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请把弟弟还给我
先换衣服然后照样从后门出去,我立即动手。
感觉到背后有人,吓得我不顾礼服脱了一半立即护胸转身。
耀叶看样子是喝了很多酒。整个人面颊微红。过去的中长发剪成了短发,一样英俊,却更多了成熟的味道,也变得更有压迫感。仿佛回到了两年前,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我,身体微晃。
突然那戴着傲气的面具的脸上出现了怒气。面孔变得狰狞,步步逼近我。我退也不是,站在那也不是。努力的拉起脱了一半的礼服,却在来不及拉上拉链的时候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我突然不知道怎么称呼他。老公?老板?耀叶?还是什么?只是死死的被他拉着。顿时觉得自己此刻危险无比。
“唔!”他的力气好大,突然用双手抱住我的头,亲吻我。
用尽力气拍打他的前胸都无济于事。而且我快要窒息了。他的吻没有一丝温柔,仿佛在报复着什么。脑袋就要爆炸了,我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泪水本能的一拥而出。
他的手顺着我没有拉上的礼服摸到我的脊背,紧张的我扭动身体,我不想这样被这个神志不清的男人强暴!泪水模糊着双眼,无论我怎么恳请他都不放开我。
“旋!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他转为亲吻我的脖颈。然后突然把我抱在怀里,紧紧地,像怕失去什么似的。
我哽咽喘息的压根说不出话来。
“旋,我要和你结婚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在我耳边低吼。“我恨你!”
他的身体渐沉,慢慢的滑跪坐在地上。抱着我的手也松动许多,却依旧没有放开。我只能配合他也跪坐下来。他的头枕在我的大腿上,眼睛已经闭上。
虽然我认为现在受委屈最多的就是我自己,可是耀叶这般伤心绝望的样子,我没有见过却也被震撼了。那个拒人千里的男人居然能为一个女人这般酩酊大醉以至于认错人。
门再次被推开。
“天哪!”陈秘书看着脸上泪痕未干的我,再看看我腿上已经不省人事的耀叶,惊讶的低呼。他努力扶起耀叶。我知道不省人事的人最沉。于是起身想帮他。
“厄!薛小姐,不用了,你还是。。。”她指指我的身上。我猜惊觉自己的礼服后背的拉链还没拉上,而礼服的带子已经滑到了肩膀旁边。
自己感觉到脸的滚烫。陈秘书已经把他扶出了这间房。而我立即换好自己来时穿的牛仔裤和体恤衫。我要快点离开这里。耀叶是没有意识的时候强吻我,见到他我不会觉得尴尬,可是见到陈秘书的话我会尴尬死掉。因为在卫生间我终于知道刚才陈秘书低呼不是因为我的眼泪和耀叶的沉睡,而是因为我的嘴肿得很厉害,而且脖子处的吻痕清晰可见。
鸵鸟心态,拉开门我就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后门。
“薛小姐!”还没加速就已经停止。陈秘书在身后叫住我。尴尬的回头,只能略为的扯扯嘴角。
“陈秘书。我。。。”我想说我先走了,可是他没给我机会。
“老板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请你谅解。”陈秘书依旧彬彬有礼。
“没关系,我了解,他喝多了!”我尽量表现出不在意。
“等他醒了我会告诉他,他会亲自和你道歉!”
“啊?不要!”我紧张死了。陈秘书露出一记疑问的眼神。“不用啦,他又没对我怎样,不用让他知道了,呵呵。厄,多尴尬啊,呵呵,我。。。没有关系!厄,不要告诉他啊!”我语无伦次。“拜托你了!”只有加油拜托陈秘书!
