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都市





和顾忌。但我保证,我俩对你和莎拉没有恶意,只是有些事情现在不能透露罢了,阿风,你别怪我!”

“放心吧,我不会的!”边风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胡心月的聪敏,但怎么看自己也不吃亏,也就没有反驳她,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阿风,你真好!”胡心月得意忘形地在他的嘴唇上一吻,兴冲冲地拦住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后回过头来,语气坚定地道:“相信我,你很快就会知道事情真相的,希望到时候你不会嫌弃我俩!”说着也不等边风说话,就坐进了车里,汇入了来往的车流之中。

边风摸着嘴唇,回味着那一瞬间的柔软和甜美不禁痴了。慢悠悠地走到家里,发现客厅里只有杜宇菲还在看电视,但显然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听见门响,扭过头来见是边风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道:“你回来了!”

“恩!”边风应着,问道:“她们呢?”

“梅儿去睡了,莎拉还在洗澡!我刚煮了绿豆汤,你要不要喝点!?”

对于杜宇菲身上那股南方女孩子所特有的温婉和善良、知书答礼,边风一直以来都相当欣赏和喜欢,见她一脸的期待又怎会拂了她的好意,点点头,笑道:“晚上吃的咸了,正口渴呢,本来还想回来灌一肚子凉水再睡觉,可是善解人意的菲菲已经熬好了绿豆汤等我,我又怎会拒绝呢!”

“又胡说!让莎拉姐姐听见了,怕是要怪我多事了!”话是这么说,但杜宇菲还是手脚麻利得盛了碗绿豆汤给他端了过来,凉热刚刚好,边风一边喝,一边甜言蜜语地赞美着杜宇菲的厨艺,啧啧道:“菲菲,这汤怎么会这么甜呢,难道是你放了蜜糖在里面!”

“有吗?”杜宇菲疑惑地道:“我没搁糖呀!”

“不信你来尝尝!”边风也没有忌讳,舀了一勺子绿豆汤喂给杜宇菲喝。杜宇菲不免有些羞涩,想要推辞避让但在边风的坚持下,还是就着勺子喝了,道:“没有呀,我怎么尝不出甜来!”

“真的没有吗?”边风又尝了尝,装做恍然大悟似的,道:“确实没有,可能是我心里太过幸福了,才觉得吃什么都是甜的!”又指了指手里的瓷勺,道:“而且是和美丽的菲菲共用一个勺子,哎呀,含糖量不要太高了!”说着俩眼就偷偷得打量杜宇菲。

“……”一开始杜宇菲没有转过弯来,等到边风用上海话道出了最后一句,才明悟边风又在调笑自己,脸色一红,小嘴一撅,佯嗔道:“你再乱讲话,以后不给你熬粥喝了!”

“可别,这么好喝的汤一碗就让我上了瘾,你不给我熬岂不是要了我的命,好菲菲,别生气,我刚才只不过是逗你玩的!”说着边风装出一副委屈相来,可怜巴巴到看着杜宇菲,那神情宛如在说,你不给我熬汤喝,我就死给你看。

杜宇菲见了他这副怪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道:“你也别生气,我刚才呀,也是逗你玩的!”随后深情地道:“你要你喜欢,就算让我给你熬一辈子也心甘情愿!”这话也算是在暗示她对边风的情意了。

“嘿嘿,那就好!”边风心中感动,暗想:“我边风何德何能呀,能得到这么好的女孩的垂青,八成是上辈子敲烂了百十个木鱼,才有这么好的运道,以后真的要好好对待她才是!”,却举起手里的碗道:“再来一碗!”

“有绿豆汤喝呀,怎么没有叫我?偷偷得享受,真是该罚!”莎拉笑吟吟地走了过来。亚麻色的长发并没有完全干,在灯光下有种空灵而虚幻的美感,清秀而素雅的脸上半嗔半笑,高挑而婀娜的身体上穿着一件硕大的纯棉衬衣,看上去清醇里透着妩媚,把边风的三魂七魄顿时勾走了一半还多。

