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吃豆腐





  “我没事。”
  “我不信。”诗画起身,轻轻抓住他的手臂,撩起宽大的喜服,纱带上泛着淡淡的血水,让她皱了眉头。她坐在房中都能听到外面喧哗喜庆的声音。不请自来的宾客一定很多,他身上带了香醇的酒味,一定没少喝。
  “不用担心,只是出了点血,清理下就没事了,不用大惊小怪的。”
  “你先坐好。”诗画强行让木头坐下,拿出绷带帮他换药。
  木头拿起桌上的合卺酒,诗画绯红着脸,与他交叉着手臂,喝了下肚。
  小巧的下巴被轻握住,炽热的唇压了下来,带了酒香味。
  “唔……”诗画别开脸,不安道:“大夫不是说过现在不行吗?”
  “可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会不会太遗撼了?”温热的大掌握住她的脑袋,压向自己,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不行。”他有伤在身,岂能再胡来。诗画开始急了,对他却是推不得,打不得。
  “可是我想。”
  “我不想,你伤口裂开了。”对着倔强如孩童的木头,诗画哭笑不得,恨的牙痒痒。
  木头眨了眨眼,带了算计的笑意,“不如……”
  诗画一颤,浑身的寒毛竖了起来,眼皮跳了两下,知道他准没安好心,忙拒绝道:“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的。”是不是男人都一样,老想着那事,都受伤了,还想着,自己的身体也不顾了?
  看着一本正经,神情严肃的诗画,木头的嘴角不由弯了。
  “你笑什么?”诗画恼羞成怒,水润的红唇嘟起。
  “没,夜深了,我们休息吧。”
  木头解着衣衫,诗画忙过去帮忙,就怕他一个不小心,弄着了受伤的手臂。帮他褪去大红喜庆的新郎服,中衣,剩下里衣时倒没敢动手了。她扶着他在床上躺好,关好门窗,再轻褪自己的外衣,将喜服叠放在一起。
  放下纱帐,她睡在床内侧,拚着他身边,心里甜甜的。
  室内龙凤红烛跳跃,整个房间很是亮堂。两人闭着眼睛,谁也没有睡着。
  半晌后,木头开声喊了一声:“诗画?”
  她没有回应,紧闭着眼睛。
  “诗画?”不死心的再叫了一次。
  “我睡着了。”诗画闷着声音,翻了个身。
  “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话。”
  “我困了。”
  木头轻侧着身体,轻扳过她的身体,两双黑色的眼眸对望,诗画再也忍不住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怎么对这事这么固执呢?他等了她这么多年都能忍,为何只是一个洞房花烛夜都不能忍。再说,前天……前天晚上,她……她不将他喂的很饱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银牙暗咬,豁了出去。
  “我有个不会弄痛伤口的方法。”指腹抚在她娇嫩的唇上,恋恋不舍的说着。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夫妻间应该是水□融的。
  不行房,岂不是要遗撼一辈子。
  “你……”诗画顿时红了脸,气的发颤,咬牙道:“什么方法?”是不是男人都一个模样,她成了他的妻子后,他就撕下了平日温柔体贴的面具,露出了原本的色狼面孔。
  “你在上面,这样就不会碰着我的伤口了。”炽热的唇压了上来,不容她拒绝,吻住那嫩如花瓣的红唇,磨蹭着轻舔。
  唇被堵住,挣扎又怕伤着他。诗画紧握双拳,任由他煸风点火。可很快,木头就不满足了,诗画咬着牙齿,不让他的探进去。轻吻住娇嫩的唇,牙齿一咬,诗画痛得张开了嘴,灵活的舌头乘机而入,汲取着它的甜蜜。
  温热的大掌握住纤腰,不满足的一路往下,停在高耸的酥胸上,流连着不肯离去。
  “唔……”诗画一阵担忧,就怕他扯动伤口。
  男人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木头一个翻身,让诗画趴在他身上。
  诗画知他的意图,今天不行房,他是不会死心的了。
  她绝望了,放弃了挣扎,红着脸爬在他身上,小心的不碰着他的伤口,有样学样的往他唇上吻去。
  她吻着他,像他对她那般,依葫芦画瓢,吻他的脸,咬他的耳垂。诗画暗中眯眼观察着木头,再用牙齿轻咯着他的喉结,用力吮住不放。
