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
伍思宜飞快的伸出手,捂住他的嘴,说:“不要听但是后面的话,我。。。。。。会耐心的等的。”
江之寒抱着她,不说话。
伍思宜很享受这样的拥抱,她伸出手,环住江之寒的腰,然后加紧的勒住,仿佛要把自己嵌进他的身子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之寒轻轻的叫她,“思宜”
伍思宜用鼻子发出个含糊的声音。
江之寒说:“我们该回去了。”
伍思宜嗯了一声,忽然用手环住江之寒的脖子,垫起脚来,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啄了一口,在他耳边轻声的娇媚的说:“连这个也要我主动么?。。。。。。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呀。”
伍思宜那鲜艳欲滴的红唇就在十公分之外,江之寒低头看去,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曾经那个绮丽的梦,心里一荡,低下头,重重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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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置装
一个吻可以改变很多,特别是在一个不随便发放吻的年代。
这几天江之寒一直努力在调整,想把伍思宜作为女朋友而不是好朋友来对待。
有意无意的,他心里免不了把倪裳拿出来和伍思宜比较。伍思宜和倪裳是很不同的两个人,无论是外形,性格,成长的经历,以至于两段关系开始的方式。江之寒多多少少是被动的开始和伍思宜之间的转型。他一直觉得,自己远没有准备好在倪裳之后,马上开始另一段感情,但面对伍思宜的表白和眼泪,他终究是硬不下心来把她一把推开。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打响,江之寒慢悠悠的站起来,挎上书包,走出教室,在走廊的拐角处,伍思宜穿一件浅黄色的羊毛衫,巧笑倩兮的站在那里。
自从江边表白以后,每天下午伍思宜都会从武林区坐半个多小时的车,到江之寒的学校来等他放学。四十中的课程已经够松的了,基本上从来不拖堂,有时候江之寒怀疑伍思宜她们学校下午到底要不要上课,怎么会每天都这么早放学。
伍思宜看见江之寒走过来,毫不掩饰心中的快乐,脸上的笑容就像迎着春风完全绽放的花朵。她问:“今天去哪里?”
江之寒随口说:“不都是你安排么?”同倪裳不一样,伍思宜对中州各处吃喝约会的地方,比江之寒的了解又要高上那么几筹。
伍思宜嘟起嘴,撒娇说:“什么呀?我每次都是出出主意,最后都让你决定的。”
江之寒走在伍思宜的身旁,闻到一股淡淡的和往常不同的味道,皱了皱鼻子使劲嗅了嗅,问:“什么味道。。。。。。是香水么?”同倪裳不一样,伍思宜有时候是会化淡妆和涂香水的。江之寒私下里一直觉得,十七岁的年龄,是不需要任何装饰的,青春就是最无敌的法宝。
伍思宜咯咯的笑起来,“你那样子活像只小狗!”
那股香味乍一闻淡淡的,但冲进鼻孔,往脑袋里钻,却有一股凛冽的别样的刺激。伍思宜说:“新换了一种香水,你知道叫什么名字么?”
江之寒说:“这我怎么会知道?”
伍思宜说:“叫Poison,毒药。”
江之寒笑起来,“好可怕的名字。对了,到底去哪里?”
伍思宜说:“去我家吧,我有些东西给你看。”见江之寒犹豫的停下了脚步,嗔道:“放心好了,我妈又出差去了。失恋了,现在变成工作狂,一个月有大半个月都在外面飞来飞去的。”
到了伍思宜的家,伍思宜拿出钥匙,开了门,问江之寒:“我从周六开始三天都不在中州,你也不问问我去哪里了?”
江之寒笑道:“你从来都是神出鬼没的,我都习惯了。”
伍思宜转身进了卧室,一会儿的功夫提出几个很大的纸袋子出来,说:“我去香港了。”
江之寒有些惊讶的,“啊?就去了三天?”
伍思宜说:“是呀,去看看姑姑。上个寒假的时候,我去过一次了,海洋公园什么的都逛过了,这次去就是去逛逛街,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儿。”
江之寒感叹道:“怎么听你说去香港,和去菜市场买两斤白菜没什么区别?”
