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夜合欢 作者:屈轶草(红袖添香vip2012-03-23完结)





盟龅氖虑椋蓟岷敛挥淘サ厝プ觯也晃饰裁础!?br />   老警察按照他在笔记本上的记录,给我复述了一遍中介公司经理的话。
  原来如此。
  我相信他说得是真话,因为穆寒的确有这个本事。
  “他后来也曾起过疑心,找到穆寒向他询问,穆寒当时告诉他,凡事自己一力承担,不会连累到他的。可如今,我们找到他,欲要追究他私入民宅擅自施工的责任时,他再联系穆寒,穆寒已经不知所踪了。”
  老警察见我不语,又把笔记本上的内容进一步透露出来。
  这个我也相信,因为连我都找不到穆寒的影子了。
  “现在的焦点是,穆寒为什么要这么做?俗话说无利不起早,他一定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设这个局的。”
  老警察用了一个我极不喜欢的词——设局。






  第五十八章 流年凋谢的美丽(4)
  更新时间:2012…3…14 22:53:29 本章字数:2239

  我用力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更清醒些,思维更活络些。
  “我知道你不知道。你一直身处于一幕事先预设好的演出中,只不过你对剧情一无所知,你表演的是真实的自己。”
  老警察眼角的皱纹更紧密了,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儿。
  我把他的话放在嘴巴里仔细咀嚼着,忽而唇角上翘,笑出声来。
  “你一定觉得我很傻,是不是?”我斜睨着老警察的脸,太阳穴益发突突地跳着疼。
  老警察不答话,唇角含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
  我明白我问的问题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但我并不懊恼,更不想自责。我自认没有做错任何事,问心无愧。
  即使被当作傻子摆布,也无所谓。那样做的人未必就是真聪明。
  我暗暗咬牙,感觉一颗心像被虫子蛀蚀过的苹果,千疮百孔。
  “凌小姐,如果穆寒跟你联系,请你及时通知我们。”老警察的目光换上职业化的严肃和冰冷。
  “除了私入锦庐外,他还犯了其他什么事吗?”我不安地问。
  其实,即使听了老警察的话,我对穆寒有很多的疑问和不满,但若因此就将他置于不利的境地,我还是很不忍心的。我相信他是事出有因。
  老警察点点头:“我们有理由认为他了解当年韩子郁的真正死因。棂”
  稍顿了顿,他接着说:“或许那个隐藏多年的凶手,也是他所熟识的。”
  “不可能!”我厉言峻色地替穆寒辩解:“我亲眼看见他和于焉一起挖出韩子郁的尸体的,那一刻他脸上的吃惊和疑虑并不比我们少。我能肯定他完全不知情。”
  老警察并不反驳我的话,只用深沉的眼神朝我的面颊上扫了扫,
  “凌小姐,你出了好多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生病了?”他关切地问。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凉丝丝的满是细密的汗珠。
  “没有。”我嗫嚅着,伸手去拿桌上的纸杯,想多喝几口水,但手指还离纸杯寸许远的时候,蓦然僵住了,随即软趴趴地再没力气抬起来。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抽走了筋骨一样,无力地从椅子上滑脱下去。耳边只听得那个老警察在呼喊我的名字:“凌羽,凌小姐!”
  随后的时间,我都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时而能看到穿着白大褂的人在眼前晃,时而陷入迷蒙,看不见也听不见。
