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冷枭的赔心交易
这——
怎么可能?
虽然她已经被组织上列为顶级特工,但是她知道自己离真正的掌舵人位置差得还很远,而且她也知道,关于主上的产生是需要一种极为秘密和特殊的仪式才可以的。
那个仪式上官璇并不知道是怎样的,因为——从她成为特工的第一天起,她的理想就不是所谓的最高掌舵人,但是她知道,雅尔和帕德一直很期待那个位置。
她从来就不稀罕,一直以来,在她的心中一直想要得到的就只有聂痕的爱和关注而已。
但是,上官璇从来没有想到聂痕会将人选定在自己的头上,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身上那个莫明其妙的刺青,也进而想到了聂痕冷冰冰的话——
“璇,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所以我不会毁掉你,但是——我会要你这一生都背上沉重的枷锁,一辈子只能留在我的身边。”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聂痕口中的枷锁难道就是指这道刺青,也就是——掌舵人的位置?
不——
上官璇下意识地抵触着,她知道一旦成为掌舵人那就意味着永远随入了深渊——万劫不复!
这一辈子从手上流下来的血要比水还多。
她不要过这种生活。
她不要让自己的灵魂被打入永世不得超生的寒潭之中。
对于因格教父的谨慎和顾虑,作为儿子的萨克·恩显然不明白其中良苦用心,虽然他也在一定程度上畏聂痕三分,但是天生狂傲的本性令他有些看不惯父亲的“懦弱”,他冷哼一声道:
“聂先生,虽说不应该干涉贵组织的事,但看在您与我父亲相识多年的份上还是要提醒一句,重大的决定不要下得太早,否则吃亏的是聂先生。”
“萨克!”因格教父脸色一变,立刻喝止道。
聂痕脸上不着痕迹地扬起一丝残冷的笑,优雅间有着一贯的嗜血味道,他将一只胳膊看似悠闲地支在沙发靠背上,如深潭般幽黑的眸子开始危险地眯了起来。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萨克·恩丝毫不想去理会父亲的喝止,继续嚣张地大声嚷道:
“我只是在担心因为聂先生的错误决定而毁掉我们今后的合作关系罢了,我承认那个上官璇能力在所有人之上,但是聂先生,您就不怕她日后反咬您一口吗?”
说完,他阴冷冷地怪笑了一声,蓝眸之中裹着一丝快意,他就不信那个上官璇知道一切真相后还能那么死心塌地地跟着聂痕。
“你想说什么?”聂痕开了口,从容不迫的声调中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胁力。
第九章阴谋第六节谜团(3)
奈何萨克·恩压根就听不出聂痕言语之中渐露的不悦,更是不顾自己父亲不断警告的眼神,还是自顾自得说了出来——
“关于上官璇的职业操守问题我不置可否,只是,我不知道这上官璇一旦知道了真正杀死自己养父的凶手时,她还会坚守这份职业精神吗?”
他的这句话刚一落地,房间中的温度就像迅速凝冰一样,而聂痕的脸色也倏然大变,眼中迸身出来的寒意似乎都能将对方杀死般。
窗外的上官璇猛然瞪大了双眼,她感到心陡然一阵漏跳。
杀死养父的凶手?
那个萨克·恩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养父的死那么清楚?
难道?
难道——养父的死跟眼前的这群人真的有关?
她的手死死地攥在一起,更是紧起耳朵来窃听房间中的一切交谈。
书房中,片刻后,只见聂痕缓缓站起身来,欣长伟岸的身材虽然昂藏在文明的高档西服中,但下一刻他便大踏步上前,大手一抓便将萨克·恩揪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说这句话是处于威胁还是其他目的,不妨告诉你,当我决定一枪将裴松解决掉时,以后的路早已经想好了,所以——你还是顾好自己的脑袋比较重要。”
聂痕说完,便一个扬手,萨克·恩一下子被甩在了沙发上。
“聂痕,你——咳咳——”
萨克·恩一时气急败坏,他刚要站起身来反击,却因为刚刚聂痕的手劲过大而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哎——我们都是同船的人嘛,不要因为这陈年旧事影响彼此友谊嘛!”因格教父一见这样局势,立刻也站起身来,走到两人中间劝解道。
“哼!”