伍思宜从纸袋里拿出一堆衣服,说:“嗯,这些是给你买的。”
江之寒看着沙发上堆着的一堆衬衣,外套,西裤,和牛仔裤,一时呆住了,“给我买的?。。。。。。这么多?”
伍思宜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江之寒外套的衣袖,说:“你这衣服,是在城北批发市场买的,还是在中州百货公司买的?”
江之寒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我妈帮我买的。你可千万别说不好看,她老人家会发怒的。”
伍思宜说:“也不是不好看啦,不过你不觉得剪裁的不是很合身么?质料也不够好。我姑姑说,你以后要想领导一家企业成长,就一定要出去和人打交道。生意场上的人都是很实际的,人看衣装,佛看金装,这个是不能完全不顾的。”
江之寒说:“可是,我现在还是学生啊。”
伍思宜叹口气,说:“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没听我姑姑的,买的都是中档的东西。”拿出一件衬衣,把衬领的塑料取下来,把衣服各处保持形状的钉子取下来,一颗一颗解开纽扣,把它摊开,说:“这是BrooksBrother的衬衣,这个牌子款式年年都差不太多,但好在做工质量都算很不错,所以我买了五件,颜色不一样的,可以搭配西裤穿。”从一堆衣服里翻出一条西裤,指了指卫生间,说:“进去换上看看。”
江之寒苦笑了一声,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换好了,自己现在镜子里看了看。你还别说,镜子里的家伙看起来是又精神了几分,衣裤的大小正好合适,剪裁也很合他的体型。
走出卫生间,伍思宜说:“站在那里别动。”说着话,偏着头仔细打量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说:“好了,走过来。”
待江之寒走近了,伍思宜站起来,替他理了理衣袖和衣领,又上下观察起来。
江之寒笑道:“你怎么像在看动物园里的猩猩?”
伍思宜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别吵,我在用专业的眼光替你参谋呢。”
过了好半晌,她说:“嗯,这个牌子的衣服挺配你的体型的。”拿起一件外套,让江之寒穿上。
江之寒乖乖的穿上,说:“替我扫扫盲吧,这又是什么牌子?”
伍思宜说:“这个是RalphLauren。我给你买的都是中档到中上的牌子,没有特别贵的,基本上美国中产阶级比较常穿的牌子就逃不过这些。”
江之寒穿好外套,伍思宜推他说:“我觉得挺好的,自己去照照镜子看吧。”
江之寒走进卫生间,看镜子中的自己,他不得不承认伍思宜选的这身衣服比倪裳给他在中州百货公司挑的那件外套看起来要时尚精神。想到这里,心里却不禁有些怅然,怔怔的站在镜子前面发了一回呆。
伍思宜在外面叫道:“怎么这么久?某些人在欣赏自己自恋吗?”
江之寒被她逗的笑起来,走出来,看见还有一大堆衣服,愁眉苦脸的说:“要一件一件的试么?”
伍思宜说:“其它的衬衣和西裤都是一样的,只是颜色不同。来先试试休闲的衣服。”帮他挑出了一条牛仔裤,说:“我这次买的是Guess的T-Shirt和CK的牛仔裤,我觉得这两样比较青春一些,拿进去试试吧。”
看见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江之寒,伍思宜眼睛亮亮的,“嗯,你好像穿休闲的衣服比穿正装更好看一些。”垫起脚,扶着他的肩,调皮的说:“嗯,这样就更帅一点了。”
伍思宜一共买了五件衬衣,四件T-Shirt,两件外套,两条牛仔裤,和两条西裤。把所有的衣服一一试过,江之寒感到真是完成了一件艰巨的任务,他从小到大还没有一次买过这么多衣服。
江之寒虽然对品牌一窍不通,但港台欧美的杂志他在特别阅览室还是随手翻过不少,直到这些衣服和自己买的衣服价位不是一个档次的,几百块一件应该是至少的,或许更贵?心里不禁肉痛起来。衣服可是消耗品,这些钱还不如拿来投资呢!
江之寒看见伍思宜正在仔细的叠衣服,嘴里哼着小曲儿,很开心的样子,开口问道:“思宜,一共是多少钱,我明天给你拿来。”
伍思宜停下手,抬起头来,看着江之寒,脸色沉了下去。
江之寒呐呐的,“这么多钱,我总不能让你出吧?”
