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霍的年代
挥霍第19次
晚上卧谈会的内容依然是租房,没想到出奇的顺利,全票通过!看他们很自豪地说着他们是如何如何搞定女朋友的,让我相信男人还是NO。1!第二天早晨三票通过,一票反对,我们宣布:刘伟反对无效,上午的哲学课不上了,去中介所谈租房的事!
“我终会有一天变得和你们一样俗而平庸!”刘伟发出哀号!哲学课不上了,就等于让刘伟放弃了大学一半的课程,因为他就对哲学和妇科感兴趣!“甘于平庸的人才能得道成仙,哲学那么较真,已经是俗的基本表现了。与世无争,看似平庸才是大大的不平庸!”看刘伟面对我的谬论无言与对,乖乖地跟在我们的后面,才发现他真的很平庸,平庸得没有主见!
我们到了中介所时,门锁着,就跟被人抄家了似的,很落魄的样子。“要不我们直接去房子那儿吧?看看能不能碰到房东。”小男一边抽烟一边说。一路无话,等上到七层楼后,杨立伟伸出来的舌头快落地了,我轻敲了下门,里面还真有人开了门!露出个脑袋问:“你们找谁?”
“哦,我们是中介所介绍来看房子的。”我赶紧回答。
“中介所,哪个中介所?”
“哦,就是那个……”我刚想说,小男拽了我一下。
“哦,那个……我们还真没注意,怎么了?有什么区别吗?”小男问。
“你们知不知道!我前几天把房子交给幸福中介所给代租,可他们那中介所被封了!”
“那……那为什么呀?”杨立伟不仅舌头落到地上了,连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小男在他后背掐了下,疼得他五官都移位了!
“听说,他们专门给那些个单身的男人介绍小姐,说不好听的,就是妓女,你说这是什么事呀!还好被派出所给封了,要不多险!我这房子被改成妓院我都不知道!”她说完看了看我们吃惊那样,有点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我没多少文化,说话粗了点,对了,你们几个难道也是他们介绍的?”
“不不不不!”我连说N个否定词!
“哦,那还好!听说派出所正调查呢!”
“啊!”杨立伟立时傻了,想了半天,赶紧又说:“做得对!像这样不要脸的人都该抓!”
我们三个互相递了下眼色,我们都是同一个想法:多亏我们那天没登记!
“对了!麻烦问一下,您姓‘焦’吗?”小男问得我和杨立伟一脑浆糊,这话他还敢这么直接问。
“我不姓‘焦’,我姓‘郁’!”
“那你们这楼层有姓‘焦’的吗?”
“没听说谁姓‘焦’呀!”
“不能呀。平安中介那人说有姓‘焦’的呀!我们要租姓‘焦’的房子。”
“我是这儿老户了,谁姓‘焦’,我还能不知道!”
“那能不能新来的住户姓‘焦’你不知道呀?”
“不能呀,我们家另一个房子就在这旁边,新来的姓什么,我都知道。再说了,就是有也不能在我们这层,对门姓‘冷’,中门姓‘单’,是新来的”。
“姓单(dan)?还有这个姓?”我插一嘴。
“可不是!中国姓可真多,你看!这不他家的水费单子上头写着‘单’吗?”说着指了指中门门上的水费单!我们一看没笑出来,明明念单(shan)!
回忆也算是幸福的第六节 卧谈会(2)
都说现在国家扫除文盲困难,这些个文盲流落在各个角落,能扫得过来吗?小男给我们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跑吧”!
“哦,麻烦您了!那可能是我们找错了,再见了!”小男说完我们转身要走。
“小伙子!你们是学生吗?”
我们差点没都坐地上!
“不……不是!我们几个是民工,来城里找活的!”
“哦!前几天幸福中介说来四个学生看屋,派出所正想找他们呢!说要是过来了,让我告诉他们,不过看你们是三个,人长得也都不像学生,小伙子你头发也太长了,别不舍得那几个钱,你看都黄成那样了,一定是营养不良,哎!乡下人就苦呀!”
我倒!一定是说我呢!那人还想跟我们说些什么。
“打扰了!我们还得回工地,就先走了。”
小男说完,拉我俩就走!
“小伙子!找不到房就来找我,记得,我姓‘郁’呀!
