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种出好姻缘 作者:风飞凤(起点vip12-08-12完结)
“你到表哥家里,千万别在这么讨厌,就叙叙旧,表哥和表嫂自然不会空了你,你越是想要,就越招人烦,越是得不上。”茵茵这话虽然冷,但还是为刘琴好,她听出来了,低下头应了一声,这次不敢再要东西,乖乖起身告辞:
“明天我就不来了,你来的朋友肯定都是一品二品的夫人,我也是光给别人行礼的份,再说,座位也很难排。”她是姨妈,按说该坐上位,可如果下面坐了几个诰命夫人,她有那份定力坐下来吗?
“你自己看,陈家也有穷亲戚的,你可以和她们坐,来的早一些,你们几个在屋里叙话,不出门转,不碰上就不用行礼。”
刘琴抬头看看茵茵,心里明白自己和这个妹妹的境界没法比,动了动嘴,最后说出了一句告辞的话:“我明天看着办,要来早点就到了。”
刘琴走的时候,茵茵让燕子收拾了一包袱半新的衣服,还给提了一盒子糕点:“这些衣服是送你的,糕点都是三份,一份送给伯父,其它你自己看着办。”
江氏在茵茵跟前碰过好几次钉子,现在几乎不来,刘琴炫耀地送给她一份糕点,还穿了茵茵给的衣服,把江氏气得要死,姑嫂在家跟斗鸡似得对峙了一番,最后,江氏被刘琴借着茵茵的势压下去了。江氏是怕茵茵伸了手,把她收拾了。
刘琴心里高兴,第二天早早就来了,她本想给茵茵说那些,看茵茵根本没空理她,就乖乖跟着燕子,坐进专门给她们留的院儿。陈家的穷亲戚,一个个也落落大方,不因自己穿戴不如人而看着猥琐,刘琴还炫耀了一下,见没人理,最后蔫巴巴地吃过饭,等客人散了,这才和茵茵告辞离开。
茵茵的娘家没什么亲戚,陈家在京城也就陈松林兄弟几个,这天来观礼的,大多数都是朋友,程娇燕、程夫人、陆夫人,覃碧莲几个都到了,就连蒋佩云也带着儿子过来。她的女儿冰儿被程娇燕带走,心里难过,生最小的女儿玉儿时,不小心着了凉,现在动不动就咳嗽,大多时候,她都在家养病,若不是茵茵每年专门去看她几次,两人很少有机会见面。
“你怎么来了?快坐屋里吧。”茵茵拉着她的手,送她坐进阳光好、空气流通的东厢房。
“玉儿想出来呢。”佩云一天不出门,玉儿都让她养得看见人怯生生的。
“嗯,为了孩子,是得多出来走走。她也大了,你还是让去了陆家学堂吧,请先生在家教有好处,也有不足的地方呢。”两人携手,走了几步,佩云就轻轻推茵茵:“快去接待别人吧,今天有你忙的。”
茵茵无奈松了手:“回头我有空了,去看你,你先坐吧。”蒋云佩虽然是六品的良人,还是妾身,但那些官员的妻子,知道她很得赵承邦的心意,不敢在她跟前端架子的,茵茵倒不怕她受委屈。
廖家的聘礼,绕了半个京城,一溜儿健壮的小厮抬进陈家,很是张扬,廖家老大是公主所出,当时的排场比这还大,这时别人看了,也都暗暗羡慕,觉得皇亲就是不一般,也没人敢指责。
陈奎秀不在家,外院男客就由陈奎林招待,主客一到,宴席就开了,茵茵和大夫人一桌一桌地敬酒,大夫人根本没有酒量,只和亲家干了一杯,其它再也不敢喝,脸红红的到散席都没有回复。
茵茵喝了不少酒,还得控制着自己不能失态,强撑着送走客人,赶紧喝了醒酒汤,燕子帮她宽了衣服,歪在榻上小睡了一下,这才出去检查下人收拾得怎样,一直忙到天黑,终于办完了这件大事。
陈奎秀紧赶慢赶,到三月初一才到京城附近的渡口,皇上早就派人在那儿等着,他坐着马车进京,直接进宫见皇上,天快黑才一脸疲惫地进了家门。
燕子没见过陈奎秀,还在院里傻站着,振宇的奶娘激动地都快结巴了,她推了燕子一把:“快去禀报二夫人,二老爷回来了。”燕子这才清醒,跑的还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见到茵茵,让茵茵斥了一声,稍稍稳下来。
不等茵茵出门迎接,陈奎秀已经踏进门来,茵茵看到日思夜想的人儿这么毫无预兆的站在眼前,激动地心怦怦跳。
“晚饭还没吃吧?”她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关切地问道。
“在皇上那里吃了点。”
燕子已经指挥着几个婆子,端了热水过来,茵茵赞许得对她笑了一下,小丫头很得意,等这些下人退出,茵茵帮着陈奎秀脱了衣服。
“一路风尘,很累了吧?”几年没见,她觉得有点陌生,反正,那种感觉怪怪的,“水温很合适,”
“嗯,看到你就不累了。”他刚才想要拥抱的激情被几个下人搅和没了,身上确实也很难受,就坐进热水中,舒服地半闭了眼,一只手还紧紧拉着茵茵不肯松开:“孩子一转眼都大了,这些年,让你跟着我吃苦了。”
正文 第一九八章
第一九八章
茵茵鼻子酸酸的,她勉强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低声说:“我给你擦背。”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你休息休息,我很快就好。”
茵茵诧异地看着他,陈奎秀略有点不好意思,不和她争了,茵茵拿着丝瓜瓤子,一下下去,就觉到他的背上,好长一条伤疤。
“让人暗算了。对手的武功并不高,偏巧两把刀碰到一起,转了方向,我才没躲开。”
“什么时候的事儿?”
