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太凶悍
那张越来越陌生的脸,可是……看着他手里扼住的不怕,她又紧紧的收回了手,心里一阵阵被撕裂着疼痛,“放开他,幕后凶手的确是我……是我……是我!”
猝不及防间,司徒风漠已经将柳不怕放开,飞快的扼住柳络千的下颌,“真的是你?”
络千没有回答司徒风漠毫无感情的冷问,只是将视线望向跌倒在地的不怕,“不怕,有没有怎么样?”
“我不好,可是现在最不好的人是你!你的心,是不是已经疼得四分五裂了?为什么还要强装坚强,让司徒风漠看一看,你不是什么厚脸皮不要脸的女人,你也像许柔若一样,可以受伤、可以知道疼痛、可以生病的弱女子!”
络千紧抿着唇,红了眼眶,连不懂事的弟弟都知道她的伤她的痛,为什么司徒风漠看不透?冷冷的睨向司徒风漠,“既然幕后凶手是我,那么,是不是可以把柳不怕赶出府了?”
“不能!”
心,猛烈的颤粟不安起来!不能?不能?
“别忘记了,我曾经警告过你,只要是想加害柔若的人,我都会把柔若受的罪过,以十倍还给凶手!”
(真的希望亲们能够理解我写文的这种方式,我一直相信,一份感人的爱情,必是坚过无数的磨难过后,还坚持相守在一起,现在,是有虐女主的苦痛纠心,但往后,也会有男女主相守在一起的浪漫感人,大家一定要支持与理解,这样,我才能带给大家一篇不一样的文,谢谢!!)今日两更,算答谢!
第五十章 埋下仇恨
轰的一声,所有理智散失得无影无踪!
“司徒风漠,他还是个孩子,只不过是听令于我而以,你不能伤害他!”
“我现在不伤害他,来日,他还会伤害柔若!”司徒风漠脸色阴沉的勾起冷唇,“白黎总管,把柳络千带到祠堂!”
“是的,少爷!”白黎总管喏喏不安的从门外走进来,有些颤抖的压制住络千,“少……爷……”
“柳络千,如果你敢反抗,那么我可以保证,明天,即是柳不怕的忌日!”司徒风漠冷冷地撇过头,眸光无比冰寒,似刀刃般直咪向她。
一时间,络千不敢动了,司徒风漠冰冷的警告仿佛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她轻轻笑出声,苍白的唇角裂出一丝血色,点缀在唇瓣间,显得格外的刺眼夺目,双眼茫然的看着司徒风漠将不怕如同牵小鸡般带走,眼前慢慢模糊了,泪水一滴滴落下来,却没有声音哭出来,嘭的一声呆坐在地上,手脚冰冷。
唱小曲时,她不是很强悍吗?那个时候没有人敢欺负她跟不怕,可是现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不怕被司徒风漠带走,嘴里,却不敢说出任何一句话来,是,司徒风漠警告过,如果她敢反抗,明日,即是不怕的忌日。
怕!真的很怕!
冷!也真的很冷!
那个男人为许柔若散失了理智,却不肯多看她一眼,这样的爱一个人下去,受伤最深的是她柳络千,值得吗?不值得!
白黎总管好心的拍了拍络千,“夫人,我们还是走吧!”
走吧,走去祠堂?可是不怕呢?被司徒风漠带去了哪儿?
毫无目的的跟随在白黎总管身后,心一抽一抽的,似乎还在疼痛……
……
将手里拎着的柳不怕猛的抛到地上,司徒风漠勾唇讥笑,“你不是很嘴硬吗?”倏地冷声大喝,“来人,把他先罚十鞭之后,再浇十桶冷水!”
长鞭,高高扬起,又重重放下!一道道击在不怕的身上,他却挺直了脊梁,苍白的小脸汗涔涔,却仍没有一丝想服输的表情。
他不认错,也不认输,火不是他放的,司徒风漠那贼人没资格让他哭、让他倒下!
十道长鞭挨完,不怕身上已没有一处不被血丝沾红着。
一丝血痕延着他的嘴角滑了下来,如同一朵血红的梅花坠落在地,他摇摇欲坠的撑住,咬紧牙光,目光冷冽的望向施暴的家丁,“不是还有十桶冷水吗?来啊……来啊……”
一桶一桶的冷水,被家丁提放在柴房内,嘭的一声,冰凉彻骨的水,由不怕的头开始慢慢侵湿他的五脏六腑,刚才还疼得纠心,现在即变成了冷得彻骨。
意识,脱离了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昏倒在地……
“他已经昏过去了,水还续继浇吗?”家丁有些不忍。
“续继!”
