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 作者:一个女人(起点高推vip12.7.18完结)
厅上不少人都是习字之人,当然就算一个人假作把字写得极差,可是那字的风骨是不会变的。大将军也写得一手好字,当然明白紫萱没有作假,那些他们收到的、所谓的紫萱的亲笔信都是假的。
他抱拳向紫萱施礼“县主,末将等人告辞。”他好像因为怪了紫萱脸留下来,匆匆的带着人离开了。
紫萱恨得咬牙这个丁家,就不肯放过我?!”
“九黎之事现在京城已经人人皆知,丁家岂能不知?只是丁家能做出这番举动来,就表示他们又安然躲过一劫,坐等你我回京领赏他能坐得住吗?如今嘛就是两条路,要么让县主你重归丁家,要么就是除掉县主以全丁家名声和前程。”水慕霞挑了挑眉既然已经对你下手,又可能放过我们几个人呢?”
晋亲王看一眼钱天佑“天佑是安全的。”
“订亲之事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看来此事应该还会带来其它的麻烦;如今的丁家已经和我们不死不休了。”水性杨花伸了个懒腰这个不要紧,过一会儿再说,县主你先同我们说一说那个关于项羽的故事吧。”
紫萱就那几句骗不了的人不会是一个,但是会紧抓着不放的只有水性杨花一人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先用饭吧。”她不想说,面对水性杨花这种人,只会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水性杨花一笑“也好。改天再说也不迟。”他就这样轻易放过紫萱。
晚上,大将军请晋亲王等人赴宴,虽然只字没有提丁家,但是看得出来大将军不再完全丁阳的鬼话。在席间,紫萱才,大将军原来是丁阳手下的将领,因此才会对他比的信服;尤其是提起当年那场取得的大胜,大将军更是对丁阳佩服的紧,用他的话来说那当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却细想绝对在情理之中。
大将军的话让紫萱以为所听到的是另外一个人,因为她所认识的丁大将军根本就不是一个足智多谋之人。酒过五巡戏班开演,班主请大家点戏。晋亲王让水慕霞代点的,而钱天佑和碧珠、火舞与金乌都认真的点了;紫萱再三推让最后众人、尤其是大将军非要请她点出戏不可,她看着奉上来的戏单根本不应该点好:她根本没有看过折子戏啊——听过几句京剧而已,而上唐是没有京剧的。
班主是久走江湖的人,最善于察言观色,看出紫萱的为难后马上行礼开口“戏单都是些老曲目,想来是看得腻了;正好小的从其它班子里买来了新戏,刚排演熟练——如今的上唐自南到北、自东到西人不在听此戏,会喜欢的。”他不晋亲王和紫萱等人的身份,不过能看得出来是富贵中人。
紫萱闻言就势点头,也没有问戏曲的名字就打发班主下去,应付过此事去让她松了一口气:这古代的娱乐实在是有些不太适合她啊。
戏曲的上演却不是按点戏的顺序,反倒是从尊到卑来;水性杨花代晋亲王点得一场猴戏过后,就是紫萱所点的、据班主所讲红遍大江南北的新戏曲。直到此时大家才新戏名叫《孝妇记》,的确是谁也没有听过。
自有人上来把《孝妇记》的大约故事奉到每个人手中:因为不是看全折子戏,而又是新戏当然要把故事先说明白,不然大家一准儿看得云里雾里。不过此时男人们心思在酒上不在戏上,也人看那故事。
而碧珠和火舞不认得几个上唐字自然懒得看。紫萱刚打开送上来的红绸面的硬纸片,琉璃轻声道“丁家有人来,要见姑娘您。”主仆几人咬牙切齿了一番丁家的不耻,此时戏已经开演但是“咿咿呀呀”的她也听不懂,便看向手边的戏曲故事;不看还好,这一看她的脸由红变紫,由紫变青!