萨克·恩知道论单打独斗的话,自己也未必是聂痕的对手,再加上这毕竟是聂痕的地盘,真的动起手来也是自己吃亏而已,他愤恨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恶狠狠地冷哼一声。
而聂痕也看在因格教父的面子上,将脸上的怒气稍稍掩去。
因格教父走到聂痕身边,苍老而带着一股压迫感的声音扬起:“聂先生,关于裴松一事我也略有所闻,而且前一阵子冷天煜好像也派人秘查此事,我看您——不得不妨啊。”
聂痕眸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愕,但瞬间便被一贯的冷静所覆盖,他一字一句地开了口,但每句话都令窗外的上官璇倍感寒心。
“裴松,只不过是个意外,如果当年他不是那么好奇,那么他就不会死在我的枪下,能成BABY_M顶级特工的人一定就要是断绝亲缘的人,而上官璇是我看好的人选,因此,她一定要断了这个根。这是她的命,也是所有BABY_M特工的命。”
因格教父赞同地点了点头。
聂痕狠狠地将杯中的茶一口饮进,然后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眼中闪过沉思的光芒。
其实这么多年,他还是忘不了裴松临死前的绝望眼神。这么多年,这种眼神总是无时无刻萦绕在他的眼前,尤其是面对上官璇的时候。
当年,聂痕为了隐藏真实身份,而伪造了华侨身份到玛丽孤儿院进行领养上官璇,要冒充一个人对于聂痕来讲根本就不是一件难事,只不过令聂痕没有想到的是,由于上官璇自小便在裴松身边长大,两人自然便有了犹胜父女的感情。
因此,当上官璇被带走的两年之后,裴松还是打听到了上官璇的行踪,更甚者,他也知道了当年聂痕报出的身份都是虚假的。
这对于一向疼爱上官璇的裴松来讲是致命的打击,尤其是知道了聂痕领养小官璇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其培养成一个国际特工。
为了能将上官璇要回,裴松不惜千里迢迢利用一切可以用上的关系和手段,甚至是登报公然向聂痕要人,这样疯狂的举动终于引起聂痕的注意和警觉,对于他来讲,虽然上官璇的年龄较小,但却是顶级特工的最佳人选,因此,他是绝对不会让这个人将上官璇带走的,而且,如果这个裴松一旦将上官璇带走,那么组织中的秘密训练场地将会暴露无遗。
是杀了裴松,还是杀了上官璇?
年少轻狂的聂痕当时并没有再去想其他的办法,对于他来讲,上官璇是他寻找到的难得珍宝,因此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离开,因此,就只有让裴松闭嘴了,而闭嘴的唯一办法就是——
杀人灭口。
于是,聂痕便精心设计了一场“意外的枪战”,而裴松也如他所愿地死在了枪战之中。
而无意间目睹这件事情的,只有一个萨克·恩,虽然当时聂痕也想将这个家伙一并解决掉,但是一想此人并非是普通人,而所属黑手党,更重要的是,他还是因格教父之子,如果他真的死了,就一定会引起当时的冷天煜的注意。
因为聂痕知道,这个冷天煜根本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虽然当时的他遭到黑手党内讧追杀,但是他从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可以看到不久后的可怕。
灯光将聂痕的脸勾勒得如梦幻般英俊,但——对于窗外的上官璇来讲,却是极为可怖的。
她死死地掩住唇,强迫自己不要叫出声来。
眼泪,却大颗大颗地滚落了下来。
心,被瞬间撕碎。
原来——
原来,杀死自己养父的凶手真的就是——聂痕!她自小便抱有幻想的男人!
第九章阴谋第七节追杀(1)
如果不是双手紧紧把住一个支撑点,上官璇的身子绝对会像一只美丽的蝴蝶般坠落在地。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指甲都要深深嵌入掌心之中,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再大的疼痛也低不过来自心中的那份撕痛。
为什么?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杀死自己养父的人竟然是她自小便信任的人?
