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吃豆腐





  思及此,小木担心道:“小姐,叶秋也跟我们一样,是个姑娘家。您说,她会不会真的是叶大公子的妹妹?”
  “我觉得是……”语气有些不肯定,她希望是。她跟叶云只是萍水相缝,他却冷暖相问。他对叶秋的态度,似跟她无差别,应该是兄妹来的。
  良久后,程亦书刚换回男装,外出的小木急忙的冲了进来,“小姐,快!叶大公子在外边,快去!”
  小木推着程亦书往外走,程亦书很是难堪,最终还是半推半就的走了出去。不安的抬头,见叶云站在院子的假山旁边,背对着她。欣长的身材映入眼眶,他的一言一笑随即映入脑海,暖了心。世间有千般男子,入她眼的,却只有他。
  木头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以为是诗画,笑着转身,见是程亦书,到嘴边的话忙咽下,改口道:“程公子好。”
  “叶……叶大哥好……”还是改了口,公子来公子去的,太客套了。她只想,跟他更近一点,太远了,不真实!
  “亦书,住的还习惯吧?”木头意会到她的寓意,顺着改了口。
  “挺好的,叶大哥呢?”
  “我跟二弟经常到处跑,皮粗肉厚的,早习惯了。”为何诗画还不来,明明约了她去看花灯的。木头有了丝丝的着急,想去寻诗画,但程亦舒站在身边,不好失礼于人。
  “叶大哥,你……是否有了婚……”配,程亦书站在木头身边,一时间竟找不到话题,神使鬼的,竟管不住嘴,问了出来。
  “大哥……”诗画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子,冲着木头开了口。在程亦书出现时,她就来了。刚开始,她并没多想,只是,后来不得不让她疑心了。这程亦书,分明就是喜欢上木头哥了。想不到,一场无心的避雨,竟避出一段情。
  这块木头,一天不到,竟让姑娘家为他丢了心。
  “二弟,你可终于来了。走吧,正事要紧,再耽误下去,对方可就关门不见客了。”木头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程亦书想问的是什么。“亦书,我跟二弟有要事要出去一趟,失陪了。”
  一出客栈的门,木头试着去拉诗画的手。诗画冷着一张脸,手一避,闪开了,别扭道:“叶大哥的手,我哪敢拉啊?”
  “生气了?”木头强行拉住她的手,大手包着小手,往花灯街走去。难得出去,不带她出去玩,岂不太可惜了。
  “你快放手,两个大男手,手拉手的去看花灯?”会被人笑话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跟他有龙阳之癖呢。
  “没有人认识我们,不怕!再说,等我们儿孙满堂时,忆当年,两个大男人手拉手不顾世俗去看花灯,那是多么有趣的事啊。”木头在诗画耳边轻笑。
  诗画没再说话,包在大手里的小手,挣扎着将小尾指勾起,调皮的挠着厚实的掌心,算是惩罚。两人带笑浅望,眼眸中出现的是对方的身影。
  热闹非凡的花灯街,一串串精致的灯笼高挂,烛光璀璨,照亮了整条大街,七彩生辉,疑是身处天宫。拥挤的人群,欢声笑语,一对对壁人放弃了平日不可逾越的规矩,忘情的手拉着手,醉心赏灯。
  木头带着诗画,在人群里穿梭。诗画玩心大起,见着喜欢的就买,待回到客栈时,已是深夜,手上拿了好几个灯笼。她点亮灯笼,挂在房间的每个角落。灯笼颜色各异,在房内汇成七彩的光。
  身子从被背后人抱住,诗画香软的小手握住那双环抱住自己的手,头依靠着结实的胸膛,温顺的蹭了两下。
  “木头,你只喜欢我一个人么?”说她霸道也好,此生,他不可以再喜欢其它的女子。