故事在紫萱这个看过数小说、电视剧的人来说实在算不得新奇,但是其中所讲的人与事她不用看完也结局了:一家姓唐的王公因恩娶了地位低下的妻子,把青梅竹马的表妹纳之为妾;可是这位妻却心肠狠毒,对待公婆非打即骂,时常把青梅竹马打得一身是伤,害得青梅竹马两次小产;其因为念其母亲对有救命之恩,百般的退让劝说。
可是妻子却越来越猖狂,说上两句她就上吊自尽,闹得家宅不宁;还对外人败坏其夫家的名声,使之人人唾骂……
紫萱没有看完,一张脸已经完全青下来看向台上的戏子;那演妻子一看扮相就是个狠毒之人,而那个青梅竹马是那样的楚楚可怜,一看就是好人!而孝妇指得那个受尽委屈的青梅竹马,瞧人家受得那些气哦,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啊。
戏如人生?!她真得没有想到丁家会想到这样的手段,不用开口已经通过这些戏子之口诉了冤,洗清了身上的恶名;丁家在逼她,往死路上、绝路上逼她啊——天下的悠悠众口她堵不上的,天下人的误会她又如何能解释的清?
233章编故事
琉璃和璞玉没有看《孝妇记》的整个故事,但是台上的戏她们却能看得懂,不多时她们神色间就有了变化,对视后却没有开口,因为还不能确定;越看她们的脸色越难堪,终于琉璃推了把紫萱:“姑娘,那将军实在是欺人太甚!”
璞玉摇头:“将军应该不知情,就算是他不在乎我们县主的反应,也不可能在晋亲王面前如此胡闹的;再说,一整折子的戏可不是想要就会有的,现在你看这戏虽然和老戏有些差别,但已经算是完善了。大将军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好这部戏的,且在半年左右就传遍大江南北,没有银子可能做得到吗?”。
“不是大将军所为,而且看这戏有很多事情都是出自丁府之内不少字就算我们县主有‘恶妇’之名,但是很多事情外人并不知晓;戏就算是再颠倒黑白,再胡说八道,你没有发觉有太多丁家之事的痕迹吗?只是把黑得说白了,把白得说黑了而已。依我想,这事儿八成和丁家有关系。”璞玉看向紫萱:“县主,我这就……”
紫萱摆手:“不,让他们把戏唱完!”她要仔细的看看,认真的看看,就是因为着恼、就是因为生气,所以她更是要看完;明儿,她还打算让这戏班到驿馆里演整折子的戏来看,定要看得清清楚楚,定要听得明明白白。
琉璃看紫萱的样子心疼:“姑娘,我们的身子要紧,他们胡说八道的事情何必非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紫萱的手把那红绸面的硬纸捏得不成样子,语气却是极淡的:“三人成虎。假话说得人多,假得也就变成了真的;丁家这次毒辣无耻,这计当真也是绝妙!世人知我是谁?世人知道我的性情脾气吗?世人根本不识我,他们看到的就是那戏里的我,相信如今京城的中的百姓把我骂了不知道多少次不少字”
琉璃气极:“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也不识得县主,就由一折戏而信您是坏人,岂不是太……”
“如果那戏里的妻不是说我而是在说其它人,你们看完戏后会如何想?先入为主啊,而且不是一个人如此说,再说我的性子又过于太直,在京城所为之事如今被人写进戏中,胡说一番前因,再胡说一点结尾,真中有假、假中有真,你让不知情的世人如何分得清楚?”紫萱摆了摆手:“只不过现在我们是那个戏中人,如果也是世人中的一个又如何辩得清其中的黑白。”
璞玉瞅一眼台上劝紫萱:“此事总不以由着人骂的,只是眼下县主却不必非要看它啊,何必和那种人生气?我们身正不怕影斜,就算他们能掩得住世人的耳目一时,还能掩得住世人的耳目一辈子吗?”。
紫萱咬牙摇头:“此事,以后只要是有人要和我为敌,便会提起来成为他们证实我是个坏人凭证;这也就是此计的高明之处。”气是气的,但是生气并不能抵得住什么事情,紫萱在脑中想了很多,却没有一个法子有用的。
终于,台上的戏被男人们也发觉了不对,水慕霞“咦”了一声拿起手边的戏曲故事来戏瞧,和众人的脸色一样变得极为难看:这是什么东西?!
钱天佑一脚把椅子踢飞了:“给我把人拖下去打死。”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刚回上唐,就会看到这么一出戏;他喊完回头就抓向大将军:“好啊,你还真是有法子,说吧,还有什么把戏要使,给你国公爷瞧瞧。”
碧珠和火舞站了起来,不明白男人那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看不懂戏,到现在依然是什么也不知晓,不明白钱天佑为什么要打戏子,还和大将军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怎么了?”火舞的鞭子已经到了手上,她扬声问得是自己兄长:“要不要帮忙?”