伍思宜嘟起嘴,赌气说:“两万块。”
江之寒笑道:“这也太黑了吧,难不成是金子做的?”嬉皮笑脸的说:“打个折吧。”
伍思宜不理他,眼圈却慢慢的红了。
江之寒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这丫头跑到香港就三天,应该花了不少时间给自己选这么多衣服吧,心里感动,站起来,走过去,把衣服拿开,坐到伍思宜身边,轻轻的把她抱进怀里。
伍思宜把脑袋埋进江之寒怀里,左手捶了他两拳,委屈的说:“你好坏哦。”
江之寒爱怜的抚摸着她乌黑的头发,才发觉她的头发好像短了些,问:“又剪发了?”
伍思宜有些口齿不清的说:“嗯,我姑姑的好朋友是香港很有名的发型师,他给我做了个短发,好看吗?”
江之寒当然说好,他说:“再怎么样,你也没工作呀,你要是把你爸你妈的钱拿来给我买衣服,他们知道了会把我打死的。即使不打死,这样的男生,在父母眼里是会扣分的,你知道吗?再说了,我又不是付不起这个钱。”
伍思宜抬起头,眼睛离着江之寒的眼睛只有十几公分,她挑衅的伸出左手,说:“两万块,你付呀,你付呀。”
江之寒笑起来,“你把我卖了吧。”轻轻的揪了揪她的鼻子。
伍思宜乖巧的让他捏住鼻子,像只波斯猫一样摇了摇头,想要摆脱他的手。过了一会儿,她又把头埋回去,两只手环住江之寒的腰,轻声说:“两件外套呢,是姑姑送给你的,让你好好的帮她赚钱。其它的,是我买的。我这次看上一件好好看的大衣,不过好贵的。我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没有买,省下的钱够买所有这些东西了。”
江之寒感到女孩浓浓的情意,心里不由感动,她紧紧的抱住她,叹口气说:“思宜。。。。。。”
“嗯。。。。。。”
“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办?”
“凉拌!”伍思宜笑起来,“我最讨厌男孩子悲悲切切的。”一瞬间,温柔深情的小女孩儿显出她娇俏妩媚的一面。
近在咫尺,江之寒感到那毒药的香气愈发浓郁,和着女孩儿的体香,熏人欲醉,他忍不住轻轻的捧起伍思宜的小巧的下巴,深深的吻下去。
对于接吻,如果说伍思宜才入学的话,江之寒至少已经小学毕业了。他熟练而权威的掌握着节奏,或深或浅的吻着。他最喜欢的是伍思宜丰厚的唇瓣,把它们噙在嘴里,轻轻的耐心的吸吮,几分钟的工夫,女孩儿的脸上就显出红晕,她满足的叹息了一声,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着这一刻,希望时钟能永远停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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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三十六计,跳为上计
林晓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开始的时候她记不得了,结尾却是清晰的印在脑里。
她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被几个人拉到一个偏僻的小巷中,领头的人拿出一个本本,很快的亮了一下,警察。林晓惊恐的看着他们。那人问,认识龙耀吗?林晓本能的摇摇头。那人呵呵笑了一声,从兜里拿出张照片,递过来,好好看看,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这个人。林晓接过照片,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那人问,和你住一起?林晓点头。那人说,带路吧。到了楼下,那人问,住几楼?林晓说,4-2。那人说,上去了,别锁门,听清楚了?
林晓上了楼,进了门,回身轻轻掩上门。卧室里龙耀问,谁?林晓大声的回答,是我。走到卧室门口,推开门,朝龙耀笑了笑。龙耀说,回来了?快做饭吧,我饿了。话音未落,林晓感觉自己被一手推到了一旁,几个人从他身边冲进了卧室。
林晓惊叫了一声,跑回客厅,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全身禁不住抖着。里面乒乒乓乓的一阵巨响,两分钟的工夫,有一个人冲了出来,脸上满是血,却是龙耀。他大声叫,快跟我走!林晓坐在那里,一动没有动。龙耀跺了下脚,骂了声婊子,冲出门去。
林晓从窗户往外看,龙耀出现在视野里,他拼命往这片居民区的上面跑。这时候迎面走下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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