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番外1 作者:君莫醒(晋江vip2013.05.20完结,强强,男主略渣,高干)





  “嘿,是谁说过不吃那种没有营养的东西的?”沈延北想揍她。
  阮向暖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了一跳,跑到罗歆身后躲了起来。
  “妈妈有些累了,咱们改天去吃,好吗?”罗歆哭笑不得地把阮向暖从身后拉出来。
  “没事,我带她去!”沈延北很夸张地咧了咧唇角,笑得格外假,“我最喜欢这丫头了,真,有,意,思。”
  沈延北说着就把阮向暖抱起来,扔到他的跑车上。
  “麻麻!他是坏人!他要把暖暖拐走!”阮向暖被关在车里,怎么挣扎都没用了。
  罗歆嘴角抽…搐:“你想把我女儿怎样?”
  “我带她去吃哈根达斯!”沈延北气呼呼地说,“你担心什么?我还能吃了她?”
  “那你早点把她送回来。”罗歆彻底无奈了,“别让她吃太多,会拉肚子。”
  “用我顺便送你回家么?”沈延北有人接,司机将他的车开了过来,但罗歆没叫人接。
  “不用,我想自己走走。”罗歆拉着皮箱,朝沈延北挥了挥手。
  沈延北愣在那里看着她清瘦的背影,一时有些留恋,但……她终究还是要回家的。
  车里传来阮向暖的抗议:“坏蛋!骗人!现在还不去!”
  “……”沈延北额间渗出汗水,一屁股坐进车里,“走走走,咱们走。”
  …
  …
  …
  站在自家门口,罗歆竟然涌出一派久违的思念感,被他照顾习惯了,自己带着阮向暖出门玩了一周就疲惫不堪,真是够没用的。
  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表情……惊喜?罗歆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这个时间他似乎不一定在家吧。
  罗歆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刻,真的希望自己根本没有提早回来。
  在他们的床上,水珂慌乱地用被子掩住自己不…着…一…物的娇…躯,床上的凌乱昭示着之前的激…狂。
  罗歆僵硬对上水珂楚楚可怜的模样,想象阮司桀是如何疼爱这么一个柔嫩的小姑娘,什么理智,风度,优雅,都成了狗屁。
  她几乎是瞬间冲了过去,疯了一样扯开被子,被子底下的白皙肌肤上全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水珂抱着自己哭了出来。
  “罗歆!”阮司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罗歆扯着水珂的头发往床下拉的场景,水珂一边惊恐地哭叫一边反抗。
  罗歆听到声响,回过头,看到阮司桀还未擦干的头发还滴着湿漉漉的水,她嘲讽地一笑,手臂一用力将水珂猛地摔在地上:“我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水珂!”阮司桀吓了一跳,虽然有地毯不会摔的很重,但有可能折了颈椎。
  罗歆僵硬地看到他匆匆忙忙地过去将水珂扶了起来,一动不动地看他把衣服塞进水珂怀里,直到他把哭哭啼啼的水珂送出了门。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阮司桀的语气有些冷。
  罗歆听到他这么问,抬手便是一个耳光甩过去。
  阮司桀没有躲,硬生生地挨了她一巴掌,虽然他并没有跟水珂发生什么实质的关系,他的身体完全没有反应,但两人的亲…密…激…烈到那种程度,说什么都没有,太牵强。
  罗歆没有留情,手劲儿狠得不行,他光滑的皮肤立刻显现出指印。
  罗歆看着他这副一声不吭认错的模样,只觉胸腔翻腾着一股怎么也压不下去的火气。她试图在地上寻找避…孕…套,没有,一个都没有,他居然什么措施都不做就进到那个女人的身体里!
  罗歆恨得牙根都痒。
  “罗歆,对不起,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阮司桀解释的非常艰难,“你信不信我?”
  “信你什么?信你只跟她上过这一次床?”罗歆凝眸冷笑着,随手抓过皱巴巴的床单就往他脸上扔,“你恶不恶心,啊?你跟谁做我不管,能不能别再我睡的床上啊,我嫌脏!”
