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
倪裳说:“你好有经验的样子呃。”
倪裳说:“书上都说,初吻时会幸福的有种眩晕的感觉。为什么我觉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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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和做爱,通常是男人使劲推销给女人,最后女人反而更加上瘾的东西。来的晚的,去的也晚,就是这个道理。十六岁的少女,对于性这个东西,还是懵懵懂懂的年代,更说不上痴迷。初吻对于倪裳来说,更多的不是肉体上的享受,而是一种精神上的契约---从此我就正式是他的女朋友了。有了这样的突破,两个人的关系却是又上了一级台阶。
虽然心里隐隐担心那个狗屎的朱主任可能还会有什么后续的下作招数,江之寒的心思却不在那上面了。他的心思甚至也暂时不在他庞大的阅读计划上,他雄心勃勃的长远规划上,更不用提课堂内的功课。
上课的时候,他会微侧着脸,看着倪裳精致的侧影和如瓷器般的肌肤,竟可以很久很久都不厌倦。江之寒偶尔处于清醒状态的时候,会察觉到自己智商有些微的下降趋势,但很快他又放任自己沉迷到一种很傻很天真的快乐当中。其实他不用为此而羞愧或是后悔,因为这样简单而执著的迷恋通常只会发生一次,在他以后的人生里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星期六的下午,倪裳嚷着要去江之寒视为圣地的特别阅览室去看一看。两人涌入周末下午拥挤的放学下班的人群,一前一后上了公车,直奔市图书馆而去。到了图书馆,江之寒给倪裳买了一张一天的通行证。倪裳进去,到处看看,很有兴趣。但实在是有太多的东西,一时也不知道拾起什么来看。最后还是去了影音室,两人靠在一起,重温经典的原版的卡萨布拉卡,爱情片中江之寒的最爱。
出了阅览室的大门,一头撞见了姗姗。江之寒介绍双方认识,介绍倪裳的时候只是说:“我同学倪裳”。姗姗看着他很有深意的笑,笑的江之寒很有些毛骨悚然。还好倪裳不是那种害羞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很快和姗姗攀谈起来。一会儿两个女孩子就很熟的样子。江之寒其实知道,如果说起和陌生人打交道的能力,虽然自己最近提高不少,倪裳还是稳稳胜过他的。说到高兴处,姗姗看了一下表,哎呀道:“今天约了明矾和他同学一起吃饭,要不一起去?”江之寒说:“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姗姗笑他:“谁打扰谁还说不定?”,又对倪裳说:“我的联系方式江之寒那儿都有,让他给你一份,有空多联系。”说着告别离去。
江之寒和倪裳商量去哪儿吃晚饭,倪裳说和家里讲好是要回家吃的,看见江之寒失望的样子,想了想,改口说:“那好吧,就说要开会在学校吃食堂。”江之寒开心的说:“我们找一个离你家远点儿的地方,免得谎言被戳穿。陈沂蒙说周家口那边开了一家馄饨店,味道很好,是偃城那家老字号过来开的分店,我们去试试?”倪裳点头答应,两人先找了一个公用电话,倪裳给家里打电话撒完谎,就坐上车去了周家口。
周末的餐馆很是拥挤,两人站在一起足足等了二十分钟,才等到座位。点了一碗红汤,一碗鸡汤馄饨。馄饨的味道很好。在稍显嘈杂的环境中,两个人低声的讲着些无聊的话,也觉得很是甜蜜。以前江之寒总是奇怪,为什么有些男生和女生凑在一起能有那么多话。在他看来,男生感兴趣的什么足球啊,运动啊,军事啊,时事政治啊,大多数女生都避之不及。但当他自个儿和倪裳厮混在一起之后,他才意识到,话是没有有聊无聊之分的,你只要看人顺了眼,讲什么都是好的,更不用说他现在恋奸情热了。
江之寒边和倪裳开着玩笑,边从她的碗里抢馄饨来吃,不过是恋人间无聊的游戏。刚夹起一个馄饨,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说:“好甜蜜呀!”吓的手一抖,馄饨掉在桌子上了。
第十三章 热恋中的江之寒(下)
江之寒抬头一看,伍思宜笑嘻嘻的站在那里。她穿一件紫色的高领毛衣,胸脯高高的挺起,显得娇艳如花。江之寒的反应算是快的,赶快站起来打招呼,说:“一个人吗?”
