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教师ii2
门前几只野狗来回奔走着,围着大门上蹿下跳,狂吠个不停。想是这几天,秋思居生意冷淡,不少食物被抛弃掉,好处得到最大的便是它们,今天突然断了美食来源的缘故。
一大清早到现在,秋思居也陆续有一些食客来过了,大多数看到大门紧闭掉头走了,不过也有一部分食客充满了好奇也不甘心,不时竖着中指,嘴里嘟哝个不停:“娘的。可惜了,这么有才华的老板,偶都见不上一眼,真是老天无眼。”徘徊着就是不肯离去。
十二点十五分,秋思居的门依旧离奇地紧闭着,但是门前看似嘈杂却又平静的局面被打破了。一个穿着镶着几个大兜,整体上黑白夹杂不清的夹克的家伙来到了门前。
咚咚咚,夹克男一靠近秋思居。就近乎癫狂地敲着秋思居的门。
秋思居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门。在夹克男的重力下更是犹如秋后落叶,吱呀个不停,随时都会落得化为一堆腐粉。忌无肆惮,风雷隐鸣的强悍气场,吓得就连旁边蹿腾的野狗,见到夹克男,吓得狗爪子齐刨,躲瘟神一样,飞奔着远远避开。吐着舌头,气喘吁吁,连吠声都不敢吠出来。
夹克男无疑是个生面孔,可也说不上,因为虽然他肯定是个陌生人,面孔却又颇像秋思居的老板廖学兵,也有那么点像大明星柏幽城。
蹲守在秋思居附近的食客,咋一见他,还真有人误以为他不是秋思居的老板,就是大明星柏幽城。可是夹克男火爆而又冲动的做派,打消了众人蠢蠢欲动的求索签名的卑微心理,远远望着,不敢靠近。
终于,在夹克男后撤一步,做好冲锋之势,试图一脚飞踹过去,解决秋思居大门这道障碍时,秋思居的大门适时地打开了。
出来的人腰间撇把菜刀,左手举个板凳,打开门后,先是板凳试探地滚了一通,确定没有危险后。才探出半个身子,他时杀猪王子李振兴。右手提着裤子,也闹不知道是从茅坑还是从厨房匆忙跑出来的,从板凳上几个清晰的湿印子可以得以佐证,杀猪王子看清楚锤门的是个年纪轻轻,跟上两次来秋思居捣乱的小混混没太大区别的夹克男后,判定为小喽啰,底气充足,摸出插在腰间的菜刀,横在胸前,大骂:“吆喝啥子的,狗胆包天了,秋思居的门也敢踹,不要命了,知道这秋思居的靠山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还是不说了。喂,喂,是谁踹的,快站出来,否者我不客气了。”说道这里,回头大喊:“提琴杀人王,大鲨鱼、庖丁吴道子,快出来了,有人来找场子了,老子扛不住了。要死了,哎哟,我的胳膊流血了,妈呀,我的腿。左开板凳右手菜刀互劈,戏演得十分逼真。”
后门传来气焰嚣张的嚷嚷声:“是谁,是谁,杀猪王子,你先顶着下,顶着哦,老子先上个茅房,顶着啊,要不你叫廖总,哦,算了,他正在休养,所以拜托你一定要顶住。”只闻声,却始终不见人出来。
正要破门而入的夹克男,胆子本来惊人,见门开了,也不搭理杀猪王子的自导自演,大咧咧地踏前一步,胸脯顶住杀猪王子李振兴的板凳上,道:“小子,这店老板叫廖学兵不?我要找他,别妨碍我,闪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只是在嘴角挂上了一丝轻蔑的笑意,可就这么个变化,附近的气场立即变得压抑,乌云压顶,雷声轰隆,随时都可能狂风暴雨,把人像浮萍一样卷走,无影无踪。
李振兴的手在抖,板凳末端传来的是千钧这之力,即便是把菜刀再次撇入腰间,双手握紧板凳,可还是感到吃力,不由得脚步虚浮,连连后退。这种气势,只有兵哥在暴怒的时候才会拥有,他是?杀猪王子的内心窜起巨大的疑问。
杀猪王子李振兴后退一步,气场强横的夹克男就进一步,不疾不徐地说道:“小子,别碍事,闪开,再问一次,廖学兵在店里吗?”得到杀猪王子明确答复后,他在店里找了条凳子坐了下来,续道:“他的伤没事吧?哎,这么大一个人都不会照顾自己,还要幽凝妹妹没日没夜担心,算是败了廖家的威名。”
好强悍的气势,杀猪王子李振兴面憨脑子不傻,敏感地明白了对方一定是廖总的朋友,不会是敌人,道;“你是?”
