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
曲映梅沉默了一阵,说:“这样的约会,实在太累了。我想。。。。。。还不如分开一段时间。”
江之寒睁开了眼睛,眼神亮起来,他拍拍曲映梅的手,说:“唉,八年抗战还是从敌后斗争开始的,要讲敌进我退的。我说正经的,能在一起不容易,虽然辛苦点,还是。。。。。。坚持一下吧。”
曲映梅伏下身,问:“我应该听你的?”
江之寒点点头,瞥一眼,说:“小心点,你要走光了。”换来咯咯两声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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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顾望山约了江之寒打篮球。相对足球来说,顾望山对篮球比较感兴趣。见了江之寒,顾望山说:“我们有几个朋友,下个月准备去中州附近骑个一周的山地自行车,路线都规划好了,有没有兴趣参加?”
江之寒说:“Kao,你放我那儿那辆车,对付一般公路没问题,骑一周山地恐怕够呛吧?”
顾望山说:“你现在比我钱多多了,去买辆高级车会死人么?"
江之寒说:“我现在扩张需要的资金还有缺口,哪有钱买这样的奢侈品?”
顾望山摇摇头,不再理他,但把葛朗台三个字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
两人加入一伙打篮球的,玩了一个多小时,出了一身汗。太阳越升越高,篮球场开始像烤炉一样,大家便纷纷散了。
顾望山问:“接下来干什么?”
江之寒回答道:“本来上午是我的学习时间的,被打球占了,下午得补回来。”
顾望山说:“一起吃中饭吧。”
江之寒看着他,有些疑惑,哪次一起吃饭不是自己提议的,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顾望山看出江之寒的疑惑,说:“倪建国的事,我帮你摆平,你还没谢过我呢,就请了今天的午饭吧。”
江之寒歪着头打量他几眼,问:“今天你生日?”
顾望山叹道:“Kao,你是算命的么?”
江之寒哈哈笑起来,“我总算还是影响到你了嘛。”通常情况下,顾望山是不喜欢生日聚餐这样的活动的。
又问:“还有谁?”
顾望山说:“温凝萃,她说就在她家,她父母都去南边海岛度假去了。”前两天温副校长和黄阿姨出发的时候,江之寒还跑来送行了的,还一路送到了飞机场。温凝萃一个劲的说他是马屁精,因为她自己本来都没打算送那么远。本来,温副校长夫妻说好是要带温凝萃一起去的,温凝萃坚持说,你们两个自从生了我,好久都没有二人世界出去旅游过了,这一次就把拖油瓶留在家里吧。现在回想起来,难道她是因为顾望山的生日特地留下来的?
两人上了楼,到了温凝萃的家,她正在厨房里忙活呢。
温凝萃看到江之寒,大叫道:“江之寒,快来帮忙!我拼死拼活,能弄出两道菜来,一个番茄炒鸡蛋,再加一个鱼香肉丝,哦,对了,还炖了豆腐鲫鱼汤。”
江之寒一翘大拇指,“了不起,鱼香肉丝考究刀工,看这肉丝切的如何。豆腐鲫鱼汤讲究火候和调味。温大小姐第一次上阵,就挑战这么有难度的,佩服佩服。”
温凝萃嗔道:“别幸灾乐祸,快来帮忙,要不你们就没有中饭吃了。”
江之寒一眼扫去,厨房里乱作一团,七八个碗盘到处放着,切了的调料四处堆着,一副被贼翻过的样子。厨房里没有安空调,虽然外面有风进来,温凝萃还是一脸的汗水,加一脸的认真。
江之寒本想调笑她两句,看到这里脸色却越来越柔和下来,他一味的看着温凝萃,脸上慢慢浮出一个真心的微笑。
温凝萃一转头,看见江之寒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目光温柔,吓了一跳,摸摸他的额头,“你没有中暑吧?”
