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如烟爱如烟
我的拥抱让他的热情发挥得淋漓尽致,汗水、喘息渐渐弥漫了黑暗的房间,空气中全是暧昧的呻吟与情欲的味道……
翌日清晨,睡梦中的我感觉到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疼,朦胧中感觉东风已悄悄起身,在地上折腾着什么,便强忍着睡意睁开眼睛问他:“你折腾甚?你不睡旁人还要睡呢?大清早的!”
“大清早?我的好夫人,马上要到正午了,好在咱二人均无长者,否则新妇头一天起晚耽误了向公婆请安是要闹笑话的。”东风已穿戴好,仍是一身白衣。这样才习惯嘛,昨天那红彤彤的一身,像个大傻子一样,呵呵。
“哦?如此晚了?你怎不叫我?方才你折腾甚呢?”我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被子从我身上滑落,天,竟然是一丝不挂。我惊呼一声,又钻回被窝。
“哈哈!”东风的眼睛再次漫过情欲,大笑着走了过来。
我慌忙裹好被子,大叫道:“莫要过来!你想要我命么?”
他嘴角咧着,白牙闪耀,呼吸不再平稳,但却只是抚摸着我的脸说:“看把你吓的。唉……算了,遇上你算是遇到了克星。等我唤丫头们进来张罗你梳妆,正好我有事要请教。”
我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忽闪着眼睛问:“何事说来听听?”
他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嗫嚅着从身后拿过一个东西来,可怜兮兮地问我:“这个究竟如何使用?那日我在山脚看你这般这般……用,可我今日却学不来,牙齿都戳疼了。”
我小心地伸出手,尽量不使春光外泄,将那物件接过来,天,竟然是我当初送给他的自制牙刷,只是颜色已变得老旧,“牙刷毛”已经黝黑,想不到他还留着:“这个你竟一直留着?都多少年月了?早不能使了!”
“哦!应该能使。当初你送我时,我一直贴身珍藏,想着若真有日能娶到你时再用,想不到还真等到了,呵呵!”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叹息着说:“这支扔了吧,回头我做个新的给你。”
“不!我就要这个,一辈子都不扔,坏了修修……”他小心翼翼的拿回那个牙刷,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我的心下很是感动,想来他一直将这个牙刷当作是我留的一个念想。
“呆子,过来,我教你!这般,这般……这般……要蘸点青盐。好了,你自己去比划,我要起身了。”我一顿狂比划。
他高兴地去厨房找青盐。
丫头们张罗我穿好衣服后,我去院子里一看,差点笑出声来——东风正蹲在门口,拿着牙刷胡乱捅鼓着,牙龈已出血。
“呆子,你就不能温柔些么?这般……这般……这般……轻点……别太使劲,把牙齿弄坏了……唉,算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明日再教你!”我无奈地看着他一脸讨好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道。真是个笨鸟,我可算是知道什么是无力了……
午后,菁儿慌慌张张地跑来:“小姐,不好了,姑爷与诚伯吵起来了。”
“怎会?诚伯一贯忠心耿耿,又怎会与东风争执?定是东风不对。”难道是关于退兵的事?我扔下手中的书简,慌忙冲入议事厅。我如今已经是这山寨的主母,自然该为山寨的存亡提些建议。
议事厅中,只有东风与诚伯二人,昨日的喜气仍未褪尽,但两人都黑着脸。
“烟儿,你怎来了?”东风上前扶住慌张的我。
“参见少夫人!”诚伯尽管满脸怒气,却仍恭恭敬敬地起身对我行礼。
我颔首回礼,与他们一同坐下,笑道:“发生了何事?你二人怎都黑着脸?”
“少夫人,少爷想要撤兵!”诚伯怒气冲冲地说道。
我颔首道:“哦,原来是此事啊!如今形势的确对我方不利,退兵倒也未尝不可!”
“什么?少夫人……少夫人也赞成少爷退兵?”诚伯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微微叹息道:“诚伯恕如烟直言,如今楚军只怕仅有不到一万人马,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将士们去送死不成?”
“以死报国,本就是将士与老奴的使命。”诚伯狠狠说道。
我默默颔首:“话是如此说,但将士不是为了死而死,而是为了成就大业才去拼死搏杀,是么?如今这般形势只怕死了也徒劳,难道诚伯就愿看着东风全军覆没么?如今刘恒的朝政渐稳,天下太平,只怕不是继续起兵的时机。”
诚伯语结,半晌才嗫嚅道:“那少夫人以为如何?”
