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
没带平时的阅读材料过来,随身的除了几本物理竞赛方面的参考书,就是两本英文小说。
九点钟左右,苟朴礼过来敲门,把江之寒拉到自己屋里打牌。苟朴礼和陈文石,以及另外两个陈文石同班的男生住在一起,其中一位跑出去学习去了,打100分升级正好三缺一。江之寒算不上打牌的好手,但横竖无聊,便加入了战局。没想到陈文石和苟朴礼两人是高手,又分到一起,配合默契,连升了八级,打的江之寒和他的搭档垂头丧气的。
苟朴礼嚷道:“打这个你们太次,没有挑战性。不如换一个玩儿。现在的赌片不是最流行同花顺吗?我们来玩这个。”
对同花顺江之寒倒是有些研究,他说:“赌的牌,如果不打钱就完全失去意义了。因为所有的技术都是建立在赌注的大小和心理较量上。如果没有钱在里面,大家随便叫赌注的大小,没有患得患失的心态在里面,就失去意义了。”
苟朴礼说:“说的也有道理。钱是没有赌的,要不就来赌钻桌子吧。一块钱就当钻一次桌子。”除了另外一个男生没有玩过同花顺,这三位都不是生手。加上同花顺的规则其实极为简单,所以教授了十分钟左右,大家就摆开了战场。
这次轮到苟朴礼走霉运了。一开始,印证了新手手气好的真理,苟朴礼拿着三个K这样的大牌,陈文石和江之寒很快就退出了,只有另外一个男生死撑着。苟朴礼以为对方是在吓唬他,其实那位拿的是三个A加一对10,天地良心他连怎么唬人都还没学会。苟朴礼连续翻番赌注,对方毫不犹豫的跟上,最后到了四个人规定的一手最高的500注,一摊牌,苟朴礼傻眼了。
接下来,苟朴礼拿着七八九十A的破牌,想要冒充顺子,吓走江之寒。这一次又遇到了老手,江之寒也是个赌性大的,赌他没有J或者七。江之寒用一对四加上一个A的小破牌和苟朴礼硬拼到底,又赢了他400手。
最后清账,陈文石小输了七手,钻了七次桌子。那位新手和江之寒都大胜,余下苟朴礼输了整整八百十九手,也就是要钻八百一十九次桌子。三人大笑,说今天不用睡觉了,就看苟朴礼钻桌子钻一晚上。江之寒和陈文石两人还觉得不过瘾,去隔壁把倪裳,阮芳芳,和其他几个爱看热闹的男生都叫了过来。
苟朴礼一咬牙,“奶奶的,大丈夫愿赌服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便一二三四的钻起来。一伙人在旁边看得大笑,堪堪钻了七八十下,苟朴礼已是气喘吁吁,腰酸背疼。他索性躺在桌子下,自顾自的数起数来,八十八,八十九,九十一,一百零二,一百一十一,。。。。。。”大家狂笑不已,都说把这个不会数数的家伙赶快架出去,不要在这里丢七中的脸了。
正说笑间,李老师推门进来,说张老师和聂勤勤都睡了,这么晚了你们还在闹什么,明天还要上课呢。于是大家纷纷作鸟兽散,结束了在奥校这正式授课的第一天。
上传第二个月的一点感叹
和第一个月比,是天堂(就如我们经常听到的和改革开放初期或者新中国才成立时比较,我们什么什么增长了多少多少一样);横着一比,还在地上。
写这本书的冲动,有两个直接的原因。一个是听到了朋友的一个喜讯和一个噩耗,所以勾起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和不那么美好的往事,突然有些怀旧。所以虽然挂着重生的羊头,这本书其实有不少是对过往生活一些细节的回忆,对此我并不嫌其繁琐或者平淡。第二个原因,是平时做的多是和数字逻辑有关的事,而且压力也颇大。看快餐式的小说是一个日常的放松,看的太多了,觉得未免有些千篇一律,为什么不自己写写,也当是排遣压力放松一下的渠道。
