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丑妃
丑丫头此时,换上粗布麻衣,抱着一大篓子的碗,往伙房走去。那些有着长长下摆的袍服被她收进了拓达的大柜子里,毕竟行军中穿成那样很不方便呢。
“丑丫头,放着吧,我来!”苏哈从火堆后走过来,接过丑丫头手中的大篓子。
丑丫头比划着:婆婆,我也能做的,和以前一样的。
苏哈边把碗丢入水中,边说道:“你怎么换回这身衣服了?穿着漂亮点不是更好吗?”
丑丫头轻叹口气,苏哈就是这样,自从她和王的关系公开之后,苏哈就什么重活也不让她干,现在更是一般的轻活也不让她干了。
丑丫头把手上的水珠就擦在自己的衣服上,反正这身衣服也不是干净的,她拾起一枝用来当柴火的小树枝拐到了伙房帐篷后面的,没有什么事做,那她就练习写写字好了。
拓达他们部族的字还真难写,虽然还是错字连篇,但是也能基本让人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丑丫头就这样在沙地上写了擦,擦了再写。
“你在写什么?”一个声音突然从丑丫头的身后冒出。丑丫头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吃惊的猛回头,看到拓达那张熟悉的帅气的脸,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突然,她好像记起什么似的,伸出脚就要擦掉地上的字。但是拓达在她的脚还没有伸到的时候,就把她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身后。
“我倒想看看,你这个学生都在练习些什么?”说着拓达就从丑丫头手中拿过了树枝,看了看地上的字,继续补充了两个字后,轻声读到:“草色遥看近却无。这个遥子写错了。”读完,他改正了那个错字,就丢下手中的树枝,注视着丑丫头。
她知道。他在等她的解释。她一个奴隶怎么可能会写下古诗呢。
丑丫头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在跳动的声音了,她只能低下头等着拓达的处置。
拓达的声音从她的头上传来:“不想说话吗?”他停顿了一下说道,“拓恒和我说过,你好像会写满文。”
满文?!是那次吗?她没有来得及擦掉的字。
“我和他说,是你写错了字的。”拓达继续说道,“毕竟,我们部族的文字和满文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这次,你用我们的文字却写下了一首古诗,你要我怎么说服自己呢?”
她也不知道,她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的好,这个谎言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了。
“你是悦夕吗?”拓达轻声问道。
悦夕?她怎么会是悦夕呢?那是他的王妃,大清的郡主。她只是一个粗布麻衣的奴隶啊。
丑丫头轻轻摇摇头。
看到她的否认,拓达的心突然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为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对丑丫头的否认感到高兴。
拓达一笑,伸出手,托起丑丫头的下巴,让她能面对着他:“不管你是谁,从现在开始,你只是我的丑丫头!明白了吗?”
他如此的认真,就这样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回答。丑丫头在他的注视下点了点头。就在那时,拓达吻上了她的唇。
她只是他的丑丫头,永远不会变。
王的丑妃…《王的丑妃》上部105 遭遇暗杀
夜,皎洁的月光透过帐篷顶上的小窗洒在大床上。初春的夜还是很冷的,床上人蜷缩在羊毛被下,发出均匀而微弱的呼吸。
拓达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睛。感觉到身边的丑丫头也动了动,他马上停下了动作,防止她醒来。
在那样的月光下,丑丫头安详的睡脸是那么可爱。拓达用一只手支起了脑袋,看着这个就在他身边的小人儿,粉嫩的脸颊,长长的睫毛,就像一个娃娃一般。他的手忍不住轻抚上她的脸,唇边漾起了淡淡的笑容。
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经常会笑了,以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
幸福的感觉,随着他的手上的那丝蔓延开去。这就是幸福了。
拓达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侧耳听着帐篷外的响声。
有几个人在鬼鬼祟祟的靠近帐篷,帐篷布上很快映上了他们的身影。有三个人,带着刀。拓达在脑海中马上计算着自己胜算的几率。虽然自己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但是应付几个小贼应该还是可以的。
他轻轻起身,用羊毛被把丑丫头整个盖上,就拿起自己的剑轻手轻脚的移到了帐门前。
当第一个人出现在帐门前的时候,没有等他一声叫喊,拓达的剑已经插入了他的腹中。接着就是一片刀剑的声音和巡逻士兵的叫声。
“我要活的!”拓达大声说道。
丑丫头被拓达的声音吵醒了,马上下床一看,帐篷外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已经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下的一滩的血迹。巡逻的士兵也已经吧两个同党绑了起来,跪倒了拓达面前。
丑丫头给拓达披上了一件披风,比划着:他们怎么了?要干什么?