  等到我彻底醒转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妈妈和爸爸正满脸焦急地坐在床边,不远处还站着于烈和于焉。
  我睁开眼睛,四下里看了看,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雪白的窗帘,是医院吗?
  “妈。”我叫了一声。妈妈和爸爸马上朝我俯过身来。
  “凌羽,你醒啦。你可把爸爸妈妈吓坏了。”妈妈的眼睛水汪汪的,有些泪光在莹动。
  “是不是低血糖?”我问。这是我能想到的自己唯一的身体问题。
  妈妈和爸爸对视了一眼,似乎在交换着彼此的意见。而爸爸的眼神分明是犹豫的,拿不定主意。还是妈妈有魄力,她凝神望了我片刻,然后说道:“凌羽,你对妈妈说实话,是不是因为穆寒抛弃了你,你才想不开做傻事的?”
  “我做什么傻事了?”听了妈妈的话,我有些发懵,极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但一动用脑细胞,太阳穴就突突地痛个不停。
  我皱起眉,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要不是公安局的警察及时把你送到医院,后果不堪设想呢。”妈妈见我的表情很是痛苦,忙放缓了语气,伸手抚摸着稳定脸,神情中包含着无限的怜惜。
  怎么会?我万分诧异地盯着妈妈看:“我没有,妈妈,真的,我只是感到很累,想睡一会,就去你的药箱里找了安眠药来吃,我记得我只吃了一片而已。”
  妈妈脸上的怜惜更加深重了。
  “可是,妈妈回到家看到的却是空空的药瓶,而且给你洗胃的医生也说,你决不止吃了一片。”
  怎么会?我攥起拳头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头,让脑子里的记忆像沉在水底的泥沙那样翻腾起来。
  好像是我吃了一片之后,躺下来好半天没有睡意,便起来又吃了一片。仍然睡不着,便起来再去吃。如此反复,我不记得来回循环了多少次。
  难道说那一瓶子的药都在这样无意识的状态下被我吞进了肚子里吗?我不禁打了个哆嗦,不寒而栗。
  原来稀里糊涂地竟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幸好那个老警察打电话给我,不然,还真是后怕呢。
  我伸手握住妈妈的手,微微一笑,说:“妈妈,你相信我会那么傻吗?我真是想睡觉而已,不小心吃得过了量。你放心,我才不会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呢。”
  听到一个死字,妈妈眼里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了。
  “混蛋,谁允许你在爸爸妈妈面前说死呀死的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活着,知道吗?”
  妈妈把我的手放到自己的颊边,慢慢摩挲着,我能感受到妈妈的泪湿和皮肤的温暖。这些都让我觉得很安心。
  这时,于烈上前几步,凑到我的床边,问了句:“凌羽,穆寒真的走了吗?”
  我点点头,把头一天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于烈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着。
  一旁的于焉接口说道:“我一直都觉得他怪怪的,只是没有证据,证明不了我的判断而已。”
  “穆寒,他怎么怪了?”爸爸一听这话马上警觉地追问。
  “只是直觉,我从一开始就觉得穆寒跟锦庐之间有着某种说不清的关系,凌羽还不相信,一度认为我是故意针对他。”于焉似乎很委屈,咕咕哝哝说个没完。
  “其实有关系又能怎样呢?为什么要掖着藏着?特别是对凌羽,完全没必要隐瞒啊?”
  于焉的眉心皱得像刻了一道深沟。