我大概写了一个半月,然后开始上传,因为不是每天都有时间写。然后,我发觉第二个想法是很可笑的。因为写书相比看书太花时间,而且有时候很痛苦。我从没想过靠写书养家糊口这件事,所以挣饭钱的事儿还得干。
所以,我很感谢现在的读者,大概每天维持了700到1000的阅读,一两百的推荐,让我至少觉得还是有人喜欢的。这也是我能坚持下去的一点点动力。当然我希望每天能有7000甚至更多的人来看,但即使只能维持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争取能写出偶尔让你一笑或者感动的段落。
老实说,摊子铺的有点大。而一旦你真的自己开始写东西,你会经常陷入强烈的两个极端:自我陶醉和自我怀疑。虽然清楚的知道这种书和所谓文学没什么关系,不过是通俗的读物。但有时候,你难免会很陶醉,这一段写的相当不错,Kao,怎么看都不比大热的书差,怎么就没人看呢?另外一些时候,你会很真心的感觉是在制造文字垃圾,基本上是硬着头皮要填充一章的内容。
但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凡事有始有终。所以TJ什么的大可不必担心,但一天三更四更也是不可能的事。
花这么多时间写这个书,现在最大的动力有两个。一个是关于自己的,回忆起一些往事,把它们记录下来,有时候还自我陶醉一番,觉得自己写的还不错。到明年结束的时候,我也想把它作为一份特别的礼物。
另一个是关于所有来读和来支持的朋友。如果还像第一个月那样只有十来个人读,我不确信我能够坚持到现在。所以,就请你们继续支持,继续关注。
多谢了!
11。1。2009’);
83 明矾的爱情观
星期四的下午,江之寒和明矾约好了一起去荆教授的办公室取书。四点钟下了课,又自修了一个小时左右,江之寒就向李老师请了假,和明矾在约好的地点碰了头,一起往荆教授的办公室走去。
明矾告诉江之寒,荆教授已经换了办公室,现在这个地方要气派很多。
明矾说:“内部的文件出来了,新成立的学术顾问委员会,荆教授是副主任委员。我上次和你说过,这虽然暂时只是个虚衔,地位却是很高的。再加上省发改委最近新聘了荆老作顾问。听说新来两川省的杜省长要成立一个新的机构,叫经济政策和战略改革咨询委员会,荆老也会是成员之一。”
明矾看着江之寒说:“知道什么样的商人是最牛的商人吗?红顶商人。那什么样的学者在我们这儿才是最有发言权的学者呢?御用学者。”
江之寒皱着眉头说:“怎么听起来,这个御用学者的名头不怎么好听啊?”
明矾哈哈笑道:“荆教授倒不是那种谄媚奉迎的学者。不过进了这样的机构,他说话的分量就会是不一样了。可以面对面的给封疆大吏提建议,你想想,学校里怎么会不另眼相看?”
江之寒笑着说:“跟着明哥你,还真是长学问。书里书外的学问都涨。”
两人说笑着,来到荆教授的办公室,却是一个大的套间,外面坐着一位秘书。秘书告诉他们,荆教授临时有事去开会了,把包好了的两本书递给他们。
走出门来,江之寒翻开看了一眼,一本是《凯恩斯经济学和经济周期的研究》,还有一本是《资本市场的心理分析》,经济学那本书上还有荆教授手写的批注,江之寒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抱在怀里,对这位大学者的关爱有些受宠若惊。
明矾说:“荆老对你还真是另眼相看呢,不知道你怎么就进了他的法眼了,好好珍惜吧。”又说:“我没说错吧,荆老现在是忙的不比以前了。”
两人走出办公楼的大门,正在下阶梯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女孩儿,穿着朴素,身材修长,五官清秀,脸上好像还有一两块淡淡的雀斑。明矾停下脚步,满面笑容的叫了声师姐。
那女孩停下脚步,问明矾:“是见过荆老师吗?”
