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种出好姻缘 作者:风飞凤(起点vip12-08-12完结)
“哎,坏哥哥,还说不是戏谑人,匆匆走路不回头,咦呀呀,匆匆走路不回头——”显然唱歌换了人,这个声音脆爽,节奏也快,大概是那红衣女子唱的吧。她见苏君青快速离去,不再接声,有点生气了,开始骂他。苏君青回头看了一眼,还是加快了脚步,已经走很远,依然能听到身后那声音,重复着“坏哥哥——”他的心里,竟然有一丝失落,大概,他再也听不到这么美妙的歌喉了。
苏君青觉得这么冒然来去,没有任何收获,挺浪费时间的,刚好西海都督给他推荐了一个商人,韦增财,他是专为土司家提供丝绸布料和上品成衣的,僮人的织锦虽然很漂亮,但汉人这边的,却另是一种风格,当地人很少采买,土司家每年却消耗不少。
“你们要去这个地盘的土司老爷,我们称呼他覃磐土司,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你跟着我们这么说就是了。覃磐土司人很好,会说汉话,读过书喜欢咱们的诗词,很敬重读书人,他的妹子,就嫁给一个在外面长大,识字的僮人。”
“那我们军爷求见他,大概不会为难他了吧?军爷读书很多的。”孙大勇说道。
“嗯,应该,我就是因为勉强记住几句诗文,才能和那么做生意呢。”韦增财点头哈腰。
苏君青还是为了稳妥,先写了一封信给覃磐土司,没说明什么事儿,只是请求拜见,覃磐土司也是皇上封的土司,没有品阶,算是有爵位一类的贵族,苏君青的信执下级礼节,言辞之间很是恭敬客气,信送过去,几天后,韦增财回来时,带回一封回信,覃磐土司说,如果没什么事儿,就不麻烦了,不必过去拜见,苏君青对着信一脸无奈,只好又写了一封,直截了当的说明自己的意图,还一再保证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请求覃磐土司务必配合。
这次,韦增财在那边停留的时间更长,十天后,才带回一个口信,覃磐土司说要见一下苏君青。
苏君青考虑好久,才身着便装,打扮成一个文士模样前去拜见,身边也只带了一个帮他打理生活的孙大勇和带路的韦增财。
覃磐土司亲自在大门口迎接,苏君青很恭敬地按韦增财教的,行僮人大礼:“下官西海兵道苏君青,拜见土司老爷”
“呵呵,苏将军太客气了,快快请起,小老儿怎可承受将军如此大礼呢。”他很恭敬地对苏君青还以平礼,一面满脸堆笑地伸手邀请:“请家里坐吧,我已备好薄酒,”
苏君青一早出发,到这里也已是午时,一个管家模样的接了孙大勇挑的礼物,带着他下去,苏君青由覃磐土司陪着,在一个宽敞的大屋里就坐,刚开始,覃磐土司虽然礼节很周全,言辞也很是客气,但心里的不高兴,还是偶尔能从严肃冰冷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
苏君青没办法一开始就说明来意,只好天南海北地和他聊天,并且还和他一碗一碗地喝着覃磐土司准备的酒:一种度数很低的甜米酒,酸酸甜甜口感非常好。
苏君青的酒量很大,这是覃磐土司的感觉,这种米酒喝起来没感觉,但后劲非常大,等苏君青有感觉时,已经觉得头重脚轻了,但他尽量是自己头脑清醒,他看着已是一副醉猫模样,对着也是大了舌头的覃磐土司,双手抱抱拳:“覃磐土司,下官此来,虽说是为着朝廷之事,眼下看着对覃磐土司有所不利,但从长远来看,还是利大于弊的。”
他端起酒:“来,再喝”两人摇摇晃晃地喝过,他继续说道:“覃磐土司是聪明绝顶之人,眼下滇中形势,你一定洞察秋毫,沈海有据地为王之心,他如果真走了这一步,皇上肯定 不答应的,别看皇上年纪轻,但他的睿智可不是平常人能比的。到时滇中烽烟起,你这十万大山的安宁,可就很难保得住了。沈海肯定输定了,到时候有可能退兵到这里,利用这里的山多水多,和朝廷大军周旋,你这山清水秀可就染上血腥了。”
正文 第一零二章 土司家的姊妹花
第一零二章 土司家的姊妹花
苏君青这句话说到覃磐土司的痛处,他为此忧虑很久了,但如果和沈海抗拒,现在势必要刀枪剑戟地武装一只部队,他们这里也不是富庶之地,一但那样,从上到下的人,都背上沉重的包袱,处处欢歌的十万大山,就笼上幽怨的气息,他很不想这样。
可是,如果请求朝廷派兵,这些大军骚扰地方不算,战争结束,皇上如果借机屯兵在此,他岂不日夜芒刺在背,以往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覃磐土司,我也就借你地方一用,现在如果能让沈海看清朝廷威势,让他趁早收起不臣之心,让这场战争消弭于无形,沈海只要到时交出滇中都督之位,听从皇上旨意,出了滇中,我就立刻撤回原来的驻地,覃磐土司你继续过你的安乐日子,皇上对你深明大义也会加以褒奖的。”苏君青继续动之以情。
覃磐土司不是不动心,但他还是担心有人出尔反尔:“将军前来,可是受了皇上的旨意?”
