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奋斗
谢居安才明白自己担搁了主席用餐的时间了,便将私事说了出来,“主席,我想见见区雅沁,希望能得到特准。”
“区雅沁?”主席疑惑地望着张付主席,而他所询之人也是一脸茫然。
“就是袭击研究所的三个携菌人之一。”谢居安淡淡的声音,不免夹杂着哀伤。当他离开的时候,谢居安郁闷地坐在轿车后座发呆,这事没有得到主席的批准,说是为了安全考虑。但谢居安相信,通过杀楼去查的话,或许更能接近事实的真相,可他突然觉得很迫切。车子在公路上平稳地驰行着,却没有目的地,苏荃在前面副驾位上,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悄声问道。
“首长,下午有什么行程安排?”
“到海淀区安云投资公司看一看吧。你们将我送到了地头,可以先回去,明天早上准时到京城大饭店来接我就成了。”
“不,做为机要秘书,随时都可能接到上级的紧急通知,这是我们职业守则,所以我们可以在车里等。”苏荃坚持道。
既然是规定,谢居安也不好说些什么,“你们都没用过午餐吧?”见俩人都不出声,“古代的皇帝都懂不差饿兵,反正我也饿了,苏荃你们看看附近有没有填肚子的地方?”
“首长,京城有好多小吃,这附近的灌肠和炸酱面还不错。”司机提议道。
“嗯。来京城这么多次,都是匆匆而过,这京城的风味小吃倒没尝过,今次算我请你们了。”谢居安道。苏荃卟哧地笑了出来,“首长,您好大方呀,怎么得请我们去全聚德搓一顿。”
“全聚德烤鸭挺出名的,待办公地点稳定后,咱们再去搓一顿,到时看你们地肚皮能塞下几只鸭子。”谢居安干脆地承应下来。
三人下了车后,在司机带领下,拐进了一个胡同。在胡同口便闻到味道。这难道叫“酒香不怕巷子深”?谢居安走在最后,跟着进了一家铺子,原来是家四合院改成店铺子,听司机说也算是家百年老店,生意非常火爆。看着攒动的人头,司机回头歉意道,“要不。我们换一家?”
“这儿气氛好呵,说不定还能多吃两碗。”谢居安很喜欢这里的气氛,有人端着碗在呼呼吃面,仿佛又回到童年那个时代,村里每个大人总单手捧着大碗、夹着小碗。围在一起的场景。
“先生,我们快吃了,要不给你们仨先让座。”一位白领打扮地女子抬起头道,还带着家乡特色的腔调。谢居安仔细打量这位女青年,似乎有些熟识,便试探问道,“林蕊?”
“您是。。。我不认识您呀。”林蕊感到诧异,她的另外三个同伴也好奇地抬起头,有的嘴里含着面条。
“你真的是林蕊啊,我可是你的同桌。你这位美女不会把我这个野兽忘记了吧?”同学相逢纯属意外,谢居安连当年丑事都搬了出来。
“原来是谢芜芯同学!忘记了别人,我也不敢将你忘记。没了你这位野兽,我这位美女也突显不出来。啧啧,现在比原来帅多了,今天怎么到这儿来?”林蕊抽出纸巾,擦了嘴边的汤渍,显露出职场的干练。
谢居安指指苏荃。道:“跟着领导出来蹭饭。下午如果有空的话,咱们聊聊。”
“若前几天。我们估计忙得要命,但现在是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失业啦!”林蕊地话透出一些无奈。
苏荃没想到身在高位的谢居安,毫无顾及领导的风范,扯出来的话,让她听得晕乎乎。不仅只有她,在场的食客们都对俩人的话,侧耳倾听。太旁若无人了吧!这俩人太逗了吧!也许是感受到众人灼灼的目光,林蕊停了话头,转到店外。
“首长,我对你地话很意见。”苏荃悄声道,司机在一旁直笑。
“为了保密身份,你来客串一下有什么,这可是崇高事业所需。”谢居安很严肃道。
苏荃不知想到了什么,竟不由自主红起脸,还好炸酱面送上来了,三人便呼呼地吃了起来。
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在谢居安提议下,一行人顺道来到附近的颐和园,因为在车上听林蕊提起安云投资公司的事,他想仔细了解情况。
这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万寿山上林木蓊郁,昆明湖畔柳绿花红,湖上的十七孔桥如白玉带般,东连廓如亭,西接南湖岛。在长廊中,谢居安望着廊外地这片湖光山色,无心这一派北国江南风光,却在皱眉凝思。林蕊因走累了,斜靠在廊柱边,打量着谢居安,“丑八怪”也会变成了宋玉潘安再世,一想到公司的总裁也是姓潘,忍不住呸了一声。
