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奋斗
“哎--”常霞叹了口气,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随你吧。”
尚凝香突然抬头看向常霞,说道:“霞姐,转眼间两年了。以前我经常梦见小安,可最近几乎没有,是不是我在淡忘了他。”
“时间能抚平过去一切的创伤。我这个当姐姐的,还是希望你一切向前看,劝你不要老活在过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常霞拍手示意接过小思安,站起身来,想抱着小思安回房,“你可以试着交往,改天将他带回来,我帮你参考参考。”
常霞母子回了房,尚凝香一个人打开电视,不断换着各台的电视节目,觉得没意思,关了电视回房。和衣扑在床上,尚凝香用枕头压住自己的头,如何也静不下自己的心,便起身钻进浴室里,一件件的睡衣除去,站在镜前,打量着自己的身材。依然坚挺的双峰,平坦的小腹,嫩滑而有弹性的皮肤,这一切表明了自己还年轻。
束起长发,用凉水冲洗着,以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能有一个清晰的思考。
*****
离银座不远的千代田区,一家寻常的酒店里,司徒亮身上许多地方绑着绷带,手臂上没有挂满纤手,而是缠满的绷带,绷带还渗着血,正坐在一旁看着谢居安坐在大木桶肆意洗着身上的污迹。木桶热气蒸蒸,溢出香油的味道,涤荡浑身的血腥。
“老兄啊,你洗得轻声点。你水声一动,我身上总痒痒的。”司徒亮不满地说。
谢居安将头靠在木桶沿,湿漉漉的黑发甩到桶外,水顺着发梢滴落,悠声说:“谁叫你身上那么多皮外伤,给好好地憋着,等伤好后,你就是搓去一层皮,我也不会去管你。”
“真想回到山谷里泡果泥,然后再泡温泉。”司徒亮感叹着,又忽然问,“老兄,现在是八月份了,看来你错过了高考的日期。”
“错过就错过了,大不了回炉一年,明年再考。”谢居安低沉地说,“小亮,你总不会也跟着我去上大学吧?”
“跟,为什么不跟。跟着你总会遇上这些事,是别人一生所难碰上的。”
谢居安思索了一会儿,翻转身子,双手搭在桶沿,盯着司徒亮说,“我想我们该好好地计划。”
“计划?”
谢居安点点头,“我想入军界,你回暗界,希云经营商界。十年内,你率着杀楼,统一国内的黑道,不让他们为祸就行。你觉得这计划如何?”
司徒亮听呆了。
“在与师叔祖论剑之后,让我获益非浅。这些年也曾到过许多国家,我们与他们相差很大啊。你说说看,我们的双手,除了杀人外,难道不能再做其他的事么?”谢居安缓缓地说。
“不,我们还能做很多的事。要让华夏腾飞,单靠你、我还有希云,还是势单力薄。不管那些官老爷们称我们另类,或者鲶鱼,我们也要尽力做到去浊留清,不枉一身所学。”
司徒亮张大嘴巴,看了谢居安,慎重地说:“老兄,你该不会受了刺激的吧。给我十年的时间,想统一华夏大的帮派也不是不可能,主要问题在于两方面,其一是在他们背后的撑腰武林门派,其二是与他们利益共同的官员们。至于国外伸进来的手,来一只斩断一只,来两只斩断一双,就容易多了。”
“至于要进入军界,有何师叔在,估计会比较容易些。但从杀楼的事看来,记住不可树敌过多,树大招风。”司徒亮又告诫了一句。
谢居安面色凝重,锁起眉头,狠狠地说:“看来真正着手进行,还有诸多难事。我已经历了一次死里逃生,能活多久,算我赚了。如果不强势,什么事也别想做成。”
“你不怕威胁,但你的家人呢?每个人都被一条无形的牵着。我不是怕死,但不想留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遗恨。待回国后,我们可以多找几个靠谱的人商量妥当后,再付之实施不迟。”司徒亮冷静地说。
“也好!”谢居安转身沉入木桶的热水中,许久后,从木桶中凌空飞出,带起桶边的浴巾围了起来,直接走出浴室。
司徒亮因被绷带绑着,行动显得有些笨拙,看到谢居安并未穿上衣服,站在窗边入神。
“老兄,你是不是想嫂子了。但不知你想得是哪位嫂子?”
