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容氏传+番外 作者:烟秾(晋江vip2014-05-03完结)
缇埃骸扒疲兄凰瘢前咨模 ?br /> 听着三人在船窗边叽叽喳喳说得很是开心,嘉徵望着秋华点了点头:“秋华,你辛苦了。”
“哪里说得上辛苦,都是自己的弟弟妹妹,本来就应该照看他们。”秋华望着那几个小脑袋聚在一起,点头微笑:“嘉懋大哥不也是很照顾他们?还想着要带他们去应天府呢,我都没想到这点。”
嘉懋扯着嘴角笑了笑:“他们三个很是乖巧,咱们有两个人,还有这么多丫鬟婆子,还能带不好他们?”
“只是嘉懋那个小钱串子在替咱们心疼银子呢!”秋华用手指了指嘉徵:“和他娘真像,心里最会打算盘。”
嘉徵听着秋华提他的名字,转过身来望着她鼓起小嘴巴:“四姐姐,你喊我做什么?”
“没喊你,我和你大哥在说话呢,你们自己玩罢。”秋华朝他温和的摆了摆手,转头看了看嘉懋,两兄妹相视一笑:“耳朵倒是灵。”
船上摇晃了差不多七八日这才到了应天府。嘉懋拿了容老爷的信去找了应天的曾知府大人,曾知府的父亲是容家的故旧,曾知府本人也来京城长宁侯府拜望过,颇有些交情。见了嘉懋拿出容老爷的信,曾知府哪里敢怠慢,赶紧要安排兄妹几人住到自己宅子里头去。
“曾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我们兄妹是来应天府买那个铺面的,顺便带了几个弟弟妹妹来游玩一番,我们附带仆人有三十人,这么多人安置下来肯定会扰得曾大人内宅不宁。”嘉懋朝曾大人拱了拱手:“我们已经商议好去住客栈,只是想麻烦曾大人在竞价买铺面的时候能行个方便,怎么样也要让我们至少买下一间铺面来才行。”
曾知府心里抖了抖,为了这五间铺面,最近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来和他提过,他现在已经是头大如斗了。只是这长宁侯府可得罪不起,无论如何也该给容家的公子留一间才是。想到此处,曾知府朝嘉懋与秋华笑了笑:“那是自然,还请容大公子先去看看地方,想要哪间铺面只管和我说。”
嘉懋本来心里想着要是可以,索性将这几间都买下来。这五间铺面是朝廷没收了私产再拿出来发卖的,定的底价不会太高,只是这竞价发卖很难说,大家哄抬价格上去了,谁也不知道要砸进去多少银子了。现在曾知府已经答应替他们留一间,自己也不能太贪心,不能让曾知府难做人。
想到此处,嘉懋笑着站了起来:“多谢曾知府如此关照。”
曾知府松了一口气,这侯府的公子少爷还是讲理,没有狮子大开口,否则他还真是有够头疼的。赶紧吩咐身边的师爷替容府的公子小姐们去跑了趟腿,将应天府最好的福来客栈包了间院子,又派人将嘉懋秋华他们送了过去。
“竟然曾知府答应了,那我们便可以放心的游玩一番了。”嘉懋在一切都安顿好以后,扯了扯秋华的衣袖:“咱们去金陵书院找高祥,让他大吃一惊。”
兄妹几人说走就走,金陵书院与福来客栈相隔不远,只走了几条街,拐到秦淮河的一侧,就看见了一道青灰色的院墙,院墙里露出了排排的屋子,有着黑色瓦片和青灰色的砖石,看着十分整齐。
走到院墙门口,上边的牌匾黑底金字,那四个大字如龙走蛇般,笔力深厚,写得酣畅淋漓:金陵书院。门口坐着几个门房,正在说着闲话,见着嘉懋秋华一行人站在门口,见他们穿着十分讲究,也不敢轻慢:“请问几位找人?”
“是,我们来找一位名叫高祥的学生,他原籍江陵,父亲在京城供职。”嘉懋忽然愣住了,金陵书院这么大,该有编班的罢,可他却没有问过高祥在哪个班。秋华在旁边见着几个门房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笑着走上去道:“若是不好找,那能不能麻烦替我们寻下文夫子出来?”
门房点了点头:“我们书院有两位姓文的夫子,不知道小姐要找哪一位?”
听说是原籍江陵的文夫子,门房立刻便知道是哪一位,答应了一声跑到里边去将文夫子寻了出来。文夫子见着秋华,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容四小姐,你怎么来应天府了?”