伍思宜说:“和朋友一起逛街,她忙着去会男朋友,就丢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找东西吃。”
江之寒说:“一个人的话,坐下来一起吃吧。”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在山顶上的谈话以后,江之寒心里觉得和这个女孩子很是亲近。
伍思宜不客气的坐下来,不等江之寒介绍,就对着倪裳说:“你好;我叫伍思宜。”
倪裳因为和江之寒之间的小动作被看到,脸还有点红,但还是落落大方的打招呼说:“我叫倪裳。”
伍思宜点的馄饨上来了,江之寒做贼心虚,主动献殷勤去给伍思宜拿筷子和餐巾纸。
伍思宜对倪裳说:“我都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倪裳脸红了红:“我们只是同学和朋友而已。”
伍思宜促狭的笑笑,说:“据我妈说,我和江之寒是指腹为婚。”江之寒刚好走回来,没想到她连这都讲,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伍思宜促狭的看了他一眼,说:“这家伙才见了我一面,就看不上眼,要撕毁合约呢。”
伍思宜虽然只见过江之寒一次,但对他的印象极好。因缘巧合,她和江之寒说了好些心里话,是很久很久她都没有和其他人说过的,因此心里又多了一份亲近感。江之寒背她下山的时候,有一种异样的情绪慢慢在她心里悄悄酝酿。虽然说不上一见钟情,但伍思宜还是很期望着再见到江之寒。可是两人在不同的人生轨道上,不在同一个学校,连家都隔得老远,总不能无故跑到江之寒家里去吧。这一次偶然碰见,看到江之寒和一个温柔漂亮的女孩子言笑晏晏,亲密无间,心里很奇怪的有种酸酸的感觉。
江之寒听了这话,只好干笑,倪裳说:“他恐怕是回家照了镜子,自惭形秽吧。”江之寒连忙点头。
伍思宜看着江之寒,娇笑道:“是吗?那你在倪裳妹妹面前应该更加自惭形秽来着,还不赶快找个角落躲起来,别在这儿现眼了。”一会儿的工夫倪裳已经在她口里成了倪裳妹妹。
这一顿饭江之寒吃的有些难受。伍思宜主导着话语权,一会儿忙着和倪裳说话,时不时又挤兑一下江之寒,倪裳也在旁边帮腔来着。好容易盼到吃完,不知道是辣而烫的馄饨还是别的原因,江之寒的背上已经有层细细的汗,心里巴不得早一点离了这里。
三人站在店外繁华的街道上,周末的行人熙熙攘攘,天空灰蒙蒙的,不时有冷冽的风吹过。伍思宜邀请倪裳一起去逛街看衣服,倪裳抱歉说:“和家里说好时间要回去的,实在不好意思。”然后建议说:“要不让江之寒去帮你提包?”伍思宜居然不答应也不拒绝,只是笑盈盈的看着江之寒。江之寒被她看的发毛,推辞道:“这个逛街我是最不拿手的,还是找时间你们两位约好了一起去,一定逛的非常开心。”
倪裳虽然嘴里这么说,心里终究是不愿把男朋友就这么借出去的,于是三人在路口道别。伍思宜站在那里,看着江之寒牵着倪裳的手离开的背影,有一片深秋的黄叶飘到倪裳的头上,江之寒温柔的替她拿下来。伍思宜站在那里,一时有些呆了。
坐在公车上,倪裳开始拷问江之寒他和伍思宜交往的经过。江之寒当然说不过是见过一次面,人却是很不错的。倪裳心里觉得伍思宜对江之寒颇有些好感,但她并没有说出来。她有些担心的对江之寒说:“今天两个小时的工夫,就遇到两个你认识的人。我有些害怕迟早会遇到我爸爸妈妈的同事朋友邻居。他们很多都是嘴巴很大的。”江之寒挠挠头,说:“革命斗争环境很残酷啊。我去考察一下哪儿有比较隐秘的根据地,我们好打游击战。”倪裳扑哧一笑,捶了他一拳。
江之寒并不是开玩笑的,成天提心吊胆怕被人发现,连牵个手都鬼鬼祟祟,可不是什么美好的感觉。他现在是一个行动派,有什么想法就急切的要去实现它。整个周日的下午,他就像一只发情了的猴子,在倪裳回家路线的周围,仔细寻找一个可以幽会的地方。
