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 作者:一个女人(起点高推vip12.7.18完结)
琉璃想了想道:“我去把璞玉……”
“不用了。”紫萱摇头:“她和文昭在京城中消失,说也是有违旨意的;此时一切未明之际还是不要让她们露面为好。走吧,有我呢。”
琉璃皱起眉头忧虑的看向车外,她知道事情不对劲——倒底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人所为呢?难不成是想要自家姑娘的性命居然这样不着痕迹的弄走晋亲王,让水慕霞无可选择的离开,再让钱天佑不能抵抗的跟钱老国公回去,这个人让她感觉到可怕。
她想不通的是:“姑娘,我们倒底是立了大功的啊,为什么回到京城会是这样的?”她很不平。
紫萱摇头:“我不清楚。不过,很快我们应该能知道了。”她拍拍琉璃的手:“不用担心,那么多的苦难我们都走了过来,还有什么可怕的?”
行过一条街还是遇上了人,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紫萱并没有意外。
“公主,好久不见了。”她上前见礼,看着长泰目光沉静:“只是,这里好像并不是公主府门前。”
长泰上下打量了一番紫萱:“谁说这不是公主府了?这是本宫在京城的别院不成嘛。看起来气色不错,人都不在你身边了难得还能如此沉得住气,本宫现在倒是相信九黎之事是你所为了。”
紫萱看着长泰:“公主可是有事情要吩咐臣妾?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臣妾有急事要进宫就要先行告退,还望公主勿怪。”
长泰看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道:“你猜,本宫准备了什么迎你回京?”
紫萱立在那里迎着长泰的目光一动未动,长泰想要找她的麻烦她也只有接下来,在什么也不知道之前当然少说少错。
长泰有些不满的叹口气,然后笑意全部消失有些厌烦的摆手:“滚了,快点给本宫滚本宫看到你就烦。”听她的话好像就打算这样放过紫萱,倒真是让紫萱吃惊不小。
“臣妾谢公主,只是臣妾想问问为什么。”紫萱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免得再中了长泰之计,以为什么事情也没有,其实这本就是她要谋算自己的一步。
的确,她是有些杯弓蛇影了,但是眼下她不步步为营的话又哪里能找出生机?
长泰瞪着紫萱,见紫萱倔强的立在原地恶声恶气的道:“本宫知道你刚刚让芳菲那个贱/人吃了亏,也算是替本宫出手教训了她——本宫没有理会她,就是不想教训她脏了本宫的手,也不想让人以为本宫要和她那么一个贱/人抢男人不过,你做得不错,本宫心头很舒服,所以就饶过你吧。”
紫萱很意外的看看长泰,她和长泰无缘无故结冤:这位长公主行事当真是神鬼莫测,完全是随着她的性子而来。
“谢谢公主。”紫萱道谢很诚恳。长泰如果执意要找她麻烦,想要摆脱长泰要比芳菲难多了。
长泰懒洋洋的起身,扶着宫人的手进府一边走一边道:“本宫就再说一句,前面的路可不太平,你就算是过了本宫这一关,其它人那里也不那么好过的。”她回过头来:“如果你不能顺利进宫的话,本宫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因为你过了本宫这一关却在他处丢人现眼,岂不是说本宫不如人?”