“为什么?”陈秘书的问话让我茫然了一番。“你可以因为他强迫你要求他的赔偿!”陈秘书说的是合约里的那条“双方不得强求,引诱对方做任何事,否则必须赔偿被强迫方一百万作为补偿。”其实我知道这条是针对我的,他们怕我引诱耀叶,然后觊觎他的财产,所以用一百万的巨额赔偿来吓唬我。可是现在我对补偿并不感兴趣,所以陈秘书会迷糊。因为他从头至尾都觉得我接近耀叶是忧目的的。
“他神志不清,不是么?陈秘书,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对他一切都不感兴趣。就算现在他停止给我生活费,我一样能养活自己。当初求他只是因为那时的我确实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还是请你不要告诉他,我不想和他之间太尴尬。麻烦你了!”我略鞠一躬,转身向后门走去。我的尊严不容许我向任何人低头。对耀叶和陈秘书我都谢谢他们帮助了我,所以我一直告诉自己,对他们要心存感激,因此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正文:第五章]
“小成?”诧异的在公寓楼下看见坐在台阶上的小成。
他的眼睛反射了月光,异常明亮,他看看我,视线落在我的嘴上,然后转身上楼。
“不是告诉你我会晚点回来,让你自己早点睡么?”我心疼的去摸他的头发,又被他躲开。
盯着桌子上的饭菜,我不知道他这么快学会做饭。有人等我回家的感觉真好。
他去客厅拿了张纸给我,然后坐在我身边。我盯着他,不知道他给我的是什么。
12:21,王先生电话!
侦探社地电话。从妈妈去疗养院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十年了。从我和耀叶结婚我就在查爷爷奶奶把妈妈送到了哪个疗养院,可是一直查不到。就算我回去怎么询问他们都不告诉我,说要是告诉我,我就不会继续孝顺他们。所以我只有请侦探社帮我调查。
前几天他们告诉我,原来爷爷奶奶把妈妈送去另一个城市了。说要去核实,核实后再联系我。
小成的手缓缓抬起,触摸到我的唇,我敏感的把头后移。感觉气氛很僵硬。
他的手也僵在半空中;然后慢慢的收回;我不知道我的躲闪是不是伤害他了;心里一下子很不安。
“上火了,呵呵。姐姐很丑吧。呵呵”我尴尬的去缓和气氛。他不说话,没表情的看着我继续吃饭。
等我吃完饭,他才起身去客厅的沙发看电视。
半夜四点,突然被梦惊醒。梦见耀叶凶神恶煞的对这我咆哮。吓得我东躲西藏。
隔天接到陈秘书的电话,告诉我离婚的事情先搁置一下,他们要先回美国
瞥见厨房里忙碌的小孩,我突然觉得和他一起生活不是我照顾他而是他照顾我。
这个小孩什么时候能正常一点?他不爱吵闹,不爱集体活动,甚至在学校也不和别人讲话。老师为此找过我不下数次,可是他依旧我行我素。
最要命的是他对我也爱搭不理。我想不明白他到底有没有接受我这个姐姐了,让我们可以相亲相爱的生活。
小成虽然对很多事都显得太不关心,可是他的自理能力比我都好,一个男孩却心思细密,能留意到很多细节,也算难得。
小成端着他的成果――我最爱吃的意大利面放在餐桌上,不理会我有没有看见就自己开动。
公司最近有个棘手的案子才被我搞定。想想前几天我恨不得把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用在开发思路上,而现在即将有成效,顿时开心无比。所以我也不在意他叫不叫我。
无数顿饭都是在这样无声无息中结束,所以我想说点什么。
这个孩子面冷心热,我能感觉到。不然他不会把我的那份也煮上。
“我最近接了一个案子。”我实在经受不住意大利面的诱惑,吃进去一大口,慢慢咀嚼。“老实说对方公司很挑剔。刚开始我很紧张。”边吃边说。“后来我把这个案子搞定,很有成就感的!你。。。”
“明天来学校!”小成根本不理会我的话题,径自说自己的话题。
厄,好吧好吧,就说他的话题!
“去学校干嘛?!”
“我有比赛!”
“厄?让我去给你加油吗!”我抬手想去捏捏他的脸,这小子皮肤看起来很好,感觉软软的还很光滑。还没触及到就被他“你敢!”那种眼神瞪回去了。
“搞后勤!”