“这么说,王希云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这不是明摆?安云公司原来总资产不过二十亿,而且百份九十的投资都集中高风险领域,如证券、期货方面。而对方却拿出五倍于公司总资产入股,只要求百份五十一的控股权,想来是不是有点天方夜谭。所谓商人无利不起早,安云公司没有特营什么实业,这样的公司在我国,没几千也有几百家,为何偏偏选中了安云。不过当时,我若换成王希云,也会这么做,毕竟这个诱惑太大了。”林蕊分析道。
“王希云为何不及时抽身而退呢?那可是不小的数目。”谢居安问道。
“说起来,王希云那时有些偏执狂,以为搭上了这艘大船,可以借机扬帆大海,迅速壮大自己的实力。他也不想想,与国外那些人相比,我们的金融、证券业才刚刚起步而已,还是个雏儿。上个月,他和投资小组竟然动用公司一半的现金流,投入国际原油期货中,只一个月时间净亏了十五亿美金。那时,我就劝过他,大资金运做,以稳为主,乘着资金雄厚,转型到实业。可惜啊,木已成舟,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林蕊感叹道。
或许林蕊没办法了解王希云地偏执狂,但谢居安知道。他继续说出自己的疑问,“难道动用这么大笔的资金,没有经过董事会审议,或者说控股方能允许他这么做?”
“据说,董事会的会议纪录没有,他有没得到控股方的授权,目前没有证据。要不然怎么会被控股方告上法庭,失去了钱财还可以再赚回,损失了如此巨大数额,还不知他要判上什么刑?”
谢居安冷然一笑,待平复了自己的情绪,问道:“这个控股方是何方神圣?”
“鳄鱼基金,原来还是名不见经传的A国财务公司,自去年以来名声鹊起,做成了几笔大的交易,曾轰动一时。”林蕊道。
“好一棵大树!好一只吃人不吐骨头地鳄鱼!不知这支基金地掌舵人,是否姓冯,人称冯先生?”
“嗯?你知道冯先生?不过这位冯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未驾临过安云,只派来一位代表,叫潘享斯的A籍华裔,可这个人。。。”林蕊厌恶地摇摇头。
“潘享斯回A国了么?”谢居安见她地神情,也猜得一知半解。
“这个王八蛋能早一天滚回A国,我们这片土地也少了一个祸害,整天在公司中,宣扬A国的性解放那一套,换女秘书像翻日历一样。真想有朝一日,让他变成太监。”林蕊气鼓鼓道。
谢居安咧嘴一笑,长叹道,“确实是个王八蛋!”
林蕊闷了一会儿,幽幽问道:“芜芯,你结婚了么?”
“嗯,有一位小孩了,像这样的丑八怪,见着一个就要逮住不放,不然谁要。”谢居安洒脱道。
林蕊叹息了。
“不过,我想创办一个公司,聘请你当总经理,你该不会推脱吧?我的同桌美女。”谢居安道。
“你想办公司?不会又是投资公司?”林蕊惊奇地看着谢居安,本来懒洋洋地斜靠在廊柱上,站直了身体。
“没错,就是投资公司。想放手由你去管理,可以给全体高管人员百份十的鸿股。”谢居安耸耸肩道。
林蕊没想到谢居安的这两句话,一句比一句震撼,她倒一时转不弯来,“这个“丑八怪”搞什么鬼?不会看我刚失业,来糊弄我。”
“怎么?你不相信同桌的话?人虽长得丑,但说出的话比金子还真。”
林蕊被逗笑了起来,“行!这次就算把我卖了,我林大美女也认了。”
“卖?倒不会,拐才是事实,希望你多帮我拐来一些真才实干的人。今天就算正式聘用你,公司的原始资本金一亿吧。这样,你明天能给份企划报告么?”谢居安开玩笑道。
“一亿?”林蕊狐疑看着谢居安,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嘛。
“这事就定了!我们击掌为誓,明天中午还到那家炸酱面馆碰头。”谢居安扬起右掌,微笑着与林蕊击了掌。
眼看着夕阳西挂,晚霞染红半天,估计明天又是个好天气。俩人沿着颐和园的昆明湖畔慢慢朝外走,在分别的时刻,谢居安嘟哝了句,“今晚,我去会会那蛋,看看他有多浑蛋?”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烫手山竽
16K小说网 更新时间:2009…6…19 13:08:53 本章字数:3592
越到高处看得越多,从西部拔刺行动至京城毒菌事件,从区雅沁遇害至王希云被骗,这些如一个接一个金箍,套向谢居安。海淀区到长安路,还有许长路程,谢居安在轿车后座,闭目揉着自己太阳双穴,将最近的事过滤了一遍,“既然有人来套的,我就解套,一个个地解,一口气吃不了大胖子。”想了许久,才振作地坐直。
“苏荃,你等下给我查一下,王希云人关在哪里?这件事明天提醒我一下,还有记得查出司徒亮将军的电话号码。”
苏荃迅速拿出笔记,记录下来。
“这是我家乡的电话号码,替拨个吧,不知全村只有这么一部电话,能不能拨得通。”谢居安叹道。做为子女,深觉自己做得太差太少了,这三年来,很少打电话回家,难道还有什么自己不能面对?