  许诺

  “只喜欢你一个!”木头轻揽着她,贪婪的吸着诱人的香气,“诗画,我们很快就是夫妻了,到时就是最亲密的人。没有什么难为情的。以后,不许再刻意躲着我了。嗯?”
  “嗯……”她哪是躲着他,只是……只是两人独处时,她总会浮出以前亲密无间的情景,乱了心而已。
  那一夜,诗画好眠!
  翌日一早,程亦书依旧一身男装,跟叶云、叶秋同一辆马车往抚源赶去。经过一晚的考虑,准备了许多有趣的事,一上马车,便滔滔不绝、汇声汇色的跟叶云说个不停。不但如此,她热情万分的跟诗画聊天,拿出小木买来的零嘴,一起分享。
  当天傍晚,四人终于到达抚源,找了客栈住下。程亦舒没了留下的理由,只得依依不舍的告别。
  虽然人已到抚源,木头也没急着谈生意,打算先带诗画好好游玩一番。两人洗去一身尘埃,早早在客栈休息。难得单独跟木头出来,这情景,她早就盼了好几年。撇开其它不谈,程亦书确实是个值得相交的女子,温柔中带了豪爽、 谈吐适当合理,让人很是欣赏。但是,这不代表,她得将木头让给她。
  想到木头对她的情意,两人即将成为夫妻,从此不再分彼此,不由害羞的将脑袋埋入被子中,似木头正在站床前,识透她的心意,吟笑相对。
  天刚破晓,诗画匆匆起身,洗漱穿戴好。兴冲冲的走出房门,却见一白一灰的身影站在木头的房前。听到开门声,两人侧身,见是一身男装的诗画,白衣人微笑道:“叶公子,你也这么早起?我正想请叶大哥跟你一起去登古峰峦,山高路陡,想到登上山顶,得要早些时辰才行。难得你们来到抚源,我肯定要好好带你们游玩一番。”
  “有心了,烦劳程公子一早赶过来,我跟大哥正想有个熟悉抚源之人带我们游览一番。”诗画笑着走了过去,跟她一起站在木头门前,敲门道:“大哥,准备好没?我跟程公子在外边等你可好?”
  不待木头回话,诗画转身道:“程公子,我们先行去吃些早点,再去登山,可好?”原定的二人行,现在变成了四人行,不由莫名失落着。
  三人外出至客栈外堂,点了食物。没过一会,木头就出来了。
  “起晚了,让你们久等了。”木头在诗画身边坐下,手在桌下拍拍了她的手心,算是安慰。
  “是我打扰叶大哥了,不请自来,给你们添了乱。”依旧一身男装的程亦书歉意的朝木头笑笑,露出少女的娇羞。
  “我正有此意,想请你带我跟二弟好好游玩。但你经过长途跋涉才回到抚源,肯定累了,哪还敢去打扰。”
  四人吃完早点,客栈伙计拿过来一只包袱,交给了木头。木头道谢后接了过来,众人走出去客栈,上了程亦书一早准备好的马车,往城外的古峰峦赶去。
  山路崎岖难行,木头拉诗画,在前边探路。古峰峦确是风景绝佳之地,到处有文人异士题诗赋词留念。待一行四人登上山顶时,天色近黄昏,霞光铺天,云朵映身,七彩景色,美景呈致。
  程亦书跟小木爬了一天的山,身子也只是勉强的支撑着。一到山顶,四人到寺庙休息。木头跟诗画难得有两人相处的时光,拉上全身散架的诗画,走上另一浅峰,坐在巨石上,看着西垂的金黄色夕阳。
  “诗画,生气了?”木头拿出叫伙计买来的零嘴,那都是她喜欢吃的。原以为是两人独处游古峰峦的,却没想到程亦书会出现在客栈。一路上,诗画虽乐呵呵的交谈着,但是他知道,她介意。其实,他也介意,人多虽好,但扰了诗画,那就不好了。
  “没有,木头哥可是大男人一个。程亦书是弱家女子,你可得将她照顾好了。我是谁啊,叶家二公子来的,没事。你事事看着她,不能让她有半分不安全就行了。”诗画撇开嘴,避开木头递过来的零嘴。程亦书叫木头为叶大哥,称她则为叶公子。有何意图,一目了然,她看上了木头,而且,还想将跟木头走近。
  诗画自认不是好人,不可能将木头让给程亦书。不管怎样,木头是她的,没人抢的走。何况,程亦书不可能认不出她跟她一样,是位如假包换的姑娘,且跟木头不可能是单纯的兄妹关系,可是,她还是一如既往,跟在木头身边不放。如对木头没有企图,哪有可能天未亮就来客栈截木头。
  “诗画,等下了山,我会跟她讲清楚。”木头放下手中的零嘴,擦干净手,将诗画从巨石上拉了起来。从身后拥住她,笑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别提其它的好吗?你看,我们站在最高的山峰上,天下被踩在脚下,有何感想?”
  诗画靠在木头身上,顺着他的意,望着被夕阳渲染的天音盛景,一幅雄伟的图画展现眼前,心胸被浩瀚的景像震服,哪还记得程亦书,不由高兴道:“木头哥,叶家豆坊会开遍全天音。”
  “我们一起?”
  “嗯!”语中带了掩不住的兴奋。迟早有一天,叶家豆坊会开遍全天音。

