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 作者:一个女人(起点高推vip12.7.18完结)
产业被人捣毁,不只是消息我们想要拉拢人、送礼想不落痕迹就不太可能了。”
司马明和席顺庆都缓缓的坐下:“是啊,现在不能再等下去,定要去阻止且把赌坊等重新夺回来才成。只是,让谁去才好?”
使不相干的管事,肯定是不顶事的,朱紫萱等人铁定不会买帐;使自己人去却又有各种的不方便,至少承认他们四大世家在做这等伤天害理的生意,实在是有损声望的:大家心中都明白的事儿,并不见得适合在大太阳下说。
平四丫看着他们两家:“此事,我是不便出面的,并不是推脱,你们都懂得。”
司马明和席顺庆对视一眼:“我们明白。那……”他们都沉吟着,都不想自己出面。
席蓉和司马云此时在屏风转出来:“不如,让女儿们去瞧瞧?我们都是女儿家,和辅国郡主也好说话,且并不能说我们所为就是两家的意思,也让父亲有可以回旋的余地。”
司马明看看席顺庆:“倒不失为个好法子。”
席家的酒楼果然不愧是京城第一,不要说雅间如何,单是大厅里就布置极为舒适且不会显得富贵逼人:几株花木点缀其中,平添了几分意境,也难怪那些附庸风雅之人喜欢在这里设宴吟诗了。
只不过现在如此高雅的地方,却是一塌糊涂了。两株瘦梅现在不只是瘦而是秃了,折下来的花枝乱七八糟的放在桌子上,而开得最盛的一枝却插在钱天佑的帽子边上;至于那竹子就不用提了,被人连根扒起。
钱天佑的一双脚放在桌子上,脚尖摇来晃去看着掌柜的一脸的不满:“你还说你们这里的竹子是京城上佳的?瞧瞧,有一只笋吗,连笋都不长的竹子能叫好竹子——我不管那么多,总之,公子我今天就要吃新鲜的笋。”
听得酒楼外不少倒吸了一口气,竹子虽然说并不难养,但在这京城之中养好竹子可不是那么容易,且还是在屋里养得那么青翠欲滴,当真是用了极多的心思才会如此:就算你有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得到这么好的竹子啊。
但是遇上了钱小国公那真是有理说不清了,居然不是观竹而要吃笋,为此把所有的竹子连根拔起,真真是牛嚼牡丹啊。
酒楼掌柜一脸的泪水:“国公啊,现在这个时节哪里有笋……”
“有笋的话哪个酒楼弄不出笋来给国公爷我吃,非得要到你摘星楼吗?就是因为现在没有笋才到你这里来。”钱天佑看了一眼楼上,知道楼上的人可不好请出去,那上面非富即贵,说不定就有王爷之流在宴客。
也因此酒楼的掌柜到现在虽然苦着脸,但并没有真正慌乱的原因。
钱老国公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看得出来他好像在生气,却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
紫萱吃着茶打圆场:“没有就算了,换一个菜吧。”
钱天佑答应的痛快,可是张口要得就不是现在能有的菜品,在连点十几个菜后他大怒:“我看你就是故意刁难我们。”
“国公爷,此事真得不是小的刁难,这时节根本没有的菜您让小的用什么来做?”掌柜的看看酒楼外:“请街坊们做个见证,此事怎么算是小的刁难国公爷呢。”
紫萱淡淡的开了口:“你是说,只要有材料你们摘星楼就能弄得出菜品来?”
“当然。”掌柜的傲然。这里可是摘星楼,就算是郡主又如何,楼上还有王爷在宴客的,当他们这酒楼是赌坊还是青楼?真真是不长眼睛啊,来他摘星楼找麻烦。
紫萱轻轻一挥手:“那好,我来点菜,材料我们给,你们做不出来的话,我们今天就拆了你的摘星楼——掌柜的可敢打赌?”