“保存实力,暂时遣散人马,在各地打好基础,等待下次机会。若一旦冲动造成大错,而全军覆没,只怕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烟儿说的有道理。我等大可暂且歇兵,遣散将士去各地秘密布置,等来日有了好时机,便可一举成功。”东风默默握住我的手说道。
“可老奴……老奴与少爷能等到那日么?如今一旦休兵,刘恒的势力与朝政将会一天好过一天,何日才会是好的时机?”
“如你我不在了,难道西楚就无人了么?何况若我得了子嗣,我的子嗣仍会继承父业,去寻找这时机。”东风暧昧地望着我。
“可兵马一旦遣散,只怕再想聚拢就难了。”诚伯满是疤痕的脸审视着我,仿佛要望到我的心里。
我叹息着说道:“如今的时机对我方甚是不利,若仍聚众于山寨,只怕会引来官兵剿杀。看如今形势那个好时机并非一年半载便能等到,而官府早已开始怀疑山寨,留众人在此只能是全军覆没。”
“我心意已决,诚伯莫再劝说,难道我的话也不听了么?为了数万将士,我如今断不可再轻举妄动。我失去的好兄弟已太多了。”东风默默看我一眼,那一眼满是牵挂与不舍,终于拿出了少主的身份来压诚伯。
“既是命令,老奴不再言他,老奴告辞。”诚伯愤恨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良久,东风才发出一声长叹。
我轻轻盖上他那温暖的大手说:“难为你了。”
他苦笑一下,双手拥我入怀,说道:“我今日更加明白父亲当日的牵挂,‘虞兮虞兮奈若何’,烟儿奈若何?我此刻只想保护你一生,直到你厌倦我为止……”
我使劲挤入他的怀中,欣慰地说道:“你既然承诺过我会撤兵,我便相信你一定会……”
“傻丫头,我是舍不得你,而非因为承诺。承诺也是因牵挂你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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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想了半天,实在是找不出有哪个明星能和狐狸心目中的如烟师兄东风相近,可惜了。。。。
东风很快就去部署遣散人马,并分发财物。我回到房中方坐下打算喝口茶,菁儿进来说:“诚伯要见小姐!”
我放下茶碗:“快请!”
诚伯满脸愤怒地走了进来,站在那里不说话。我说道:“诚伯请坐,菁儿你等退下吧!”
直到丫头们退下,诚伯仍是不坐也不说话。我叹息道:“诚伯可是来找如烟问罪?”
“老奴不敢!”诚伯冷冰冰地答道。
“那就坐下说话,此刻也无外人,东风亦不会知晓你我谈话。”
“好!”诚伯一屁股坐到榻上,开门见山地说道:“是少夫人要少爷退兵的,是么?”
我微笑颔首道:“是如烟所为。既然诚伯乃明白人,如烟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东风必须退兵否则死路一条。”
诚伯狠狠地捏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项家只有战死的好汉,没有怕死的男儿,更没有为了女人而放弃祖宗大业的男儿。你为何要如此祸害少爷?”
我静静地望着诚伯因愤怒而变得更加狰狞的脸,微笑着说道:“诚伯可还记得当初于客栈中求如烟,日后救东风之事?”
“老奴瞎了眼,你并非是少爷的福星,而是刘恒的美人计,是刘恒的走狗!”
我坦然地笑道:“好,任诚伯如何说如烟,如烟问心无愧。你以为如今的东风对刘恒还会有威胁么?此次我去皇宫,发现宫中多了不少高手,其中不乏武林人士。东风能有此身手,旁人就不能么?莫忘了,东风的武功也是人教的。既然刘恒根本不畏惧东风与东风万把人的队伍,为何还要让我来使美人计?直接剿灭只怕来得更轻松更直接。”
诚伯紧紧握着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我叹息道:“其实当初诚伯来寻如烟时,如烟不清楚怎能救东风,东风又怎会要如烟来救?如今如烟想明白了。东风有的不是小难,而是大难,是灭门之灾!一个不小心就连江东的父老也会殃及。到时江东一片血海,此等事又不是未曾发生过。当初秦始皇焚书坑儒不就是为了保全他的皇位么?刘邦当初因建国之初而无暇顾及江东,如今刘恒就不能做么?”