“一年前。那边现在还是闹得很厉害,但没人敢再请江湖上的人插手了。我杀了不少人。”他语气平淡,但那是怎样的凶险,茵茵多少能想得来,她的手哆嗦地快洗不下去了:
“什么人这么胆大,竟然敢谋算你?”
“我的妻子,是天下的奇女子啊,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陈奎秀没有回答她,茵茵猜想他刚到家,不想说那些令人心情紧张不爽的事情吧,她也就不问了,默默为他擦洗,两人忽然都不说话,屋里只剩哗啦哗啦的水声。
陈奎秀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先去了哥嫂那边小坐了一会儿,回来,就看到妞儿带着两个弟弟过来给父亲请安,孩子和父亲几年没见,刚开始都有些放不开,尤其是振宇,从来都没有这么规矩过。
陈奎秀把自己随身带的藤箱打开,拿出一个首饰盒子给了妞儿,送给振声和振宇的,是一套笔砚。
“打开看看,我特别挑的。”他柔声地说,几个孩子胆子都大了些,振宇打开手里精致的漆盒,看到是一方石砚,上面雕着一个小麒麟,那麒麟的眼睛颇为传神,似乎熠熠发光,他咧嘴笑了,很炫耀地给哥哥看了一下。
妞儿是一副头饰,钗、簪、耳坠全是红宝石镶嵌的,和金玉坊的风格完全不同,她也很喜欢,不好意思地对父亲行了一礼:“谢谢爹爹,很漂亮。”
振声和振宇也跟着姐姐行礼:“我们也喜欢。”
陈奎秀问妞儿还有什么想要的,这几天赶不及置办,他婚后也要给补上,妞儿有点羞涩,说母亲和伯母考虑很周全,她的嫁妆应有尽有,已经很全了。
“爹,我在书房,先生成天夸我呢。”振宇才七岁,也才正经进书房一年,陈奎秀知道他也没学什么,但依然很高兴地摸了摸他的头:“好样的。”
“爹,你这回来了,还教我们武功不?这几年我和弟弟每天都蹲一时辰马步,打一遍你教的拳,在学堂,我比同龄的人都高,身体也从不闹麻烦。”振声拉起一个练武的架子,振宇赶紧跟着哥哥后面:“还有我,还有我,我也练着。”
“好都是好孩子。爹这有空,再教你们些新的。”他是个比较冷情的人,几年不见孩子,就绷不起来冷脸,这时整个一个慈父的模样,妞儿看天色不早,示意弟弟可以离开了,她带头告辞,振声和振宇也很乖巧地跟着姐姐行礼后退出去。
才几年,陈奎秀的朗俊消去不少,下颌留了短须,脸颊有点凹陷,眼角也有了皱纹,以前略有点散漫的神情也让深沉稳重取代,看着竟然能老十岁,茵茵忍不住鼻子发酸,眼前老是雾蒙蒙的。
陈奎秀看出她很伤感,从她手里抽出帕子,替她擦了一下眼睛:“别难过,这不回来了?”
“梁尚志是不是把江南搞的乌烟瘴气,让你很艰难?”
