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1-5)第一季大结局
我看他拿到枪来,努力伸出水面就想去打泰叔,忙一把拉住他,骂道:“你他娘的想什么呢,枪管里有水,你想爆膛吗!”
老痒大叫:“现在不干掉他们,就没机会了。”
我将他扯回来,大叫道:“你现在还有心思想这个,快看前面!”
他转头一看,前面一片蒸汽腾腾,沸水已经到了,经过几百米的冷却,这水丝毫不见降温,我在几十米外已经能感觉到热浪冲了过来。老痒看着那水,哭道:“他妈的,没想到我吃了这么久涮羊肉,今天自己也要给涮一回了。”
我不想就这么送命,急得直咬牙,心说怎么办?现在唯一生存的机会,就是顺着瀑布冲下去,但是下面什么环境根本不知道,要是太高,和跳楼没区别啊。
挂在我下面的那个凉师爷突然朝我叫道:“我有办法!”
我问道:“什么办法?快说!”
“你先把我拉上去!”那凉师爷大叫,“拉上去我再告诉你,不然我们一起死!”
我赶紧探手下去,将他拉上来,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快说!”
他紧紧抱着铁链,看了一眼汹涌而来的沸水,不由咽了一口唾沫:“烫水是漂在冷水上头的,我们潜水下去,等上头的烫水漂过去了,如果能闭气熬得过那段时间就还有一线生机!”
我一听,也没工夫去想可不可行了,一把将他又推回到下面,然后自己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里,拉着铁链条一直往下。
这地下河非常深,我一直潜到二米左右,感觉四周的温度低了很多,当下屏气宁神,准备等上面的热流通过。
这个时候,我的手突然碰到一团东西,好像有什么挂在铁链上面,我拿手电一照,突然看见一张极度狰狞的脸出现在铁链后面,吓得我一口气没憋住差点把水吸进肺里去。
水下的铁链上缠着一具腐烂的尸体,身上的肉已经泡烂了,两只眼洞直勾勾地瞪着我,看上去分外的狰狞。我仔细一看,发现他穿的是一件冬天的登山服,身后还背着一只背包。
看样子是个登山者,怎么会给冲到这里了?我用嘴巴咬住手电(登山战术手电后部有专门供身体其他部位使用的零件),在他的身上找了一下,发现了几支写生用的笔,又打开掉在铁链边上的背包,里面有画板和很多颜料,我心里明白了,这家伙应该是车上那黑导游说的,前几年在山里失踪的那几个写生的学生。
尸体应该是上游冲下来,卡在这里的,那这条地下河的上游应该是地上,这人也真是时运不济,死在了这里。
我翻了翻里面的东西,虽然没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反正自己的背包也没了,有胜过无,便将这包背到自己身上。
这时候,四周水温一热,滚水已经到了,我马上就觉得浑身刺痛,咬紧牙齿,继续向下潜去。
滚烫的水一下子将我包围了,只是几秒钟的工夫,我马上就意识到凉师爷这方法行不通,这沸水的水量太大了,潜下去只不过是烫全熟和烫七成熟的区别,边上和我一起潜水下来的老痒给烫得抓了狂,用力踢了我一脚,指了指瀑布那边,意思是潜水没用,要烫死了,不如跳下去痛快!
我看了一眼尸体,心说哥们,老子马上就下去陪你了,突然一股更热的沸水涌来,我一咬牙,一松手,就顺着水流滚下了断崖。
正文 秦岭神树篇 第十四章 深潭
( 本章字数:10796 更新时间:2009…7…15 14:38:53)
我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四周一片漆黑,我摸了摸手腕,绑在上面的手电已经不知去向。
身下是一块冰冷的平板,边上好像还有流水的声音,这是什么地方?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记忆开始一点一点地出现在脑子里,瀑布,滚烫的泉水,铁链上的尸体,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刚才的情形浮现在我的脑子里。
我刚才好像是顺着水流直坠下断崖,然后就掉进了下面的水池里,那水冰凉冰凉的,和滚烫的泉水有着天壤之别,入水的那一刹那,我觉得耳朵突然一静,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估计是因为落水的时候冲撞到了什么东西,把自己磕晕过去了,从几十米高空摔到水里,如果姿势不对,和摔在水泥板子上是没有区别的。
我摸了摸身子,还是湿的,难道我掉下瀑布之后,给下面的水流继续冲到了这里?还是干脆我已经死了,来到了阴曹地府?