中州这个城市不大,但人口却不少,要找个清静的地方殊为不易。工夫不负有心人,江之寒苦苦寻觅了几个小时,终于给他找到一个地方。在他们晚上约会时经常走的那条回家的路上,有石阶一路向下,通往下面的公路和立交桥。但那石阶足足有七八百阶,交通便利了以后,除了一些锻炼的人以外极少有人去走。顺着石阶往下走百步左右,有一条没有开发的土路沿着山壁往里拐,曲曲折折的走过七八十米,尽头处有十几棵大树和一些灌木丛。江之寒本着科学研究的精神,抽了几个时间去那里呆着,在有限的样本中他没有遇到一个别的人。这个地方除了人少,还有一个好处。因为在山腰中凹进去的地方,上面过路的人看不到,下面公路上的人又隔的老远,除非有千里眼才能看到。而且如果有人从土路走过来,也老远就可以发现。
完成了自己的取样调查,江之寒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倪裳来参观他的新发现。刚刚开始热恋的少男少女,一个周日不见,似乎已经分别了很久。
江之寒轻轻的搂着倪裳的腰,倪裳乖乖的仰起头,闭上眼睛,这就是索吻的意思了。江之寒动情的吻着怀中的佳人,感觉到她身体轻轻的颤抖,和喉咙深处偶尔发出的细细的呻吟,有一种无比的满足感和征服感充溢心头。在一起越久,江之寒就越是珍惜倪裳,觉得她是一个万里挑一的好女孩儿。
基本来说,倪裳是一个矜持的女生。但当她接受了江之寒以后,她并不故作扭捏。牵手也好,拥抱也好,接吻也好,不象有些女孩那样故意推三阻四,耍些小心计,有的还要提些条件,设个时间表什么的,把整个事情搞得象一场交换。倪裳不一样,让她开放她的心很难。但当她开放她的心以后,她柔柔的满足爱人的要求而没有任何抗拒。江之寒当然不会觉得她很随便,反而是更加珍惜她的付出。
两人一阵热吻以后,都有些气喘。今天江之寒觉得自己有些不一样,少了平时感到的温馨安乐的感觉,而更多了一些本能的冲动。他离开倪裳的嘴唇,轻轻的吸住她的耳朵。吻到耳垂的时候,倪裳突然拼命的挣扎起来,摇晃着头要摆脱他。江之寒觉察到这是她的敏感点,怎肯放过嘴里的羔羊,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握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能有丝毫动弹。倪裳挣扎了一阵,终于认命,紧紧的搂着心上人的腰,呻吟几声,身子慢慢的软了。
江之寒正在尽情的享受征服的快感,突然听到有脚步声。现在他的五官都比平常的人要来的灵敏。江之寒轻声的在倪裳的耳边说:“有人来了。”感觉到怀中佳人的身体紧了一紧。他低声说:“别怕”,带着她走了几步,转到最里处一棵最大的树后面。
一分钟的工夫,两个人走了过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这儿安全吗?”男人回答道:“我来看过好几次了,一个人都没有。你想想,走这个石阶的人都少之又少,哪有人走这么不好走的路跑到这儿来呀。”江之寒在树后差点儿没笑出声来,看来劳动人民的智慧有惊人的相似呀。
脚步声停住,一会儿的工夫,女人抗议道:“你别那么急呀。”没有人回答。江之寒悄悄的从树后偷瞧过去,女人已经解开了大衣的扣子,毛衣和秋衣被卷起来,这时候那男人一手扯开了胸前的文胸,一阵冷风吹过,女人娇声道:“好冷啊”。男人已经不管不顾的一手捧着一个,一口噙着一个工作起来。天色已晚,江之寒看的不清,只看到两个白花花的东西晃了一下。一会儿的工夫,女人开始呻吟起来,声音辗转反复,高亢低回,但她知道是在外面,还是尽量压抑着声音。良久,女人腻声的说道:“好热啊。”
江之寒只觉得自己的某个部位大了几圈,他紧紧的抱着倪裳,把她压向自己,像是要把她挤进身体里面来。倪裳感到有个滚热的东西,抵在腰腹之间,吓的一动也不敢动。江之寒的手却是从腰部滑下去,抓住了她的臀部,一轻一重的揉起来。倪裳死死的咬着牙,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突然间那边的女人小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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