我们“嗖嗖嗖”连滚带爬跑下去了!到了5楼听见那人还在那儿喊呢!刘伟正扶着楼梯边的护管跟那儿倒气呢!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让我们三个连拖带拉地弄下去了!等我们感觉跑得足以看不见那楼了才停下!“你……们……干……什么呀,我……爬到……5楼容易吗?不明不白地跟你们跑这么远,杨立伟难道你亲妹妹让你娶她呀?”刘伟那气还没倒顺呢,又埋汰上杨立伟了!“滚蛋!要不小男那几句话,今儿就废那儿了。”杨立伟说。
小男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又给他讲了一遍。“这么危险!感情我还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不过你们也很出色,平时总夸你们长得跟土拨鼠似的(土里土气),今天还真起了作用。这世界上哪种事物的特点都有他们的价值,咋样?这回体现出来了吧。”我们上去一人一脚,差点没踢得他妈都认不出来。“差点咱几个没让人当嫖客给处理了!汗!”杨立伟抢了刘伟的手帕擦了擦。“是呀!我当初就看那老板娘不是一什么好鸟,还真是鸡婆。”小男抢过来也擦了擦。
“不过小男,你那几句话说得还真够劲儿!我们俩都当黄色笑话听呢!没看出来你文学功底还真厚实!”我拍了一下小男的肩膀,顺便搭一会歇歇。“来自于民间,来自于民间。”小男不好意地把我手从他肩膀推了下来。其实我不止一次发现这小子肚子里有几两油了,反正比狗肚子装得多,起码半斤。“也别说!你还真能瞎蒙,整出一平安中介。”杨立伟边拍了拍小男肩膀,还没等他的手搭上去,小男一掌给挡了回去。
“那天你们不都在里面嘛!,我在外面抽烟,一不留神,一眼划拉到的,妙眼偶得!”
“还是平平安安的好!幸福那事真没准,转瞬即逝。”刘伟手还没动呢,小男拿出一根烟,打火机就是不按,刘伟一看就没敢动。
“那我们还租吗?”杨立伟用特白痴的眼神看着我们。
“租个屁,见过鬼还不怕黑。”小男边说边点着烟,打火机却不肯让它灭。我们仨互相看了一眼,没理他,搂肩搭背的走了!“靠,搂我呀,搂我呀。”小男从后头叼着烟一边追一个劲喊。租房一事宣告流产了!真应了那句话,计划没有变化快,地球在不停转着,说不定给你甩哪个峡谷呢!而我们的事又够上帝笑一阵子了!
挥霍第20次
6月的天气不断地升温,夏天在不断地脱着我们的衣服,直到有一天它向我们高喊:“我‘胡汗衫’又回来啦!”我们就都穿上了T恤!夏天一疯狂,我们就跟着骚动起来!其中规模最大的就是每年一次的运动会。刘伟说:这是一年当中惟一一次,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可以正视自己的存在,渺视别人的机会。他是寻求每句话都精辟!小男说:这个时候跑得越快,后面追你的人就越多,抛开性别不管,总能满足一下被追求的虚荣心。
刘伟说得理性,小男说得感性。不过按以往的历史资料记载,这个时候也是这个群体,其中也包括我本人,展现自己的魄力,然后解决个人问题的最佳时机。每年运动会过后都会有一群哥们和单身生涯说再见,所以我认为上帝只要没喝高,他就是公平的。地球背影的那边,太阳正撒欢呢!谁还没有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回忆也算是幸福的第七节 在劫难逃
说到运动会,就要说说我们学校的地理情况:它在这个城市的繁华区,也许大家都认为这简直不可思议,可这些都是些历史遗留问题,咱也不清楚,人们亲切地称它为“马路大学”,占地面积很小,操场就小得更可怜,可外面人都对它求之若渴,因为这地段寸土寸金。杨立伟说了,如果有一天毕业了,他就装它两麻袋土回家,下半辈子基本就坐享其成了。哎!可每次去师大看人家那图书馆,宽敞明亮,别说看书,就是在里面趴着睡觉都是五星级的享受!