江之寒回过神来,哈哈一笑,“今天是你展现你的心意,我怎能让我的光辉掩盖了你?”说着走出厨房,不理温凝萃在后面的抗议,对着厨房大声说:“这样吧,你做三个菜,我打电话在食堂帮你再叫三个菜,他们现在还部分营业呢。我一定叫他们做的又咸又难吃,好反衬出你的手艺。”
不理温凝萃在厨房的咒骂,江之寒和顾望山坐下来,谈了一阵投资的事情。
江之寒说:“你过去兼职的事,说的怎么样了?”
顾望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还没空和我爸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江之寒感觉到他有什么东西没说出来,但也不想深究。
两人谈了半个小时即将揭开序幕的股市,其实大多数时候是江之寒在讲,顾望山在听。末了,江之寒说:“如果你加入这个项目,以后我们有多的时间谈一些真正具体的操作层面的东西。”
听到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响成一团,江之寒看着顾望山,认真的说:“你的私事,我没有资格管。不过既然是朋友,爱听不爱听,我也要说句我一直想说的话。”
他指了指厨房,说:“不管你接受不接受她的好意,这个女孩。。。。。。请不要错待了。”
(谢谢支持)
142 伍家的晚宴(上)
没有任何征兆的,伍思宜的电话来了,约第二天去游西山。
有时候江之寒觉得,每当自己要找伍思宜的时候,她常常不知去向。而突然有一天,她又悄悄的回到身边。
江之寒抱歉说,明天中午要开会,讨论新项目的规划,于是改了时间,约在后天的早上七点半。由于天气越来越炎热,要出游就得趁着凉爽的早晨。早上六点半江之寒就出发了,原以为车不会太挤,没想到塞了满满一车厢人,胖子给挤成了瘦子,瘦子给挤成了纸片儿。江之寒想想,父亲每天也是六点以前就出发上班了,一大早出来奔波讨生活的怎么又会少?
下了车,江之寒汗流浃背的,有些狼狈。刚刚几步走出人群,就看见伍思宜巧笑嫣然的站在那里。
伍思宜见他狼狈的样子,递过来一张纸巾,“难怪别人都说越有钱越抠门,你现在也算有钱人了,还拼死拼活的挤什么公车?”
江之寒擦了擦汗,说:“不瞒你,咋们这是穷孩子当惯了,出门的时候想都没想,自然的就奔公车站去了。”
两人说着闲话,一路往山上走去。时间尚早,又不是周末,一路上行人不算太多,倒是有不少嘴里吆喝着站在一棵树下不知道在干什么的。
江之寒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
伍思宜说:“练气功的,你练功不这样么?”
江之寒笑起来,“你不说,我还以为他们是卖糖葫芦的呢。”
伍思宜说:“这叫吸天地之灵气。”
江之寒摇摇头,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一路上行,撇开不提。八点钟刚过,两人已经到了山顶,而太阳也升的高高的了,把炎热带给大地。
伍思宜找了一个大树下的荫凉处,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叠好的塑料布,打开了,铺在地上,招呼江之寒坐下。坐在树荫下,有山风不时拂过,吹乱了伍思宜的头发,也慢慢带走了炎热的感觉。
伍思宜嘴里嚼着一块泡泡糖,随手扔给江之寒一块。江之寒对这个东西不感兴趣,不过还是随意的嚼着,不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伍思宜说:“离我们上次来,已经快一年了。”
江之寒点点头。坐在山头,他颇有感慨。这一年,发生了多少事,又改变了多少人。这些天闲暇下来,江之寒喜欢跑去雯雯的台球室。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那里没有任何过往的回忆。做事的时候,江之寒可以做到专心致志,心无旁骛。但闲下来的时候,每去一个熟悉的地方,就好像脑袋里的电路接受了某个触发信号,一连串的往事蹦出来。
十七岁就开始怀念过往?江之寒实在是不能接受这样的残酷现实,索性开始避开这样的地方。
一阵风吹过,伍思宜感到一阵凉意,缩了缩肩头,把两只手抱起来。江之寒自顾的想着自己的心事,沉默的坐在一旁。
伍思宜悠悠的说:“我妈和那个人崩掉了。”
江之寒愣了一秒钟,说:“是么?这也算趁了你的意了。”
伍思宜叹口气,说:“是呀,原本以为会很高兴的,其实也没有。倒是看见我妈很落寞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
江之寒说:“唉,下一个轮到你爸接受你生日的怨念了。”
伍思宜说:“他已经推迟了婚期,所以。。。。。。我也算成功一半了吧。”
江之寒忍不住笑起来,“小巫婆,以后惹谁也不能惹你呀。”
伍思宜沉默了片刻,说:“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江之寒抬了抬下巴,看着伍思宜,“说什么?”
