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爱你 作者:漠上花开(晋江2013-12-13完结)
巳怼?br /> 安宁打了个冷战,意识突然变得清醒。
“别碰我!”趁他分神,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出了几步之遥。她不能容许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再碰自己。
他仿佛还未反应过来,在几步开外怔怔的看着她。
“督军该回去了。”她一边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她不是他的侍妾,更不是他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他凝神,眼神在昏暗的光影中带着嶙峋的怒意。
“是!”安宁侧过身去,“我一刻也不想见到你。”她的声音极淡,淡得仿佛不带一丝情绪,但却只有她知道在说这句话时心脏明显的疼痛感。
“那你也别想见到他,这辈子都别再想。”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尖酸,他走过来,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与他对视着。
“想不想是我的事。”她看着他,眼中却并没有一丝怯意。他竟这样向她,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不信任她的是么?
“你听好了。”他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嘲讽,“你是我的女人,从你嫁给我那刻起就注定你要和我在一起,你和他,这辈子也别想。”他的表情愈发狠戾,“就算死,你也只能是我白家的鬼。”
“今儿是除夕,我不想和你吵架。”她仍旧只是淡淡的拂开他的手。
“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你不就是恨我拆散了你们,所以要报复吗?”她的表情越是不屑,他心里就越是窝着一团火。
“很好,现在你成功了,你很得意是吗?”他几乎想伸手拽住她的头发,哪怕是看到她脸上有那么一点生气的表情,他的心里也会稍稍舒服一点。
“是啊,很得意。”她根本不理会他的怒意,转身向门外走去。
他使劲伸手一拉,她便又狠狠跌入了他的怀抱。
他的唇不由分说第二次吻上她,这次的吻带着些许发狠的暴虐,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砸在她的唇上、颈上。
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想挣脱他的禁锢,可他却也仿佛用尽了全力,像要将她捏碎一般地狠狠箍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唔。。。。。。这部小说应该也没有多少了,其实还有一部和这部同时发的,叫《纯血之誓》如果大家有空可以帮忙点击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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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不合时宜的孩子 。。。
人潮散尽,安宁躺在床上,将头深深地埋入被子中,阖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熠宸坐在她身后的床边,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散落在枕边的秀发。屋内的壁灯依旧发出零星细碎的光芒,氤氲着室内的装饰,玄关处精致的挂衣架在地面投下一层模糊的黑影。
散落一地的衣服已被下人捡了出去,此刻两人都身着宽大的睡衣,共处一室却只剩沉默无语。
此时,鞭炮声已渐渐淡了,东方的天空已泛起了一抹晨曦的微光。
熠宸守在床边,思绪还沉浸在医生的话语中。
“这段时间少帅还是克制一点,至少要等过了三个月,腹中的孩儿稳定了尚可再行房事。”他的一时冲动竟差点让他失去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她现在一定恨死他了。
这一夜,他的心中千思万绪。
她说:“我会将这个孩子好好地生下来,他是救乔乔的唯一希望。”
那一瞬间,他仿佛才明白过来,这段时间她对他的温存,她对他的笑脸相迎不过都是为了这个孩子吧,她想救乔乔,所以她对他虚与委蛇,她对他妥协退让。
可他还是开心的,毕竟那是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他的体内流着他们共同的血液。
只是,如果不是为了乔乔,她真的愿意让这个孩子来到世上吗?而这样的时刻,他又是否真的能够保护他们母子?
安宁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督军府。对于这样的事,向来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她也见怪不怪了。
只是,她真的要生下这个孩子吗?
乔乔还有十年时间可以去寻找匹配的血型,但如果生下这个孩子,她要怎样面对他呢?在这样一个没有温暖的府中,会有她孩子的一席之地吗?
年一过完,战事越发吃紧了,但只要一有时间,熠宸还是会时常过来。每每见到他,安宁都会禁不住在心里冷笑一声:若不是因为这个孩子,他大概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吧!