谢居安回头惨然一笑,并不回答。
“哎,在武功的进境,老兄你百尺竿头;杀人时候,干脆利落。唯独这感情嘛,用一句话概括,一团糟!”司徒亮踱到窗边,接着说道,“就当自己是重生一次,不要老挂着过去。不知你这样,会不会觉得累。”
“我在担心仙儿,怕她遇上危险。说实话,她的离开让我觉得少了什么似的。”谢居安坦言道。
司徒亮点点会意,看来他已经做出选择,便调侃说,“这世界真奇妙,狐狸会被兔子迷上了。”
谢居安咧嘴一笑。
这时,房间电视新闻播出,华夏民众抗议J国首相计划首次以首相的身份参拜鬼社。
俩人同时盯向电视画面,冷笑连连。
“就等招魂之日,我们该去这鬼社逛逛。”司徒亮正咬牙切齿。
“咱们这样现身进去逛逛有什么好玩,你得赶紧养好伤,不然你要错过这场好戏喽!我可是给你留了个角色哦。”谢居安轻松地说,上前关掉电视。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粉墨登场
16K小说网 更新时间:2009…6…19 13:08:38 本章字数:3035
千代田是J国政治中心,这里有皇宫、总理府、议会,也是J国知名企业的总部所在。首相要参拜的消息传开后,这里每日聚集着许多抗议示威的人群,因此戒备格外森严。龟田这些日子,过得战战兢兢,从军部得来的消息,那两名未知的来客,极度危险。八月十四日这天,内阁最终确定了只有龟田和小犬要去参拜的,宁次子本来也决意去的,但如果外相也去的话,以后还有谁和华夏等国进行外交协调?内阁反而要求她公开散布反对参拜的言论。
夜幕降临时,总理府的守卫比以往的更加严密,全方位布署着最先进的微电子探测器,按照警卫队长讲的话,就是苍蝇飞进一只,都能立刻警觉,第一时间将其消灭。
龟田在榻榻米的软垫上,并不舒心,因为宁次子转来华夏严正声明,拒绝本次回访,中断两年一度的政府首脑会晤机制,咬了咬牙对小犬说,“我的突破,为了后来任者能有更广阔空间。我看可以通过此次事件,借机减少援助货款。小犬君,你可要多多努力。”
“嗨!”小犬满心欢喜点头答应。
外面的警卫长匆匆进来报告,说是主上来访,正在府外车上候着。龟田警觉地问了许多细节,才降低警觉,打发走了警卫长,起身整了整衣裳,猜疑地说:“都已经改制几十年了,还来插手总理府的事情么?”
“阁下,我们去看看他耍什么把戏,别让有心人说我们失礼了。”小犬轻声建言。
俩人迎出大厅,见到仁携着端庄秀丽的皇妃,步入大厅,便上前行礼。仁阻止他们说:“今夜突然来访,打扰了,不必那么多正礼。我想我们可以单独谈谈么?”
“吾皇,这。。。还请里面详谈。请!”龟田会意地引着仁的夫妇进入会客室,小犬跟在三人后面。
会客室里,仁率先入座中间位置,四处张望观赏,龟田、小犬跟着坐定下首,待侍应为每人端上一杯清茶,退出后。龟田恭敬地问,“吾皇夙夜来访,不知有什么需要总理府处理。”
仁似乎未觉察到龟田话中的不悦之意,坦率地说出目的,“我也想在明日去神社参拜,还请龟田阁下是否可以给予安排。”
“不行啊,吾皇。此次我以总理大臣身份参拜,已经得罪了华夏等国,倘若再加上您,怕会做得过火。。。”龟田非常为难地说,心里恨不得上前掐死他。
“唉!我早知道这个结果了,但还请阁下明白皇家的心意为荷。”仁落寞地说,“年年都是如此。”
“还请吾皇原谅!”龟田伏首道歉。
仁突然从嘴里说出华夏语,“原谅?叫我们怎么原谅你们。”挥手点住龟田、小犬俩人的穴位。
旁边的皇妃突然没有风度地笑起,说出男音来,“老兄,你这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可比拟张良哦,只苦了我,还要装起女人样子。”龟田与小犬已骇得满头大汗。
“没什么啊,只从皇宫偷了部车,雇几个人装装门面,这几天学这个鸟语,倒苦了我们。”仁比照着龟田,施展出幻变之法,一盏茶后,居然模仿得十之八九,“龟田嘛,我们哥俩就借你们的身份几天,办点事。”然后嘿嘿直笑,笑得龟田与小犬俩人,毛骨悚然,面如死灰。