  “唔……”木头身子颤了一下,浑身燥热不起。早过了冲动的年纪,可面对诗画的几个挑逗动作,他竟像十七八岁小伙般,忍不住的燥动起来。
  喉结滑动几下,轻轻烙到牙齿上,体内有股隐隐的火开始燎原,诗画的玉手探过衣衫,滑了进来,抚上结实坚硬的胸膛。手捉住其中的一个凸起,微用力的扯了着,捏着。身子往下蹭,湿热的舌头融着前衫吻上另一边的凸起,唾沫湿了衣衫,她咬住,轻扯着。
  “啊……”木头没受伤的手紧抓住床单,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细细的密汗从额间涌出,身体被灼的火热。他禁不起她撩人的挑逗,饥渴的咽了唾味星子,体内的燥热似要将人生生烧成灰烬。跨坐在他身上的她,绯红着脸,带着清纯,却又是那么妖媚,像极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在狠狠的折磨着他。
  微颤的手解开他的里衣,一路吻着往下,像他平时宠爱她那般。
  她从他身上爬了下来,咬着牙看了眼被高高撑起的裤子,深吸一口气,手啰嗦着去解他的裤带……
  她趴着身子,擦身向前,轻吻着他的唇,眼眼紧闭着,小手轻衫自己的衣衫,中衣被解下,肚兜……修长的玉腿跨在他腰上,慢慢坐了下去,让它一寸寸的没入她体内。

  世 俗

  烛火跃,影成双,纱轻颤,遮了满室旖旎春光。
  诗画喘着气躺在木头身边,唇上印出一排深深的牙印,绯红的小脸满是疲惫,眉间的睡意挥之不去。木头腾出没受伤的手她盖好被子,心疼的吻了她的额间,满足的闭着眼睛,与她一起共眠。
  春宵,别有一番风情。
  翌日一早,担心着他受伤的手,便早早清醒了。谁料刚睁开眼睛便发现木头侧着身体笑望着她,想起昨夜心有余悸的放纵,红晕染上脸颊。
  “再睡会吧?”木头宠溺的亲了她。
  诗画不敢多言,颌首意了。昨天为了喂饱他,确实过于疲劳了,她任性的想小睡一会。谁知这一睡就睡到差不多响午。
  起身泡了个热水燥,穿戴好衣物,跟苟氏一起吃了午饭。木头没有回来,诗画有些不是很放心,一直忐忑不安的,最后按捺不住的起身换了套衣服走出府,想去铺子寻木头。
  她心里有点不满。别说两人新婚,就算不是,重伤在身也该好好修养才是。既已为人妻,回头就得跟他提,否则他老是不爱惜自己。要忙,也不是这种忙法。
  刚走出府没有多远,诗画被人拦住。
  来人丫环打扮,明牙皓齿,嘴皮子有点薄,闪闪发亮。
  “苟小姐,我家夫人有请。”丫环略弓了身子,朝诗画行了个礼,口气明显不善。
  小姐?
  头发已绾起,她是少妇装扮。眼前的丫环却叫她小姐,且称她为苟小姐。人前,她是叶秋,鲜少有人知她姓苟。
  “抱歉,我有要事在身,还望你家夫人见谅。如下次有空,我一定上门拜访。”
  “苟小姐独自外出可是为了寻庄主?”丫环有着一闪而过的嘲讽,随即又微笑道。
  眼前的丫环果然来头不小,竟是卫家庄的丫环。也对,卫家庄富甲天下,连下人的身分都比一般富贵人家的小姐高贵。而她只不过是贫困出身,在外人眼中,她是乌鸦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又岂会让卫家人看的顺眼。
  之前木头不让她出门,是怕卫夫人前来为难?难怪他一早就不在了,他的夫人来了桃坞。而他跟她,竟在夫人的眼皮子底下成亲了。
  丫环会守在叶府不远处等她,只因卫夫人进不来叶府?
  “烦你带路。”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要去见未从谋面的卫夫人,心忐忑不安。尽管木头不是卫飒,可不能否认,卫夫人是他的妻子。
  “苟小姐请。”丫环做了请的手势,转身走在前边带路。
  诗画苦笑一声跟了上去。丫环左一记苟小姐,右一记苟小姐。卫夫人处,怕是不好商量。想想也对,哪个女人会喜欢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对于宋玉溪,即使木头并不是真正的卫飒,诗画始终有份内疚。木头的话,她相信。卫飒跟宋玉溪的往事,她无从得知。宋玉溪是卫飒的妻子,但木头是现在的卫飒。她爱木头,能忍下眼前的一切,但不能让。木头爱她,她也爱木头。
  爱情,没有让的成分。不管有没有木头,卫飒都已不再存在了。就算木头欠了卫家,她欠了宋玉溪,可她不能让。
  丫环在前边带路,约走了半个时辰,两人来到一处清雅幽静的院子,院门顶上一块扁卫府,晃的诗画有点眼花。
  木头就在院子内?