再看看我们那个我都不好意思说,可确实大门上面写着“图书馆”的地方,里面吃饭的吃饭,谈恋爱的谈恋爱,最可恨的就有人在离开前放一个“沉默”而又奇臭无比的屁,他(她)倒是走了,可味道却留下了。如果发生此类情况,肯定人心惶惶的,谁看谁都像“凶手”,所以进去了你就不能走,一走那些个人就解脱了,都认为你是元凶,所以大家就互相折磨着,直到关门,还没有一个人愿意第一个站起来,都在那装有很多东西整理似的,你说你就一本书,你拿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来,难道是在练它的抗击打能力呢?
所以我们通常爱称它为“聚义堂”,就跟一土匪山寨似的,“三教九流”的什么都有,所谓的“三教”就是:男的教女的甩男朋友,女的教男的甩女朋友,然后大家互相教怎样成功地迈出“第三只脚”;“九流”就是:睡觉的流口水,感冒的流鼻涕,伤心的流泪水,捣乱的流“坏”水,学习的流汗水,耳机传出来的流行音乐,泡妞的流氓,图书馆书的“流失”,最后就是图书馆老师失望眼神的流露!
跟人家学校一比我们自卑,你再看人家吉大的一个足球场都比我们整个学校大了,我们继续自卑,你说寸土寸金有什么用,我们是学生就图有个好的学习环境,当然,学习只是我们的业余活动,可毕竟整天的跟这儿混不是,养养眼,心情也跟着舒畅不是?只要有师大那样的图书馆,吉大那样的体育场,寸尿寸屎我们也愿意!不过我们学校也不是一无是处,左边是这个城市最有名的三大商场,右边是这个城市最大的公园,前面还有一朝阳公园,我们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我们是左手挥霍金钱,右手挥霍时间,前面还挥霍人格!
这五年要是下来,我们基本上就赤裸裸了,我想那就是我们该得到报应的时候来到了!不过抱怨归抱怨,生活还得GO ON,我们就是一群穷乐呵的人!学还得上,运动会还得参加,每件事都要在这块不断升值的“金子”上进行,然后我们因为守着这么大的一个金子而任意地继续“挥霍”!
刘伟说我从来不会利用自己的优势,为自己谋利!他指的是我每次在跑道上都能傲视群雄,可一下了场,面对无数狂热美眉的追逐却视而不见,装酷可以,可要酷成这样基本就有点傻×了。
小男说他见过酷的,可没见过酷得如此变态的,他发誓我就是一大傻×。你说没事老发个屁誓呀,也不怕被雷劈死!杨立伟说我不会利用自己的长处弥补自己的短处。我个人认为吧,我的长处就是在跑道上跑得太快,短处就是跑得太快,都没看清哪个美眉对我最狂热,哪个美眉最漂亮!人生就是如此荒唐!其实你说我心理生理都正常,事情的关键是———那些狂热的美眉们长得实在参差不齐。
矮的到我肩膀,高的我到人家肩膀,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长得个个违章。人家漂亮的都在别的“道”上“安全行驶”呢,跟本都不睬我呀!偶尔在我面前踩个刹车吧,还都是人家道上有了“红灯”时,红灯一过,“一脚油门”走了,不留给我一点希望!本人出身贫农,命有点苦,可毕竟咱朴实,对那些个对我狂热的美眉,不喜欢人家吧,也不能伤害人家,美眉们的这份情谊咱还是得领,所以每年运动会结束我都以五花八样的美丽借口劝他们做我妹妹,你问我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我只能告诉你很多很多,在校园里谁(女的———基本上属于恐龙的)见我都叫哥。
有一次有一哥们问我:你爸到底几婚呀?我一拳打在他的门牙上,差点没把手咯出血。其实我认他们做妹妹就是想沾亲带故地让他们知道“乱伦”是不可以的,打消他们对我“蠢蠢”欲动的念头!别人不理解我也就算了,可寝室那三个狗尾巴草也向我发难:“你让那么多美眉为你一个人相思,你坑了多少无辜的哥们,禽兽!”“告诉他们真相(就是不喜欢他们呗,这个都不理解真笨,嘎嘎!)总比欺骗他们要仁慈,畜牲!”“老太太坐在马桶上倚着墙喝稀粥,你是背壁(卑鄙),无齿(无耻),下流,到粪(份)了!”他们三个如此说!
你说他们三个都是名草有主的了,跟我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