“不是,不是”苏君青竖着食指,在眼前晃晃,“末将自己的意思,如果覃磐土司答应,我再向皇上请旨,覃磐土司不答应,皇上一定遵守当时给覃磐土司的承诺,不打扰你们的平静的。我只是考虑,覃磐土司恐怕到时,想平静未必能平静呢,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他言尽于此,知道多说无益,何况,必须给对方一个考虑时间的,他假装醉倒,趴到桌子上,覃磐土司笑了一下,示意孙大勇扶他下去休息。
后来的几天,覃磐土司只和苏君青谈诗论赋,甚至还向他请教琴艺,就是不谈驻军之事,苏君青徘徊了五天,告辞离去。
皇上的布置,也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苏君青每个月都去拜访一下,覃磐土司接待他的时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真诚,刚开始两人也就在土司府里喝酒论诗,切磋琴艺,后来,覃磐土司邀苏君青到处游玩,他们坐在船上,看遍了这里的山水,所说的话,也不限于诗词歌赋了,苏君青所知道的各地的风土人情,经常也是他们说话的内容,覃磐土司经常一脸神往,嘴里也不停地 ,他有时间的话,也要出去各地走走。
“处理了滇中之事,我特地求皇上给假,带你出去游玩,你看如何?”苏君青说得很认真,也很豪爽。
“沈某也有此意,如能有苏大才子相陪,相比这出游,会更令人觉得惬意。”覃磐土司很高兴地说。
“君青世侄,你如此好家事,人物风流俊俏,才华横溢,不会没有成家吧?”
“的确没有。”苏君青想也不想,顺口说道。
“那,令尊给你定下那位大人的千金为妻呢?”
“尚未。”他有点奇怪的感觉。
“那你自己可有心仪的对象?”
“没有”苏君青在摇头的时候,脑海忽然掠过一个人影,那遥远的一抹淡黄色,他不禁自嘲地摇了一下头。
“肯定是有吧,不好意思说”覃磐指着苏君青,略带嘲笑地说。
“还真没有”
“那,世侄可要抓紧了,我看你也不小啦,令尊令堂不着急吗?”
“父亲也罢了,母亲很急,大概滇中事儿一了,我就必须娶亲了。”他有点落寞,这些天,他一直有点后悔,那天应该和那个女孩子认识一下。
“再过十多天,就是月圆的第二天,拙荆寿诞。哦,不是整寿,没请什么外人,你过来和我们家人一起吃个饭吧。”覃磐一脸期待地邀请他。
“那我可就叨扰了。”苏君青很高兴,觉得土司真的拿他当朋友,两人友情深厚,后面的事儿,也就好说了一些。
苏君青算好,在过了十四天之后,备了厚礼,来到覃磐府上。
土司家宴请的人很简单,他的妹妹妹夫带两个小外甥,两个远房侄子,还有土司夫人的弟弟妹妹带侄子侄女。苏君青和她们见了礼,大家说了一会儿客套话,土司就开席了。
苏君青被邀请和土司的家人坐一桌,他诧异了一下,忽然明白覃磐这段时间有意拖延的深意。土司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都是如花的年纪,大的文雅秀气,小的美丽活泼,两个都是很招人喜欢的美丽女子。难怪,覃磐拐弯抹角地询问苏君青的家庭情况,还一再确定他没有订婚,也没有心仪的女子。
土司的大女儿,衣着很淡雅,小的则一身鲜红,她似乎很喜欢苏君青,席间很大方地看着他,还给他夹菜,敬他喝酒。
“我的汉名,叫红荷,姐姐叫碧莲。”红衣女子笑吟吟地对苏君青介绍。
“你们的名字真好听”苏君青随口说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斯人如斯景,真是妙哉。”