“总之,今天能找你麻烦的人绝不会少一个的。”她的眼有微微一挑:“你,现在可并无帮手了。”打个哈欠她半个身子都挂到了宫人的身上:“想不落下把柄,嘿嘿。”
紫萱行礼目送长泰进了府门后才转身回到马车上,看着琉璃的眼睛她笑笑:“瞧,只靠我们自己这路也不是那么的难走。”
琉璃勉强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她倒不是怕其它的,只是怕她的姑娘今天被人害死;经历了那么多后,她真心的想她的姑娘能快快乐乐的活到老,不然老天岂非是太过不公平。想到在九黎的日子她一叹:“如果知道这个,还不如不回来。”
紫萱摇头:“丁家害得我外祖一家如此惨,事情还是因我而起,如果我当真不理会的话我良心不安,这一辈子也不会活得开心快活。我不是和尚道士,不会说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这种话,我只知道有人欺我、欺我的亲人,我就要十倍百倍的奉还,这日子才能过得有滋有味。”
“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忍气吞声,但是有些事情不可以。”她看向车外:“回来,我不悔。”
琉璃忽然握拳:“姑娘不是说过嘛,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婢子倒变得胆小了,幸亏无人知道,不然就是丢了姑娘的人。”
紫萱微笑:“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马车行得不快也不慢,如果一路无人捣乱,现在早该进宫回完事情又回到她的护国夫人府了。
再次拦住紫萱的人是司马家的人,却不是那个司马玉而是司马云的哥哥司马风。
司马风看到紫萱行礼:“见过辅国县主。”
紫萱看着他:“不知道你拦住我的马车有何事?无缘无故你一个男子在大街上拦妇人的马车,你就不怕会坏了妇人的名声?”她开口就不客气的扣顶帽子给司马风。
司马风笑得温文尔雅:“县主真是会说笑,在下只是有些事情要拜求县主,只因心中太过高兴所以才会一时失礼于县主。在下郑重向县主陪罪,还请县主包涵一二。”他倒和司马玉完全不同,一副温开水的脾气;并且言谈举止十分的有礼,还对紫萱带着些敬意。
紫萱倒没有想到司马家的嫡长子是这个样子,就仿佛她捉弄司马玉的事情他不知道般,能和紫萱当街笑谈,仿佛是时隔多日才见的故交旧友。
“司马说笑了,司马家那可是当世四大世家之一,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求人的?就算是有什么事情,司马家无能为力的话,那我更是力有不逮。”紫萱虚应几句马上就要走:“我还有要事进宫面圣,少陪了。”她说完就要吩咐人走。
司马玉微笑的上前一步:“县主,只是一个请求罢了,您听完再推脱也不迟。如果县主肯答应,面圣之事也就不用如此着急。”他温和而有礼的相请:“不知道县主可不可移步到茶楼一叙?”
紫萱看着那张满是真诚笑意的脸,忽然生出种狠狠一掌打过去的念头:“我不明白司马的意思——你是说只要我答应了你的要求,我也就不用进宫面圣;”她沉吟一下笑了笑:“不知道我是不是理解错了,的意思是说,你能代皇上拿主意?皇上会不会答应我的事情,只要我答应了,就能让皇上答应我的所求?”
司马玉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连忙对着南方行了一礼连道“罪过”;转过身来了脸上全是苦笑,他摇着头道:“县主果然是言词犀利,在下不敢再领教了。在下绝无那等意思,还请县主饶过在下。”他说完深深一礼,再深深一礼的求恳。
“在下绝无他意,也只是想请求县主为我三妹及在下的冰人,哪里敢有丝毫不敬之意。原本家父是想让在下先给县主去见礼,然后由家父亲自前去相请,不想在下口拙却让县主生出误会来,实在是在下的错。”司马风再次施礼:“在下有不敬不到之处,还请县主原谅一二,家父会亲到府上道歉。”
看着司马风,紫萱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软刀子了;司马家的软刀子当真软成水,可是暗处那刀锋却利得很,如果她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伤到。
司马风除了拦住紫萱的马车再没有无礼的地方,自始至终他都彬彬有礼;但是紫萱知道司马玉的事情司马家的人不会人人得知,但司马风和其父亲肯定是知道的;不管如何说,她和司马家已经算是结下了仇,原本她以为司马家会如丁家或是平家那样高高在上的还报于她,没有想到他们会对她用软刀子。
