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 作者:一个女人(起点高推vip12.7.18完结)
贾氏闻言一脸的哀伤:“老爷,不是我心狠啊,我是丢不下儿女们……”话没有说完就被朱老爷啐了一脸。
“休要再拿儿女们来做借口。”朱老爷啐完的,狠狠的咬牙看着贾氏,恨自己为何如此瞎眼,会把如此不堪的妇人当成贴心肉般护着。
紫萱看着他:“其实,我以为你会护她到死的;既然你欢喜她,她要你的性命你就应该把性命给她啊。现在,你可知道了,你欢喜的人不是她也不是我母亲,是你自己。”
朱老爷老泪横流:“紫萱,是我一时糊涂啊,全是贾氏常常对我说你们母子三人的坏话,我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我母亲命丧九泉?如果不是母亲对你死了心,她肯抛下我们姐弟去以命易命相救丁大将军,而把我们姐弟托付给丁大将军?”紫萱冷笑:“一时糊涂,说得好是轻巧。”
朱老爷闻言羞愧的低下头:“虽然贾氏可恶,但是我那三个儿女无辜;怎么说,紫萱,你和他们流着相同的血,以后、以后你要照顾他们一二。算是我、我求你了。”
他说着话居然对着紫萱就叩了一个头:“他们只是小孩子心性,多半也是贾氏所教,其实他们真得没有害你之心。紫萱……”
晋亲王忽然轻轻的开口:“贾氏,你那个小儿子应该姓什么?”
朱老爷大吃一惊抬头看向贾氏,一时间忘了他接下来要说得是什么话了。
贾氏看着晋亲王的长剑不敢扯谎,万分惊恐的看着晋亲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那种事情,他一个王爷也会知道。
她却不知道晋亲王和水慕霞后来知道护国夫人死因有疑,又因为紫萱的关系,做了多少事情。
“是他堂弟的孩子。”贾氏所说的他指得当然是朱老爷。
朱老爷听到这里气得当真发起疯来:“贱/人——”他扑过去就打贾氏,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捧在手掌心里的宝贝居然是人家的孩子。
贾氏一面抱住头一面叫:“不是你想得那样,当年我就是假有喜,为得就是想固宠啊;谁让你对文昭总是高看一眼?后来我假有喜的事情不知为什么被他四叔知道,居然威胁我养他的孩子……”
朱老爷听到这里手一顿,然后身子一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我身边尽是小人,却把那对自己真心好的都推上了绝路。”
他看向紫萱:“女儿……”悔恨啃咬着他的心。
紫萱瞪他:“太皇太后的旨意、我的骨头、你的话所有的人都听到看到了,你叫哪个为女儿?”斥完不再理会他对皇帝叩头:“玉佩,皇上可还要匠人来验看一番?”
皇帝淡淡的道:“已经拿去验看,应该快拿回来了。”
紫萱再次叩头:“臣妾求皇帝把玉佩验清楚之后赐还给臣妾,因为那是臣妾先母的遗物。”
“好。”皇帝一口答应下来再不说话,就好像今天不是他要问罪于丁阳等人般。
朱老爷拼命的向紫萱认错说好话,眼下最要紧的莫过于让文昭再认祖归宗:不然他这一支就要断了香火,不管是今天他身死还是百年之后,他都没有一个儿子为他送终。
紫萱不理会他,不大一会儿有人把玉佩送回来,证实了紫萱的话:那玉佩的雕工的确不是上唐人的手法,倒有八九分是九黎人所做。
皇帝听完后脸上神色不变,把玉佩让人递还给紫萱。
紫萱把玉佩拿在手中看了看,上面所刻的花样是连理枝:“朱家老爷,这玉佩你当真不认识,当真不是你送给护国夫人之物?”