苏君青在覃磐和他夫人的注视下,不得不说话,再说,当姐姐的,刚好青色衣衫,只有胸兜和衣服四边,用非常雅致的织锦花边妆饰,的确如碧绿欲滴的荷叶,只是她柳眉弯弯,凤眼如钩,细致妩媚的面容,却如那含苞的荷花,令人的眼光,总是忍不住想要扫视。当妹妹的,红衣如火,面若桃花,眼睛却和姐姐有几分相似,都是略显细长眼尾上挑,极是妩媚的那种。只是两人的性情不一样,那对眼睛略有点忧郁,令人禁不住想要怜惜,这对眼睛,却是勾人的火热,使人更易亲近。
“听说苏将军是个儒将,十七岁就中了举,为何中途改了武职,没有参加后面的春闱?实在令人叹息啊,不然,早就榜上有名了。”覃磐的妹夫和苏君青干了一杯酒,感慨地说道。
“哦,呵呵,当时觉得赵国师一个人在西部边关竭力抗敌,朝中权臣却忙着争权夺利,年轻人意气用事,冲冠一怒,就和几位好友弃文从武。”苏君青轻描淡写地说。
“不然,你说不定就是状元郎了”这位妹夫一脸的遗憾。
“那不是比这个官儿更大了?”红衣少女也是略有遗憾,那个当姐姐的,却从头至尾没有说话,这时轻轻拉了一下妹妹,低声说道:“苏将军岂是把那些俗世的名利看在眼里的人,他精忠报国之心可照日月,妹妹不要这么说了吧。”
她说话的尾音,让苏君青觉得有点熟悉,但他没多想。
“你们年青人,和我这老头老太太坐一起,肯定觉得烦闷的,苏将军,你们几个出去转转去吧,外面天气正好不冷也不热呢。”覃磐别有深意地说道。
红衣少女嘻嘻笑着望着母亲,土司夫人冲她摆着手说:“去吧,去吧”她扭头对着小姑子,笑了一下,“早就坐不住了呢。”
姑父身边的女儿,也有点想去的样子,都从椅子上站起来了,被父亲悄悄拉了一下衣摆,她又坐下了,略有点不高兴地撅了一下嘴。
红衣少女大大方方地拉着苏君青的衣袖,苏君青不好拂她面子,只好站起来对土司夫妇行礼,随着姊妹两个出去了。
出了土司府所在的镇子不远,就是一条清凌凌的溪水,一艘微型的画舫停在水边。
“我和姐姐常常乘船去外面玩呢。”
船夫架好木板,他们依次上船,他又去岸上和小丫鬟提上来两个篮子,里面是一些果品,还有一坛米酒。
丫鬟在船舷上铺上色彩艳丽的绒花被(壮锦),把那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摆着中间,红衣少女拉着苏君青坐下,那位姐姐选择坐的地方较远,和苏君青刚好对面。
这里的水很是平静,船夫慢慢撑着船,船头在水面上划出细碎的波纹,眼前的秀水和远处的黛山,令人赏心悦目的秀美,苏君青尽管已经看了多次,此时还是禁不住痴了。红衣少女见他不说话,觉得有些无聊,就扭头对着姐姐挤眉弄眼地,不知要表达什么意思。
船拐进一个大的水面,远远的有鱼人捕捞,大概收获不菲,有快乐的歌声传过来。
这里的人爱唱歌,听到别人唱,嗓子就痒痒,红衣少女已经坐不住了,她大概强自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破功,对着黛山亮起了歌喉:
“日落西山刚过岗,云送日头妹送郎,
云送日头西山下,妹送情郎回家乡。
妹送情郎刚过岗,风送云朵影子长,
十里相送总有头,妹若想郎望哪厢?
情郎回去莫忘妹,要把妹名记心上。”
苏君青听她一开口唱歌,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她就是那天骂他的红衣女子。难怪这船看着眼熟,他扭头看了一眼穿青衣的姐姐,心里暗想:她大概就是那个黄衣服的女子了,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对她一笑:“碧莲小姐,也一定很会唱了。”
“咦?你怎么知道?姐姐是三月三歌会上的歌王哩,她唱歌最好听了。”当姐姐的,悄悄瞪了妹妹一眼,扭头见到苏君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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