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竹马腹黑妻 作者:锦絮(文秀网2013-12-17完结)






  我第一次见到安可的时候,她们一家才刚刚从外地搬过来,她还是齐耳的短发,远远看过去,真的就是个假小子。她总是在大夏天跟我一起爬树捉蚂蚱,春天吃田地里的油菜花和小区花盆里的一串红,她总是把吸过的一串红给我,还骗我说好吃。后来我们念一个学校,我高她几届,我总是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她被体育被老师罚跑。她从来都不怕跑步,但是最怕仰卧起坐。再后来我们认识了戎礼。”
  我一眼就看出那个眼角带光的女生接近她是另有所图,她却缺浑然不觉,跟戎礼玩的不亦乐乎。明眼人都看得出我喜欢她,我知道她也是喜欢我的,可是戎礼一直在她身边对我虎视眈眈,我怕戎礼做出什么事,便一直忍耐着没有告诉她,所幸她不曾做过什么伤害小可的事情,我也就听之任之,我们三个相处得很好。直到那个夜里,我喝多了。
  我还记得那天天上的连一颗星星都没有,静谧得可怕。那天是我刚拿到驾照不久,又买了新车。即使是在叔叔阿姨的庆典上也一直想要出去试试车技出出风头。那天我喝的有点多,爸妈也不许我开车,我还是偷偷提前溜走了。一直处在宴会中间的安可一家并没有注意到我的离场。我将车速飙到最大,兜了一圈看看时间差不多该结束了,便回头去找她们。没想到你她提前散了场,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只看见一群人围着地上躺着的人吵吵嚷嚷,我走近些才发现哭得最痛苦的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是安心。我知道我闯了大祸,下意识的反应竟是转身溜走。
  回到家的时候,我身上还淌着血,我洗了个澡,把带血的衣服藏了起来,留着过了风头再扔掉。我一整夜都失魂落魄的,第二天起来也是恍恍惚惚的,爸妈发现我不对劲,逼问之下我才跟他们说了,他们立刻派人去把交通录像偷了出来,整个过程都进行得很顺利。那几天安可好像一下子憔悴瘦弱了很多,我心里煎熬的厉害,看见她一个人彷徨在回家的路上,心里的魔鬼又开始叫嚣,鬼使神差地将她拖到了附近废弃的厂房里。事后,我穿好衣物,将她清洗干净,又装作着急的样子拨打安心的电话,陪她一起找她……
  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戎礼居然发现了车祸的真相,她用这个要挟我跟我结婚,我只能答应了。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安可居然会要求做我的情妇。天知道,我当时是多么欣喜若狂。
  渐渐地我发现了有什么地方变了。她的眼睛里没有了从前的神采奕奕,尤其是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挣扎的情愫。我起初以为那只是不习惯突变的生活,后来才发现不尽然,至少她看向戎礼的眼神不曾改变,除了眼底的一丝愧疚。
  不久之后,安心出国了。她接受不了父母惨死,姐姐做了情妇的事实,孤身一人踏上了凌晨的飞机。安心早同我说过要出国的想法,我自私地没有告诉安可,我怕她会跟安心一起出国,我想把她绑在身边,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在我身边就好。但是我终究没能做到,是我亲手将她推向了另外一个男人,邵庭。
  我不得不承认邵庭是个有魅力的男人,至少我最爱的那个女人,最终选择了他。
  当我第一次看见他们二人并肩而立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会失去她的。或许她自己并没有发现,站在邵庭身边的她,即使眉头有着散不去的忧愁,眼底却有着我多年未见的神采,我透过邵庭看到了那个让我魂牵梦萦了一整个青春年华的女孩,她温柔向善,乐观美好。我发了疯一般的嫉妒,我禁止他们来往,她却为此不屑一顾。甚至连外婆的过世都不曾告诉我,我后来才知道原来帮她料理外婆后事的居然是邵庭。邵庭确实是个很好的对手,不管是商场还是情场。
  他带安可去了拍卖会,他从不带同事去拍卖会的,这时我就意识到他对她也是不同的。安可看中了那套杯子,这恰巧是戎礼一直想要的。并不是多值钱,我也不必费力跟邵庭去抢,只是不愿看见邵庭为她拍得杯子搏她一笑。只可惜,邵家公子财大气粗。这一夜,安可没有回来,我知道她一定是跟邵庭在一起。我坐在冰冷的沙发上,心里比空气更冷。
  嫉妒就像没有得到控制的水葫芦,不知不觉地覆盖了整个水面。我终于在一个夜里,再一次强横地掠夺了她的身体。她在我身下僵硬得像是一具尸体,几乎让我听不起兴趣。但是,每当我想要放过她,就会想起她在邵庭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妒忌酒会凌驾在理智之上,让我疯狂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在她沉沉地浑噩过去的时候,我从她身体里出来下了楼。我想吸一根烟,但是她从小就不爱闻烟味,对烟草甚至是有些过敏的。我拿了一瓶酒,从天微凉,喝到她醒来,一瓶已经见了底。我趁着她下楼之前,狼狈地逃走了。