  “我还没觉得你脏!”阮司桀的额头暴出青筋,恶毒的话脱口而出,压抑了好几天的痛苦瞬间爆发出来,他被她伤到了,他的忍受在她口不择言的时候终于达到了极限。
  “罗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做了什么好事!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没有跟别的男人在我床上翻滚?你到底跟多少男人上过床你数的清吗?水珂比你干净得很!”阮司桀狠狠地说着,他想看她愧疚,至少有那么一点点愧疚,或者告诉他,她并不是故意的,那么他……就可以继续原谅她。
  罗歆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一切都好像没有意义了。
  “怎么?不说话了?被说中了?”阮司桀拉了她的手臂就将她甩在床上,倾身压过去,幽幽沉沉地笑出来,低沉的嗓音如鬼如魅,他胡乱脱了她的裤子将她的腿抵开,“感受一下他让你爽得厉害,还是我?”
  “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你那东西真的挺好用的,不过带套再进来,贱女人用过的东西,我觉得反胃!”罗歆的唇边仍噙着一丝嘲讽的冷笑,“还有,我嫁给你又不是心甘情愿的,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不出去找乐子?”
  阮司桀心窝猛地一凉,胸腔剧烈地起伏,凝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做吗?不做我要走了,他带暖暖吃东西去了,我不能让他们等着。”罗歆推开气的全身都在发抖的阮司桀。
  “你把暖暖留给他?!”阮司桀揪住她的领口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罗歆,你想怎么样,告诉我你到底要怎样!”
  “我跟你真的过不下去了,我们还是分开吧。”罗歆缓慢地,清楚地,毫不犹豫地说着,目光自始至终没有躲避一下。
  这种背叛,她真的无法容忍。
  她可以容忍他在没有爱上她的时候去爱任何一个女人,但容忍不了他一面对她好,一面转过身去又不忠于她。
  至于他的怀疑,呵,反正他也怀疑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阮司桀听到她的话,蓦地清醒了,深吸了一口气才稳住嗓音,慌了一样解释:“罗歆,刚刚的事情真的是误会,我一时不太清醒,所以把她当成了你。”
  “这种烂理由说了还真的不如不说。”罗歆不紧不慢地穿好裤子,优雅地将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刚刚看到那种情景实在太恶心,所以失态了,抱歉。我保证以后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随意。”
  她抓起车钥匙,快步走出了家门。
  罗歆拼命地呼吸着,不让眼泪有机会落下来,她居然又难过了!
  她为什么还会为这个男人哭!
  去哪里,她不知道。
  她早就没家了。就算这样,也不能让他看到她哭。
  身后有车子跟上来,她加快了速度,不断地拐向岔口企图甩开他。
  她开走了家里配置最好的跑车,他的右手多年前又受过伤至今开车不可以用大力,她想甩掉他并不是什么难事。
  委屈的眼泪不停地顺着脸颊滑到下巴,落在自己的小臂上,罗歆在内心讽刺自己,他喜欢别的女人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哭的!
  她推开卧室的时候期待的是什么,他在家,他惊喜?
  是他的拥抱?
  是他亲亲她,告诉她,好想你?
  是他缠在她身边嘘寒问暖?
  她还担心他会多想,特地没有让沈延北将她送回家。
  身后渐渐没了声响,确信没有任何车子跟过来,罗歆把车停下,这才恍然发现自己慌不择路之时不知道开到了什么地方。
  …
  …
  …
  夜色愈浓,阮司桀看着前方茫茫的黑暗,猛地捶在方向盘上,身后有几辆车跟了上来,一个穿白色西装的男人下车恭敬地站立在车旁:“阮先生,不用担心,我已经吩咐了人按照各个路口去找了。”
  阮司桀脸色稍霁:“不要强迫她,如果她不肯回来,跟着她就好。”
  话音刚落,手机便响了起来。阮司桀拿过手机扫了一眼,眉峰瞬间拧得更紧,犹豫了几分才把电话接起来:“清汐,又缺钱了么?”
  “我要你来看我。”聂清汐的嗓音格外尖利,跟多年前的温婉是天壤之别。
  阮司桀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不会再见你的。”
  “如果我说,你的心肝宝贝儿刚刚迷路了,现在正在我这里享受零下十几度的地下室呢?”聂清汐大笑起来,嗓音里透着歇斯底里的疯狂,“她一定很开心,据说她怕冷怕的很!”
