丰富的食物,怎么能不吃呢。唐糕听罢又小心翼翼地吃了两口,鼻子都是皱着的,唐糖轻轻凑近她,笑眯眯道,“我觉得有戏哦。”
唐糕脸色微红,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唐糖见唐糕并没有太热烈的表态,心想着,这事儿她得管到底了。
唐糖每次碰到元隐,都要在他那里套些话,随后再回去跟唐糕说,唐糕虽然表面上并不大在意,事实上,她会将什么都放在心上,偶尔也会淡淡地笑。元隐那日是这么回答唐糖的,“我不知道我哪句话让你误会了,事实上,唐糕姑娘于我,我当她半个主子。”
这句话唐糖没有再传,接下去这段时间,有些话她也传得不再是热络了。唐糕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消沉了几日。然后又开开心心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正因为如此,唐糖才觉得更是心疼了些。这些日子,清芜亦可能是吹了风,在床上躺了几日,餐餐由唐糖伺候着。
每次看着他苍白的神色,唐糖心中总觉得不是滋味,从心底上,她不希望他那么早死去的,再怎么说,他是她外甥的父亲。
*** ***
“程独,你知道她在哪间房间么?”月白白使了隐身术,刚被程独拉着飞进来,她便扯着他的袖子问。
“这地儿这么小,随便找一找就知道了。”程独握着月白白的手,没好气地回答。
一个耳灵的侍卫突然道,“我怎么感觉有人进来了?”
“哪里来的人,你是幻听了吧。”可不,巡逻一边之后,除了树叶被风吹动的树叶,哪里有半个人影。
后院的月光透过斑驳的竹林照在黄土地上,夜半的花香味儿幽雅,带着一种黯然的宁谧。唐糖在竹林深处舞动着她的剑,剑锋凛冽,衣袂飞扬,身姿优美。
程独见了,赞扬道,“好,武功上乘,比卤味好。”
月白白也接了一句,“妙,舞得真美妙。”
程独拍了拍月白白的脑袋,“嘘。”
唐糖突然顿住身形,朝周围嚷了一句,“谁?”
她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清冷,那双眼中皆然是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