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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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然和蒲池由真同样住在住之江区,不过因为所属的剧场在吹田,所以是参加练习之后顺便过来。

  然后,她开始发牢骚。

  “我一向都以打工来勉强维持生活。或许有人会说,能够从事自己喜爱的戏剧工作有什么好抱怨的?可是,生活真的很辛苦!而且,无依无靠的我每隔两天还得去照顾同样无依无靠的伯父,警部先生,请您体谅我的辛苦。”

  “应该很累吧?听说为了令伯父留下来的钱,你和洋源意见不和,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

  “由于继承法并不认同尽心照顾死者生前的人有分得遗产的权利,所以我请他分给我照顾伯父应得的那部分。阿洋虽不情愿,可是我也不是狮子大开口的要求遗产的几成,所以几次讨论之后,他也答应给我部分,事情应算圆满解决。”

  “你们之间曾透过法律专家谈判吗?”

  “在即将这么做之前就达成共识。但是这件事圆满解决后,为了烦琐的手续,曾经一同去找律师商谈。”

  “那是最近的事?”

  “事情是在五六天前解决,然后立刻去找律师。”

  不管是蒲池由真或是梗子,都是在这几天内处理完和洋源的问题,我觉得这点有必要予以检讨,确定是纯属偶然?或隐藏着其他意义?

  “能否请你再说明一次昨天早上七点至九点之间,你人在哪里?做了些什么事?”

  梗子扶正正往下滑的眼镜。“由于是唯一的亲人,被怀疑也是无可奈何。啊,还有另外一个亲人,也就是叫川端什么的人物,他好象也让阿洋相当困扰。”

  “你认识川端吗?”

  “并未直接认识,只是去找律师时,阿洋稍微透露过。因为对我而言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我也没有详细追问。”

  “是吗?”警部拉回主题。“那么,请你说明昨天早上的情形。”

  梗子轻咳出声:“我从清晨六点半就在附近的面包店打工,昨天也一样,工作时间从六点半到八点。然后回家一趟,再前往剧团的练习场,抵达时大约已经九点过后。你们已经调查过了吧?我想,两边都有很多证人,应该没问题吧!”

  在对方反问之下,警部摸着圆圆的秃头:“目前两方面都正在派人确定中。”

  “如果照我所陈述,应该就能确定我没有余裕前往阿洋在桃山台住处了吧?”

  “不错,无论利用何种交通工具都不可能。”

  “那我就安心了。不管是在打工的面包店,或在剧团的练习场,我都和很多人碰过面,而且还只是昨天的事,大家应该会记得。但是,就算没有不在场证明,也希望你们能理解,我是不可能会杀害阿洋的,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何况律师也可以证明伯父的遗产问题已经解决。”

  可能因为放松下来,她抬起原本微微低着的脸,唇际浮现微笑。

  就在此时,火村喉咙深处发出奇妙声响,突然开口对梗子说:“对不起,能请你摘下眼镜吗?”

  “怎……怎么回事?”

  虽然是奇怪的要求,但是梗子的反应也让人在意。与其说是不高兴,不如说因为出乎意外而显得狼狈。

  “理由我稍后说明,不过请你先摘下眼镜,一下子就行。”

  一瞬间的犹豫后,她依言摘下眼镜,眨着深邃的双眼皮,困惑似的望着火村。一旦拿下眼镜,予人的印象有相当大的改变。

  “谢谢,可以了。”

  她好象想说些什么,却只是默默带上眼镜,脸上的笑意消失,恢复成不安的眼神。

  “你认识蒲池由真小姐吗?”火村微微加强语气。

  “不!”梗子摇头:“我不认识这样的人。”

  “她刚刚也在这里接受讯问,她出去后你刚好进来,你没在走廊上碰上吗?”

  “这么说,我好象有和年轻女性擦身而过……”

  “你们互相不认识?”

  “是的……”

  “是吗?”

  火村并未继续追问。直到梗子离去后,仍一直保持沉没。

  “喂,你怎么啦?”我立刻问用手指摸着嘴唇的助理教授。虽然是很短暂的时间,他切好象已抓住了什么眉目。

  火村抽了一根骆驼牌香烟,轻轻在桌面上敲着。“太可笑了!瞎扯也要有个程度。”

  “什么?瞎扯什么?”警部的海和尚脸向前突出。

  “因为,那种话能信吗?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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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又是阿兰的话

  这次真的是以私人的立场前来捧场耶,我好高兴呢!要请你们吃什么才好呢?

  刑事先生……对不起,这样称呼太失礼了,请见谅。是森下先生和栗栖川先生吧?什么,错了?有栖川?啊,我真差劲,对不起,请你见谅。

  京都的大学教授怎么了?是火村先生吧!呀,没有来吗?一定很忙吧!真是遗憾,一看就知道是好男人……

  恩,首先该拿些什么上桌呢?对了,拿啤酒干杯好吗?