“首长,电话拨通了!”黄荃将电话机递给了谢居安。
“谢家村么?嗯,我是小安。。。是啊,从京城打回的。。。哦?我家里也按上电话了。。。好的,什么号码,我抄下来。。。嗯嗯。”谢居安念出家中的电话号码,让苏荃记下来,又重复一遍确认没错后,才挂上电话。又让苏荃拨通家里的电话,说实在对于专用的移动电话机,在这个年代还属于稀缺产品,谢居安觉得用起来太麻烦了些。
电话重新拨通了。
“喂你是谁呀?”电话里传来了嗲声的童音,谢居安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外甥女游艳,嘴角笑了下。
“小游艳么?我是舅舅。乖,叫外婆来接电话。嗯。。。”谢居安持着电话。静待着,却从电话里传来一阵抽噎声,“小安,你在哪里啊?三年了。我好想好想小思安。”
“是霞姐么?”谢居安倒想不到,“别哭别哭啦。。。待我在京城安定后,会回家一趟。嗯,保证回家!对啦,香儿现在怎么样?”谢居安静静听着,双眉皱得越来越紧,“这样吧,我近期抽空回去一趟,叫二姐帮香儿多做恢复性治疗。”自责地捶了下身边的皮座。本来想叫听到母亲不愿接电话了。说电话费贵,有话等回家再说,谢居安悻悻地合上电话后,拿着电话愣了许久。
“首长,还有什么事要交办的么?”苏荃轻声询问。
谢居安摇摇头,有的事情不能通过正式渠道来解决的,“苏荃。明天军委那边有什么安排吗?”
苏荃回答道:“张付主席说了,破例给您半个月地假期,权当作这三年的补休假。不过他说了,叫您随时待命。”
“这老头也算面冷心热。”谢居安嘀咕了声,望着车外的人流如潮。因道路正实施改造工程,恰逢下班的高峰期,所以特堵,按下车窗,听到自行车铃声此起彼落,蔚为壮观。苏荃地电话铃响了,可能太嘈的缘故,她听不见。
“电话响了。”谢居安摇上车窗,顿时将嘈杂音隔在车外。苏荃顿时回神,接通电话。汇报道:“是司徒先生打来的。”
司徒刚奇告诉说,天润仨人去了白云观,不来京城大饭店了。谢居安才恍然他们三个是吃素菜,仍吩咐司徒刚奇在那儿等他,有要事相商。
地点还是京城大饭店的海天阁,诺大的酒桌旁只有谢居安和司徒刚奇两人。桌上摆着几样精致而诱人的菜肴,看那盘子边上,还贴着菜名:清蒸蟹粉狮子头、调酱烂熊掌、松鼠厥鱼、平板豆腐等。在桌子的那端。还摆着十瓶顶级的杜康。
服务员被俩人赶出去。而且赶得远远,象开酒这些小事。还是自已动手。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二叔你我二人,比李太白先生独酌好多了,来!我敬您一杯。”谢居安举杯敬酒。司徒刚奇却不动杯,“自比太白?你的喝酒太不地道了,如若动用内力,白白糟蹋了这等美酒佳酿,还不如喝白开水。”
“也好,不用内力就不用内力,不过谋得一醉罢了。”谢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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