  再一次见她,她愈发地趾高气昂了,我知道,她越装作毫不在意,就是越很恨我,越恨我,我在她心中的地位就越高。从这一层面说来,我赢了。我喜欢故意在邵庭面前装作跟她亲密的样子,邵庭不出我意料地开始怀疑我们,很快他就知道了我和安可的关系,可他竟然没有跟她掰了,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遗憾和……庆幸。我和安可之间的秘密,对邵庭和安可之间来说都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我万分期待它爆炸的那一刻。
  没想到的是,在我看到他们分开之前,戎礼竟然死了。对于这个妻子,我只记得她有一张骄傲的面容,她通过安可接近我,同我结婚。其实我和她都知道,她爱的并不是我,只是我身后的公司罢了。从她千方百计跟我结婚之后便开始了“居无定所四处飘荡”的生活中便可看出,她每去一个地方都会有一个情人在等她,这些我都知道——她总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方法让我知道,却瞒着安可。
  其实戎礼一直都知道我有外遇,只是她从没想到那个人会是安可。我想,她印象中的安可,是即使经历了初恋的背叛、父母的双亡、妹妹的出走之后仍然保持着清澈明净的性子的人。她的执念,给我和安可做了最好的屏障,即使我们经常一同吃饭,即使我偶尔为她做饭,戎礼也不曾多想过。她知道我对安可的心态,也乐得看安可对我“关怀备至”,而我备受煎熬。
  戎礼坠楼摔死的时候,安可是唯一的目击者。我怀疑过安可,可是我想不到她有什么样的愿意恨戎礼至此。看着安可慌乱害怕的样子,还有那双无辜的朦胧泪眼,我终究是相信了她,何况又哪个凶手胆敢主动请缨为受害人化妆呢?我给警方施压,务必找到戎礼坠楼的原因,车祸那晚的录像带原带还在她那里,我必须要拿到手毁了!
  买菜的路上接到了宓姐的电话,她说有一方势力在全力压制警方调查戎礼的死因。我吩咐宓姐以最快的速度查出对方是谁报告给我。宓姐在那头静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他们并没有刻意隐瞒身份,我已经查到了,是乔企的人。”
  居然是邵庭!
  我皱眉,邵庭最近的行为极为怪异。前阵子家里那头一直给他施压要他跟温汀结婚,邵庭执意不遵,跟家里僵持不下几乎被剥夺在乔企的所有股份。这件事在业内一传十十传百弄得人尽皆知,就在大家以为邵庭要冲冠一怒为红颜放弃所有股份的时候,他突然宣布跟温汀订婚。
  我前几天才将我跟安可上了床的事情拐弯抹角地告诉他,他就跟温汀订婚,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和安可快刀斩乱麻,我不保证里面是否有我的功劳。可是,他原本就早已知道我和安可的关系,为何隐忍到现在才爆发?我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他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不过我现在没有过多的精力分给他,戎礼出事后的这几个小时内,安可的精神状况一直很不好,现在有点发烧的迹象,我必须尽快回去照顾她。
  回去的路上我碰见了一个戴墨镜的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浑身散发着让我不舒服的气场。我抬抬头,华灯初上,早已没了刺眼的阳光,他为何还要戴着墨镜?而且,他的背影看起来有几分眼熟。我没来得及细想,就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对,安可还是同我出去时一样安静,但是静得有些可怕,让我毛骨悚然。
  我想留下来陪她,却被她拒绝了。她决定了的事情,我从来都拦不住。我在她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多,多得让我有些头皮发麻。我看见窗帘背后的她忙忙碌碌地走来走去,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一阵风吹来,让我浑浑噩噩的脑子清明了些,今天晚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又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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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变勤快了有木有?
