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运上上签 作者:风沐雨淋(晋江2012-08-27完结)
凌宵……凌宵……
江凌宵仿佛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睁开眼睛才想起自己还在飞机上。身边的那个人,睡得东倒西歪,不时还挥了挥爪子,嘴里嚷道:“江圆宵,你这个白痴……”江凌宵听到直想摇醒她,谁知她又说,“你好性……感……”这话听着还挺入耳,他转怒为喜,不料她还有一句让他彻底失去冷静了。“……孙尧……”感情她说的那个是孙尧,而他只是一个白痴。
江凌宵气得也不说话,直接抽身让陈可的脑袋落空,她身子一倒,马上醒来:“怎么样了,怎么样来,飞机失事了吗?”看到其他人额头的黑线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又失态了。只好干笑了几声坐下来。
(介于我没有去过美国,以下属瞎编,不能考据)
过了关,经过安检之后才算真正踏上美国的土地。一说到纽约,最先让陈可想到的是《北京人在纽约》中的一句话:如果爱一个,就让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恨一个,就让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
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陈可一脚已经踏上的这块土地。感觉……第一次出国的感觉——怪怪的。陈可在肯尼迪机场等着过安检时,不停地东张西望,因为这里的一切与国内的大不相同。
这里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满眼都是金发碧眼的俊男靓女,而是各种不同肤色不同发色人,来来往往。也难怪,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除了本土的,还有其他洲其他国家的人,非洲美洲和亚洲。陈可成了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什么都会好奇一下。以至于她说了句:“好多外国人噢——”
顿时遭到江凌宵一记白眼。这里美国,她才是个外国人!
虽然江凌宵让陈可买了翻译机,虽然她也是英语四六级考过的人,但是真听到那些老美讲话时(也有可能她听到的不是老美,而是其他国家的人),她还是一头蒙。那些人讲话根本不像听力测试里,用中国话说那叫一个字正腔圆。她只听到叽哩咕噜的鬼语,再往四周,怎么也没睡见个中国字,心里很不踏实。
介于这些原因,她步步紧跟着江凌宵身后。因为这个江某人,操着一口流利的美语。陈可看他对安检处的人轻松对话,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美国读过书,或者他根本就是一个ABC。
“江总,你的英语说的真好。”陈可赶紧拍马屁,要是在这里把江凌宵给惹毛了,把她丢在这里,那可是会死翘翘的。“江总,我来拎,我来拎。”她抢着拎江凌宵的包挂在自己肩上。
江凌宵也不知道这个小妮子是怎么样了,异国恐惧症加话唠症爆发了吗?但是得看紧点,免得弄丢。“跟我去拿行李。”
“好,好。”陈可连忙点头。
取了行李,陈可又抢着推,介于行李大件,江凌宵只好推了一辆行李车过来。陈可把行李放在行李车上,心想还好,不用那么累了。可是她一推,咦,行李车稳如泰山一动不动。咦?愣凭她怎么样用力,人家行李车就是不动。难道行李车还欺负人不成。
陈可眼看着江凌宵要走远了,这车子还是不肯动一毫:“江、江总!”她只好讨救兵。
江凌宵回头看到她仍愣在原地对着他傻笑,只好折回去:“跟着我!”
“嗯嗯。”陈可点头。
“那还不走?”