“是。是我当年送给护国夫人之物,千真万确。”朱老爷泪流满面想伸手去摸那块玉佩:“我刚刚丧了良心说假话……”
紫萱没有让他摸到玉佩,转身把玉佩放在桌子上,不等朱老爷把话说完,拿起旁边的金如意来狠狠的砸了几下子,把玉佩砸得粉碎:“朱家老爷,你定是看错了,玉佩当然同你半点干系也没有。”
朱老爷惊怒直起身子来道:“你做什么?”那是,他的原配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九黎女子性子刚烈,抱了必死之心后几乎把所有两个人相关的东西一把火烧掉了。
而且,当年在九黎他是真正的欢喜过原配的,那块玉也曾他认真的描了花纹,和九黎的工匠埋首好几天才雕好的。
世上,仅有的能证实他和原配在九黎开心时光的东西,就这样毁在了他的眼前。而且此时他刚刚知道,世上唯一待他真心实意的女子就是原配,却连他曾送给她的东西都碎在了眼前。
心痛自心底浮起来,他忍不住了抓住玉佩的碎块落下泪来。
紫萱迎着他的怒目平静的道:“母亲说这是你送得,你说不是;既然如此,留它做甚?被人用以耻笑我九泉之下的母亲嘛。不是便不是,毁了如今世上再无此物,朱家老爷可以安心了,你再在世间寻不到你曾给过护国夫人的东西。”
“你心痛这玉佩?那我母亲被你们逼死,如今你就算知道了贾氏的真面目,又能把我母亲还给我们吗?”紫萱一掌拍落朱老爷手里碎块,让雪莲把玉佩的碎块收了起来。
朱老爷瞪着紫萱,连指了几次紫萱最终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最后他咬牙道出了他现在真正想要得:“你如果不让文昭认祖归宗,我会把护国夫人请出……”
紫萱淡淡的道:“我和文昭会亲迎母亲的牌位离开朱家,不用朱老爷处心积虑的撇清和九黎的关系。还有,我不会死,因而你那三个儿女的前程,只怕你要另外想法子了。”
朱老爷看着紫萱低下头,知道用硬的是不可能让紫萱答应让文昭回朱家的;有什么法子能让紫萱松口呢,他朱厚田不能无子送终,不能断了朱家的继后香灯啊。
贾氏却担心的是另外的事情:“老爷,儿子不是你的,可是两个女儿却是你……”
“闭嘴”朱老爷瞪着她:“是又如何,那也只是两个庶出之女;而且有你这样的母亲,她们这一辈子的好歹已经注定。”话虽然如此,想到那两个女儿他心头还是一阵疼痛。
紫萱看到这里一笑:“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说得就是你们这样的夫妻。朱老爷,原来你舍得出原配妻子、舍得出女儿,舍不得自己的性命。想想,就代九泉下的母亲不值,她居然会跟了你一辈子,到死也不曾想要伤害你”
朱老爷闻言发了半晌呆,猛得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哭了好一阵子看向紫萱:“你母亲给你那块玉佩时,当真说、当真说不悔了?”
紫萱恨恨的道:“我情愿母亲没有说过。”
朱老爷又是一阵大哭:“什么九黎人、什么上唐人,我为什么会糊涂至此啊。”他抱着头伤心欲绝:“我生生的害死了真正同甘共苦的妻子,还要亲手害死我的女儿,我不是人,不是人啊。”
芳菲此时忽然醒悟过来:“朱紫萱,你那肚兜……”她终于知道朱紫萱为什么肯做好戏给他们看了,因而急急开口想把事情牵回正途。
紫萱看过去:“你着什么急?我朱家的家事还没有处置完呢。等我收拾完了朱家的人,自不会慢待了你丁大夫人。”
341章 加倍奉还
朱老爷听到芳菲的话看过去,先瞧了眼紫萱的神色,忽然对芳菲发难道:“你们丁家还想害我的子女?虽然无凭无证,但是这个时候收买贾氏,再由她来劝服我而害我女儿的也只有你们丁家了;只要是明眼人,哪个看不出来。”
他说完对着皇帝叩头:“皇上明鉴,辅国郡主在朱家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个时候她根本就不喜说话;再加上其母仙去,她整日间都不出房门,哪里来得奸夫?是丁家的人在污蔑她。”
终于,这个父亲肯为她说话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倒底是肯开口为她争一争了。紫萱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泪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真得,朱老爷的话说得迟了些,不过总归说了出来。
此时,朱大老爷的话并不算晚。
对,紫萱料对了,一切都是出自她的谋划:自朱老爷出现后,她就打个机会以取玉佩为借口打发琉璃离开,为得就是逼朱老爷能说出实话来。
丁家老狐狸定下的计策最毒的就在于,是她朱紫萱的亲人来证实她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贾氏不用想她会反水,这次紫萱也不打算放她一条生路,而朱大老爷还是有几分可能会说出实话来的。
当然,紫萱并不是指望着朱大老爷会良心发现。做为父亲的朱老爷对她这个女儿的愧疚能有多少,她是真得不知道;而且,朱大老爷就算是有愧疚,也不可能因为愧疚就为她说话,不然他根本不会出现在晋王府。
因而,紫萱不敢把她和文昭等人的性命压在朱老爷的良心上。所以,她还是在和晋亲王接近时,悄声请他把贾氏的隐秘说出来;再加上她把玉佩砸掉,希望可以逼得朱老爷失态说出实情来。
朱老爷现在做了紫萱希望他做得事情,不过紫萱看得出来,朱大老爷如此做并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女儿,也不是因为对护国夫人的愧疚,而是为了朱家的香火。
对朱老爷当然不会再心存什么幻想,但紫萱还是在心中长长一叹:为什么,她和本尊的母亲会遇上朱老爷、丁阳这两个极品不到能再极品的渣男呢。
皇帝闻言缓缓的开口:“朱厚田,也就是说你当年在九黎用过化名?”