司马云和水慕霞的亲事虽然是双方父母已经商议,都已**定了,但是水慕霞没有点头这门亲事随时会不存在;在边关到京城水慕霞虽然没有特别给司马家难堪,却一直视司马家如无物。
显然,司马家是熟知水慕霞的为人,所以才会想到这种法子:请紫萱去做媒人,就不用怕水慕霞会翻脸、或是把媒人直接扔出来。而对紫萱来说,她当着这么多人,又如何推脱呢?反正司马家已经摆低了姿态,这种喜事只要不是有仇当然不会不近人情的、没有理由的一口拒绝。
除非,紫萱和水慕霞是有私情的。
司马云看着紫萱笑着再次施下礼去:“在下恳请县主答允。”他刚刚那句话就是暗示,你只要答应,你所有的麻烦我们会替你解决。
256章 无人能拦
紫萱看着司马风没有作声,看上去人还是很平静的,但事实上如今紫萱最想要做得就是狠狠一掌打在司马风的脸上,然后吐出一个“滚”字打发他。
司马家请他为司马云和水慕霞做媒人,如果只是认为她和水慕霞是朋友的话,这样的事情她先问一句水慕霞,如果可以她真得不介意撮合一对璧人。但,司马家现在是逼她成为媒人,因为他们认定她和水慕霞有私情,就是想让她被迫自己退出成全水慕霞和司马云。
司马风见她不开口轻轻的加上一句:“县主好久不回京了,京城中惦记县主的人可是不少,急着想见见县主叙旧的据我所知还有几人。”他说到这里笑笑:“立太子的大典县主差一点赶不上,如今皇上改了主意,大典再定日子之时,县主就无遗憾了。”
威胁。大殿下没有成为太子,和芳菲两进两出天香楼有关,而此事就算芳菲拿不出凭证来也认定是由紫萱所为;芳菲回京后当然不免向贤贵妃哭诉,贤贵妃此时最恨的人就是紫萱了。司马风提及立太子之事,就是想让紫萱知道她有天大的麻烦,而眼下能帮她的唯有司马家了。
紫萱看看司马风,再向皇宫的方向瞧了瞧:“司马家相托是看得起我,又是喜事当然应该应承下来的。”她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水公子的脾性你们比我更为了解,他如果想答应这门亲事,在他已经完全知晓的情形下自会托媒人上门;如果水公子不愿意的话,你们司马家就是再相逼,只怕这门亲事也成不了。”
“我,自问没有那个本事能让水公子点头应承他原本不喜欢的亲事,请司马公子另请高明。”她直接开口就拒绝了,没有留一丝余地——她直接道出水性杨花不喜欢司马云的实情,直接说出司马家逼婚是绝不可能成功的,狠狠的扫了司马家的体面。
司马风的眼睛眯了一下依然微笑道:“县主一路行来劳乏的紧,在下的确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麻烦县主的。”他后退几步:“水公子当然会答应这门亲事,因为两家已经议定不过是要具三媒六证罢了,家父才会想到麻烦县主;在下想,县主还是好好的想一想吧,随时改了主意都可以使人到司马家来。”
紫萱看着他:“司马家的大门我不认识,有事就少陪了。”
“县主,为人处世应该是越走路越宽,不必要把路都走死吧?”司马风看着紫萱笑容依然温暖:“倒是忘了,县主算是九黎人呢,有些事情的想法做法和我们有点不同,但县主倒底是我们上唐的辅国县主,而护国夫人也是因为上唐而仙去的,县主您也不想护国夫人声誉有所影响,做事便应三思而行。”
紫萱盯着他:“你不必提仙去的家母,你们和萧家的亲事我绝不会过问。你们司马家为当世四大世家之一,嫁女眼见不成要逼亲也就罢了,居然还要逼我为媒?这天下逼人做什么的都听说过,就是不曾听人说过逼人做媒的你们司马家安得那点心思要么你就拿出来说,要么就给我滚开不要挡了我的路。”
司马风有些愕然:“县主,在下对您并无言语不敬,哪里有相逼之意?您是误会在下的的意思了吧?不对,家父常常教我,遇事要先思自己三分过,看来是在下哪里言语失当才让县主生出误会来,是在下的不是。”他说完郑重行礼道歉。
恶人见过不少,盛气凌人的、委屈莫名的、凶神恶煞的,紫萱都能应付;但是眼前这位司马家的大少爷,完全是谦谦君子模样,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硬是不生气,还肯先认错;这更让人憋屈。
紫萱咬牙看着他:“你倒底想要做什么?”
“请县主为舍妹和在下做个媒人。”司马风答得清楚。
紫萱看着他:“绝不可能。”
司马风正色道:“县主可能告知在下原因?”
紫萱恶狠狠的盯着他:“我没有那等本事劝得了水公子迎娶你妹妹——你们司马家做不到的事情,我一个区区妇人如何能做到?”
司马风拱手:“县主太过自谦,京城谁人不知水大公子最能听进去的话,就是出于县主之口呢?县主,还望您成全。”
紫萱盯着他:“你让不让路?”司马风就是要为难她,就是要逼她低头,她便不再和其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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