明矾说:“荆老师开会去了。我带江之寒来取书的。对了,你知道江之寒吗?我们上次那个项目,他也是参与了一些的。”
那女孩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点笑容,伸出手来,“我叫沈桦倩,上次我那部分的文献索引和校对,还是你做的,我还没有机会感谢你。”
江之寒伸出手,轻轻的握了一下,女孩儿的手肌肤清凉,江之寒笑着说:“应该是我感谢荆教授和你们才对,让我有这么好的学习机会。”
沈桦倩轻轻的点了下头,和二人说声再见走了。
明矾对江之寒说:“找个地方坐一下吧。”于是两人买了两杯可乐,找了个大树下的长石椅坐了下来。
江之寒喝了口可乐,说:“那女孩是你师姐吗?看起来很小啊,说是我的同学恐怕都有人信。”
明矾说:“沈师姐是荆教授的得意弟子,今年已经是博士生第三年了,地地道道的大师姐。你别看她面相年轻一点,工作时处久了,很自然的能感受到她的威严。在课题组,除了几个老师,她算是能镇得住人的。”
江之寒真没想到刚才那个清秀的年轻小姑娘有如此的威严,他看着一对大学情侣从他们身旁的碎石路上走过去,女孩子把手插在男生的裤兜里,头依偎在男朋友的怀里,一脸幸福的神情,不由坐在那里微笑起来,又有几分憧憬:在大学校园的林荫道下,轻轻的牵着倪裳的手,无拘无束的走在秋天的落叶或是春日的阳光下,该是怎样的享受?
明矾看着江之寒,笑道:“羡慕吗?”
江之寒笑道:“羡慕说不上吧,有一点向往倒是真的。”
明矾说:“大学的爱情故事。。。。。。确实很多。刚才你见到的那位沈师姐,当年本科的时候在系里面也是追求者云集,师兄们都说她是那种初看也就是还可以,但越看越有味道的女孩儿。结果呢,让所有人都跌破眼镜的是,她选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家伙,说是看中他踏实肯干,人又老实。那个男生人比较阴沉,一向不为人所喜。大三沈师姐和他在一起以后,周围有些朋友都慢慢疏远了。本科毕业,沈师姐保送了研究生,那个男生也确实厉害,不知道怎么弄到了一个加拿大留学的名额。才去第一年的时候,还几个星期有一个电话。荆教授那时候说,他和加拿大的几所大学都有联系,争取过两年让沈师姐有机会去做一年的交换培养学生。结果呢,从第二年开始,音信越来越少,慢慢的就断了。我们课题组有个师兄,和沈师姐是同一届的,和她关系很好,就劝她说,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现在你还不是不乏追求者。不过不管别人怎么说,师姐这两年倒真成了工作狂了,研究所天天呆到最晚的就是她。也许,是对所谓爱情失去信心了吧。”
江之寒叹息了一声:“陈世美的故事总是在重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明矾说:“所以啊,我的观点就是,感情这个事,关键是不要折腾。找一个安分的,人品好的,把大后方稳固了,把劲头多花在事业上才是正经。”
江之寒笑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姗姗姐又漂亮又温柔,不是谁都能有运气遇到的。”
明矾说:“姗姗最好的倒不是这些。她这个人没什么大的野心,就想过平稳安定的生活。而且呢,朋友虽多,和别人攀比的欲望却不强,非常符合我不折腾的原则。”
两人坐在石椅上,漫无目的的聊着天,明矾问:“听姗姗说,你不是有个很要好的女生吗?什么时候带出来一起吃饭呀,你不想到处宣扬,我们也不会那么做的。”
江之寒叹口气,“老实说,在你面前我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不过她生怕家里知道了,毕竟还在高中嘛。其实这一次集训,她也一起来了的。”
明矾一把把江之寒拉起来,“走走走,去看看。说老实话,我一直很好奇,你看上的女生是咋样一个人?”
江之寒犹豫道:“可能还有其他一些同学在呢。”
明矾不屑道:“我是谁呀?还能帮你漏了底不成?”
江之寒拗不过,只好带着明矾往教室走去,他也不是很肯定倪裳是不是还在那里。
由于已经熟悉了环境,两位带队老师已经不再强制要求集体活动了,除了上课必须准时以外,其它的时间都比较自由,不过晚上九点钟之前必须要回到住处,而且不准许一个人单独活动。
江之寒走进教室,看见倪裳和阮芳芳还在,另外还有两三个七中的男生,陈文石和苟朴礼却已经走了。
明矾走在江之寒旁边,小声说:“两个美女唉。是哪一位?”
江之寒说:“靠窗那个”。
走到近前,明矾很热情的打招呼:“倪裳,前两天姗姗还在说,上次叫你周末出来吃饭,很可惜你没有空。今天倒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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