  来了来了,请用。那么,干杯!

  可是,虽说是凶手自首而解决了事件,但阿洋却再也无法复活了,好空虚啊!居然会有人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做出夺走人命这么恐怖的事情。所谓的人类实在很悲哀,大家都很可悲,很愚蠢。

  听说是火村先生最先识破真相?只是听嫌犯讲了几句话就找出凶手?太厉害了!我一看就知道那个人脑筋聪明……啊,我没说森下先生和有栖川先生脑筋不好,绝对没有说。

  来、来,我帮你们倒酒,请端起酒杯。哦,我也喝吗?真不好意思,谢谢。

  上次讲过凶手不是情敌就是私生子,结果竟然错了。我真差劲,不懂就不要乱说吗,对私生子太不公平了。即使这样,情敌和堂姊两人联手杀人真的很过分!她们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又如何拟定杀人计划?

  什么!蒲池由真跟踪阿洋到他家,在那里埋伏等待机会时碰上剑崎梗子?哈哈,原来如此。蒲池说“你也是同样遭遇吗”,两人才知道彼此有共同的厉害关系……

  可是,这样就拟定杀人计划未免太没大脑了,很可能两人都非常迫切渴望金钱或爱情吧?如果阿洋死了,遗产就会全部落入梗子手中,这点我倒可以理解,可是却无法保证爱上阿洋的男人会回到蒲池由真的怀抱吧!不过,决定杀人的瞬间,为了避免遭到警方怀疑,两人马上进行密切合作,实在是太狡猾了!

  梗子摘下眼镜后的容貌非常酷似阿洋,可能因为彼此有血缘关系吧?不过利用这一点倒是很大胆的计划。

  最主要的是,事件发生的前后,和蒲池在酒吧喝酒的阿洋是梗子乔装的?五官轮廓酷似,再加上梗子又是演员,所以充分发挥其演技?女人化成喜欢扮女装的男人,这的确是令人想象不到,难怪酒保会被骗倒……

  听你们说到这,我们已经能掌握事件全貌了,真的。

  梗子假装喝醉,制造出睡在蒲池家的理由,然后,两人是真的回家呢?还是暂时到别的地方打发时间?虽然无法知道,却可以确定她们绝对是在清晨五点左右前往阿洋的住处,每人在他头部重击一下……杀死他。

  接下来,两人开车回蒲池家,假扮阿洋的梗子在六点过后离开公寓。之所以会碰到送报生,当然是为了制造当时阿洋仍活着的第三者证人,只要警方相信,这就能做为不在场证明,对不对?蒲池前往便利商店购物,又和邻居打招呼后才出门上班,梗子也是一大早就去打工 ,当然是想到若能捏造比实际更晚的命案发生时间,自然就确立了不在场的证明。梗子家离蒲池的公寓不太远,可能是先回家卸下乔装的打扮后,再前往面包店打工吧!

  不过,如果认为用这点的手法就能完美地犯罪,也实在是太肤浅了!这绝对马上会被揭穿,真的呀!因为,这样的谎言太烂了。

  我曾说过火村先生的脑筋聪明,不过,就连阿兰我都能看穿那种谎言的。什么?不、不,我是说真的。因为,蒲池由真讲了很白痴的话,不是吗?火村先生也是因此才发现问题的吧?

  嘿,我真的知道吗?太失礼啦!如果我和火村先生同样在场,一定也能同时解决的,着的呀,真的。你们可还真顽固……

  我知道蒲池由真的话有哪些部分是瞎扯的。她说到了早上,见到沉睡了一晚的阿洋时,仍相信他是女性,不是吗?这种事根本不会发生!若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一定会长出来的啊!

  胡须嘛!

  如果不是视力非常差的人,不应该没有发现。可是,她却说自己视力很好,不是吗?所以当然是在瞎扯了!

  正确答案,对吧?所以蒲池的谎言就被拆穿了。而且,假如她和阿洋在一起的事是撒谎,酒吧的酒保和送报生看到的人一定就是假的阿洋,也就是冒牌货。这么一来,警方的调查焦点可以集中在冒牌货到底是谁这一点之上,这时候,梗子正好出现,火村先生当然推定“就是这家伙”了。

  来,把酒杯放在这边。

  下次一定要带火村先生过来,好不好吗?

  他是我最欣赏的男人类型,而且又是社会学院的助理教授,我有一些事情想请他提供意见呢!

  就是有关资本主义和父权制度的无意义且忌讳的相互倚赖关系。虽然我是站在马克思主义家庭制度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