  阮司桀骤然变了脸色:“把她放出来,我去见你。”
  “你来了,一切再说。要一个人来。”聂清汐切断了电话。
  阮司桀立即发动车子,快速地拨了罗歆的手机号码,果真无人接听。
  “阮先生,这件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了,您不用亲自过去。”白色西装的男人多少听到了一些对话。
  “你们先不要过去,聂清汐她现在一点都不正常,不要惊动她,她什么都做得出来。”阮司桀交代了两句便驱车前往聂清汐在这附近的住处。
  …
  …
  …
  阮司桀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聂清汐了,乍然一看,竟无法分辨眼前这个形销骨立枯瘦如柴的女人是当年灵巧可人的聂清汐。
  “清汐,”阮司桀唇角划开温柔的弧度,并未把惊异显现在脸上,反而露出担忧的神情,“怎么瘦成这样?”
  两行清泪划过聂清汐的脸颊,她却再次阴冷地笑出来:“没有人比你再虚伪了,你从头到尾,心心念念的,全是她吧!那你又何必对别的女人温柔?”
  “清汐,我从未想过要骗你,这些年我待你也不薄。”阮司桀的眼神温柔得足以溺死人。
  “我快死了。我已经派人跟踪她好久了,好不容易才把她弄到手。死之前,我要让她来陪葬……这样,你就会在我死后,心疼了。”聂清汐渐渐敛起笑容,十分认真地说着。
  阮司桀微微敛起下巴,笑着走过去,把聂清汐环在怀里,附在她耳边用两个人都听到的声音问:“这间屋子里似乎藏了不下三十几个人,都是你的人?”
  聂清汐身子一抖,空洞的眼睛对上阮司桀:“我……只有十几个下属在这里啊。”
  “那么,其他人肯定是冲我来的,我是按你的话一个人来的,什么人都没带。”阮司桀压低了声音,“带我离开这个屋子……你想让我也陪葬?”
  “不……不要,我不要你死。”聂清汐柔弱地靠在他的胸膛上,“我,没有力气走路,把我抱过去,左转,有楼梯,然后按门旁的按钮就可以把这间屋子的门锁上。”
  聂清汐几年一直在这里住着,这是一座堡垒,很大,大约有一百多间屋子,曲曲折折,第一次进很容易走错路。
  阮司桀迅速抱起聂清汐,按照她的指示躲进一个房间,身后已经响起凌乱的打斗声。
  “你走吧,见过你,我可以死心了。”聂清汐虚弱地闭上眼睛。
  “她在地下室的哪个房间?”阮司桀有些慌乱地摇晃她的肩膀。
  “你别再耽误时间了,这里很快就会成为废墟,还有半小时的时间,我就能跟她一起死在这里。”聂清汐淡淡地笑出来,甚至带着诡异的幸福感。
  阮司桀瞳孔骤然收缩:“你说什么?”
  “快走吧。”聂清汐催促。
  阮司桀的确起身走了,却是摸索着下了楼。
  没有一点灯光,他根本分辨不出到了几楼,又怕惊动了楼上的人,不敢出声。
  冷静,他告诉自己,要冷静。
  如果是罗歆的话,会在哪?
  …
  …
  …
  一阵干呕袭来,罗歆猛地捂住唇,蜷缩起身子来,在地下室里瑟瑟发抖地试图撬开门。刚刚守在门口的人好像有什么急事走了,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怀孕了,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从头到脚的血液都凝固了,孩子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若她没有下车吐得天昏地暗,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人弄晕?她恨恨地想着。
  手僵的非常不灵活,罗歆停了停往手心喝着气,门就在这时候开了。
  罗歆怔怔地看着门口阮司桀气喘吁吁的模样,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抱在怀里,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听着,刚刚我差不多了解到这里的构造,你走得动路么?”
  “嗯。”罗歆恹恹地应他,如果不是她真的不舒服,她半点儿都不想理他。
  “顺着这里走,左拐,有一个大小足够进出的窗户,从窗户爬出去,千万不要引起人的注意,”阮司桀迅速地脱了上衣将她的手塞进怀里替她暖手,罗歆躲着不想碰他,他瞬间怒了,压低了声音狠狠地说,“罗歆!这不是闹着玩,很严重,我本来以为只有聂家那些人,但聂清汐应该是被人利用了,具体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你走的时候不要沿着来时的路,走偏路,走到你停车的那里估计就会有人来接你。”
  罗歆任他揉来搓去,冷冷地小声说:“什么倒霉事儿都是因为你!聂清汐吸毒,还住这么大的地儿,你到底给了她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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