“没事,我能搞定的。”
“皇——”茵茵想说这样的人,皇上还要整天包庇着,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才一张嘴,就让他捂住了。
“皇恩浩荡,江南也是大秦天下,梁尚志的小伎俩能瞒得过皇上吗?他要是做得好,皇上也不会派我去了。”他一边说,一边使眼色,茵茵心里很惊惧,难道皇上给他身边派卧底了?
“我几年没在家,还不好好伺候我?”他压低声音,调侃地说,饶是已经老夫老妻,茵茵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伸手帮他褪去衣物,伺候他躺下。陈奎秀非常享受,他一动不动,笑嘻嘻地看着茵茵一双白嫩的手帮他宽衣解带。
一夜恩爱。
第二天起来,陈奎秀陪着茵茵,把妞儿的嫁妆仔细看了一遍,对茵茵和大夫人的安排很满意,早饭后没一会儿,赵承邦和苏君青的帖子都到了,两人也没商量,一个要在家里请客,一个却是设在五凤楼,陈奎秀派小厮通知苏君青也去五凤楼,自己简单安排一下,就出发了。
陈奎秀若不是以女儿出嫁他还有事要忙为由,挡去好些应酬,就是把他分成五个,也应接不暇京中官员的邀请,他可能不想在孩子结婚前给茵茵添堵,官场上的事情一句也不说。三月初四下午开始,就在家和茵茵商量妞儿的婚礼,谁请也都不出去了。
廖家把婚事办的极是奢华,这也挡不住妞儿离家带来的伤感,茵茵尤其担心自己那些未来社会的思想,会影响到妞儿,害怕她去了夫家适应不了,越是临近婚期,她的心思越重,初六这天早上,她一起床就念念叨叨说自己太宠爱孩子,会不会是害了她啊什么的,惹得陈奎秀和大夫人不停地安慰她。
妞儿穿着凤冠霞帔由喜娘搀着拜别父母时,陈奎秀不顾当场人多,勉强用袖子遮住手,紧紧握住茵茵的,他怕她当场哭出来,妞儿也是勉强才忍住没让泪水流出来,茵茵要是一哭,难保她也伤心,大秦风俗,新娘婚礼这天哭不吉利,做新娘的无论怎样,都得忍住。
乐人嘟嘟哒哒吹着喇叭,带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后面跟着长长的一串抬嫁妆的走了,大夫人和陈奎林去送妞儿,家里就剩下陈奎秀和茵茵,这边的风俗,新娘的父母、爷爷奶奶一辈像姑奶奶、姨奶奶第二天才去。
家里很多下人跟着大夫人去了,现在偌大的院子空荡荡的,陈奎秀知道茵茵感伤,也不管下人们诧异地目光,搀着茵茵回了房间。
“呜呜,你说妞儿会不会受委屈?”
“不会的,廖家的小子我看了,和我一个性子,都是爱老婆的人。”陈奎秀厚脸皮地说道。
茵茵正哭着,被他这么一逗,又想哭又想笑,她恼火地用拳头捶他,陈奎秀趁机把她笼在怀里,摩挲着她柔软光滑的发丝:“别难受,廖家是个好人家,那家人光明磊落,妞儿的婆婆和太婆婆口碑都很好,不会委屈了她的。再说,咱们女儿多好啊,人见人爱,怎能有人要委屈她呢。”
知道这时候不能多劝她,越劝她越难受,陈奎秀改变了话题:“你写信里说了几句关于税收的事儿,难不成你以前竟然连这么枯燥的书都看过?”
“有个话本里的人,是个收税的小官儿,那里面写了一点儿,我就把知道的给你写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你有帮助。”
“你说的那个,收入不同,税收基数也不同的想法,很和我的心思,这次回来,我给皇上说了,皇上支持我在江南试一试。”
他本想问问茵茵怎么得罪了皇上,话到嘴边没问出来,还是回头让苏君青去套套皇上的意思吧。
“这个势必非常难实行,咱们大秦国的无良商人比较多,尤其是官商,家财万贯还不知足,既不济贫,又不肯为国出力,自己奢靡无度、花天酒地,也不想想,如果没有一个安宁的社会环境,他凭什么来挣钱?”茵茵在外面打交道的商人中,最底层的小商人反而淳朴些,越是有钱的大商人,伤天害理坑害国家的事儿做得越多,让他们多上点税给国家,也是应该的。
“你信上给我写的那几条很好,这两天你能不能多想想,你以前看到的书里,还有什么没写给我的?”
“我想想。”陈奎秀见她情绪淡定下来,不那么激动爱哭,这才放下心来:“睡会儿,昨晚你睡太晚,今早又起得早。”他帮茵茵宽了外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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