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 作者:一个女人(起点高推vip12.7.18完结)
紫萱只是看璞玉一眼:“打,一百鞭子。记住,要让她活着。”然后理也不理丁阳自管取了茶来喝。
璞玉起身走到窗子那里打开窗子把紫萱的话吩咐出去,转身回来就磨墨,完全当丁阳和丁太夫人是透明的:“夫人,您要写什么折子?您说,由婢子来代笔如何?”
紫萱还没有开口,丁太夫人道:“紫萱,一笔写不出两个丁来,你是我丁家的人这是世人所共知的,赌气也要有个分寸。”她看一眼璞玉:“蒋氏先不说,但芳菲你不可以如此处置,要知道她是贤嫔的妹妹,大皇子的亲姨母啊。”
紫萱闻言撩起眼皮来:“果然是来头不小,岂能薄待了她?璞玉,让人多照芳姨娘几分,打到她说出丁家的两个稳婆是不是她出得主意为止。不承认也不要紧,可以把她比照蒋氏扔去柴房。”她吩咐完看向丁太夫人:“那两个稳婆的事情,太夫人忘了我可没有忘。”
丁太夫人也不慌:“此事皇后已经问过,而且现在已经是有了定论,此事同我们丁家……”
“不要同我说那些道理。”紫萱打断她:“皇后是皇后娘娘,做事当然要讲究有凭有据,但是我不同,我只是你丁家的恶妇,哪里需要什么凭据?那两个稳婆收下你给得好处是什么用意,你心里最清楚,而我也明白。现在,打了再说,就看你们的芳姨娘嘴巴是不是铁打得。的。”
丁太夫人没有想到紫萱不讲道理:“你,事关贤嫔和大皇子,你怎么能如此不讲道理的处罚芳菲?”
紫萱斜睨她:“讲道理?你要和我讲道理?我倒是想和你们讲道理,你们和我讲了吗?你们不讲道理的时候过去了,现在又想讲道理了,没门。自此以后我和你们丁家没有道理可讲,我的话就是道理。我要打芳菲就要打芳菲,这就是道理。”
“我不知道什么贤嫔,也不知道这和大皇子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她芳菲是丁家的小妾,如今还是个贱妾,没有把她卖到青楼去卖笑已经很给你们丁家留面子了,你们如果不满意的话——”她看向璞玉:“可以让人把芳姨娘送去京中最大的……”
“住口。”丁阳气得伸出手指着点向紫萱:“青楼两个字是你能说出口的地方吗?你可是良家妇女,你可是辅国夫人;你不要脸面,我们丁家还要脸面呢。芳菲哪里也不去,她就要在丁家。”
紫萱看着他:“你好笑不好笑,你去得我说不得,这天下还有这等道理?你去青楼不丢你们丁家的脸面,我提一提青楼两个字就丢了你们丁家的脸面?你给我一边凉快去,再说我真把芳菲丢到青楼去,你以后可以天天去瞧她。”
璞玉也没有想到紫萱如此大胆,不过这个主意很不错啊,可以极大羞辱贤嫔;当然,后果也很大,眼下能不能这样做还是问过皇后为好,所以她给紫萱一个眼色。
紫萱当然知道不能把芳菲就这样扔去青楼,再说她对芳菲也没有那么大的恨意:“打吧,让芳菲说出她给太夫人、给侯爷出什么好主意来;不然,你就一直打下去。”
丁阳和丁太夫人眼睁睁看着,根本阻止不了;心疼的丁阳就要跟出去时,听到紫萱懒洋洋的道:“写折子吧。”
珍珠这个时候瞅了个空钻进来,跪倒在地上就叩头;她当然为蒋氏和芳菲来求情,再打真得会死人。
紫萱看到珍珠眼中闪过恼色,可是嘴巴里却笑道:“珍珠来了,正巧我打算让人叫你,你来得正好。好了,先给你们侯爷、太夫人叩个头吧。”她没有让珍珠开口。
珍珠傻了不知所措的看看紫萱,不明白紫萱让她叩头是个什么意思;可是璞玉在那里催促,她在璞玉的催促中没有法子相问,只得照做了。
“嗯,蒋氏做了这么大的错事当然不能再让她伺候丁侯爷你,不然以后谁再有喜到时候也会小产的,你们丁家岂不是要绝后?而芳菲和冷氏心术不正、品行不端,当然也不能再为姨娘,能不能做个通房大丫头还要一会儿再议,数来数去不算楚氏的话,那两个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伺候丁侯爷——呀,丁侯爷没有人伺候了,这怎么能成?”