  第五十八章 流年凋谢的美丽(5)
  更新时间:2012…3…15 22:43:15 本章字数:2273

  “穆寒和锦庐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呢?”爸爸凝眸自语,“难道说他也是……”
  妈妈蓦然抬头与爸爸对视,两个人的眼神都藏着几许惶乱和不安。
  于焉却还在想着自己提出的问题,兀自纳闷地说:“其实我们都没有意料到韩子郁和青裳早已死于非命,所以,很多以前的想法和判断,此刻想来都是错的。穆寒也不例外吧?”
  我没力气接着他们的话茬说话,只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倒是于焉的话让我有同感。
  这时,于烈摸了摸我的脸颊,关切地说:“凌羽,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我只想说相信自己的心,比什么都重要。”
  我点点头,唇角抽了抽,勉强微笑。
  于烈拉着于焉的手臂,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我爸妈说:“叔叔,阿姨,我们走了,让凌羽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做的,尽管说,别客气。”
  爸爸妈妈起身与他们告别,并把他们送到门口。
  我听到爸爸对于烈说,他已经和一些艺术界的朋友商量好了,会陆续召开一系列关于韩子郁的纪念活动。
  于烈表示感谢,并说很希望能有机会参与。
  送了于烈和于焉回来,妈妈又开始抹眼泪,说于烈的眉眼神情真的很像青裳,看着她,妈妈的心就会痛。
  我叫妈妈到自己的身边来,轻声对她说:“我把那根刻着青裳字样的发簪送给于烈了,我想这也是青裳的心愿。”
  妈妈惊诧地看了我半晌,好像在判断我是不是很清醒,说的是不是胡话棂。
  顿了顿,我缓过一口气来,接着把我在锦庐丢了自己的发簪,而后那根刻着青裳字样的发簪突然出现的前后经过讲了一遍。
  妈妈听着听着,眉毛扬了起来,眼睛也越瞪越圆了。
  “凌羽,你看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觉得恐惧或是疑虑吗?”妈妈定睛看着我,没有批驳我的话无稽,反而问我有什么感受。这让我觉得妈妈跟我心里固有的印象很不一样。
  “妈妈,你相信我看到的事情都发生过,是吗?”我问。
  妈妈点点头,眉目流转,眼神飘忽。
  “你外婆教会我不要轻易怀疑,特别是自己的女儿。她曾经告诉我说永远不要怀疑你的眼睛,你说看到了那就是看到了。尽管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我相信她的话。你外婆一辈子没说过错话,做过错事,她的智慧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
  妈妈轻声细语地说道。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妈妈如何评价自己的母亲。而我以为,那评价一点都不过分,我心目中的外婆一直是最令人钦佩的。
  她的思维总是超越于生死之上,无限丰满,又无限空灵。
  “妈妈,你跟爸爸的事后来怎么样了?”我趁着爸爸在走廊里与人通电话的当儿,低声问道。
  妈妈淡然一笑,以手抚弄着衣领上的那枚孔雀胸针。
  “那天我终于鼓起勇气跟你爸爸谈了青裳的事情,包括他的梦话,还有他私自去念城,你爸爸很惊讶,那是当然的。你知道你爸爸的秉性,他一向内敛沉闷,不善于表达。”
  我觉得妈妈真的很有魄力,她可以负重,但不能忍辱。
  “至此,你爸爸才把他认识青裳的经过给我讲了一遍。原来,青裳最早去锦庐,并不是给韩子郁做模特,而是给你的爸爸。几次接触,你爸爸喜欢上青裳,而青裳也似乎对他有了好感。有一天,你爸爸向青裳表白,青裳没有马上接受,只说她要考虑一下,要跟好姐妹讨个主意。”
  “好姐妹?难道青裳说的是妈妈你吗?”我诧异地问。
  妈妈点了点头,眼中有些水波在闪烁。
  “而那之后的一天,刚好我也去了锦庐,遇到你爸爸,并对他一见钟情。我自以为是地以为你爸爸当时也对我心生情愫,其实是我一厢情愿了而已。当时你爸爸满心都是青裳的影子,完全没有留下我的痕迹。然后,青裳跑来找我,我抢先对她说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当时她还说自己也找到了倾心的对象,并让我先说。当我说出你爸爸的名字时,青裳的惊讶可想而知,她没有再说什么,把心底那个名字永远地掩盖起来。”
  听了妈妈的话,我的嘴巴也惊得大张开来,半天合不拢。
  “也就是说青裳后来也没有给爸爸答复,而是投入了韩子郁的怀抱,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成全妈妈,是不是?”
  我把自己领会到的意思说了出来,妈妈听后默然不语,眼中的水波融汇成一股溪流,顺着面庞汩汩流淌下来。
  “爸爸呢?因为没有得到青裳的答复,才转而接受妈妈的感情吗?”我知道这样说有些无情,但我觉得没必要特意修饰词句,恢复事情的本来面目更有意义。
  “你爸爸原本是很苦恼的,但因为青裳后来与韩子郁越走越近,他又觉得是自己的才华不够出众,才无法赢得青裳的青睐的,也就释然了。”妈妈抹了抹眼泪,继续说:“妈妈的性子你是了解的,认准的事情便要做到底,不成功不罢休的。而这也给你那失意中的爸爸感到安慰,并藉此获得进取的力量。时间能治愈创伤,等到妈妈在你爸爸心目中的分量越来越重时,他对青裳的感情逐渐变成了一种朋友之间的关切,而与男女之爱无关了。”
  “可爸爸一直都没有向你坦白过他的这段过往,不是吗?”我没有挑拨的动机,只是觉得男女之间的关系很难界定得清楚,友情和爱情不过是一字之差。
  “我愿意相信你爸爸。”妈妈叹了口气,“何况青裳当年是牺牲了自己的感情,来成全我和你爸爸的。我必须珍惜,不然就太对不起青裳了。”
  这倒是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我也叹了口气,握住妈妈的手说:“妈妈,不管爸爸心里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