  PS:之前段落顺序错位了居然没有人提醒我……好伤心……我发誓今天不更新了!╭(╯^╰)╮


☆、青梅犹在,竹马已逝

  我是被不停震动的手机和不断响起的座机声吵醒的,手机里有无数的未接电话,和宓姐的一条短信:出事了,看新闻。
  我看了下时间,才六点多。我依言打开电视,里面正在放早间娱乐新闻,上面赫然放着我和安可多年前一起拍的合影。画面下角公然印着:相识十年,同居七年。我下意识地就嗤笑,何止十年?我蓦然反应过来,安可要是看到这则新闻会怎样?宓姐的电话又来了,我立刻接起,“宓姐,外面怎么样了?”
  “有几家的报纸已经把这个消息放在了头条,我们正在尽力把已经投放市场的报纸全部收购走,但是已经被买走的报纸就很难追踪了。”
  “好,同时联系还没出刊的报刊杂志社,把这则消息拿掉,所有损失我们补偿。”说完我又加了句,“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办妥!”我深吸一口气,门外已经有了几个闻讯堵门的记者,我打电话给保安室将他们轰走,穿戴好衣服急匆匆地往安可住处飙去。进入小区的时候,我看见了一辆黑色的保姆车正在慢慢驾出去,险些撞上。
  安可要走了钥匙之后我又命人重新打了一把给我,我停了车径直开门进去。家具都还是好好的,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我没有在里面感到一丝有人的气息。我从楼上跑到楼下,从卧室跑到厨房,除了少了几件她常穿的衣服外,什么都没有消失,好好的在我眼前,残忍地告诉我一个冷冰冰的事实:她走了。
  我发了疯地到处找她,关于我和她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我不管;公司的股价持续下跌,我不顾。我只想找到她,可是却毫无音讯。有人向我封锁了她的全部消息!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邵庭。我不顾一切地冲进他藏身的杂志社,抡起他的领口,“你把小可藏到哪里了!快说!”
  他看起来冷静得很,丝毫不在意地甩掉我的手,“你没管好自己的女人到跑来我这儿要人?送客!”
  安可,你看见了,这就是你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对于你的离开,他不屑一顾,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
  安可的离开让我倍受打击,我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父亲时不时地来找我谈话,公司也接二连三地受到打压,眼看公司就要在我手中垮掉。我发现父亲的白发又多了一片,母亲的身体也愈发地不比从前,二位老人都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整个人瘦了一圈。父亲失望的眼神,母亲无助的歇斯底里,我开始没日没夜的工作,恨不得把24小时当做42小时来用。长时间堆积的工作,我在一周之内就将它们搞定,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积极过。父亲看见我这样欣慰又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我只想拼命地工作,然后忘记安可已经逃走的事实,企图用繁忙麻醉自己。
  五年,整整五年。我还记得,那天阳光明媚,我推着母亲的轮椅,带她在花园里散步,我突然接到了宓姐的电话:“她回来了。”宓姐没有说“她”是谁,而我懂了,这是我和宓姐心照不宣的秘密。五年间,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寻找安可的步伐,可是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获取她哪怕一星半点儿的消息。她好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我知道,能办到这样的,只有乔企。我偷偷观察过邵庭,他似乎并不知晓安可的动向,那么究竟是谁能够避开他的耳目将安可藏得如此之好?
  我以最快的速度挑了最美的一枚戒指,然后火速赶到她的住处。尽管我知道对方一定是故意将安可回国的消息透露给我,可是我管不了这么多,我只想把她娶回家,没有她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一次。
  她答应我的时候笑得很灿烂,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笑得越灿烂就代表她心里的想法越多,越美的玫瑰,刺总是越多的。她毫无避讳地用笑容告诉我,娶了她我的生活将永无安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