秋华指了指嘉懋道:“我兄长要来应天府办事,顺便将我们姐弟几人带来游玩一回。”望了望文夫子,本来想问高祥,可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文夫子,脸上带着微微的笑。
文夫子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笑着摇摇头道:“现儿还没到放学时分,书院规矩严格,不能在夫子授课的时候出来,你们先去客栈等着,下课以后我带他来找你们。”
嘉懋一把扯过文夫子,在他耳朵边上小声说了几句,文夫子听了点头微笑:“好,就按容大公子吩咐行事,不告诉他容四小姐也过来了。”
高祥跟着文夫子穿过应天府的街道,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不由得有几分奇怪:“夫子,你要带我去哪里?难道不回家?”
“京城里边来了位故旧,正在福来客栈等你呢。”文夫子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方才他已经来书院找过你,我让他先回客栈等着,下课以后带你过去。”
京城的故旧?高祥想了想,家里来人自然会直接找到他住的地方,来的人该是自己的朋友,可这时节有谁会来应天府找他呢?心里一阵好奇,一路猜测着,与文夫子一道走到福来客栈。
“我们找一位叫容嘉懋的公子。”文夫子对客栈的店小二说了一声,身边高祥已经欢快的叫了起来:“竟然是嘉懋!他不是被他祖父捉着送去念书了的吗,怎么这时候却有闲工夫跑应天府来玩?”
见着高祥欢快的模样,文夫子心里暗自好笑,只提到容大公子的名字他便如此高兴,若是见着那个人,还不知道高祥会开心成什么样子呢。
嘉懋笑嘻嘻的从二楼上迎了下来:“高祥,想不到是我来了罢?”走过来打量了下高祥,嘉懋叹气道“怎么穿了件这样的衣裳?难道是金陵书院给你们做的?”
高祥低头看着自己灰白的衣裳,衣料是棉布,式样也很简单,咧嘴笑了笑:“书院里的学生都是穿这衣裳,每人衣襟上标了班级和名字。你祖父不是将你送去京城的书院里了?怎么还有时间过来?”
“别说了,我在书院坐着实在难受,真想不通你怎么能一直呆在书院里边,而且觉得其乐融融。”嘉懋摸了摸脑袋直摇头:“只是还好,那夫子对我还算不错,我祖父问起我念书的情况,他总是拣着好话儿说,竟然还对我祖父说我的策论做得不错!”嘉懋说起这事情眉飞色舞,自己没用心读书,可每次做出来的策论,夫子们都夸赞不错,也不知道这不错是恭维他还是真不错。但不管怎么样说,只要能应付了祖父就行。
“你平素看事情就比较清楚,说起话来又头头是道,策论自然难不倒你。”高祥笑着望了望嘉懋:“你一个人来的?”
嘉懋笑嘻嘻的拍了下高祥的脑袋:“我哪里能一个人来,你且看看那边!”
高祥往小院里看了一圈,不见院子里有人,再抬头看两层的楼房,忽然间心堪堪的漏了几拍,又立时加速跳了几下,一股热流猛的冲上了心头,似乎有谁掐住他的奔走,有些出不了气的感觉。
院子里边栽着几株梨花,白色的花朵不住的微微晃动,在浓密的枝叶间,依稀能瞧见客栈里的两层楼房。在二楼的走廊上边,站着一位明眸皓齿的少女,她穿着素雅的浅色裙裳,正靠着廊柱微微带笑的望着他。
有几枝梨花探了出来,在她腮边不住摇晃,可那少女的笑容甜美,就连那梨树枝头的花朵都失了颜色。
☆、第159章
高祥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楼上;秋华站在楼上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愣愣的瞪视着对方。飞烟站在一旁瞧着两人的神情;不由得“噗嗤”一笑:“姑娘;高二公子,你们两人在比谁的眼睛大些不成?不用比了,我瞧着便是我家姑娘的眼睛比你的要大得多。”
听了这话,嘉懋在一旁哈哈大笑了起来;扯了扯高祥;又招呼秋华从楼上下来:“咱们让高祥带着去吃晚饭,到了他的地盘上边;自然要让他来请咱们才行。”
高祥这才缓过神来;望着秋华朝自己慢慢走近;笑着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等着玉华嘉文嘉徵和下人们都出来了以后,高祥不禁吓了一跳:“你们竟来了这么多人!”放眼扫过去,约莫有二三十人,站在小小的后院,只觉到处都是人。
“不带这么多人来怎么办?”嘉懋指了指嘉文嘉徵:“他们这样小,秋华又不放心将他们留在家里,自然要多带些人出来。只不过不用去这么多人吃饭,免得让你破费太多。”嘉懋伸手拍了拍高祥的肩膀:“瞧兄弟对你多好。”
秋华在旁边抿着嘴儿笑,高祥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红了一大块,连声说道:“我难道就这般小气不成?一起去我也能付得起银子。”
一边说话,一边带着嘉懋秋华往外边走,经过文夫子建议,决定在秦淮河边的水天楼吃晚饭,点的都是应天府有名的菜肴:“尝尝这个盐水鸭,这可是在江陵和京城都尝不到的味儿,应天府里就这家做得最地道!现儿还不到吃这鸭子的时候,若是到了八月桂花开得正盛时,这酒楼的包间都要提前来订呢!”