冷风,钻着空子钻入不怕的衣襟,司徒风漠冷眼站在旁边看着,在浇到第八桶水时,他才微有不忍的开口斥退家丁,关上柴房门离去!
湿冷的柴房内,柳不怕微微睁开眼睛:司徒风漠,你会偿还一切的!
第五十一章 最感动的相依
络千跌坐在烟雾缭绕的祠堂内,心牵着不怕,却只能干着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知道下人送来了两个白花花的馒头,是晚餐?她没有动,好一会,她又听见祠堂外尹雪姬在斥骂家丁,“我只是来看看柳络千,又不会将人拐走!”
“当家的下令……”
“是不是要我先去禀了当家的,多跑一趟之后,你才放我进去?”
“小的不敢!”
“哼!”浓重的一声鼻音后,尹雪姬款款的身影出现在络千面前,“夫人还真是福气多多,刚跪完小池,又跑来跪祠堂!”
“你来干什么?”络千冷瞥了一眼尹雪姬,又扭开头去不愿看她。
“当然是来看你笑话的,难不成,你还奢望我来救你?”尹雪姬扭着柳腰走到络千面前,蹲下身,然后伸出纤纤玉手抚住络千的脸,“我可是知道柳不怕的一手消息喔!这样,还有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他怎么样了?”络千紧紧的纠住尹雪姬的衣袖,着急问道。
“被打了十鞭,浇了八桶冷水,现在还躺在冰冷的柴房内,谁知道是死是活?”尹雪姬冷哼了一声,一张俏脸倏地变得凝重起来,她阴郁的盯着络千,好一会才叹了口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是傻还是笨?一次次被人嫁祸也就算了,现在还把亲弟弟给搭上了!”
“呵,现在是我不惹人,人惹我!”络千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尹雪姬,“笑话看完了,你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那许柔若还真是比狐~狸还诡异,一场大火她明明可以逃,却偏偏要躲在厢房里用苦肉计……”
“你说什么?”络千不明白了,她怔了一下后疑问。
“没说什么,只说你被当成了狐狸的盘中餐!”尹雪姬咯咯笑着,一想到被当成香馍馍的滋味,她不由得丢了一丝同情的眼光给络千,“我走了,人也帮你带到了,好自为之!”
看着尹雪姬扭腰离去,络千细细回味那句‘人也帮你带到了’……
“翠翠!”舒长青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在络千身后,他轻轻环住络千的腰,将头靠在她肩上慢慢摩梭,“我昨天不该出府,让你平白无故受了这么大委屈!”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受了委屈?难道你不信我真的会将那只老狐狸烧死吗?”络千气愤的颤着肩膀,却感觉因为舒长青的出现,她的茫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是谁做的我都会相信,唯独不会相信是你做的!”舒长青幽幽叹了口气,“程红霜的死因还没解开,现在又凭白无故增添了这个纵火案!这座府像是地狱般将你推入深渊,翠翠,跟我走,我许你自由快乐!”
“你傻啊,一年还没有到来,你允许我心里挂着个司徒风漠跟你走吗?”络千转过身白了一眼舒长青,忽然,她的心一疼,仿佛柳不怕在不远处用心在呼唤着她,捂紧胸口,来不急多跟舒长青说些什么,她着急的请求,“快去救不怕,快去!”
“你呢?”
“你把不怕安顿好后,再来救我!”
“好!”
望着舒长青三两下消失在眼前,络千的泪沾湿了衣襟,刚才被他环抱的地方,还淡淡弥留着他的味道,好香!
第五十二章 离开
一夜间,司徒府又乱成了一锅粥,许柔若病情加重、柳不怕被人救走!
“柳络千!”司徒风漠如同发怒的豹子般闯入祠堂,“圣手神医在哪?说!”
“你害怕我指使不怕去纵火烧人,难道你就不怕我指使圣手神医将许柔若毒死?”络千一夜无眠,眼睛明显的肿了起来,勾起苍白冷唇,她笑得格外凄惨惊人。
“你敢?”司徒风漠下意识的伸手,狠狠一巴掌甩在络千的脸上,“你将圣手神医带来,我马上写休书,马上放你跟柳不怕离开司徒府!”
写休书?络千站起身,深深的呼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我是想拿到休书,却不想以这样的方式来交换!更何况,我为什么要救许柔若?她死了不是更好吗?”