“若真有那时,便是汉贼的末日,失了民心怎能保住皇位?秦贼便是例子。”诚伯哈哈一笑。
我也莞尔一笑道:“莫要忘了,秦始皇残害的是天下百姓,而如今刘恒要对付的只是小小江东。何况如今刘恒以仁慈著称,天下太平,那时天下人恨的并非刘恒,而是东风,是东风非逼刘恒痛下杀手。”
诚伯愣住了,如果连江东都不支持东风的话,那项家还有何出头之日。
我轻轻抿了口茶,继续说道:“如今劝东风散兵便是救了千千万万条性命,既然注定要败,为何非要连累天下百姓呢?想必霸王重生亦不会答应吧?今日散兵,只为保存实力他日再战,你以为就凭万把人,刘恒会将天下交给东风么?”
诚伯的眼神越来越颓废,紧握的拳头也慢慢松开,半晌才跪倒,说道:“老奴方才冒犯了少夫人,还请夫人降罪。”
我上前扶起她,恳切地说道:“如烟五岁便认识东风,一同长大,东风在如烟心中不比诚伯轻多少。诚伯请相信如烟,如烟只想要东风平安。”
诚伯那狰狞的面孔渐渐变得柔和,再次伏地磕了三个头,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我幽幽一声叹息,这才刚开始,以后的路还很长……
一个月的时间,东风便将所有人马遣散,空荡荡的山寨上只剩下牙牙、诚伯与三个丫头,东风变得很是消沉。
我每日刻意讨好着东风,也只有我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会回归那幸福而满足的笑声。
一日深夜,东风拥着我躺在榻上,不舍地说道:“明日就该走了!”
“去哪?”我抓住他那在我身上游走的炽热的大手。
“去长安!”他依然喘息着。
“去长安做甚?”我躲闪着他那无孔不入的手。
“去长安给刘恒献藏宝图以示决心。”
“嘤咛!”我喜悦地主动钻入他的怀中,抚摸着他那坚实的胸膛,“我知道我相公是个言而有信的真丈夫!”
“哈哈!那让你再试试真丈夫的雄风!”这声笑,我知道他将一切都放下了,他如今不再是别人的少主,而是我的丈夫……
翌日一早,东风带着我将山寨的角角落落都走了一遍,他那依依不舍的眼神让我的心都碎了,可是没有办法,谁让他是项羽的儿子呢?
末末了,他哑声对诚伯说:“将房舍都烧了吧!”
“为何?”诚伯瞪着恐怖的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这话是东风说的。这可是他们数十年才建造起来的基业呀。
“因为此地已不再安全,日后要寻找新的落脚点!”说罢,东风头也不回,扶我上马,策马出了山寨。方到山脚,山上的大火已经“哔哔啵啵”地烧红了半边天……
东风长叹一声,说:“往昔已矣,日后我只有你……”
我了然地颔首,此生永远陪着他,无关情爱……
这一路反倒逍遥了很多,我一袭鹅黄的妇人打扮,跟着一身白衣的东风,带着五个随从一路走一路玩。东风的脸越来越明朗,有日竟然给我说:“烟儿,此刻我才晓得做个自由人多幸福,何况还有你陪着,若能如此过一生来生做牛做马我也认了……”
我轻轻捂住他的嘴,嗔道:“莫要胡说,你我定能如此逍遥一生。”
本来还担心东风心情不爽的牙牙,看到东风跟我快乐的追逐嬉闹,渐渐安心下来,脸上也开始洋溢起快乐的笑容。除了诚伯还阴着一张狰狞的面孔。他曾问过东风去长安做什么?东风并未告诉他我们真正的意图。但是诚伯却起了疑心。
如此走走玩玩,走了两月半便到了长安,进了长安城,我便换上男装,当夜在客栈安顿好一应众人,翌日一早便拿着金牌,与东风来到未央宫求见刘恒。临出门时,诚伯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让我不寒而栗……不过,诚伯因为面容狰狞,一直使我有些惧怕,便未多想。
仍是那太监带路,太监见我带了一名男子便问道:“敢问公子,这位相公乃何人?”
我微笑道:“乃是另一位皇上牵挂的公子。”
老太监更加暧昧的看看东风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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