陈可只好干笑:“车子,推不动。”她再怎么样使出吃奶的力,行李车就是不动。
江凌宵忍住想吼出来的冲动,快步走到她身边,推起车子径直往前走。陈可看得目瞪口呆,为什么她打死也推不动的行李车在江凌宵手里却轻得好像一片羽毛。
“江总,你是怎么样办到的,为什么我推不动。”
“因为——”江凌宵让她自己看,这种行李车在推动时一定要把把手往下压着,不然行李车一直会处于一种刹车状态,加上轮子的抓地力强,凭她一个弱女子当然推不动。
“噢,江总,那我来吧,我来吧。”陈可献殷勤。
江凌宵瞪她:“你自己弄丢就算了,我怕行李也会被你弄丢。”
陈可初到美国的热情被江凌宵一句给灭了个干净,在他眼里,她连一件行李也不值。
☆、圆宵的朋友
出了航班楼,江凌宵左右看了看。陈可以为他是要等出租车,她也跟着左右看哪有出租车,至少那出租车那几个英文字母她还是认得的。就在她左右张望时,江凌宵早就推着车子往另一边走去。
“江总,等等我。”陈可怕自己被遗弃。
“不想跟丢,就跟牢点,小妮子。”江凌宵轻语了句,然后好像看到熟人似的对着一辆车上的人招了招手。当然,他说得还是洋文。陈可只能听到前面几个最简单的,比如Hello……之后是巴拉巴拉一长串听不懂的。
于是从黑色车子上下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陈可猜不出他有多大岁数,应该很大了吧,不然不会满头白发。老者很客气地拉开车门,请江凌宵进去,又帮着把行李放到车子的后备箱。陈可这才坐到江凌宵身边:“江总,这个人是谁啊?长得好像肯德基爷爷。”
“你饿了?”江凌宵问。
陈可脸一红,忙说:“没有,我在飞机上吃了好不好。”
“没错,把我的那份也吃了。”
“我、我只觉得江总不要吃,那钱又算在机票里,不吃不是给航空公司赚了吗。所以我才吃掉你的那份的。”陈可理由气壮地说着,每次跟江凌宵说话总是自找没趣。每次自找没趣之后她总是会发誓不再跟他讲除了工作之外的事,可是每次都是她自己先破了自己的规矩。如此周而复始,成了一个怪圈。
陈可见江凌宵不答她的话,只好自己问肯德基老爷爷:“Hello;what is you name?”这话在中学时就学会了,永远不会忘。
结果肯德基爷爷说了一长串,听得她不明白,只好木然得用求助的眼光看着江凌宵。江凌宵叹气:“他说,他叫XXX,你可叫他XX,他是我朋友的管家。听着,小妮子,你不会说话,最好给我闭嘴!”
陈可只好装聋作哑。
车子开了一会儿,停在一幢高楼外面,这上面几字陈可看懂了:旅馆。咦?不是去他朋友家吗,为什么要住旅馆。噢,也有可能江总的朋友是开旅馆的。就在陈可自己的咦咦噢噢之中,那位肯德基爷爷为他们两个办好了入住手续,结着又是一阵鸟语,陈可看到江凌宵很不情愿地点点头。
旅馆里的门童是个帅小伙子,长着娃娃脸,棕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睛。帅小伙子拎着两个人的行李跟在他们之后进入电梯。电梯停在三十二层,没错,陈可看得阿拉伯数字。肯德基爷爷把两位带到一间门前停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房卡在江凌宵手里,他开的门,门童把行李拎进来放下之后,江凌宵给了他小费,他就离开了。那位肯德基爷爷又说了几句之后也离开了,这下子若大一个套房只剩下江凌宵和陈可两个人。江凌宵好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很随意。陈可就拘束得放不开手脚。
“去把行李放好。”
“噢。”陈可把行李拉进卧室,出来时脸色不对劲地问:“江总,我的房间在哪?”
“这儿。”
“可可可可可——”她说了一长串的“可”字。
“渴了这里有水。自己倒。”
“不不不不不——”
“想吃布丁自己叫。”
“不是!”陈可终于憋出一句完整的话,“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我睡哪?”她还以为她能有一个单独的房间,怎么样会想到要和江凌宵共处一室,一住还得三四天。
“对,忘了跟你说,现在是旅游旺季。只有这么一个房间,我只能将就一下。”
于是,灾星陈可的美国之行由两个同住一个房间拉开序幕。只是她万万也没有想到,她将遇到一个对她生命而言有着不同意义的男人。
陈可发现不知何时开始,这个江凌宵变得油腔滑调,不但如此,说话还尖酸刻薄。老爱讽刺,挖苦,揶揄。她掰着手指算了算,自打她上班已经快两个星期,就跟着一起出国,不知道她的前几任有没有这种待遇。还有两个月零两个星期,不管他说话得再怎么样难听,也得拍他的马屁,保住这份工作。
“对,对。江总,您说得对。我睡沙发你睡床,我看这里的沙发又大又软,做得比我家的床还要考究。”心底里,陈可还是想睡大床的,沙发再好,也没有床睡着舒服。况且还是——“江总,您说这家旅馆叫什么?”