“是。”朱老爷叩头:“罪臣在九黎就是用‘祺’字做化名,那枚破掉的玉佩就是、就是当年我送给护国夫人的定情之物。”
他连叩了九个头:“罪臣欺君实在该死,但是请皇上明察秋毫,还辅国郡主一个清白——她自始至终都是清清白白做人,就算是有恶妇之名也绝无yin/妇之行”
“护国夫人之死的确是罪臣的错,却并不非如贾氏所说,一切是她想出来的主意,几次三番的劝说我,罪臣一时糊涂才……”他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还要护贾氏的周全,既然贾氏做初一,他当然不妨做十五了。
事情就在朱家的闹剧中忽然来了一个大翻转,弄得太皇太后连眨了几次眼睛;不过,她就算是想阻止也太晚了些。
芳菲伏在藤椅上道:“皇上,他们是一家人,又加上贾氏勾结族人要谋朱家的田产……”
紫萱看着芳菲微笑道:“朱家的事情,我这个曾经的长女都丝毫不知情,你丁大夫人却如此清楚,还真是奇怪呢?你当真姓文不是姓朱得,会不会是朱老爷遗失在外的女儿啊。”
芳菲被紫萱恶毒的话气得话都说不利索:“皇上,辅国郡主在您面前如此污我及家母的名声……”
紫萱淡淡的道:“你不要随随便便的污蔑好人啊,我是说你偷人而致有喜,让丁阳大将军白拣了一个儿子呢;还是我说你母亲偷人了?我刚刚可是不曾如此说过,也不曾如你一样信誓旦旦的说什么有凭有据,你不要信口开河。”
“说到污人清白,贾氏你现在有什么话要说?你居然敢污堂堂的郡主清白,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啊。”话锋一转紫萱看向贾氏:“害我母亲在先,又害我幼弟在后,如今居然想置我于死地。”
紫萱盯着贾氏的眼睛:“你说,我要怎么报答你才好呢?”
贾氏吓得全身发冷,左右看看也只有朱老爷能依靠:“老爷,老爷,你救救我。我真得只是担心儿女们无人照顾……”她只提女儿还好,居然连那个不是朱老爷骨肉的小儿子也带上了,自然让朱老爷气不打一处来。
“你,罪有应得。”朱老爷转过头去不看贾氏。
贾氏去扑过来抓住他的衣角:“老爷,一夜夫妻百日恩啊;您向来疼惜我们母子几人的,您这次再救我一救吧,以后我为老爷你做牛做马……”
朱老爷伸手就把贾氏推倒在地上,连话也懒得说了;这天下哪有就该他死的道理?救她?真当他朱厚田是完全没有脑子的人嘛。
他为紫萱开口证了清白,为得就是能让朱家得一线香火;如今事情还没有着落,他怎么可能为贾氏而惹得紫萱不快?再说,他也恨极贾氏,死在他的面前正和他意。
紫萱一步一步逼过来,贾氏一点一点后退终于大哭出来:“大姑娘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真得再也不敢了。”
“当年惊马一事,是不是你和丁阳所为,害得我非丁阳不嫁不可?”紫萱盯着贾氏:“说”
贾氏当然不敢再有隐瞒,把和丁阳一起谋算紫萱的事情说了出来。
皇帝听得眉头皱起,他还真得不知道惊马一事,也才知道当年的朱紫萱为什么非丁阳不嫁了。
丁阳想开口说话,可是抬头看到皇帝眼中的怒意吓了一跳,到嘴边的话就又吞了下去。
晋亲王一剑把贾氏右手五指的第一节手指斩了下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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