掌柜的马上点头:“当然。没有我们摘星楼弄出来的菜式。”一个小小的商人女懂什么?这世上的美味只怕眼前这位郡主很多都没有听说过吧?居然还敢吹这样的大气——他对紫萱十分的鄙夷。
“好。那先给我们上四个冷盘吧,切片狼心狗肺、拌恶人肝、盐水恶凤爪,还有怪味恶人脑。”紫萱看着掌柜的:“喏,这几个人就交给你们了,快点啊,我们可不耐久等。”
她纤手一指就是赌坊的大掌柜和二掌柜,还有留仙阁的老鸨:“这几个人可都是黑透了心的恶人,材料十足,你们可不能昧了我们的材料去。”
“接下来再给我们弄几个热菜吧,溜个恶人肌、烤个全恶人……”紫萱也不去费心想什么菜名,反正是眼睛看到哪里就来个菜,煎炒蒸煮炸是一应俱全:“最后的汤嘛,就来个骨髓汤,这么冷的天大补啊。”
紫萱的话说完,钱天佑的眼睛瞪起:“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整治饭菜,想饿死你家郡主和国公爷啊。”
赌坊的掌柜和留仙阁的老鸨都跪倒在地上,不过已经吃过很多苦头的他们很乖巧的不敢乱叫乱喊:不说话还有可能保得一命,一开口说不定真把他们扔进锅里炸了。
酒楼掌柜的额头上见了汗,他刚刚把话说得太满,但是谁能想到有人会把人当材料弄饭菜呢:“郡主,这不是做菜这是杀人啊,小的不敢……”
紫萱看着他:“你不用他们来做饭菜?行啊,就用你的吧——去把他扔到水缸里洗剥干净,免得倒了我们的胃口。”
马上有人把掌柜的当真抬起来就走,不多时回来掌柜的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全身上下湿淋淋的,显然在水缸里好好的洗涮了一番。
钱天佑打量他:“不够干净啊。”
“郡主,凡事要讲个道理。”席蓉跨进大厅,看着紫萱的眼睛平平静静:“来酒楼吃饭不合胃口可以换一家,就算贵为郡主也不必因为一顿饭要如此为难百姓们吧?”
紫萱看着她:“他们居然让你一个姑娘家出面?也罢,反正是你们四大世家的事情,我倒不在意的。讲道理?谁要和你讲道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和你们讲道理了?我来摘星楼可不是来讲道理的,我是来吃饭的。”
359章 不会留下
几句话倒让席蓉更心安,朱紫萱越发不讲理就越好,正要让世人看看她这个辅国郡主是如何欺辱她们四大世家的姑娘:世人的嘴巴也是刀子,逼死个把人那实在是小菜一碟。
“百姓?真得不知道这摘星楼居然是百姓的。”紫萱淡淡一笑:“既然如此,想来席姑娘不会薄待了百姓们——来啊,让厨房现在什么也不必做,蒸馒头包子给大家充饥吧;今儿,摘星楼大回馈,是来者有份,管饱不说还要让大家吃不了兜着走才成。”
钱老国公看一眼外面百姓们加了一句:“先请老弱病残妇孺进来用饭,壮年男子在后面等着。”他虽然迂但是心地还真得不错:“摘星楼都舍了饭,天寒地冻的,四大世家的成衣铺不舍些衣服吗?杂货铺里不舍棉被?”
他是真得不愿意出来搅和,但是侄儿一句话不同他说,不管他是哭闹打滚还是装病叫痛,侄儿是眼皮都不抬一下:天佑真得生气了。他马上就慌了,六神无主之时墨随风找来,如此这般一说,他为了侄儿有什么做不得的?
况且,他看青楼里那些烟行媚视的女子不顺眼了,能好好的教训她们一番也是桩快事;不过他对墨随风再三的声明:“我可不是要助辅国郡主,我只是要想去教一教那些轻薄女子何为廉耻。”
到了酒楼他也不与紫萱等人坐一起,就是为表示他所为和紫萱等人无关;不过听到紫萱等人所说的,知道他们把赌坊逼得关了门后,他心里就是一阵的痛快,看紫萱发现这女子也不是那么的可恶。
自然,也不是那么的好;再听到紫萱要让摘星楼舍饭,他马上看到楼外那此衣衫褴褛不能遮体的穷苦孩子们:这大冷的天啊怎么熬得住。
他倒是年年舍些米粥衣服到庙中,让庙里的僧人送给有需要的人家,但他也知道那是杯水车薪不顶什么事儿,也就是买个心里好过些;今天捉到这个机会,他岂能不狠狠的在四大世家身上割一刀?