  修成正果

  四人在山上过了一晚,翌日一早起来爬上最高峰,观赏古峰峦的日出。辰光破雾而出,渲染天地间。脚踩最高峰,云雾腾腾,不输为世间美景。
  午饭后,四人跟寺中僧师告别,往山下而去。所谓下山容易上山难,半天的时候,四人便安全返回山底,待回到客栈时,天色也暗淡了。
  诗画全身瘫痪的倒在床上,动弹不得。木头吩咐伙计送来一大桶消肿活络的药汤,让诗画舒服的泡了个药浴,洗去一身的疲倦。
  “诗画,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在城里转转,不走那么远了。”木头小心的叮嘱诗画,细心的帮她盖好被子。
  “嗯,那我明天叫你。”诗画高兴应着,为他的细心而小小的得意着。这次爬古峰峦,估计得花个二三天,程亦书才能恢复常态。这两天,她该没有力气来找木头哥了。真好,终于只有两个人了。
  “明天不用那么早起,好好睡一觉,这两天肯定累坏你了。她明天应该不会来了,不用再担心。等我们的正事完后,立马起程会回桃坞,不会再跟她相见的。”木头笑笑的点拔着诗画,让她不再吃闷醋。
  “她追来到桃坞也无所谓,大不了,我就多了个大嫂。”诗画嘴硬的撑着,为木头看透她的想法而难堪着。她是打算明天天不亮就叫他起床的,省的程亦书心血来潮又跑来找他。如果她起的早,跟木头出去了,让程亦书扑了个空,那岂不是一件美事。
  她最不愿见到的是,除她以外的女子,会喜欢上木头。
  身子女子,诗画为程亦书感到婉惜,木头哥,她是绝不可能相让的。但如果程亦书执意不肯放下木头哥,到头来,受伤的,肯定是她。这次登古峰峦之行,木头的行为举止,无不是告诉程亦书,他跟她不是兄妹,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如果,程亦书能领悟,是再好不过。真要等到木头开口拒绝,那她肯定会很受伤。
  虽说累个半死,可诗画还是不放心。翌日天一亮,不顾疲累的身子,挣扎着起了床。可没想到,木头也起的早,两人会心一笑,外出足足玩了一天。身无旁人,两个玩的很尽兴,只要是诗画喜欢的,木头二话不说,买好讨好她。
  第二天,诗画也换回了女装,描上淡淡的妆,合身的衣服显尽凹凸有致的身材,眼如水杏,粉嫩透红的脸尽是娇羞。两人走在街上,天生一对,吸人了不少行人的目光。身在异地,没了顾忌,两人亲密的享美食,赏美景。
  木头猜的没错,程亦书两天都没有来打扰。两人玩兴尽后,开始做正事。
  几番打听,贾大富的家底及信誉都不错,应该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木头跟诗画亲自拜访贾府,贾大富很是热情招待。诗画暗中观察,贾大富对下人的态度很是和善,行为举止大方得体,丝毫没有土财主的架子。
  品茶过后,贾大富言归正传,问道:“不知叶公子考虑的如何?这几天贾某一直都在盼着二位的回复。”
  木头笑道:“贾老板这么有诚意找上叶家豆坊,在下感激不够,自然是希望能够跟您真诚合作。抚源城虽然不大,却也很是繁华,对我们的生意很有利。如果我们合作,齐心将豆坊的生意壮大,相信对叶家和贾老板的收入都会颇丰。更重要的抚源靠海,码头海运很是发达,从码头出发,到湘江、步远、离地,这三个城都是非常近,我们的货物可以通过海运到达这三个城,运费不贵,路程不远,早晨就能够到达,生意肯定不会差的。”
  贾大富手中的茶杯抖了一下,连茶撒在衣服都没有察觉。他原本只是想着在抚源做豆干跟豆腐的生意,却没有想到叶云的目光会长远。这生意还没做呢,他的目标就放的如此远大。如果这合作成了,那钱财自然是滚滚来。
  “哈哈,叶兄弟的志向果然远大,贾某佩服不己。既然叶兄弟都这么说了,不知我们的合作是否可以达成?”
  诗画端起茶,拔了拔杯中的浮叶,“我们自是抱着诚意而来,只是大家都是为了解谋食。在合作之前,得先将条作摊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