战事一起,他几乎日日和袁锦形影不离,安宁终是明白,袁锦才是能陪他走到最后的人,不管有没有爱,只有她才明白他要什么,只有她才是能助他完成大业之人。
而她,终究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
安宁躺在床上,看着他边擦着湿漉漉的短发边在屋内徘徊的身影,突然下定了决心:她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就算不是为了乔乔,她也要将他生下来。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如果他不再需要她,而她不得不离开,至少当他看到他们的孩子时,还会记得,曾经她在他的生命中存在过。
而到时候,等乔乔的病好了,他们俩也能相互扶持,在这督军府也不至会形单影只。
她一直看着他擦头发的模样,一刻也舍不得挪开视线,此刻她心里竟是那样恐惧,恐惧那随时可能出现的离别,恐惧他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将她彻底忘记。
熠宸只将头发擦到半干,却突然看到了桌上那螺旋纹水晶花瓶,里面插着几只极为新鲜的腊梅,小小的花朵怒放着,每一片花瓣都薄如蝉翼,在灯光的映衬下像极了透明的璞玉。这样的花极为普通,但在这温暖的南地却也是不多见的。
熠宸俯身上前嗅了嗅,笑着回头正对上安宁认真的眸子,“想什么?”他的心情也因着这小小的馥郁的花朵显得格外灿烂。
“今日吴妈出门时恰好瞧见的有个老人在卖花,见着这花在南地也属稀罕物,就买了回来让我瞧瞧鲜,却不曾想这鲜倒叫你先瞧去了。”安宁没有接他的话,故意打趣道。
“夫人可是舍不得?”熠宸调笑着擦着头发走到了床边。
“那可不!”安宁故意一副小气的模样。
“那我已经瞧去了,你又能奈何?”熠宸偏偏要和她贫。
“我能奈你和?”安宁笑笑倒似不经意地低头开始仔细研究起来丝被上大朵的牡丹。
“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 花心愁欲断,j□j岂知心。”不自觉地,安宁便低头沉吟了起来。
“瞧你这惆怅的模样,都快赶上林妹妹了。”熠宸打趣着脱下拖鞋坐上床来。
“是你太没情趣罢了。”安宁还嘴,“人都道‘绝代只西子,众芳惟牡丹’,可这牡丹花开虽艳,花谢却也匆匆。”
“今日如何这番多愁善感起来?”熠宸嘲笑着她,“平日可不见你这模样,莫非我们家安宁也要向诗坛发展了?”
“那等风雅之事我可做不来,最多也不过是附庸一番罢了。”安宁浅笑着。
这样的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时也是战事吃紧,他每日也有处理不完的公务,可即使是深夜,她却依旧是每日等着他、盼着他回来,只有见到了他的身影,感受到他温暖的气息,她才能安心睡去。
可现在一切已经不一样了,就算他依旧是日日回来,就算她依旧是日日盼着他,可她终是不会再让他知道了,她定会在他车驶进南楼的前一秒关上灯,躺在床上假装乖乖睡着。
若不是今日她念他念得紧了,再加上有事相求,也断不会这般直等着他回来。
他们中间终是隔了太多的人和事,那样的曾经也终是回不去了。
熠宸躺在床上,伸手关掉了他这边的台灯,“睡吧。”
“堇文。”安宁也伸手拉灭了自己这边的灯,平躺在床上,细细盯着天花板。
“嗯?”熠宸轻轻将头移到她的小腹上,“你说这次是个女孩还是个男孩。”
“希望是女孩,”安宁从容开口。她早在心中勾勒过无数遍了,女孩像妈妈,这样就算她不能在他身边,他也能时时想到她了。
“堇文,”见熠宸没再说话,安宁又叫了一声。
“什么?”今日他一回来就猜到她有话要对他说了。
“吴少爷的事,你究竟是怎样打算的?”她本以为他不会让他活太久,却不曾想,这么多日,除了严加看守他却并未动他分毫。
“你希望我怎么打算?”不曾料到他竟反问了一句。
安宁没有接他的话,他有自顾自道:“清浅也来求过我,但这件事我却不能这样贸然答应。”
“清浅来找过你?”看来他们都太小看清浅了,他们本以为她会冒险去劫牢的,没想到她竟先去求了他。
“嗯,”他轻轻点了点头,除了娶许静萱的事,他不曾瞒过她什么,所以现在他也并不打算瞒她。
“毕竟袁锦为了这件事受了伤,所以我也无能为力。”他仿似轻轻叹了口气。
黑暗中安宁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的难处她大概也想到了。
“如果……”安宁啜嚅着,“如果到时候清浅真做了什么傻事,你会怎么做呢?”