“老兄啊,这个内阁里又是乌龟,又狗的,咋变成动物园了。”皇妃的脸上厚粉簌簌落下,一会儿将面具幻化成小犬的样子,然后把粉头假发脱了下来。
“我看咱们还有个不大不小的问题,你看龟田像龟背一样光秃秃,不会也叫我剃光头吧?还好你有办法,快帮我弄来。”
“嘿嘿。。。这只狗,还是卷毛的,人也长得帅,这叫一报换一报。老兄,我先把这些剃下来。”
“嗯,果然是西方纯种的宠物!你手头快,还要把他们俩人送出总理府,外面自有人招呼他俩人。”
龟田听到,顿时闭气晕了过去。小犬被剃成了光头,司徒亮不解气地在他头吐了口口水,随后又将他们俩人乔装成仁和皇妃。谢居安击掌唤来待应,“吾皇和皇妃,今晚太兴奋了,出了些毛病,得赶紧将他们送回皇宫。小犬君,这事你去办吧。”
“嗨!”司徒亮高声应道,然后对着守卫们指手划脚,直将真龟田和小犬抬回到车上,才回转。
俩人在会客室里哈哈大笑起来。
八月十五日上午。
一行车队从总理府出发,径直开往神社。已经有数千人围在神社的门口,举着抗议的横幅、旗帜,不断呼号抗议,当见到车队来时,许多抗议者冲击着军警搭成的人墙。
乔装换面后的谢居安和司徒亮坦坦然钻出防弹车,在神社的神官引导下步入大门口。闪光灯不断,记者们似乎这些胶卷不要钱似的,拼命地拍摄照着,可他们仅照到“龟田”的背影。
诺大的青石广场前,高大的石板“开”字型门亭矗立,两旁各立着一座石塔,中间是宽大花岗岩的通道,此时通道两旁站立一排的身穿麻衣黑帽的神官,手持着白色大纸伞。谢居安随着神官,被众人拥在中间甬道,与司徒亮对视一眼,嘀咕着,“这倒像乡下里,哪家人办丧事的样子。”
面前是一幢古寺院大殿的建筑,谢居安跨足步入门槛时,一股无可匹敌的剑气从房顶上直射向后背,正要思索如何应对。
锵!刷--
从殿内飞出一位麻衣人,以东洋刀正架住从屋顶刺来的一剑,俩人落到殿前的台阶上。
谢居安佯装揩着额头的汗,缓缓转过身来。
“暗手!”
“一照!”
谢居安与司徒亮均迷惑地对瞧了眼,均想依照难道不是一照么?
从殿内又奔出数十位麻衣神照门人,将俩人围了起来。
“不知失魂五年的暗手,是不是还如以往那样身手,占着暗界第一杀手的位置。今天不只要夺下你的位置,还要以你的血祭奠我那师弟、师妹。”一照喝道。
此时谢居安心里终于了然,拉住司徒亮的手捏了两下,示意他沉住气,不可露出破绽。
剑闪,剑招飘忽诡奇;刀快,刀招凶狠毒辣。暗界的顶尖高手,俩人以快打快,却无刀剑相碰的声音,众人只听见剑吟刀啸,剑气刀气激得那些神照门人,麻衣飘飘。
大约二十分钟,俩人招式变得沉稳缓慢,但比刚才以快打快更见凶险。“呔!”一声,响彻广场,一照突然娈招,刀柄瞬间拉长,直刺入暗手的腹部。在刺入的一刹那,暗手的剑尖已抵住一照的胸口,只剑顶到一块硬物,剑身弯曲,顺势弹划过一照的右肩胛,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一照刀柄一转将暗手挑飞。鲜血飞溅,带起一长串的鲜血,暗手翻身倒落在树顶,压断了数根树枝后,站在树冠间,吼道:“原来是你杀了上官兄弟全家,还谋取了我的总杀令。”
一照得意地仰天大笑,“到现在才知道,已经太迟了。可惜暗界第一杀手,最后还在栽在女人手里,可笑啊可叹!”
“千代惠,是你刻意安排的?我错了,上官兄弟你也错,我们都错了!”暗手是哭是笑无人能知。
蛰伏在四周的狙击手,朝着那树冠间射去。
“我们要完成师叔祖嘱托的任务,还要夺回总杀令!”谢居安悄声对司徒亮说着,手指扣住其脉门,拉住正处暴发边缘的司徒亮,闭上眼,缓缓转身进入大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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