我试着站起来,才微抬起头来,突然咚的一声,脑袋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疼得我眼冒金星,忙用手一摸,上面好像是一块平板,心里奇怪,怎么这里这么矮?难道我给冲到了什么岩石的缝隙里或者石头下面了?
我四处摸了一下,发现并不是这样,自己的四周围一尺内都是粗糙的木板,敲了敲,后面是空心的。这样小的空间,我只能躺着转身,连抬个头或者伸个懒腰都不行。
我撑了撑上面,想看看这些木板的厚度,却发现上面的木板可以活动,用手一撑,嘣的一声,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光。我顶起膝盖,轻轻地将上面的木板移开,坐起身子来,一看外面,不由一愣。
这里是一个汉白玉的石室,四个角落里都点着火把,将周围照得通亮,我看了看头上的宝顶,是两条互相缠绕的蟒蛇,而我竟然是坐在一只棺材里面,棺材的盖子被我翻在一边。
靠!这是什么地方?谁把我放到棺材里去了?
我走出棺材,观察四周,心里越来越奇怪,汉白玉的材质,雕刻着蟒蛇的宝顶,非常熟悉,想了想,马上会意,这里和海底墓的墓室几乎一样。
不会吧?
四处走动了一圈,发现古怪的事情还不止这么点。我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人换了,换成了一件类似于潜水服的橡胶衣服,就是那种八十年代潜水员穿的衣服。心里更加奇怪了,这么老款式的衣服他娘的是哪里搞过来的?
我拔起墙角的火把,从这个墓室的门口走了出去。外面是一条甬道,我只是一看,就“啊”了一声,我的天啊,汉白玉的直甬道,一直通到尽头的三道玉门,真的和海底墓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回来了?我的头皮炸了起来,思维开始混乱起来,这里到底是一个很像海底墓穴的墓室,还是我根本就没有从海底墓出来过?我的天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把火把抬高,仔细地看了看这里的环境,想找出什么破绽来,如果是一个相似的墓室,肯定有什么东西会有区别的。
甬道之上架着一个木头架子,就像脚手架一样,上面铺着木板,成为通过甬道的一道简陋的天桥,可以防止触发机关,不知道是谁架在上面的。我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走到了甬道的对面,中间后殿的玉门里亮着火把的光芒,左右两个配殿一片漆黑。
这时,我想起了老痒,他在瀑布之上和我一起跳了下去,我掉落潭中,昏迷了那么久,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他的处境怎么样了?
我一面想,一面向有火光传出来的门走过去。火光相当明亮,从玉门下面的门缝下透出来。来到门口,我听到门内有声响传出来,当我将耳朵贴在门上时,听到了一下咳嗽声。
接着,便是一个人的声音道:“怎么办?开不开棺材?”
另一个声音,听来十分为难:“三省说暂时不要动这里的东西,我们还是听他的吧。”
一听到这两个人的声音,我便怔了一怔,第一个讲话的人竟然是闷油瓶,第二个讲话的却听不出来。而且他们还提到了三叔,怎么,难道三叔在这个地方?
而令我惊讶的还在后面,我立时又听到了第三个人的声音,那人道:“吴三省现在还在睡觉呢,我们只是打开看一下,又有什么关系,我站在小张这一边。”
我不是十分听得懂他们的对话,但那第三个人,毫无疑问是个女人。
他们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听起来,好像是闷油瓶想开一个棺材,而另一个人因为三叔的警告而犹豫不决,这个时候有一个女人站出来支持了闷油瓶,我当下觉得一头雾水,怎么,闷油瓶已经找到了三叔了吗?
我一面想着,一面趴到门缝里,想看看里面说话的是谁,可惜门缝里所能看到的范围有限,我只看到一个女人的背面,穿着和我一样颜色的潜水服,身材很娇小,梳着一条大辫子。
这时,我听到了第四个声音说道:“齐羽怎么办?这小子也真能耍,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难道我们就将他丢在这里吗?”