金乌也是一头的雾水,看不懂戏当然不会多看一眼,他一直对酒和菜很感兴趣,吃得正高兴的时候钱天佑就踢飞了椅子,而他看了一眼还不忘拿块羊肉到盘中。刚把羊骨吐出来听到火舞的话他摇了摇头:“不知道。”
大将军那里也在看戏曲故事,自然知道钱天佑发怒的原因,没有还手任由钱天佑揪住了他的衣领。
晋亲王冷冷的道:“天佑,不干他的事。”他又一个眼色自有人去阻止打戏子,而护卫们顺手把班主带了过来。
水慕霞拍拍钱天佑的手:“放开,真得不关他的事情。我们来问问就知道了,还有,你再不放手,碧珠姑娘就要过来打人了。”
钱天佑终于把手放下来,却还是气呼呼的道:“实在是欺人太甚。”
水慕霞请了紫萱等人过去,大将军起身默不作声大大的施了一礼,算作是他的歉意:他是真得不知道新戏是怎么回事儿,要知道他一年到头也不会看戏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晋亲王和紫萱,他也不会弄个戏班子来。
紫萱坐下:“不必多问,此事也不关他们的事情,他们不过是唱戏罢了,什么样的戏受欢迎自然就会学什么戏。”她让人扶起班主来:“你受惊了。”
班主惊魂甫定却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完后看看紫萱他头马上就大了:当着和尚骂秃驴,他实在是活腻想找死啊;不过紫萱也让他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她会是传言中那位京城“恶妇”。
紫萱看着班主:“你们明天到驿馆去,把戏给我从头到尾演一演吧。”
班主听了汗水当场就淌了下来:“县主饶命,小的以后绝不敢再唱此戏,请县主恕罪。”
“我说过不怪你们就是不怪你们,你们直管照演就是。”紫萱没有多说话,摆手让人把班主带了下去。
大将军的晚宴就这样不欢而散,紫萱等人早早的回了驿馆;而此时,驿馆的人都知道了紫萱就是那个“恶妇”,自然是不免要多瞧了一眼,但以县主之尊倒是无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琉璃叹气:“我们县主不计较,相信那个戏班和这里的人会知道我们县主是被人冤枉的。”
璞玉却摇头:“人家只会以为我们县主是心虚之类的,反正不会就此就定我们县主是无辜的。算了,不要再说了,早些睡吧。”就算找到此事的谋划者,就算把那人活活打死,就算是有皇榜明示天下又能如何?戏曲大家喜欢,就算禁了此戏,此戏也不会就此消失,世人依然还会相信紫萱是那个恶人。
因为,皇榜上的事情大家总是喜欢疑心三分的,虽然大家嘴上不这样说。
逗留了七天,紫萱看了两天的戏,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里五天,倒真让众人开始担心起来;但此事就算是把丁家灭了满门,也不能扭转世人的看法与想法。
这天,大将军再次上门,身着薄衣背着棘条叩拜到驿官前;他的身后还有几位将军也是如此,同样在紫萱的门外叩头:“末将等前来向辅国县主请罪。”整整七天,大将军终究还是有法子的人,弄清了丁家和紫萱间所有的恩怨。
紫萱打开房门看向大将军等人:“起来吧。”
大将军等人哪里肯就此起来,大丈夫要恩怨分明,他们做错就是做错,而且三年以来差点让紫萱和文昭前后死去,他们当真是心中有愧的。
“我不是不怪你们的,正是有事要让你们做才会叫你们起来;如果你们当真还记得我的母亲,那就起来为我去做这些事情——银子,我想你们还是有点的不少字就不需要我给你们了,是不是?”她站定看着大将军一动不动。
大将军心知这是紫萱在给他们台阶下,而三年那样的经历也不是他们被人抽几鞭子就能相抵的,因此郑重叩头起身:“谢县主。”悔意越重越要想想应该如何弥补,不然只是后悔能有什么用。
水慕霞的笑脸就出现在紫萱的面前:“想到法子了?”他伸手相让:“去厅上坐坐吧,可把我们这些人担心的不行。我想到了一点法子,不知道县主要不要听一听?”
紫萱微笑:“谢谢水兄了,当然要听。”就算不?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