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
江之寒心里动了动,看到小丫头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话可能带来的歧意,这次倒是没有笑话她。
转了个话题。江之寒问:“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还是我哪里惹着你啦?”
林墨习惯性的把鞋磨了磨,嘟了嘟嘴,说:“你前些天给我打电话前半个小时。倪裳姐姐给我打电话了,和我聊了好一阵!学习呀,生活呀什么的。不过”我总觉得她是想问你的,还有”吴姐姐的事情。我觉的欺骗了倪裳姐姐嘛,心里有些不舒服。”
江之寒好奇道:“你怎么欺骗她了?”
林墨说:“她比你只回来一天,这以前我也见过她一次,还打过两次电话,她隐约问起过你,我”因为吴姐姐在嘛,就当没有听懂
江之寒好笑道:“这算什么欺骗?我碰到倪裳,都告诉她了。”
林墨抬起头。哗着嘴。狠狠的看了江之寒一阵。
江之寒微笑着,任她的眼光审讯。
终于,林墨泄了气,像个老人家一样长长叹口气,“我不管你们了,,反正,我也管不到。”
江之寒被她逗的忍俊不住,说:“你还真有点老气横秋的样子。
林墨说:“哥。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啊。”
江之寒说:“你说,我度量夫着呢。”
林墨说:“导。你还真有些,冷酷呢,说起倪裳姐姐的事,也能笑的出来。”
江之寒板起脸。说:“我真的生气了啊。”
林墨撇撇嘴。说:“我”再也不多话了,关于倪裳姐姐。反正她这么优秀,离开了你,也能找到优秀的。”
江之寒哼了一声,“你说的很是。”
林墨说:“我听凝萃姐姐讲你们的事,就想到一句诗,人生若只如
见”
江之寒心里有根弦被她的话狠狠拨了一拨,怒道:“才说不多话的。”
林墨说:“可是”里的男主角都很痴情呀。”
江之寒冷笑道:“你看的吗?韦小宝,楚留香。还是张无忌呀?”
林墨说:“你怎么不说好的?杨过。”
江之寒冷笑道:“杨过吗?一边忠贞着,一边去挑逗人家小姑娘,郭襄不可怜吗?后来去当了尼姑。”
林墨涨红了脸。抗辩道:“才不是那样!还有啊,郭大侠。”
江之寒说:“郭大侠更无耻,明明有了未婚妻1还到处招花惹。
林墨说:“你强词夺理!那还有萧峰,你没话说了吧。”
江之寒懒洋洋的往后靠了靠,说:“萧峰嘛,确实是个英雄。不过,如果多活几年也难讲,说不定阿朱阿紫姐妹一起娶进了门。”
林墨哼了一声。“懒得和你说。其实呀,我给你找好了个借口。”
江之寒说:“说来听听。”
林墨嘲讽道:“古人不是说吗?大英雄方本色,真名士自风流。你就自诩当名士好了。”吟?’广告江之寒恨无赖的说:“这个不错哦。”旋即想起自己这个作哥哥的还是不能太嬉皮笑脸,以免失去了威严。
转移了话题。江之寒问道:“好了,关于我的讨论到此为止。来说说你吧。学习情况我都知道了,其它的呢?譬如,有没有收到求爱信?”
林墨撇撇嘴。说:“求爱信?这个轮不到我,是我们班花一号李娜,班花二号王洁的专利。”
江之寒笑道:“你是班花几号?”
林墨咯咯笑了笑,说:“我是丑小鸭一号。”
江之寒心想。小丫头现在打太极拳的功夹是越来越高,又问:“你这学期怎么和你凝萃姐姐混的这么熟?”
林墨咯咯笑了两声,说:“还不是因为讨厌的陈叔叔?”
江之寒走的时候。很郑重的委托了几个人好好照顾林墨,这里面就属陈振中最会拍马屁。他专门找了个人,每天中午最后一节课铃声一打,就把配好了大厨特别菜的中餐送进林墨的教室里去,还美其名曰可以替小姑娘节约一点打饭的时间,用来好好学习。林墨拒绝了几次,却拿他没有办法。要给钱吧,他说江之寒已经付了,让她自己去和江之寒算账。
为了这件事。林墨给江之寒打了电话。江之寒内心深处也是个想看热闹的,回过头反而鼓励了陈振中几句,让他更加变本加厉。
林墨班上的男生为此给她取了个外号叫“公主”因为她可以饭来张口。后来,温凝萃知道了这个事儿,对林墨说,还有这种好事?我们高三的最需要这种上门服务了。林墨说,那我把这份让给凝翠姐姐你吧。温凝萃说,那不行,别人是要拍你的马屁,干脆让我沾沾光,让他们送两份来,和一份也没区别,到时候我们两个人一起吃。
温大小姐的马屁。陈振中也是很乐意拍的。从此以后,林墨和温凝萃两个,只要不下雨,就总顶花园一起吃午餐盒饭,下雨的时候多半在林墨的教室里吃,慢慢的就很熟。温凝萃说起林墨,叫一个赞不绝口。
江之寒说:“那。你有没有暗恋的男生?”
