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过境by城半(强强 一受多攻 攻挺惨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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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怎么了?”高飞远闻声跑进厨房。我看着砧板上的血,头忽然昏沉沉起来。

  高飞远瞪大眼睛看着我的手指,愣了一秒然后冲过来,抓着我的手,紧张地大叫:“怎么回事,怎么流这么多血?”

  我晕沉沉地摇摇头。

  高飞远焦急地大叫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流太多血了。”

  我抿抿嘴,微微地张嘴说:“我晕血——”

  然后高飞远赶紧给我清洗,包扎。可是消炎药用完了。我晕沉沉地坐在沙发上,眼睛模糊地看着满客厅翻东西。

  “算了吧,没事的,别找了。”

  “不行,伤口很深,要感染的。”

  “没关系的,明天就愈合了。”

  高飞远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却忽的从抽屉里抽出一件雨衣来。然后走到门口换雨靴。

  我看看窗外的狂风暴雨,心里狠狠地紧了下,赶紧挣扎着站起来说:“你疯了?外面有台风!”

  高飞远冷静地看了我一眼,坚定而冷静地说:“你是被菜刀切的,除了可能感染之外,还有可能破伤风的。我必须去买消炎药。你好好在家待着,千万别乱走。”

  我还没来及说,他开了门然后顶着风钻了出去,门被狠狠地关上,灌进来的风狠狠地吹倒了鞋架,扑到我的脸上,像是不轻不重的掌力。

  忘了恍惚了多久,晕血的劲终于熬过去了。可是飞远还没回来。我赶紧给他打电话。手机终于通了,可是我很快发现《梦中的婚礼》的旋律在客厅的沙发上悠扬地传来——他没带手机。

  心脏像是被安上了定时炸弹,不知道哪一秒可能会传来噩耗。我终于明白等待是一件多么熬人的事情。最后只好打开电视机,结果不断转换的频道都是直播台风的情况。

  “8月10日下午17时25分,超强台风“桑美”在浙江省苍南县马站镇登陆,登陆时中心气压920百帕,近中心最大风速60米/秒。虽然其狰狞面目刚刚显露,但已经创下了多个第一,堪称“台风之王”。”

  “受台风登陆影响,截至10日17时,共有1个站过程雨量超过100毫米,10个站超过50毫米,最大为新安100。9毫米。”

  “近23%的船只沉没,树木被连根拔起的多不胜数。全市7万多口渔排网箱全部被毁;福鼎沿海20公里之内没有一间房屋幸免于难。”

  “全市已经进入台风的红色警戒状态,广大市民一定要关好门窗,注意安全。路上的广告牌,树木都可能倒塌,不要轻易出门。”

  “……”

  每一则新闻,每一个台风肆虐的画面,都像是重锤过顶,而我坐在下面动弹不了,面色安详地坐以待毙。树木倒塌,广告牌四处乱飞,风力大得惊人——飞远,他怎么还没回来?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我盯着时钟和手机,神经绷紧,心脏高压。当年的高考也没让这样坐如针扎吧。起身,坐下,看看猫眼,望望窗外。我看看手指上鲜血浸透的的纱布,终于按捺不住——我必须出去找他。

  没有找到雨衣,只好戴上安全帽,然后披上外套,顶着大风开了门出去。

  好不容易下了楼,看着外面白茫茫一片的水世界,我真怕方向都分布清楚。咬咬牙终于冲了出去。

  街道上没有一个人,模模糊糊的只有疯狂摇晃的樟树,和摇摇欲坠的站牌和广告牌。风声咆哮着,歇两秒再又卷土重来。塑料袋和快餐盒漫天飞舞,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座城市这样萧瑟到恐怖的样子。

  风越吹越大,手指上忽然撕扯一样的疼,我看看手指,鲜血已经浸出纱布缓缓地留下来了。我皱皱眉头,努力回忆着附近的药店。然后沿着店面的屋檐下艰难地摸索着。

  兰桂园药店关门了,然后咬着牙找到一正药店,也关了;举步维艰可是我也总算找到了褔寿堂,可是,也关门的。是啊,这么大的雨,这么烈的风,还有谁会上街了。我眯着眼睛看着风雨肆虐的街道,瞬间丧失了所有力气。我筋疲力尽地在药店门口蹲下来。脑袋里一片空白。

  鬼哭狼嚎一样的风声越演越烈,雨水打在我的身上都有钝重的痛。我闭上眼睛心想,就这样吧,听天由命。

  “小羽!”