“威斯汀。”江凌宵不愿再多说话,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可是这个小妮子,大概是飞机是睡饱了,精神反道很好。难道时差对她没有影响,虽然美国时间现在是中午十一二点,可是北京是晚上十一二点。
“五星的威斯汀啊。”好歹陈可也算是个酒店人,对其他酒店,虽然没去住过,但总算是听过对方的名号。因为她以前有一次在网上看到一则新闻,说的是威斯汀酒店的床,特别的好,那枕头是特别的舒服,绒毛与羽毛的比例是1:1,让她想到了金龙鱼食用油。那床叫什么,好像是叫天梦之床。
陈可望着那床流口水,江凌宵转身去了浴室。他才不管陈可,他要好好洗个澡,至少睡个觉什么的。
就这样,老板当然睡大床,小员工也洗了个澡,缩在沙发上休息。陈可迷迷糊糊的,感到自己还在飞机上坐着,耳朵被气压吸得听不到声音,很不舒服。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听到有人在叫她:“醒醒!”
“嗯,再让我睡一会儿,上班时间还没到。”
“陈可,你不想要工作了吗!”顿时传来江凌宵严厉的声音,吓得陈可一惊而起。
“怎么,怎么,我迟到了吗?”她这才看到江凌宵抱着双臂站在自己面前。“江总?”
“你是猪吗?叫也叫不醒!都睡了一个小时,还不够,我要出去。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就跟我走。”说着,江凌宵大步往外走。
陈可马上跟上:“等等,等等,我要去的。”
“自己照照镜子,我给你十分钟。”
十分钟之后,陈可梳洗完毕,跟着江凌宵走到旅馆大堂而。只是在她出大门时,那位帅气的门童对着她笑。她一个不留神又撞在旋转门上。咚,撞在鼻子上。江凌宵马上紧张得说:“有没有流鼻血。”
陈可忍着痛:“没有。”
江凌宵带陈可去的地方,是位于华尔街中心处的一幢高楼。当陈可看到标志性的铜牛时惊喜地嚷着要去拍照了。但她此行的身份不是游客,再加上江某人的交待,不可以离开他的视线,她只好放弃拍照的念头。
陈可抬头看了看高耸的大厦,玻璃折射着阳光显得刺眼。她才一分心,就被江凌宵拉进了某幢大楼。这一路都是江凌宵在带路,陈可都是低声下气地跟着,好不容易要坐电梯,陈可抢着去按按钮,至少上和下的图形她还是看得懂。
可他的朋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陈可充满了好奇,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美国来看望一个朋友,而且还要带上着她。一开始她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没想到只是为了见个人。是个多了不起的人,能让江凌宵亲自去见他。
怀着种种疑虑,陈可跟着江凌宵走出电梯。“阿嚏!”陈可打了一个喷嚏。
“谁叫你穿得那么少。”江凌宵盯着她说。
“一定有人在说我坏话。”陈可觉得鼻子痒痒,还想打一个喷嚏,但是打不出来,很不舒服,好像鼻子里有什么东西塞住了。她用手揉了揉鼻子问,“江总,那个人,是你的好朋友吗?”
“对。朋友。”江凌宵推开面前的一道磨沙玻璃门,陈可跟着走了进去。
她看到一个小型接待室,一张办公桌后坐着一个蛮漂亮的女孩子,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亚裔。黑头发黑眼睛,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女孩站起来,笑着用洋文问候两了位。总之,虽然她长着中国人的面孔,但陈可听不懂她说的每一个字,大概和语速有关,如果是写在纸上她还是能看懂的。
女孩把江凌宵和陈可领到隔壁的一个房间。房间的装修很简单,除了正中间里放着一组宽大的沙发和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