“莎拉姐!”杜宇菲似乎对莎拉心存敬畏,声音都小了许多。

“是该罚,那你说罚什么呀?”边风的目光边上上下下的在莎拉的身体上逡巡,边笑嘻嘻地问。

“那就罚菲菲也陪咱们一起喝绿豆汤吧!”莎拉本就没有生气,只是趁机开个玩笑。

“好……我去拿碗!”杜宇菲好象是偷糖吃被大人发现的小孩子般,惊慌失措的跑进了厨房里。

“不是有浴袍吗,怎么又穿我的衬衣!?”边风把莎拉搂到怀里轻声问道,却在猛嗅莎拉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在XJ的家时,莎拉第一次洗澡时因为没有浴袍就拿了一件边风的衬衣代替,不想就成了习惯,每每穿着边风肥大的衬衣在房间里晃来晃去,把边风惹得欲火中烧却不敢胡作非为。现在看见了,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不免心动。

莎拉撅起小嘴,撒娇道:“人家喜欢嘛!就象你在抱着我一样。”

“那晚上就穿着它当睡衣陪我吧,嘿嘿!”边风不怀好意地道,心里却想着一会儿的无边春色。

“去!”莎拉拿手指点在他额头上推了一下,挣扎着从边风的腿上站起来,过去接过了杜宇菲的碗。仨人有说有笑地各自喝了一碗汤,收拾完了以后杜宇菲离开了客厅,边风拦腰抱起莎拉道:“薛梅儿那个死丫头霸占了你这么些日子,终于被我抢了回来,你就认命吧!”说着装出一副恶霸相来嘿嘿淫笑了两声,冲上楼去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边风却不知道背后一个房间虚掩的门缝里,闪过一丝幽怨而愤恨的目光。

卷二 校园行 第五十三章 阴谋

次日清晨边风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莎拉那张恬静而素雅的脸,嘴角微微少翘带着幸福的微笑。而雪白的手臂和双腿则象八爪鱼般紧紧的抱着自己,别说起床就是想动一动也是不能。边风不由得苦笑连连。每天和薛梅儿出去一起晨运已经成为了习惯,倘若今天他无故不到,只怕昨天被自己夺走夜聊对象的薛梅儿多半会暴走。可是看着兀自沉睡的莎拉,他又不愿意打扰,昨天晚上俩人翻江倒海似的折腾了一宿,直到黎明才睡下,现在吵醒了莎拉边风与心不忍。

“罢了,赌一把。莎拉一定不会那么容易腥过来的!”边风轻手轻脚地开始搬动莎拉的四肢,好不容易顺利逃脱,边风自觉后背已经全是冷汗,心道:“奶奶的,离开女人的怀抱可比作贼难多了!”小心翼翼地拿毛巾被给莎拉盖好,麻利得穿上衣服,蹑手蹑脚地溜出卧室。而就在他离开的一刹那,莎拉睁开了眼睛,看看身上的毛巾被扑哧一声笑,轻声道:“傻老公!”遂又合上了眼睛,片刻就进入了梦乡。

边风来到楼下,见每天都起得很早的杜宇菲正在张罗着煮粥,而薛梅儿则是满脸杀气地坐在客厅里等着自己。边风当然明白她为何生气,但是却懒得多跟她计较和解释,心道:“原来挺开朗大方的的一女军人哪去了,怎么腰身一变成了这种斤斤计较的脾气,烦人!”,嘴里却道:“两位美女早安,今儿天气不错,谁陪我出去晨运。”说着做了个扩胸运动,拿目光却撩薛梅儿。

薛梅儿没有说话,而是猛得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边风撇了撇嘴,心道:“靠,还真妈的挺有脾气,要不是觉得你爷爷教了我不少为人处事的道理,奶奶的,谁管你是不是高干子弟,照恶心你不误,操,霸占了我的莎拉这么些日子不还也就算了,爷们儿我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就不跟你计较了,我把老婆要回去陪我又碍着你什么了,至于摆个臭脸给我看吗,觉得老子今天心情不错想败坏我的兴致吗?”

他心里转着念头,虽有些火气,但脸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反倒是笑吟吟得一团和气。面对敌人时边风很少横眉竖目,他习惯笑,因为他觉得只有笑这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攻心利器,不但可以让对方摸不着头脑,而且会更加的愤怒。欲使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边风很信奉这句话,

对于薛梅儿边风还是很有好感的,至少在军营的她那固执却不失刚强,坚毅中混杂着温柔的性子很合边风的胃口,否则后来边风也不会跟她走的这么近,可是自从出了医院,薛梅儿的很多举动越来越让边风不舒服,她似乎是在试探自己的地线。对此边风一直想提醒她一下,玩火者终将自焚,遗憾的是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但现在边风觉得有必要警告一下薛梅儿:这个家的户主应该姓边而不是薛。他跟着薛梅儿出了大门,却无视她的存在,自顾自跑远了,他要用这个举动传递给薛梅儿一个信号:不是谁都一定要围绕着你来转,这不是你们家,我也不是你的奴才,跑不到一起还是分开玩的好!