杀猪的,是他吗?操,哪里来的二愣子,穿个夹克就以为自己是JACK了?这么嚣张,秋思居是你坐的吗?给我站起来,道墙角赶紧做 五十个俯卧撑去,否者,野鸡出来了,有你好受的。穿着黑色汗衫、一半露在外面,一半塞进裤裆却把红色内丶裤反露的柴可夫斯基,手里提着一把剔骨刀,电步快冲进来,气势磅礴地把剔骨刀尖剁在来人坐的桌子上,一只脚不清)旁边的板凳上,嚣张霸道,威武无比到了极点,只是可惜嘴里塞着个鸡腿。嚷嚷声含糊不清,掉了链子。
在柴可夫斯基身后,是拖着铁棍的大鲨鱼罗刹禹和一张生面孔。生面孔穿着的人字拖,人字头还断了,走起路来一颠一簸,不晓得是不是腿脚不方便。
夹克男动也没动,虎踞龙盘地坐着,稳如泰山,面不改色,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叼上,拿出古董火柴,尾指一勾,火柴在火柴盒上发出一道轻轻地插痕,点着后准确的弹到烟头附近,空中停顿了好一会儿。知道烟点燃了才往下坠落。
“喂!快说话,要不然对你不客气了。”柴可夫斯基用力拔了半天自己剁在桌子上的剔骨尖刀方才拔出,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发出了庄严的威胁。
夹克男笑了笑,拿出一把小刀,分明是著名的啄木鸟小刀,熟练地把玩着,时不时剔下指甲,道:“是吗?你是廖学兵新成立的菜刀帮的马仔吗?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比飞车党的那帮废柴还要差。难怪幽凝妹妹是如此不放心,非要我千里迢迢赶来救援,这是由理由的啊。”同时他的脚电闪地动了一下。
咚,柴可夫斯基就仰天劈叉倒在了地上,后脑勺重重磕在出了重重的闷声。更惊魂的是,林天刚拔出的剔骨尖刀因为事出骤然,一时间没握稳,往后摔得半空中突然失手,落地时剁在左耳边,再往右一分,后便便是难以设想。
提琴杀人王林天毫无征兆就被对方出手便摔了个大跟头,杀猪王子、大鲨鱼,还有应该是“庖丁吴道子”的陌生面孔不免兔死狐悲,怕是明白了林天现在的下场就是自己即将的下场,踹紧着拳头,脚下猛踏地面,咚咚作响,义愤填膺地纷纷拿出手中的武器,摆出了拼命的架势。
都给我退下,真是太不像话了,一点政丶治觉悟也没有,一帮蠢材,廖总怎么会花钱请你们?尽是猪脑袋啊,咱们秋思居打开门做生意。上门的都是客,就得好生交待着。瞧瞧,廖总才说了几天,你们就这么快都忘了?还瞪眼睛吹眉毛,想死啊,赶快跟客人道个歉。好了,林天,李振兴,你们俩赶紧去把昨天的剩菜剩饭搬出来,喂给外头的野狗吃,这帮狗崽子都在门外吠了一上午,吵得人都睡不了觉,你们这帮小子是聋子啊,听不到吗?还不快去!罗刹禹、韩阳,好好的厨子不做,学柴可夫斯基、杀猪的练什么刀子?没事别出厨房溜达,把菜刀拿出来恐吓客人,实在太不像话了。扣五百块工资,没说的,还不滚到厨房去?”
李思逾满面春风地快步从厨房旁边的偏房走出来,那正是兵哥的卧室,搔首弄姿的,一步三摇,好不风丶骚,刀子嘴似得开火,吹散满地沸腾的热水。
在李思逾踏出厨房旁偏房的刹那,后门又探出个身影,衣衫不整,不过满脸的胡子拉茬,不是廖总还能是谁?咳嗽个不停,双眼正朝这边打量,怒火分明在燃烧,柴可夫斯基、杀猪王子、大鲨鱼、庖丁吴道子对望一眼,不敢怠慢,垂头丧气地听李思逾的吩咐散了。心里不服气。窝囊得很,不服气地老回头望着。
夹克男倒也不深究,任凭他们离开,打量了一眼李思逾,道:“那个老态龙钟,咳嗽连连的莫不是廖学兵?”