熠宸没有立马回答,许久,他缓缓拉住她的手,“放心,清浅是你的姐妹也是我的朋友。”然后他又轻轻叹了口气,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毕竟那人也是晗雪的哥哥。”
安宁的心猛地一沉,原来他也并不像外界看到的那样冷血无情。
她小小的手被他紧紧包裹在手心,她会记住这样的温度,不管以后会怎样,那都是她最割舍不下的气息,是她心头那抹无法忘怀的眷念。
作者有话要说:
80
80、战争再起(一) 。。。
战争持续了一个多月,许谌不仅夺回了北边的大片土地,而且一鼓作气攻入了顺州,如果顺州被破将直接威胁到临沂。临沂是顺州到遂定的门户,一旦荆军攻破临沂,将直接威胁到遂定的安全。
临沂一直都是由谢师长率重兵把守,谢师长是永军的老将,又一直效忠于白家,对于他熠宸倒是不担心。
但现在荆军将政治中心迁至承天后,经济中心也转移至了沿海一带,现如今的荆军几乎一半已经是在外国势力的掌控中,这一路打下来可谓势如破竹。
那些洋人早就对遂定虎视眈眈了,当初他们的代表就找熠宸谈过,却被他婉言打发了,如今他们控制了荆军,肯定不会对永军善罢甘休。
澜河如海口外国军队已经集结了许多军舰,就等着有机会开入澜河对永军形成两面夹击的态势。
而南面的桂军如今仍旧按兵不动、态度不明,不知道冯世昌到底作何打算。熠宸已经暗中派人找机会和他交涉,只是目前仍旧没有任何回音。
西北的宁军如今实力也大不如前,虽永宁两军签订了互不侵犯盟约,但如今宁军的形式也不大好,董绍卓又刚接手宁军事务,能不能控制好局势尚且是个未知数。
况且……
熠宸的手不禁捏紧了手中的瓷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
“咚咚咚,”这样的敲门声,熠宸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进来。”他放下手中的瓷杯,继续翻阅着那些刚传回来的文件。
随着干净利落的军靴声,袁锦已经站在了熠宸面前,她脸上并无任何表情,但话一出口却咄咄逼人。她将手中的报纸拍在熠宸的桌上,“为什么?”
“一寸山河一寸血,宁军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将士们用鲜血拼出来的,岂能轻易退让?”熠宸头也没抬,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袁家是亲美派,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致力于寻求美国的调停与庇护,但美国佬也并不是什么善类,他们提出的那些要求已经超过了熠宸的底限,这样的要求他绝对不会答应。
“这些都只是暂时的,只要荆军一退兵……”
“袁锦,”熠宸突然抬头叫了她一声,这一声恰好打断了她后面要说的话。其实她也知道他要说什么,这些她又何尝没有想到,但如今已经没有办法了,如果他们再不依附外国的势力,恐怕就只能如刀俎上的鱼肉般任人宰割了。
熠宸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缓缓走到窗边。他抬头望了望午后的阳光,冬日的阳光透过窗外的桂树从开着的玻璃斜斜地射进来,在地上铺上了一层碎金般的斑驳,光影杂错,仿似一层水纹般荡漾开来。
他淡淡地开口,语气中却带着浓烈的惆怅,“你真以为现在的形势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吗?”
“可是我们已经没办法了!”袁锦依旧语气强硬。
“你能保证这不是引狼入室?”熠宸反问,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可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我们已经进退维谷了,何不破釜沉舟一试呢?”袁锦的声音稍稍软了一些,爹爹已经和美国方面交涉好了,她深信,只要先顾了好这边,那边一定会有回寰的余地。
“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