  木头没有要带她见卫家庄各人的意思,现在她独自一人来了,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跟着丫环进了院子,穿过偏厅,拐入内院绕了几段走廊,在一座小院子前停下。门前种满了桂花,浓郁花香飘了过来。
  丫环进去通报,诗画在院中等候。
  这一等候,又是足足半个时辰。虽知屋内的宋玉溪在为难自己,但既然来了,诗画也没打算转身离去。
  诗画进去的时候,室内传来檀香的味道。宋玉溪坐在软椅上,穿着一身大红艳丽的绸缎,微闭着眼,丽质的脸上并未施过多的粉黛,威严、雍容的气质浑圆天成。
  即使心有点酸,却不得不承认,如果此刻木头,不……是卫飒在场,两人应该是绝配。
  “坐吧。”宋玉溪打量了诗画一眼,微颌首让诗画坐在一旁。
  “谢姐姐。”诗画含笑欠身而坐。
  “果然是美人胚子,难怪卫飒会如此喜欢你。”
  “夫人言过了。”诗画并不想说过多的话,引得宋玉溪不满。
  “我来了好几天了,多次想跟你见面,都被卫飒阻止了。想不到今天终于见到了,其实也没什么,你不必担心,我请你过来无非也就是今后一起照顾卫飒,。”
  “是我欠妥,未能及时请姐姐过府相聚。”
  “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但我对妹妹的身份一无所知,还望相告。”
  诗画言简意赅的将身份说了下,并没有隐瞒一切,包括与萧山有过婚约。宋玉溪的话也只是过场,如没有派人打探她的身份,又岂会知她的本姓。
  宋玉溪并未过多的从语言上为难诗画,只是不咸不淡的聊了些无关痛的话,既没承认也没否定诗画的身份。
  “既然你已进了卫家门,也该考虑回卫家见见爹跟娘了。我已将这事禀报给了爹跟娘,想必他们也很期待认你。”
  “姐姐说的极是,相公本想事带我回卫家再成亲的,只是我娘身体不好,不宜远行。待跟相公回去后,我定会向爹和娘赔罪认错。”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诗画不由心喜。
  一高大身影跨进了屋子,诧异道:“诗画,你怎么来了?”
  宋玉溪淡笑道:“我想见见诗画还不行?以后我们就要以姐妹相称,要共同伺候你的,我自作主张打扰了你二人新婚,还望不要见怪。只是对诗画太好奇了,你能看的上眼的女人,绝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夫人严重了。”木头在诗画身边坐下。
  “景儿跟珍儿没缠着你不放吧?”宋玉溪端起茶几上的杯子,用茶盖拔了拔了浮叶,优雅的喝了起来。
  “还好,带他们出去逛了圈就回来了。”
  诗画担忧的望了眼木头,他的手臂还在重伤呢,再这样拖下去不好好休息,会发炎溃烂的。
  “诗画,你不会见怪吧。那两玩劣的孩子整天嚷着要见爹,我明明都跟他们讲了,现在是你跟卫郎的新婚日子,不能打扰,谁知他们却不听。”
  “姐姐多虑了。相公以后会抽更多时间陪卫影卫珍的。”
  “卫郎果然没有看错人,诗画很识大体,之后我会好好教导卫影卫珍的。”
  木头站起了身子,沉声道:“玉溪,铺子还有些事,我先送诗画回去,晚些再过来。”
  “嗯,走好。”宋玉溪没有挽留,亦没有起身,继续喝着自己的茶。
  “姐姐,诗画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姐姐。”
  “好。”有些勉强。
  木头跟诗画并肩走了出去,按原地返回,出了卫府。
  “诗画,委屈你了。”木头拉了诗画的手,两人沿着僻静的路缓行。
  街边墙内的桂花树微探出头,米黄的花瓣逸出淡淡的雅香,清淡泌入脾肺。
  “木头哥,这些都不重要。你的伤该好好养了,再不养就成患了。我们回去吧,养伤期间,除了来卫府,你哪都不许去。”语气着已微有怒气,佯装的。
  “我听你的。诗画,其实玉溪跟卫影他们前几天就来了。当时我们正准备大婚,我不想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