“为何要到八月才来吃鸭子?莫非还有什么讲究?”秋华望着那一盘肥白的鸭子,不由得有几分好奇。
“呵呵,其实这倒也没有太多讲究。”文夫子笑着摸了摸胡子:“八月时分鸭子最肥,而且八月桂花正盛,这时节做出来的盐水鸭,人人都说有桂花香,故此都爱在这时节来水天楼吃鸭子。”
“原来如此。”秋华点了点头,伸出竹箸夹了几块鸭肉放到弟弟妹妹盘子里边:“你们尝尝看,是不是很好吃?”
应天府的菜肴果然名不虚传,摆放在桌子上的每盘菜看着都是精细玲珑,色泽光亮,看着便让人食指大动,尝起来口味醇和,酥而不烂。文夫子见嘉文与嘉徵吃得格外香,慈爱的笑了笑:“明日带你们去吃秦淮八绝,今晚可别吃得太多,将肚子放空些。”
秦淮八绝?秋华和嘉懋不由得精神一振,这都是些什么好吃的?听着名字都很吸引人,想来吃着也必是美味。文夫子见两人询问的目光,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端着盘子的伙计已经一溜儿说了起来:“魁光阁的五香茶叶蛋、五香豆;永和园的蟹壳黄烧饼、麻油干丝儿;奇芳阁的鸭油酥烧饼、麻油干丝;六凤居的葱油饼、豆腐脑儿;奇芳阁的什锦菜包、鸡丝面;蒋有记的牛肉锅贴、牛肉汤;瞻园面馆的薄皮包饺、红汤爆鱼面;莲湖糕团店的五色小糕、桂花夹心小元宵。”
“不是八绝?怎么这么多样东西?”嘉懋伸出的竹箸停在半空中,砸吧了下嘴:“听着名字都想流口水。”身边的嘉文嘉徵更是张大了嘴巴望着店伙计:“真有这么多好吃的?”
店伙计嘻嘻一笑,弯腰将托盘上的菜放到桌子上边:“两位小公子,明日去吃吃便知道了,保准你们吃了还想吃,回家撑着肚子都走不动路!”
用过晚饭,嘉懋与秋华将玉华嘉文嘉徵送回客栈,高祥与文夫子带着他们兄妹俩去秦淮河上泛舟。秦淮河的夜景是来应天府游玩的人不可错过的,才走到秦淮河边,就见那码头上停了不少画舫,河面到处都是红色的灯笼,点点烛光就如夜空的星辰落入了河中,在桨声欸乃里揉碎成了点点金黄,晃着岸上行人都有些发花。
秋华站在码头上边,头上戴了帷帽,一幅面纱垂下遮住了她的脸,可她依然能看清楚夜里秦淮的风景。堤岸和码头上也有不少女子,只是没有像她一样带帷帽与面纱,大家见秋华这打扮,还奇怪的多看了她几眼。
文夫子见嘉懋脸上有些不虞,连忙在一旁解释道:“晚上这秦淮河上游玩的人很多,大家嫌着麻烦,所以大部分都没戴帷帽了,容四小姐不必多虑,他们只是觉得你有些独立特行,这才朝咱们这边看。”
秋华笑了笑:“原来如此,这应天府的风俗又与我们江陵那边有些不一样。入乡随俗,我到画舫上再将帽子取了罢。”
嘉懋身边的长随去码头边雇了一只画舫,众人鱼贯上了船,船老大一声令下,几个船工撑篙划桨,画舫慢悠悠的离开了码头,朝河中飘了过去。
秋华取了帷帽坐在窗户边上,文夫子与嘉懋坐在另外一侧,却将高祥挤到了秋华这边,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心里不住的在忽忽乱跳,只觉既是甜蜜又是慌乱。窗户外边传来咿咿呀呀的歌声,声音忽高忽低,尾音挽了几个花儿,软软款款似乎要钻到人的心里去:“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高祥听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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