拓达拍了拍丑丫头的肩:“你继续去睡吧。没事了。”说着,他就转向地上跪着的人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就是杀了我们,我们也不会说半个字的。”一名刺客喘着气说。经过了刚才的厮打,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王!你没事吧?”拓恒跑过来问道,“我听到声音就过来了。”
拓达只是对拓恒点了一下头算回答。他就拿出剑指向刺客:“你们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好了。”他的话音刚落,两名刺客就同时倒在了地上。
“哥,”拓恒有些焦急的问,“怎么不多问一下呢。”
“我们的队伍刚出月宛城就遭暗杀,对方肯定知道我们的行踪。能如此了解我们的还有谁呢?”
其实在他看到刺客人影的时候就想到了他们的幕后主使。
“部族,只有他们会收到我们前方的战报。”拓恒说道。
“太后是打算先下手为强啊。”拓达轻捶了下拓恒的肩膀,道,“拓恒没他们的目标可不止我一个,还有你。这几天你自己要小心些。”
“恩,我会的。那丑丫头·····”丑丫头应该就在帐内才对,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明天我会让她回伙房去睡的。”说着他就往帐篷走去。
拓恒轻叹了口气,舒服的日子才过了几天呢,就又要面对这样的事情了。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放松自己呢?
拓恒对巡逻的士兵说道:“清理尸体,应该还有一批刺客在这附近,加强防守。”
“是!”士兵们一个整齐的军礼后,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另一批刺客,那是针对他这个王子的。不过以今天这三人的武功来看,这批刺客还是不要出来送死的好。
王的丑妃…《王的丑妃》上部106 撒尔与女子的纠缠1
初春的阳光是老天爷的奢侈,荒漠上的植物都趁着这个时候赶快生长。就像现在,他们脚下的不再是漫漫的黄沙,一个又一个小草尖露了出来。就像那句诗中写的“草色遥看近却无。”这里以后将是部族最好的牧场。
一只藏獒惊奇的盯着那些扎的它痒痒的小草尖,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远处传来了几个女人的声音:”啊!藏獒!藏獒来袭击村子了!”
“啊!快跑啊!”
“一达!”一个声音从不远处的马上传来,“回来!”
藏獒马上听话的朝声音的方向跑去,拿来人正是撒尔,他蹲下身子拍了拍藏獒的脑袋,如今这个起名叫一达的藏獒已经是个半大的猛兽,不再是他可以轻易捧在手中的小家伙了。
“让你们受惊了!”撒尔微笑的对还处在恐惧中的女人说道,“它是我养的,不会伤害人的。”
“你?你是谁?来我们这·····”其中一名年轻女子低下羞红的脸问道。连年的征战,年轻的男子在村子里根本看不到,更何况眼前的男子是一个俊美而且一身戎装的男子呢?
