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种出好姻缘 作者:风飞凤(起点vip12-08-12完结)
茵茵跟在后面没说话,她婆婆是公公的丫鬟,真正的婆婆死了,她又生了两个儿子,公公死了,太公公想把这一家人送到乡下,抬了婆婆为正室,作为交换的条件。
围观的人见里正来了,就让开一条道儿,张焦氏还在那里哭喊,海叔已经蹲在那儿了,不过,他手里还紧紧攥着牛缰绳,茵茵心里一阵儿感动,海叔对她太好了。
“张家太太,这是怎么回事儿?”里正站在人圈里,声音并不大,张焦氏却不再哭喊了。
“这海叔,一声不吭,就要把牛拉走。”张焦氏声音有点嘶哑。
“我给你说了,我要是不说,你怎么知道的?”海叔声音里带着气愤。
“老海,怎么说话的,走,家里说话去。”里正是想让看热闹的人散了,茵茵示意海叔跟里正走。张焦氏放开牛缰绳,由海叔牵着牛,从院里的角门走进去。
“瞧瞧你们这是什么事儿,啊!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的。”里正先把人都打倒。
“呜呜,欺负我孤儿寡母。”
“闭嘴!你还好意思说,这牛分家单子写得清楚,是老大家的,你凭什么拦住?”张焦氏不哭喊不休,海叔终于说出憋了一早上的话。
“我没说给她,就还是我的,你凭什么拉着走?”
“分家的字据一签,就不是你的了,凭什么还要你来说?”海叔胡子翘着,目眦尽裂,他实在是气坏了,如果张焦氏不是女人,他估计都动手了。
“别吵了。当我是什么?”里正不悦地呵斥这两位。
茵茵搬了个杌子给里正,里正坐下,斯条慢理地捻捻胡子,咳了两下清清嗓子,这才说道:“张家太太,这你就不对了吧?既然分了家,写了字据,就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你怎能拦着不让把牛牵走呢?”
“我也不是不让他牵走,他总得要我点头吧?”
“老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说,也是主子说话算数呢。你们主子,大户人家的,体面总是要有的,瞧你,让那么多人看了笑话。”茵茵站在张焦氏背后,摆手不让海叔说话。
“张家太太,你看,这老海也是倔的很,让他给你赔不是,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你大家户出来的人,心胸宽,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吧?”
“嗯,谁和他一样啊。”张焦氏赶紧点头,一脸得意。
“这一头牛,也就庄稼户能看在眼里,想必你不会当回事的,今天也就是你生老海气才不让她带走的。是吧?”
“就是,谁在乎一头牛呀,老奴才欺负我孤儿寡母。”张焦氏刚才哭喊了半天,一张脸跟个花猫似得,这里几个人,都在心里暗暗发笑,也不明说。
“那,你不在乎,咱们就散了吧,这早饭我还没吃呢,大概都凉了,走了啊!”里正背着手,悠悠地往外走,茵茵紧跟着里正,海叔则跟着茵茵,他手里牵着牛。
“哎——”张焦氏下意识地喊。
“怎么了?你请吃饭吗?”里正已经到了大门口,他半扭着脸儿,问张焦氏。
张焦氏赶紧闭嘴。
里正见她不说话,扭头出去了,茵茵海叔也鱼贯而出,把张焦氏气得脸色铁青,她又哭又叫了一早上,却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也不嫌丢人,父亲怎么也是个六品的游击,不就一头老牛嘛。”张焦氏的大儿子张海青一脸不悦地看着母亲。
“你个小没良心的,老娘还不是为了你们?”焦氏正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她指着儿子哭喊起来。
“为了我们,每天去抹纸牌?你看嫂子,都不出家门,鲁妈说,手里活计就没停过。”
“哎呀,这没法活了啊啊——”张焦氏坐在小凳子上哭天抹泪地叫唤上了。