紫萱瞪着大眼:“虽然咱也不介意恶妇的名儿,不过总要做一两件贤德的事儿,权当是报答丁大侯爷三年来的悉心照顾吧。喏,我身边的丫头珍珠还不错,今天我就做主给你做个姨娘吧。我可是辅国夫人,珍珠是我的丫头,贵妾不成良妾总是没有问题的,就这么定了。”
丁阳和丁太夫人一时间没有回过味来,朱紫萱破口大骂他们不会奇怪,让人对他们动手也不会有什么惊奇,反倒是如此贤惠的为丁阳安排一房妾室倒让他们母子摸不着头脑。
紫萱却对呆在原地的珍珠道:“自今儿起你就是七姨娘了,嗯,过了这两天要重新排排辈儿,到时候你老几你自己看着来吧。现在,还不给太夫人、给你的侯爷嗑头。”
珍珠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以她丫头的出身能给丁大侯爷做个贱妾已经是不小的福气,却不想她的姑娘轻轻一句话,她就成了现在丁家身份最高的妾室;她霎间心头闪过很多念头,最终她还是跪倒向紫萱叩头,正正经经的叩了三个头却没有说一句话。
然后她又红着脸向丁阳和丁太夫人嗑头,规规矩矩的叩完头后退后一步立在那里揉起了衣角;虽然知道今天的时机有些不对,但她还是有着一份兴奋的。
丁阳和母亲交换目光后并没有拒绝,这个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珍珠开脸放在房里不是不行,但是芳菲……”他要救得人是芳菲。
紫萱再次不理会他吩咐璞玉准备文房四宝:“写折子吧,大意就是请皇上为我失去的孩子做主,为我险些死去做主,不要忘了写上丁侯爷曾上书保证我们母子平安的事情;还有,记得写上今天丁家人大闹我这里的事情,唉,小产才三天想静养都不成,小妾打上门来我要惩诫一二,却还要被人指着鼻子骂,就说我真得不想活了,没有法子活啊。”
她说一句,璞玉应一句,她说完璞玉又重复一遍后就运笔如飞,显然是个常写的主儿,写得还真就不慢;只是显然要写得东西不少,短时间内无法写完。
丁太夫人和丁阳的脸色都变了,听到那折子上的内容他们母子岂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折子送上去,他们就在府里等着接削爵的圣旨吧。眼下,什么芳菲、什么小妾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就是要保住爵位啊。
“那个紫萱啊,”丁太夫人开口有些不太好意思:“妾室你要处置随你,只是丁家也是你的家,削爵对你也不好不是?孩子没有了,你和阳儿都还年青再要就是了,以后这爵位还不是你的儿子所袭?辅国夫人品阶再高,可是能荫子女几分啊?只有这侯爷的爵位才能传给儿子,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一家人,你也不要生气了,我让阳儿给你赔罪。”
她说着话对儿子使眼色,让他向紫萱施礼赔罪:“咱这折子不这样写了好不好?闹将开来,人家笑得不只是阳儿也有你啊。”
“太夫人难得明理啊。”紫萱讥讽一句:“换个写法是不是?行。不想削爵是不是?行。那由丁大侯爷来写,把三年来你们所做过的错事全写上,然后求皇上开恩让我和你们丁家一刀两断——和离吧。这种写法,丁大侯爷你看如何?”
138章 聪明一点点
丁阳听得怒气上涌:“你以为是我们丁家不想休了你,不要忘了三年前是你非要高攀我们丁家求了圣旨赐婚;不要以为你是辅国夫人我们丁家就稀罕你,要和离我巴不得,如你这样的恶妇,有哪个男人肯要?左一句和离右一名和离,你现在不能和离是你三年前自己造得孽,如今把这些怪到我们丁家头上,你还真说得出口?”
紫萱看着他:“当年我不嫁入丁家,你让我去死?嗯,我母亲临终前就没有交待你几句照顾我们姐弟的话吗,眼下你活蹦乱跳的指着我骂得如此欢,中气十足起码活着几十年不成问题;瞧瞧我现在,只能在床上由着你骂,不知道我母亲地下有知会不会后悔当初以命易命救了你这只白眼儿狼!”