这时一个马蹄声靠近了他们,从马上跳下一个小兵,向撒尔行了一个军礼后说道:“将军,王说我们在村外扎营就好,不要打扰村民。”
撒尔应了一声,就吹了一个口哨,他的马儿马上奔到了他的身边。
“等等,将军,”一个年纪较长的你女人马上冲上来拦住了撒尔,“你真的是将军?仗打完了吗?我的儿子呢?”她迅速的问出了这几个问题,生怕眼前的将军突然消失,让她失去唯一能打听到前方消息的机会。
撒尔一跃上马,说道:“老阿妈放心,仗已经打完了,再过一个月,您就能见到您的儿子了。”
老阿妈的脸上马上露出喜悦的神情,终于快要见到儿子了啊。
夜,一轮弯月高高挂在空中,大漠的夜还是有些寒冷,但是却没有一个士兵愿意进入帐中。他们就像一座座雕像一样矗立着,望着同一个方向,那就是点点灯火下的小村庄。
红帐里的女人高声唱起了家乡的歌,歌声在辽阔的大漠上传的很远很远,几个小兵竟在歌声中留下泪。
“什么人?!”哨兵的一声大吼打断了那份和谐。
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女子手里提着一只篮子,满眼的惊=惊恐望着指向自己的长矛。
“我·····我阿妈让我······”她把篮子提上前,“把这些葡萄干拿来给王和将军门享用的。”说完,她还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让她进来!”撒尔一边和他的一达玩着游戏一点说道,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女子他是见过的,傍晚时,在旁边村子里那个看到他就脸红的小姑娘就是她。也许今晚晚上,他撒尔也能当一回坏人了,毕竟这样的事情拓恒就做过。
哨兵放下了长矛,那女子马上跑到了他的身边。在她的眼里,只有撒尔的身边才是比较安全的。
女子递上了篮子,撒尔一个微笑接过来。那女子问道:“将军,还有王和其他将军呢?我还没有见过王呢?”
撒尔站起了身,说道:“到我帐里来吧。这篮水果我收下就可以了。” 说着他就超自己的营帐走去。
“不!不是的”年轻女子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我阿妈说,这是给王和其他将军吃的。”
撒尔突然停下了脚步,让后面跟着的女子结结实实的撞了上他的背。撒尔回头看着眼前直低着头的女子,羞红的脸,不安的搓着手
这里面有问题!
王的丑妃…《王的丑妃》上部107 撒尔与女子的纠缠2
“一达。”撒尔叫道。黑色的藏獒马上跑到他的身边。撒尔蹲下身子,拍了拍它的脑袋,说道:“去捉只荒漠鼠来,明白吗?吱吱叫的,去。”
他一声令下,一达就快速飞身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这样的季节,抓一只荒漠鼠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进入撒尔的营帐后,年轻女子显得更加的不安。那是个简单的营帐。比一般的营帐要大一些,只有床和一张桌,显得有些空旷。
撒尔把手里的篮子放在营帐中间的桌面上,就对她说:“你等一下,我去请王过来。”说完就走了出去,把她一个人丢在了这个大营帐里。
撒尔出了营帐,两声掌声,整个军营都安静了下来:“全回账里面去!这是命令!“撒尔的声音肯定是有气势,士兵门自然不敢有什么疑问。很快整个军营都安静了下来。
撒尔拉过自己的侍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侍童连连点头后,就跑了出去。
这时一达也回来了,它的口中叼着一只还在不停挣扎的荒漠鼠。”一达。进来。”撒尔说道,自己就先进去了营帐。
年轻女子看到撒尔回来了,马上低下头。撒尔什么也没有说,摘了几颗葡萄干丢入茶杯中,再倒上一些水。轻轻晃了晃后,他接过了藏獒口中的荒漠鼠,用力一捏,荒漠鼠的嘴就张开了发出痛苦的叫声。
撒尔把茶杯中的水连同几颗葡萄干一起灌入了荒漠鼠的口中。不出一会儿,荒漠鼠不再挣扎,撒尔一放手,它就掉在地上不能动弹了,确切地说是死了。
撒尔再看向那名女子的时候,她已经惊恐的张大着嘴,胸口不停的起伏着,撒尔走进她,说道:“你要怎么解释这只无辜的荒漠鼠的死呢?”
“我···我·····”女子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惊恐的说不出话来。她突然朝门外逃去,只有逃她才有一丝生的希望。但是她她刚挑起帘子就撞上了一堵肉墙,被撒尔从后面拉了回来,在挣扎中,她掉在了地上,而拉住她的撒尔也重重的摔倒了她的身上。
“撒尔!”一声大吼,“你就是要我们看你长大了的证据的吗?〃拓达有些愤怒的盯着还在地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刚才撒尔的小兵开说,他们将军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