  忘了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在叫我,雨水迷蒙着我的眼睛我才发现我居然虚脱到要睡着了。我费劲地站起来,一阵眩晕,只得靠着墙。然后我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个人穿着雨衣一边费力地跑一边艰难地开口叫我的名字,声音被风吹破了,像是电量不足的收音机,可是听在我的耳朵里依然非常温暖。

  “我在这里!”我知道是高飞远。

  我看见飞远循声看向我这里,愣两秒,突然疯狂地朝我这跑过来!

  高飞远地跑到我的跟前,气喘吁吁地看着我,然后突然神情激动地大吼起来:“你干嘛啊?我不是叫在家里吗?外面很危险的,你不知道吗?”

  我抿抿嘴没有说话。

  “要是你出什么事怎么办,风这么大你还跑出来?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担心得快要发疯了!”

  我只是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像狮子一样为我发怒为我担心的人,我忽然觉得很幸福很幸福,像是被一片温暖的热带海域给淹没了,暖暖的,清澈的。幸福像个五彩缤纷的热带鱼一样在我的四周身姿婀娜地游动。

  “你还受伤的,流那么多……”

  没等他说完,我就扑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地说:“那你呢?”

  高飞远没有再说什么,脱下雨衣,给我披上,然后紧紧地搂住我,微笑着看着我,声音低低地说:

  “小羽,我爱你。”

  我靠着他的肩膀,微笑着没有说话。

  然后我们顶着狂风暴雨,艰难地往回走。可是我一点都没有觉得害怕,那些摇晃的广告牌,那些欲折腰的的樟树,我一点没觉得害怕。心里只有温暖,只有安心,和幸福。

  飞远,你看到了么,这就是风雨同行的爱情。

  57 温暖的假日尾声

  回到家,开热水器洗澡。然后高飞远小心翼翼地给我上药。伤口已经周围被雨水沤地苍白,高飞远皱着眉头,心疼不已。

  原来高飞远看见所有的要点都关门了,最后只好徒步去附一医。

  我听着他冷静的叙述口吻,瞪大眼睛,说:“你疯啦,附一医离这不知道几个站了,那么大的风,多危险啊!”

  高飞远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没想那么多。”

  我叹口气,心里却暖烘烘的。

  上好药,我想去做饭,都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还没吃午饭呢。高飞远抱起我,向沙发走去,说:“你好好休息吧,肯定很累了。我去做饭。”

  我微笑着点点头。

  果然是体力透支了,闭上眼睛立即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见自己还躺在沙发上,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条毯子。抬眼看看墙上的钟表,居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起身看见高飞远正趴在旁边的桌几上睡得正酣。冒着台风走了那么远的路,肯定比我更累。我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拿起毯子轻轻地走过去给他披上。结果才披上,高飞远立即惊醒了。抬眼看着我,裂开嘴笑起来,说:“老婆,感觉还好吗?”

  然后高飞远赶紧起来把之前煲好的粥端出来。我伸手想接他手上的勺子。高飞远笑着在我的旁边坐下,温柔地说:“你手受伤了,我来喂你。”

  我微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

  高飞远一勺一勺地吹着,然后试试烫不烫,样子专注而迷人。世界总是这样充满了不可预知,第一眼看见他,第一次和他吵翻,那些时候我能够想象得出,这样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也会做这样温柔而蛊惑人心的事情么?