“哭啥?还嫌丢人不够是不是?你看弟弟,都跟着你学些啥?在学堂天天挨先生板子,我都不敢说他是我弟弟。”张海青气呼呼地把手里的书包放在房门口的桌子上,他猛一拍桌子:“吃饭了,吃饭!”又抬头看看母亲的花猫脸,“你看看你,哭得一脸花呼哨,丢死人了。”
张焦氏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气狠狠地瞪着儿子。
秦妈赶紧摆饭菜。她听鲁妈说,茵茵对她们很好,一家吃的都一样,心里懊悔地不行,太太动不动就给她脸子,让她没少生气。
正文 第六章 罐头
罐头
茵茵去木工房看了一下,好多木椽都不行了,砖瓦也破损很多,这五间房子,能翻盖出三间都不错了。她眼下手头拮据,这心思只好先按下不提。
桃子已经开始熟了,茵茵让陈长庚帮她在镇子上的瓷器铺定了一百个一样大小的瓷罐,过两天瓷罐回来后,她又让海叔做了一百个比罐子口略大的枣木塞子。
新罐子有股子陶土味儿,枣木塞子也有异味儿,茵茵让鲁妈和鸭蛋把这些放在一种叫海子的超大锅里用水煮。
东沟里的野桃子,陈长庚兄弟开始一挑一挑地担回来,鲁妈、鸭蛋、桂枝、茵茵,甚至还有海叔、冬生,都忙着削皮去核,茵茵在海子里放上木架,把瓷罐子里装上糖水和桃块,隔水蒸,蒸好后,把小锅里煮着的软木塞一个个盖上去。软木塞全都根据罐子口的形状用刀子修过了,还编上了编号,这时盖好,应该可以起到密封作用了,茵茵看到罐子凉下来时,木塞都被吸下去了点,就知道成了。
一百个罐子不够用,茵茵还添了十几个。最后还有点模样不周正的桃子,茵茵加上糖在小锅里煮了给大家吃。他们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野桃子,一个个都愣住了,冬生更是把糖水汁使劲喝,撑得都吃不下饭,一个下午不停地跑厕所。
“今后,不管多好吃的东西,都不可以吃得这样没有节制,不然,身体受不了,别人也会看不起你。”茵茵低声说他,冬生脸上羞赧,点点头。
“你虽然没有去学堂,是跟着我识字儿的,也不能比学堂的孩子差了去。”茵茵要让他有荣誉感,肯上进才能有出息。
茵茵和鸭蛋、鲁妈每天早晚,把院子中间开垦出来,想种点菜什么,无奈这里尽是沙子砖块石头的,她们三个就干脆用镢头把地刨虚,陈长庚他们用牛车把沙土运出去,他们回来时,顺便从地里运点好土,到时候垫到院子里。院子里的土,已经踩的很瓷实,她们都没劲儿,每天弄不出多大的地块。中午太阳晒的时候,她们则每人手里一件毛活。
这段时间,荒宅的几个女人在茵茵的带领下,只要有闲空儿,手上的毛活就没停。先是茵茵的,再是孩子的,再是鲁妈鸭蛋和几个男人的,最后,这屋里每人都有一两件。当然,茵茵是毛衣毛裤毛袜子毛手套,鸭蛋和鲁妈非要给她织的。
“小姐,还有点毛线,给你织个毛围脖吧。”鸭蛋把最后一点驼毛纺完,一边收拾纺车,一边给茵茵说,进入八月,驼队明显少了,好几天都没一个影儿,骆驼身上掉毛也少了,她们茶铺子就关了门。
“别给我了,我衣服比你们谁都多,谁冻着也冻不着我。你给海叔织吧。”茵茵看了看毛线,“这应该能织出两个帽子,一个给海叔,一个给冬生吧。”
“我不会织帽子。”鸭蛋马上不高兴了,她重重地把手里的毛线放进笸箩里,撅着嘴在那里生气。
“我会,就是一个圆筒筒。”桂枝笑嘻嘻地过来,准备拿毛线,鸭蛋在她手上拍了一下,桂枝拍回去,她俩你一下我一下,打闹起来。
“二叔!”桂枝重重打了鸭蛋一下,转身,像是看见她叔叔回来一样,跑出去了,鸭蛋脚下顿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追,撅嘴哼了一声。
陈长庚这些天,正带着弟弟们,正抓紧时间往地里移栽酸枣树,前段时间,茵茵见他们用镢头刨坑挺不方便,就画了工兵用的那种尖镐的样子让送铁匠铺打出了三把,陈氏兄弟吃饭时,使劲夸这镐头好用,鲁妈也在茵茵跟前说过好几次,村里有人照着学呢。
茵茵当掉了那个从婆婆手中要回的首饰盒子,这是她嫁妆中仅剩的唯一值点钱的物件了。换回的十两银子,她添了砖瓦木椽,由陈长庚张罗着,把木工房翻盖出来。茵茵干脆把木工房那块地划进院子,房子也不像以前坐北朝南,而是翻过来,成了荒宅的南房。她准备一间给海叔住,一间做库房,原来的库房,改成牲口棚子。