林墨摇摇头。很认真的说:“也许”是这学期经常去我爸店里帮帮忙,然后又和凝萃姐姐,还有假期的时候你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吧,总觉得,班里的男生都好小好幼稚,好像没太多共同语言。”
江之寒说:“这样啊。”
没来由的,他觉的这个局面好像也很不错。
303 绽放
寒提拼了两二天回青州,他让浊鹏飞晚两周再讨来气石求里好好陪陪爷爷奶奶。也可以和以前的朋友有空多聚一下。 ; ; ; ;这学期开始,江之寒就准备住在办事处二楼的卧室,那里有三间卧室,现在沈鹏飞和江之寒各占据一间,另外一间空出来当了书房。
由于沈鹏飞不在。江之寒就得多做些事务性工作,指挥两个小姑娘安排下一批十封和沪宁进货的相关事宜,还要批阅吴茵帮他初步整理好的中州传来的文件。
连着忙了两三天。手上的事情基本有了头绪,也到了开学前最后一个周末。抽空去了一趟寝室,橙子和小怪这两个家伙不知道结伙到哪里鬼混去了,看不到踪影。江之寒出了宿舍楼。给吴茵打了个电话,到她楼下去接她。
虽然下周一才开学,女生楼前从不缺等人的人。一眼瞧过去。那个,不时紧张的用手梳梳头发的,多半是第一次约会或者还没有夺得芳心的;那个手插在裤兜里,眯着眼睛打量着进出的女生的,多半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那个皱着眉头磨皮擦痒的,多半和女友已经是老夫老妻,厌烦了她的罗嗦和在楼下的等待。
不到三分钟的工夫。吴茵走下楼来,身上穿着江之寒寒假才给她买的那件黑色大衣,配上一双白色的高帮皮靴。就像一块大的磁石,把楼前所有男生的目光吸了过去。
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吴茵以前挑衣服的品味虽然不俗,但手头拮据,能够选择的终究有限。当质料更好,样式更简洁高雅的衣服穿在身上的时候,她的美貌才有机会完全的绽放开来。
看见江之寒,吴茵嫣然一笑,走上来挽住他的右胳膊,说:“不好意思,晚了几分钟。”
江之寒努努嘴。让她看那个愁眉苦脸的家伙,“那个家伙在那里踱来踱去,皮鞋底看起来好像都磨破了,大概等了半个小时了吧。”
吴茵咯咯笑了声。说:“嗯,这个人女生宿舍有八成的人都认识,他女朋友很有名的哦!有人给她取个外号叫张六十,因为她通常要接到楼下的电话以后,再化一个’广告江之寒撇撇嘴。说:“丑人多作怪。”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林墨的影响。他好像越来越喜欢撇嘴这个表情。
吴茵问:“今天去不去公司?”
江之寒笑道:“去了也没加班工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其它的那两个小姑娘应该可以搞的定。”
吴茵忍不住掩嘴笑了笑,“人家一个二十三,一个二十八,好不好?你多大呀?”和江之寒处的久了,说话比以前要随便了很多。
江之寒问:“今天去哪里?”
吴茵问:“我定凶”
江之寒说:“当然。”
吴茵皱皱鼻子,说:“天涯海角。”
江之寒看看表。说:“哎呀,到南鸟的飞机好像只有周二周六上午才有哦。”
吴茵跺跺脚,说:“讨厌。”说完了,她在心里恍惚了一下我们真是像以前自己梦想的那样在谈恋爱么?这是一个契约,一场游戏,还是一段已经真假难辨的追逐?