“柳络千!”司徒风漠残冽的眼神盯住络千,一张好看的脸刹那间变得扭曲起来,他上前几步,胸膛抵触到了络千的身体,“她死了,对你没任何好处!”
“司徒风漠!”络千明媚的笑了,虽然脸上依旧是伤痕累累、毫无血色,但她笑得格外惹人心惊,“你听着,你司徒风漠在乎的女人,我柳络千就该将她送入地狱!我又不是救世主,凭什么救你在乎的女人?是,她死了对我没任何好处,却可以对你造成伤害!你想想,你给了我多少伤害?就不允许我伤害你一次吗?”
司徒风漠的唇,越发变得僵硬冷冽起来,黑眸灼灼,盯着笑得得意的柳络千,他忽然狠狠下手,又是一巴掌甩上那张伤痕累累的脸上,“既然你不肯离开司徒府,那我只好把你一辈子囚在祠堂了!”
“如果我说,下毒、杀人、放火都不是我做的,你信吗?”怒力定神,络千怀有几缕期待的望着司徒风漠。
“不信!”冷睨着她,嘲弄的勾起冷笑,“如果你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如果他再相信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那么司徒府早晚有一天,会败在她手上。
“那就等你玩够了我,才放我吧!”
司徒风漠神情阴冷的转身离开,徒留她一个人在烟雾缭绕的祠堂。
他一走,络千整个人才像瘫痪了般跌坐在地,呵,好可笑的爱情,为了许柔若的死活,司徒风漠竟然同意写休书?难道在他心里面,自己连一丁点位置都占不到?
“舒长青,你看见了吧?我爱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络千幽幽的说着,像是对着空气在倾述烦恼,只是一会,一个人影突然从天而临落在她身后,像上次一样从后面环抱着络千,轻轻的、静静的!
“带我走吧!我去看不怕!”倏地,络千大大咧咧的站起来,下了最后的决定。
“好的,你想去哪,我就带你去哪!”舒长青微微一笑,温儒的脸上尽显爱意。
“那我想去司徒风漠的心里呢?你会带我去吗?”
“该死的女人,别把恋情移来移去好不好?忠一……你要学会忠一!”
忠一?络千在心底暗问,会不会有一天,司徒风漠只对她一个人忠一?
第五十三章 再升疑云
“不怕?”刚踏入满红楼的厢房,络千就闻见了浓重的药草味,仍是盖不住让人冷抽的血腥味。
躺在床上的人是不怕吗?为什么他的身上缠满了布条?而布条的颜色早已被红色湛透,泛着幽冷的血红光,络千紧紧闭上眼睛,不敢踏上前一步,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当初她不是那么铁石心肠要嫁入司徒府,那么现在,她跟不怕应该是拿了银子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脑海里,回响起了那个雷电交夹的夜里,是不怕跳入小池子里,那双小手坚定的牵着她,所以她才能逃过一劫活下来,可是现在,她该怎么样牵起不怕的小手?
“姐……”不怕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感觉到有人踏入了房门,却静得连心跳的声音都能听见,他就知道,一定是姐姐那该死的负罪感又出现了,“我没事……”拼命挤出一丝微笑,却不敢妄自转头,因为现在的他,就连动动手指头,心也会跟着纠疼起来。
“柳不怕,你不是没事吗?为什么不站起来给我看看?”络千倏地大吼出声,眼泪却跟随着吼叫而飞飙出眶,脸色愈发苍白无色,努力将自己缩在舒长青的怀里,寻找一个值得依靠的港口。
“我起来!我马上站起来给姐看看!”柳不怕咬紧唇角,倏地硬撑着移动双腿下床,然后用尽全力站起来,好疼,仿佛散架的身子坚不起他强撑着站起来,脚下如同被无数针扎疼着……
扑嗵一声,他踉跄着跌倒在地!
“不怕!有没有怎么样?”络千终于忍不住,从舒长青的怀里奔出来,迅速紧搂住不怕,“是姐对不起你,让你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
“姐,我的脚好疼!”柳不怕咬牙咧齿的伸手指向脚,刚才他硬撑着站起来,又迅速跌倒,可能脚扭伤了。
“我来看看,别担心!”舒长青半眯起一双温儒的黑眸,半蹲下身轻轻褪下不怕脚上的袜子,忽然,脚底板那个日月胎记印入眼里,所有皇兄交付给他的任务都在脑海里浮现——
“长青,我需要你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