这一瞬间,她感到自己就像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般,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养父就不会死,而韵儿也不会失去最爱的父亲。
她……
对不起养父,更对不起韵儿。她还有何颜面去面对韵儿友善的微笑?
连呼吸都是疼痛的。
她的命,就是这样被聂痕缔造的吗?
不……
上官璇悲痛地在心中大喊,娇小的身子也因悲愤而颤抖。
然而就在这时——
“是谁?”
一道警觉而又尖细的声音划破了整个宁静的夜空,紧接着,上官璇便听到由远及近众多的脚步声。
不好,她已经被人发现了。
上官璇暗自一惊,她已经顾不上其他了,只有借助床单的力量一个劲跳,娇小的身子立刻滚落在地,随即,便一个利落地起身,朝着别墅的花园跑去。
她要尽量从这个别墅逃出去才好,否则——
“快,追上,好像是上官璇!!追!”一个带头的声音大声嚷道,随即,众多特工便紧跟其后。
嘈杂的声音早已经惊动了书房中的三个人,尤其是聂痕,当他发觉这一切时,英俊的脸上几乎要被巨大的震惊扭曲了。
上官璇?
难道刚刚的一切对话都被上官璇偷听到了吗?
该死!
聂痕大手陡然一收,精致小巧的茶杯在他掌中应声而碎。
因格教父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站了起来,看向聂痕道:“聂先生,怎么会这样——”
他的脸上扬着警惕,而眸间则是一道阴限。
聂痕轻轻一抬手,打断了因格教父的话,紧接着,他拿起电话——
“帕德,最短的时间找到上官璇,记住,生擒。”
“是,主上!”电话另一端传来帕德恭敬地回答。
收好电话后,聂痕将目光转向窗外的夜色,深讳的眸光一丝暗影涌动——璇,你一定要这样从我手中挣脱吗?
如果真是这样——
你就休怪我下手无情了。
夜色,似乎可以将一切掩盖——
上官璇巧妙地躲开特工们的梭巡,同时也避开了监控器,终于顺利地逃出了别墅,因为她自小便在这个组织长大,因此,她太熟悉组织上特工的搜寻习惯,这也是她能顺利逃脱的原因。
不难想象得到聂痕已经察觉到了,正是因为如此,上官璇才感到事情有些棘手,不是因为聂痕,而是因为聂痕身边的另外两个人,因格教父和萨克·恩,当他们知道自己的谈话内容和身份曝光后,一定会对自己——赶尽杀绝。
虽然上官璇现在很想当面质问聂痕,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趁着夜色,她尽量加快步伐,但是她发现自己犯下了一个极大的致使错误,那就是她身上的衣物是——白色的。
如果逃避一般的特工,她绝对没有问题,但是……
上官璇刚刚想到这里,便觉得一阵劲风吹过,紧接着,一道冷光便闪过自己的眼前。
她心中一惊,连忙一个麻利闪身躲过了暗器的偷袭后,一双厉眸盯向暗器的主人。
“上官璇,跟我回去见主上。”
帕德阴森森地站在那里,脸上一副诡异的笑容。
上官璇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凭你?有这个本事吗?”
帕德脸上闪过一丝气愤,随即很快便掩去了,他朝上官璇走近了几步道:
“我很乐意陪你斗斗!放心,我们从小长到大,我是不会向你开枪的,更何况,主上的命令是——生擒!”
话音刚落,他便亮出自己的武器,月光映着的是一把锋利的蛇皮短剑,铮铮之中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芒。
这个武器上官璇再清楚不过了,跟她的幸运草一样——都是属于一招致命的暗器。
“你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亲爱的璇,不要做出令主上伤心的事。”帕德唇边擒着冷冰冰的笑容,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
上官璇知道此人一向不怀好心,而且自小到大就视自己为眼中钉,他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这次的机会呢!
于是,她也缓缓将自己的暗器拿出,声音清冷地讽刺道:“生擒?帕德,你我自小就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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