我听得他这样说,不禁陡地一呆,齐羽,好像也是三叔的笔记里面,写在前面的名单里的人之一,难怪有点熟悉,等等,不对。
我忽然感觉到非常的不自在。齐羽。这个名字不是熟悉这么简单,好像经常听到,我心里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这个时候,门缝里的那个女人移了一步,让出了一个空间,我看到闷油瓶子正站在一只黑色的棺材边上,手里拿着撬杆子,犹豫着什么,然后另一个女人走进了我的视野。我一看到她的脸,惊讶得几乎将手里的火把掉落到了地上。
这人,不是文锦吗?老天,怎么回事?我虽然没见过她的真人,但是三叔有很多她的照片,过年看老照片的时候,我经常能看到,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绝对没错。
我心里的疑惑到了极点,几乎就想推门进去,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陌生的男声说:“这座海底墓这么大,我们想要找到他谈何容易,我看还是算了,我们沿路刻下记号,他看到了自然会跟过来。小张,你不如动手吧。”
闷油瓶点点头,举起撬杠,就要下手,这个时候,突然从左边的配室里,传来了一阵轰鸣的水声,把我吓了一跳。
后殿里的人全部都转过头,那个男人问道:“什么声音,好像是从隔壁传来的!”
“走!去看看!”闷油瓶放下撬杆,向门口跑来,我一看不对,忙一个转身,躲进了右边的配室里,将火把放在地上踩灭,几乎是同时我就看到一行人跑出了后殿,冲进一边的玉门,接着就有一个女人惊叫道:“快看,这里有个水池!”
我躲在门后,心里极度诧异,刚才的情形,不就是张起灵为我描述的,他们在三叔睡着之后发生的事情,可是我怎么好像亲身经历一样,难道这是幻觉吗?还是干脆已经疯了?
四周重新归于黑暗,我深呼吸了几口,想去重新点燃火把,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人举着火折子出现在了视野里。那人从甬道上的天桥处走了下来,偷偷地躲到了左配室玉门的后面,往里面看了看,我稍微一看,就发现那是年轻时候的三叔,他好像非常懊恼,眉头皱得很紧。
过了一会儿,张起灵他们的声音逐渐变得远去,应该正在走入池里的盘旋楼梯。三叔吹熄了火折子,闪进了玉门内,我看得心惊肉跳,当下不管自己在幻觉还是做梦了,忙跟了上去,才贴上左配室的门,想偷偷往里看一看,忽然眼前一闪,三叔突然又从门里走了出来,一下子掐住了我的脖子,轻声说道:“原来是你跟着我!”说完突然手一紧,死死扣住了我的喉管。
情急之间,我想大叫:“三叔!我是你侄子啊!”可是怎么也叫不出口,只好拼命去掰他的手,想把他的手指掰开。
掰着掰着,我忽然听到有一个声音说道:“老吴,醒醒,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打了一个激灵,突然眼前一黑,发现周围的东西突然都消失了,眼前朦胧中,老痒正在摇我。
原来是一个梦啊,我苦笑了一声,摸着自己的脖子坐起来,转头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石滩上,边上是一个水潭,瀑布的轰鸣声还是非常的响亮,但是我却看不到瀑布的位置,石滩上点着篝火。老痒正扶着我问我有没有事。
我摆手说没事情,然后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心里非常奇怪,自己怎么会做了一个这么奇怪的梦,难道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老痒把水壶递给我,我喝了一口水,看了看四周,嘶哑着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了?”
老痒说道:“这里是瀑布下的水潭边缘,那瀑布就在那里,你刚才掉进水里的时候摔昏过去了,老子死死拽着你你才没给瀑布底下的乱流卷到水下去,你可真得谢谢我,我现在吃奶的力气都没了。”
我骂了一声,尝试着站起来,发现自己并没什么大碍,困难地走了几步,环顾四周。篝火的光照开去,我们待的石滩不大,呈现一个月牙形,一边的黑色水潭面积巨大,洞顶无数像腿粗的钟乳垂入水面,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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