  我是多么的幸福。即便是镜花水月,也终究让我遇见了。

  我看着他,微笑起来,整颗心满满的,都是想哭的温柔。

  吃完晚饭,风雨还是很大,摇曳的树影依然张牙舞爪。我们早早地躺在床上, 我躺在他的胸口,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下午的事情。那些惊心动魄的细节像是被镌刻在玉石上的印记,毫发毕现。

  “老婆,你在想什么?”飞远忽然问我。

  “我在想下午的事情,我突然觉得很多事情要在最危急的时候才发现他的重要。”

  高飞远坐起来,看着我,坏坏地笑着,说:“你是在说我吧。”

  我看着他,认认真真地说:“对,我现在才发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重要,高中以后,我一直觉得爱情并没有那么不可或缺,并不一定需要刻骨铭心的,但是现在我忽然明白在平凡的爱情,只要相爱了,就一定会害怕失去。答应我,以后不要这样子冲动了。”

  高飞远微笑着,眼神明亮而蛊惑。

  “我想和你走到永远,小羽,我们会到永远的。”

  然后他俯过身,吻住我的唇。轻轻的,轻轻的,像是一个安稳的梦境一样。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回应着他。

  高飞远的热情像是忽然被点燃了,绕开我的唇,亲吻着我的脸颊,耳垂,然后慢慢地往下游移,当他的唇有些挑逗地碾过我的脖子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一阵异样的感觉漫过全身,我听见飞远一边疯狂地亲吻,一边低沉而模糊地叫着我的名字,那种模糊的气息和声音喷打在我的皮肤上,激起一阵又一阵陌生的感觉。我忍不住轻哼出声。高飞远突然停止了动作,看着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欲望。

  他喘着粗气,声音有些嘶哑,说:“小羽——你不是想知道消炎药和芦荟胶用来干嘛的么?”

  “嗯?”

  “我现在就告诉你——”说完,高飞远又忽的俯下身狠狠地吻上我的唇,舌头更加大胆地探入我的嘴里,然后一挥手,把装饰的床帘打下,遮住了满室的春光旖旎。

  不知道是因为吹风淋雨,还是体力透支,第二天我就发了高烧。虽然上了药,下身的疼痛和不适依然沿着神经肆虐到我的全身。加上高烧,浑身都觉得酸痛乏力。飞远一边给我擦酒精降温, 一边狠狠地自责自己一时冲动。

  我勉力地笑笑,说:“我是因为淋了雨,很快就会好的。而且,我很快乐。”

  高飞远心疼地吻着我的额头,说:“以后我会控制好自己的。”

  “桑美”终于偃旗息鼓了。但是依旧大雨滂沱。

  飞远熬了粥,我吃了一点,然后继续躺下来昏昏沉沉地睡觉。恍恍惚惚地感觉到他来了又走,冰的毛巾换了一条又一条。然后恍惚间听到他开了门出去,回来的时候又喂我吃了药。可是我依旧只想睡觉,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一直做梦。

  梦里看见高飞远背着我满大街地跑,梦里看见林诗韵回来,嘻嘻哈哈地跟我贫嘴,梦里看见韩正峰微笑着叫了我的名字,梦里去了南湖,去了回首山。梦里走了千山万水,醒来了才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床板上。

  我睁开眼睛,觉得自己出了一场大汗,舒畅多了,也清醒多了。我坐起身,看见高飞远趴在床沿睡着了。我犹豫着要不要叫他,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诗韵?”

  “啊!小羽!你终于醒了啊?”

  “小羽——小羽醒了?”高飞远立即惊醒,迷迷糊糊地叫着我的名字。

  林诗韵走进来,摸摸我的额头,说:“啊,烧终于退了,真是不容易啊!”

  我看着他们说:“我睡了很久吧?”

  “大哥,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烧一直不退。”高飞远也摸摸我的额头,然后欣慰地笑了。

  林诗韵说:“真是奇怪了,发个烧还这么严重,就说你弱不禁风的。医生都来了好几次,说你肯定是哪里感染了,才会持续高烧。”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赶紧转移话题说:“我有点饿了,有吃的吗?”

  高飞远站起来说:“诗韵刚刚就在厨房做饭呢。”

  林诗韵一拍脑门,跳起来大呼小叫说:“哎呀,我的蛋羹!”然后飞快地往厨房跑去。

  因为怕我过于劳累,林诗韵坚持每天过来给我们做饭,我干脆让她也住下。林诗韵怎么也不同意,最后高飞远也坚持说让她留下来,省得来来回回既麻烦也不安全。

  然后天空重新变得湛蓝起来,林诗韵一来,气氛也变得热闹多了。打游戏,看电影,林诗韵和高飞远都喜欢大呼小叫,你争我吵。无聊的时候我们三个人也变着花样打牌,谁输了谁做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