说实话,他看四大世家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只知道有他们自己,不知道为天下百姓着想,实在是早就应该踢出朝堂了。
他不能把四大世家如何,一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了,但是有机会的时候他倒是不介意代四世家放放血;就连一直无人敢碰的萧家他也没有放过:舍衣嘛,当然要人多才能力量大。
紫萱当然不会手软:“老国公果然悲天悯人,说得好就这么办——但是他们要不肯怎么办?”完全无视席蓉的存在,她和钱老国公有商有量起来。
钱老国公一听怒了:“不肯?老夫倒要看看哪个不肯。那个,我们府里的护卫们多多的叫来,去晋王府借人,老夫亲自去看看有哪个敢不肯的。”
他忽然发现效仿恶人做事实在是有种说不出的痛快:“我这就去。”
钱天佑站起来:“叔父,已经过饭时您还没有吃东西呢,等一等再去不迟。”
钱老国公听到这话高兴的差点落下老泪来:“天佑,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不要紧,我让人给我买些东西吃,两个包子就能吃得饱饱的;你们忙,我很快就回来。”他步子一下子轻盈了很多,带着人就向摘星楼外行去。
自始至终他对席蓉瞧都没有瞧一眼,因为在他的眼中紫萱虽然是恶女,却还是正经的良家妇女;但是平君三女到边关迎晋亲王与钱天佑等人,却让他极为厌恶这三个女子。
如果亲事不是太皇太后做主,他早一步就到席家退亲了:和紫萱相比,如果给钱天佑做妻子的话,他宁可、宁可钱天佑一辈子不要娶妻了。
今天,席蓉居然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如果不念在席蓉是个大姑娘家,他肯定狠狠的一口啐了过去。
席蓉却向钱老国公行礼:“老国公好。”
钱老国公停下脚步看向她:“听你说话倒也是个聪明的女子,却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言行举止如此的不检点,也不怕给你们席家的祖宗脸上抹黑。”
席蓉万没有想到钱老国公这位长辈,会当着众人说出如此难听的话来,当下呆立在原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做什么好了。
钱老国公却冷“哼”一声,丢下一句:“我们钱府是绝不容你这等女子入门败坏门风的,不过还是提醒你一句,好自为之吧。”说完他老人家酷酷的离开了。
太皇太妃终于把遗诏拿了出来,饭菜已经摆好就和晋亲王一起用饭:“我在衣服里细密的缝了又缝,既不能让人看出那一块厚重来,也不能让它被水湿掉什么的,因而取出来的时候很费了一番手脚。”
“那些宫人信不过,本宫自己要亲动手,倒是劳皇儿久候。”她给晋亲王布了一道菜:“吃吧,本宫记得这是你最爱吃的菜,特意让人弄给你的。”
晋亲王看看盘中的菜轻轻叹了一口气:“母妃,儿子在十岁那年被人在这道菜中下了药而险些出事后,便再也不吃这道菜了。”
太皇太妃脸上闪过尴尬:“本宫实在是粗心……”她真得完全不知道此事:“也不曾听皇儿提起过。”
晋亲王看着碗中的菜缓缓的道:“母妃因为要应对宫中诸多人与事,这等小事儿子自不必拿来烦母妃。”他给太皇太妃挟了两道菜:“母妃尝尝可合口味?”
太皇太妃看到自己碗中是自己最喜欢的菜时,心里猛然间生出几丝不是滋味来:“皇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晋亲王闻言放下筷子:“母妃,你在宫中太久了;皇儿能有什么意思,多年来和母妃说句体己话都要再三的左顾右盼,如今只是想好好的奉养母妃,尽做儿子的孝道。”
胸口忽然间赌得不行,他放下筷子:“母妃先用饭菜,我去瞧瞧水兄可有起色。”他施礼后带着遗诏离开了。
太皇太后深悔自己失言,可是想唤住儿子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她看看碗中的菜轻轻一叹,然后想到儿子想通了又高兴起来:以后,她就是会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后,再之后就会是太皇太后。
晋亲王先回到书房,取出遗诏来仔细的看了又看,倒不是观看遗诏上所见的内容,而是查看了遗诏是否是真的;确认之后他把遗诏放在火盆中,看着它一点点变色,看着它上面的黑色越来越多,最终化成了灰烬。
他看一眼自己的断臂合上了眼睛:如果他不是个废人,不可以君临天下的话,就算是烧掉这份遗诏,也难以永远取信于皇帝。
失一臂实在是无奈之举。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窗外:罢了,就当是还了皇帝和太后这么多年待自己的恩情吧;自此之后,他对皇帝再无亏欠之处。
他真得无心成为皇帝,当年他的大皇兄登基是对的,绝对强过把天下交给还是个小孩子的他;如今,皇帝做得好不好他不想说,只是他无心为帝,因为他怕麻烦。
冰冷的性子不管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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