李思逾望着夹克男,没吭声。搞不清楚这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夹克男也不生气,笑了笑,道:“你叫李思逾是吧?叶小白那蠢蛋眉飞色舞吹捧你,让我好不期待,如今见了不免失望,依我看,跟幽凝妹妹的差距足有一光年,就连小蓝落也是远远不如,虽然说,他是失了记忆,可胃口还是太糟糕了。”
女人最怕被说不如别的女人漂亮,李思逾也不例外,柳眉倒竖,操起板凳就朝夹克男猛砸,大骂:“给我闭嘴,乳臭未干的小毛头,还轮不到你来给我评头论足。”不过在始终端坐在板凳上的夹克男肩膀微动的闪摆下,板凳的袭击悉数落空。
待李思逾心理上终于被丶迫认输后,夹克男才笑了笑,又道:“你用不着这么激动,当你见过幽凝妹妹,你自会自惭形秽的。好了,千里迢迢从欧洲赶回来,饭都没吃,肚子饿了,给我来份阳春面吧,要大份的,麻烦你帮我去跟厨子交待下,过去的时候别忘了告诉廖学兵,有故人来看他了。”
一再遭到夹克男的羞辱,李思逾一脸寒霜,十分不爽,不过终究碍于对方是来找廖总的,纠结了半天,才怒火冲冲地说了句:“报个姓名?”
“廖振洲!”
李思逾发出了惊呼声,道:“什么?你也姓廖?你说你叫什么?廖振洲?哦,好,你等下,我这就去。”
厨房门口,衣衫不整的廖学兵端着个茶杯,嘴里插着一把破牙刷,听到夹克男自报家门,手一抖,杯子掉落,幸好眼疾手快,一把操起,才没摔到地上。
第三卷 重为人师 第198章 昙花 我也有
廖学兵邋遢地擦了擦满嘴的牙膏沫,袖子上沾得尽是也不在乎,仰脖子吸了口水,咕噜了还一阵子漱好了口,水吐在杯子里溅的老高,杯子递给正好迎面过来的林天,拖着木屐便走了过来,脸上布满了惊讶和焦急,追问道:“小子,你也姓廖?叫什么来着?纷扬的雪名字有点熟,重说一遍?”
夹克男颇为沉着,从表情上看绝对会认为他跟廖兵半点关系也没有,怕是没人能猜到他就是老廖愿意拿出生命来守护的弟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道:“是啊,姓廖,廖振洲。souym。不过,我从万里之外的法国而来,十几年来,首次踏上故土,你应该不认识我。”
廖学兵“噢”了一声,沉思片刻,从裤兜里摸了半天没找到烟,接过会心的夹克男递过来的洋烟。用火柴点着,长吸了好几口后,脸色变得焦虑,摇摇头,猛拍脑袋,似乎极力想要回忆起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垂头丧气地叹息一声,道:“没错,我想了半天,发现自己确实不认识你。小子,你是谁呢?名字真的好熟悉。算了,见面即是有缘,到秋思居也是来找我的,彼此都姓廖,我又年长你几岁,以后我就是你亲哥了。在中海有什么摆不平的,尽管来找我,我手下有三千小弟。嘿嘿。”
一旁的李思雨听了老廖吹牛皮的话。掩饰不住自己的情感,咯咯直笑/超级教师吧手打,人人都爱纷扬的雪/。直到老廖递过来的一个眼神,吓得她有点发怵,才总算明白人家兄弟俩的事情跟她没什么关系,讪讪着说是给老廖准备早餐,走开了。
夹克男廖振洲不愧是廖家的子弟,自然颇有廖学兵的风骨,也不着急跟廖学兵表露真相,神色平静的很,道:“你今年三十有一,我才二十五岁,叫你声哥是应该的,只是我还有个哥,比你还要年长一些,这样吧,我叫你声二哥吧。”
夹克男的出现,犹如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如水的湖面,廖学兵心头已然激起阵阵涟漪,不免心事重重。没有作声,只是盯着门外的野狗看了好一阵。几只野狗狼吞虎咽地抢着柴可夫斯基不久前端出来的隔夜饭菜,十分专注,并没有搭理廖学兵暧昧的眼神。老廖不免有些失望,收回眼神,方才说道:“好,二哥就二哥。老弟,你刚才说你从法国来的,你万里迢迢赶来秋思居,找我有什么事?”
廖振洲也没有立即回应,把放在桌子上的啄木鸟小刀拿起来把玩好一会,转移了话题,道:“二哥,你可识得这小刀?”
廖学兵猛然发现夹克男越看越像自己,莫非他真是?脑海中电闪雷鸣。
纵然失忆了,智商和情商还是在的,夹克男把玩啄木鸟也是十分高超,心里对廖振洲由刚才的打趣信了七分,急促地抽了口烟,一下子呛得眼泪四流,咳嗽了好一阵,语调罕有地和蔼,低调,道:“认识,啄木鸟,我也有一把,是叶小白落在我这的,听说中海的飞车党,以前人手一把,很是威风。你肯定是认识我的,也知道我的过去的?你语气如此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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