荒宅这么一改,就变成长方的格局了,北屋两间,一明一暗,给茵茵和鸭蛋住,南房是木工房,东边一溜五间,两间做库房,那三间摇摇欲坠,还等着茵茵翻修。西屋只在靠南头盖了两间,一间鲁妈住着,一间做了厨房,大门,开在西墙的南头,院子由矮墙隔开,茵茵住的北边小院,留下两间东屋的库房和她住的两间北屋。
因为是翻盖,拆房子虽然用了几天,但门窗和梁柱等都不用木工再加工,房子盖得挺快的,不到一个月,就完工了。
海叔和陈氏兄弟几个,每天赶着牛车到地里,尽管天气已经有点凉,移栽酸枣树的成活率太低,陈长庚不能继续干了,但他们仍在挖树坑,为明年春天栽树做准备,海叔则在山溪冲出的荒滩上,拣拾拳头大的鹅暖石,准备铺房间的地面,他还想跟院子也铺上石子小径,下雨天在院子里走,就不怕踩两脚泥了。到吃饭的时候,他们几个,把工具放到海叔赶的牛车上,一起说笑着返回,村里人,见这不是一家人,却能齐心协力,日子过得其乐融融,都挺羡慕的,里正有个远房兄弟肖水民,离茵茵住的荒宅不远,家里两个儿子为点小事吵架,谁劝也没用,里正气得,指着那俩骂了一顿,完了,说道:“你看看,人家那还不是一家人呢,听过他们起口角吗?”
“小姐,村里人都说,陈长庚兄弟好,给咱们干活实在,没人看着,从不偷懒。”鲁妈经常到外面买点菜呀豆腐的,闲话听得多些,回来给茵茵学舌。
“这几兄弟是不错,”茵茵也觉得满意。
“也不看看,小姐对他们多好的。哪有雇人还帮着看孩子的。”鸭蛋总是把茵茵放在第一位。
“不能这么说,有些人,你对他好,他心里明白,也愿意报答。像我婆婆,我以前对她难道不好吗?她什么时候觉得我好过?我越是对她好,她越是变本加厉欺负我。那种没良心的,就属喂不熟的种类,一旦看清真面目,就要离他们远远的。”茵茵感慨地说了一大堆,鲁妈和鸭蛋使劲点头。
“小姐,你比我还小,一直窝在屋里不出门,也不知怎么弄清这么些大道理。”鸭蛋大眼里全是钦佩。
“二少奶奶多聪明,哪像有些人,紧教着还犯糊涂呢。”鲁妈接着鸭蛋的话说。
“你说谁哩?”鸭蛋成天让茵茵教育,还经常犯浑,鲁妈一说话,她就对号入座。
“好了啦,不会是说你的。鲁妈对咱们还不好吗?”茵茵为鲁妈开脱。
“就是,就是,还是二少奶奶说得对。小红你就是没有二少奶奶这么门儿清。”鲁妈真是越描越黑,鸭蛋脸都气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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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野蜂
以前,陈长庚和几个弟弟出门打短工,冬生要么和姐姐守在家里,要么跟着爷爷去放羊,现在,他读书累了的时候,也跟茵茵说一些放羊时的趣事。茵茵每个月不方便的日子,也有一两天打发他到他爷爷那里。
这天,冬生跟了爷爷一天,早上过来,把茵茵她们吓了一跳。
“冬生这是怎么了?”鲁妈正抱柴禾进厨房,问话的语气极是惊讶,把茵茵和鸭蛋都吸引过来了,冬生整个脸都肿的变了形。
“他昨天让野蜂蜇了。”桂枝代他答话,“馋嘴,想吃蜜。”桂枝又心疼又生气,瞪了弟弟一眼,却忍不住眼圈红了。
冬生惭愧地低下头。
“昨天做过什么处理吗?”茵茵问桂枝。
“没有,他疼得不让人碰。”桂枝眨眨眼,小心眼就多拐了个弯儿,“还有什么能救吗?”
茵茵知道蜜蜂可以用碱性水来中和毒素,可是这个社会,没有任何工业,那里来的碱性水呢?她眨着眼想了一下,灰灰菜是碱性的,就不知道有没效果。
“鲁妈一会儿凉点盐开水,拿点棉花,帮冬生洗洗脸。桂枝,你去地里,拔点灰灰菜,在溪水里洗净拿回来。一把就够用了。我也不知道顶用不,试一试。”
桂枝转身就往外走,在门洞的墙上,顺手拿了一个小竹篮子,身影迅速消失在大门外。
这里的农村人,早上先去地里干活,大概到八九点的时候才吃早饭。陈长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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