愤恨的薛梅儿开始时还没在意,认为只不过是边风耍得一个小手段,结果发现边风越来越远,这才知道边风是真不想陪着他了,不免有些慌神,急匆匆地追了上去,拦在边风的面前,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来,道:“莎拉昨天是不是在你房间里睡的?”

边风也没因为她挡路而生气,边原地跑步,边乜斜了她一眼,冷冷地道:“是又怎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们……你们……”薛梅儿的脸胀的通红却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贬斥边风的这种行为。谁让这也是当下的社会风气呢,当法律无能为力,而道德又开始大副沦丧时,对那些卫道者来说确实是件悲哀的事。

“我们怎样?”边风早就想找个机会打击一下她的嚣张气焰,昨晚上那些话看来并没有促使她清醒,所以今天决定给她来个醍醐灌顶,道:“我们未婚而同居,呵呵,你和我好象也在同一个屋檐下吧,算不算同居呢?”

“可咱俩又没有发生……发生那关系!”薛梅儿结结巴巴的辩解道。别看她的体格比绝大多数男人都要强悍,意志也刚强得象是块生铁,但她毕竟是个女孩,有着固有的羞涩。这也恰恰是边风喜欢她的地方,边风可不想弄一母大虫或者是孙二娘之类的人放在家里,生不起那气。

“呵呵,同床是吧!?”边风呵呵一笑,停下脚步来,做压腿的动作道:“别不好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谈论这些话也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边风厚着脸皮打消了她的顾忌,道:“诚然我和莎拉还没有结婚,而且呢还同床了,也不怕告诉你,我很久以前就把莎拉变成了女人,可那又怎样,吹粥一池碧水,干卿何事?”

边风的言辞逐渐尖锐起来,道:“第一,我未娶、她未嫁,应该不是充当了别人的第三者吧,第二,我和她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而且彼此不是所谓的三代之内的直系和旁系血亲,碍不着《婚姻法》的事吧,第三我俩都是成年人,不受《未成年人保护法》的限制吧,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你来质问我。”

“你是我的女朋友?”边风问了一句,随即又摇摇头道:“不是的,最多算是我的一个不付房租的房客,你好象没有什么权利干涉我和莎拉的自由吧?”薛梅儿没说话,她在思考,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军人她不会不懂法律,而边风所说的也确实没错。

边风可不会留给她辩解的机会,而是咄咄逼人地道:“是的,你是在干扰我和莎拉的生活,我相信老爷子这绝对不是把你送到我身边来的目的吧?”这话连敲倒打,不但让薛梅儿娇躯一震,就连边风的脑海里也冒了一念头出来,暗道:“对呀,老爷子把她放到我的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呀?总不能真是想让她跟了我吧,应该不会的,这种高干家庭的婚姻哪个不是讲究门当户对,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儿,他们犯得着大费周章吗,难道跟我老爸有关系?”

边风回想当日老爷子谈及老爸时的神色,似乎颇有些愧疚,心道:“总不会是当初对不起我老爸,现在就送了一便宜媳妇当作赔偿吧,呵呵,老爷子好大的手笔,只是不知道他当官这么多年,得罪了人一定不少,要是一家送一个,呵呵,那得派送出多少孙子孙女去呀,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是为什么呢?难道跟老爸的身份有关!”想到这边风的眼前一亮,心道:“印象里老爸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工人,而老妈则是一教师,按照常理说他俩是不可能和老爷子这种军政要员发生交集的,如果有,老爸就一定不是普通人,那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边风猛得想起了那封遗信,暗想:“看来老爸未完成的职责多半还得落在我的身上,奶奶的,这算不算是父债子偿的另外一个版本呀,可到底是要干什么呢,应该跟国家有关系,否则老爷子就不会搀和进来,还多半见不得光,否则老爸也不会整天把自己伪装成一蓝领工人,难道是国家的特工?”

这下子边风倒好象找到了答案,心想:“这倒是有可能,否则的话老爸老妈怎么会有闲钱坐飞机出去旅游呀,还没带上我,多半是公费出差,而且有任务,我那时候还属于一累赘,这样才合情合理,可是就算我是一特工的后代,老爸老妈都已经去世了,按说跟组织就没有了什么关系,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