晕,原来是端茶倒水的差事。
好,我认了。不然怎么让他接受我,然后感化他的冷漠个性。我点点头,嘴巴却没有停止,继续吃饭。
周六!!很好的休息时间!对于我这样的上班族,能有周末真好!小成下午才比赛,可是这么早就没影了。洗漱好后看见厨房饭桌上的三明治和牛奶。这小子还给我留早饭了。恩,有良心!
现在十点,他说比赛是在下午两点,我只要一点到就好。还有那么久!吃过早饭,趴在我的电脑前,准备把完成了的案子不需要保留的资料删除。那个法国威尔士公司有关于钻石的广告是招标形式的。其实这个广告案似乎设计室里任何一个人都能做,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接。结果就是我所谓的‘年轻有为’,至使创意联盟的总经理大人把案子亲自交到我手里。颇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感觉。因为我才在这个圈子里混,很多事情都不懂。
后来接下来才知道那个威尔士公司的宣传部经理是出了名的刁钻,广告界敢接他案子的人少之又少。一般也只有各个广告公司中的新人肯接他的广告。一方面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另一方面是,如果得到那么苛刻的人的认可,那么在广告界可就算是创出名堂了。
他们是有名珠宝公司,所以说要精益求精,广告也要最好。这次以心碎为系列名的钻石系列是他们设计的新产品。广告要求很简单:不俗!
可是越有挑战的事情我就越能全力完成。所以我算是不负众望吧!我对那个设计是很有信息的,一定能中标。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趴在床上,看见来电号码不禁让我浑身一震。
“你好,薛千秋,请讲!”
“薛小姐。”一直为我服务的侦探社社员熟悉的声音响起。“根据我们的调查,近日在那所城市郊区的疗养院找到了您母亲。”
“您见到她了吗?”我的心里激动的难以言喻。
“是的!”
“她好吗?你见到她时她如何?在哪家疗养院?”
“在城郊的半山疗养院。”那边停顿几秒。“那个疗养院条件很差,希望你早点去接她,我观察她的身体似乎很不好。精神也不佳。据我们调查,你爷爷奶奶只是五年前支付一笔疗养费用后就没有去看过她,所以,似乎这里的人都不是很好的对待你母亲。”
我真的没想到。爷爷奶奶居然这样对妈妈。每个月交回去的钱,他们都说有寄去给疗养院,让院方给母亲买营养品。可是结果居然是这样。
“好,谢谢您!这次辛苦了,尾款我会尽快汇去你的公司!”
看看表,十二点。如果我现在感到那里,晚上应该能见到母亲才对。
留下字条给小成,然后简单的收拾了东西。打车,直奔汽车站,排队,买票。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激动的迫不及待的感觉了。知道坐在车上,我才开始回忆。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
七岁那年,作为运输工人的爸爸在送货回来的途中,不幸遇到车祸。送到医院时已经离开了人世。爸爸妈妈很相爱。所以妈妈经受不了打击,终于选择了逃避,她忘记了很多事,变得好象个小孩,情绪很不稳定。唯一的办法就是送去疗养院,在那里治疗。爷爷奶奶没有为爸爸的死伤心什么,虽然那时他们唯一的儿子。
爸爸辛苦攒的存款都被爷爷奶奶拿走,他们带着我和妈妈回到家。最后受不了母亲的疯癫,决定送母亲去疗养院。而我也开始失去父亲又见不到母亲的生活。放学后要帮爷爷的小吃店打扫,周末不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出去玩。只能在小吃店帮忙招呼客人。而爷爷奶奶作为老板,不但不回去店里,还整天去打牌。家里店里统统只交给八岁的我,庆幸的是店里的活计都对我不错。而那时唯一能支撑我的信念就是总有一天我自立了,我就去接回妈妈,和她生活在一起。也一定要治好她的病。
现在我十八岁,十年了,妈妈还会记得我吗?突然鼻子好酸。眼泪就流下来了。
“嗯?”一双白晰的手,修长,指甲修剪得异常干净。“谢谢!”我接过他递的纸巾。刚才上车就顾着想事情。没注意到我身边的男人。他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白色的衬衣,休闲的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脸色看起来很红润,想必身体一定很健康。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我摇摇头,哪还有心思想这些。
“不客气!”男子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就只是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