吴茵说:“去大观园吧。我听说。那里的红梅今年开的特别好
江之寒说;“好。”
吴茵说:“周一我去趟十封吧。鹏飞打电话来说,有一个供货商发了份传真,报价还很不错,我想去那边看看。以前这个批发商,我尔的批量上去了,还是不肯降价。上次给他们打电话,对方态度还强硬。我琢磨着,现在也不是他们卖方的市场。所以多联系一个渠道,应该会有所帮助。”
江之寒点点头。对于工作,吴茵好像比他还要狂热。有时候简直是把它当作一种乐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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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第一天出动卡迪拉克带她去约会,吴茵发现江之寒其实更青睐出租和公共汽车。办事处也没有几个,人,并没有配车。
但今天,江之寒又出动了他找来的卡迫拉克。
汽车滑进大观园的停车场1司机走下来,打开后箱,拿出一个大包,递给江之寒。
吴茵问:“这备大个包。是什么东西呀?”
江之寒笑道:“不可说,不可说。”背上包,牵起吴茵的手,沿着有些青苔的石阶一路向上。
也许因为不是休息日的缘故,大观园里的游人并不算多。整个公园的中心是一个人工湖。大观园便座落在湖的西南角,以门前的一对超长的对联而闻名。
江之寒二人现在走的是湖东面的一个小山丘。颇有些野趣的石阶蜿蜒延伸,站在高处,可以俯视湖里的游船,也可以远远眺望另一边的大观楼。
冬天还没有完全过去,公园里盛开的就是那一株株红梅,枝节俏立,风骨傲然,在寒风里怒放,还有些若有若无的香气。
江之寒动了些酸气,吟道:“桃李莫相妒,夭姿元不同。犹余雪
吴茵促狭的笑笑。说:“哦,我以为你喜欢的是什么一颗心摔的粉碎那样的现代诗呢。”
江之寒呵呵笑笑。“连这个你都知道?”
吴茵说:“舒兰的事情,在国贸系可是无人不知哦。”
江之寒吟的歪诗,只给极少数的人讲过,真不知道是谁散播开去。
吴茵说:“橙子是在追舒兰吗?”
乒之寒说:“你看出来了?”
吴茵说:“没人看不出来吧。”又问:“你觉得,希望大
江之寒沉吟了一会儿。说:”只要是他想的,经历过就是件好事。哪怕碰的头破血流。也是他想的。”
吴茵听了,呆了呆,回过神来,展颜一笑,说,:“嗯,那好吧”时了,只会这么一首梅花的诗词?”
江之寒说:“未免太小看我了,我这里有一箩筐呢。”指指自己的脑袋,说:“当年走马锦西城,曾为梅花醉似泥。二十里中香不断,青羊宫到浣花溪。
他说:“还要吗?年年芳信负红梅,江畔垂垂又欲开。珍重多情关伊令,直和根拨送春来。”
吴茵打了他一下。“知道你行,不用显摆了。”
江之寒说:“想当年,我有个很好的朋友。就是你见过的楚明扬。我们周六下午放了学,为了省两毛钱的车费,从学校门口步行到市中心去逛书店,我们玩的游戏就是一个。人说一句诗。另一个人用最后一个字接下去,很高雅的游戏吧?谁输了,回程的车票就由他出。为了赢得每周末的赌注。我可是唐诗宋词,清诗集都从头到尾背过。
到了最高处,只见一株红梅在山坡边斜斜伸出,枝上一半含苞一半怒放,那姿态那位置那颜色,合在一起,说不出的美。
吴茵不由得赞叹了一声,走到近前,仔细赏析,不忍离去。
江之寒说:“我带的东西1终于有了用场。”把包打开,里面却是一个看起来很高级的相机,和折叠好的三脚架。
吴茵半是赞赏。半是讥讽的说:“你还真是无所不会!”
江之寒不客气的说:“不瞒你说,我很早就是摄影爱好者,不过这两年都没摸,有些手生了。原意当妾的模特儿吗?”
吴茵作沉思状,过了半晌,她甜甜的笑了笑,柔声说:“我愿。
在大观园畔吃了新鲜的草鱼,回到办事处二楼江之寒的房间,吴茵只觉得腰酸背疼,脸上肌肉麻木。
作了一下午的模特儿,吴茵才知道作江之寒的模特儿真不是件容易的活儿。在梅花前面。是倾斜三十度还是二十五度要调来调去,微笑不自然,一个姿势还要连拍好些张。吟?’广告到了后来,脸都笑僵了,又被批评笑容不够亲切自然。被摆弄着拍了些表情冷肃骄傲的照片。不到一个下午的功夫,江之寒咔嚓嚓拍了有五卷多的照片,完了大呼过瘾,只苦了姿势已经摆的像个机器人的吴茵。
坐在温暖的小屋里,吴茵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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