伍思宜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江之寒淡淡的说:“你知道我和倪裳分手了?就是这样啊,也没什么好说的。”
伍思宜眨着眼睛,江之寒忽然发觉她的眼睛也很漂亮,眼珠黑亮黑亮的,好像会说话的样子。伍思宜问:“就这么结束了么?。。。。。。这样甜蜜的感情,难道不要再争取一下?”
江之寒捡起一块小石子,一挥手,飞出去,划出一道弧线,落在悬崖深处人迹不到之地。他拍拍手,说:“吃一堑,长一智。我现在终于知道,感情并不是一个人的事,甚至也不是两个人的事。有太多的外部因素,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所以妄谈什么天长地久,确实有几分可笑。我们。。。。。。连自己的命运都控制不了,更何况是两个人的命运,不是吗?”
伍思宜偏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所以,你再不相信感情这件事了?”
江之寒笑起来,“我会这么无聊吗?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那不过是傻子干的事。我只是不再那么确定了。老实说,以前虽然想到会有阻碍,但真心的以为,只要两个人不变心,就一定会有将来,就一定会长久。我现在回想起来,即使没有那些外部的阻碍,长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因为什么原因长期不在一起了,如果某天醒来,突然觉得对方丑的看不上眼了,如果来了一个比你英俊十倍有钱百倍的竞争对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伍思宜学着江之寒,轻轻的扔了颗小石子出去,她说:“我知道了,你是从绝对的乐观主义者变成了悲观主义者。”
江之寒自嘲的笑笑,不说话。
又坐了片刻,伍思宜说:“我有些冷了,我们走吧。”
两人站起来,收好东西,往山下走去。
江之寒笑她:“小心点儿,别又崴了脚。”
正说着,伍思宜膝盖一曲,作势要倒下去。江之寒已经今非昔比,一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抓到身边。伍思宜轻轻的靠在他怀里,胸前的山峰挤在两人之间,绵软又坚挺。江之寒心里暗想,这个妮子不知吃的什么,那里又大了不少,真应该向全中国的女性们推广一下经验,嘴里说:“你是真的假的?说着就倒下去了。”
伍思宜嘟嘟嘴,在离他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绽放出一个娇媚的笑容,“你的功夫见涨哦,出手这么的快。”
江之寒轻轻松开她,带点责备又带点怜爱的看她一眼,自己往下走。
伍思宜忽然很开心的样子,走路的时候也一蹦一跳的。
她说:“对了,今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江之寒说:“好啊,我最近不算太忙。”
伍思宜说:“还有我爸爸。”
江之寒愣了一下,“你爸爸?”
伍思宜说:“是呀,他说想见见你,谈谈那个国库券投资的事情。”
江之寒问道:“他在中州?”
伍思宜说:“我姑姑从香港回来探亲,所以,他也回中州来了,一家人好聚一聚。”
江之寒犹豫了片刻,“晚餐还有谁呢?”
伍思宜说:“我姑姑。”
江之寒说:“你们家庭聚餐,我还是别往里凑合了吧,免得打扰了叙别情。不如在晚上前,咱们约个时间,我和你爸简短的谈谈那个项目。他有空么?”伍思宜的父亲在银行界比郭阿姨的职位又高上很多,虽然现在不在中州,江之寒还是很有兴趣结识一下的。
伍思宜低下头,踢路上的一颗小石头,不说话。
江之寒感到她的不快,想了想,说:“免费的晚餐我从来不拒绝的,只是不想插进去,打扰了你们难得的家庭团聚。如果。。。。。。你爸他们不介意的话。。。。。。”
伍思宜抬起头来,白他一眼,“我是傻子么?何况叫你去吃饭,又不是我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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