“不说我母亲,单凭你坏了我的名节,当年我不嫁你就只能死;是不是只要我死了才能如你的心愿?无论母亲救你在先,你坏我名节在后,于情于理都是你应该请旨迎娶过门,可是你做了什么?你什么也没有做!一百黄金送到朱家以为就可以还我清白了?如果不是皇上许我可以求一件事,我当日不是死在朱府就是死在姑子庙里。”
紫萱看着他点头:“嗯,于你来说我当然是死了干净,只可惜我要为我母亲活下去,为了照顾文昭活下去,不能如了你的心。还有,当年要嫁你,以为你是位君子,至少也是个人,谁能想到你连畜生也不如?如果早知道你是个畜生,三年前我就是死也不会嫁入你们丁家,和畜生为伍,我只能做个恶妇——比起和你一起做个畜生来,强太多了;恶妇,总是人啊。”
丁阳被骂得脸上阵红阵白,上前两步却被他母亲扯回去。丁太夫人也不太高兴,但是眼下是他们母子有求于人,当然还是要低低头弯弯腰的:“紫萱啊,何必说这些伤人的话,你也知道皇上的意思,和离的事情我们是做不得主;三年来的事情,咳,一家人总不免有些磕碰,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一家人总要帮扶着过日子,对吧?”
“咱还是先说眼下上书的事儿,阳儿和你是夫妻,他吃亏就是你吃亏啊,我们一家人的事情谁对谁错关起门来算,打开门总不能让别人看笑话是不是?这侯爵关系的事情太多太大,你呢就为阳儿说几句好话,阳儿岂能不知道你的好?”她说完对丁阳使个眼色过去:“阳儿,你说是不是?”
紫萱却摆了摆手:“不必在我面前做戏,我也不吃那一套。先说和离的事儿不说也成,太夫人说不提咱就不提,至于侯爵的事儿——丁阳是不是侯爷还关我什么事儿?我的孩儿没有了,你们丁家留得住侯爵于我还有什么好处?而且,这是你们应该得的,想让我上书求情是门儿都没有。”
丁太夫人咽下这口气:“丁家的妾室全由你处置,好不好?”她认为只要条件合适,朱紫萱不可能不会答应的;现在,当然是顾不上芳菲了,等过了眼下的难关再说其它。
“我已经处置完了。”紫萱打个哈欠看向璞玉:“写完没有?快点,我已经累了,现在这身体可真得不能太过劳累。没有人疼,自己就要疼自己十二分才成啊。”
门帘打开文昭走进来:“姐,我疼你。”他过去直接坐到床上:“一大早上就听到夜猫儿叫,真是晦气。”他看一眼丁太夫人和丁阳:“让我姐向皇上求情,是不是?说起来也是,姐夫丢了侯爵说出去大家都没有面子。”
“就是就是。”丁太夫人没有想到文昭会帮她说话,小孩子总要好哄得多:“总是一家人,文昭虽小但是话有理啊。文昭,明儿让你姐夫带你去学里看看,有什么好先生咱给他请家里来做西席好不好?我看文昭就是文曲星下凡,让人好好教教,文昭也好好上进,到时候考个功名,光耀你朱家的门楣,也让朱家那些欺负你们姐弟的坏人再也不敢吭声。”
文昭郑重点头:“嗯,伯母说得有道理,文昭也是这样的想的。我要考状元,然后要让所有欺负我姐姐的人都不敢再吭声。”
丁太夫人笑得越发慈祥:“文昭好志气,好懂事。劝劝你姐姐,不要再和你姐夫讴气了,那侯爵被削了对你们姐弟也不好,有个侯爷姐夫多威风是不是?”
“小孩子哪管得了大人的事儿?”文昭倚在紫萱身边看向丁太夫人笑得无邪:“姐姐生气了自有姐姐生气的原因,我劝得了也不要劝——姐夫有不对的地方,虽然我还小也说不出那么多的道理来,但有错总要有惩戒的,像我背不出书来先生要打手心我从来不会躲得,记住那疼我下次才不会再敢逃懒不背书。”
丁阳的脸转了过去,自他把文昭摔断腿后还不曾同文昭道过歉,更是没有说过几句话;此时听文昭的话,他总有种别扭的感觉;但小孩子的话也不能太过认真,他只能默不作声。
“文昭说得是,你姐夫是有错的。”丁太夫人看看紫萱心知不说句错今天的事情是成不了的:“不过一只巴掌也拍不响,文昭你是读书人应该知礼,妇人岂能和男人争执?你姐姐性子就是太强了些,你劝劝她让她和顺些才是妇人之道。眼下正是个机会,”她过去扯了文昭过来小声道:“你姐姐为你姐夫说情,你姐夫当然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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