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中原
冒讶?00来支旧式步枪集中起来对着城头就是好几轮的齐射。城墙上敌军又缩起来不露头了。5团长电话请求炮火轰击,这电话机还是花小莉前几天在奔袭途中送过去的,总部电话班的辛梦帮助他们学会了使用方法。
刘奋战暴跳如雷,把5团长一通臭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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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与此同时,4团在城西也发起了一次攻击,他们是用步枪掩护爆破组和云梯组直接向城门方向攻击的。驻马店城门南北方向的有瓮城,东西方向没有,实现军情处已经掌握了这个情报。敌军的反应与南面大致相同,只是此时有两门迫击炮还在西面,参加了掩护攻击的行动,当敌人在城墙上出现的时候,炮弹不断爆炸,弓箭手、火铳手不断被炸飞到半空,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4团的掩护火力也相对集中,步枪手分成了三组轮番齐射,保持掩护的火力间断时间最大限度减小。
云梯顺利搭上了护城河爆破手们沿着云梯迅速冲向对岸。此时已经有人被城上不知哪种武器击中落水。过河后的爆破手勇猛地冲向城门洞。步枪掩护的火力一阵紧似一阵地齐射。
城上的暴露的敌人纷纷被击毙。忽然城上掩体后面抛出了燃烧的火瓶和若干个炸药包,随着火焰和爆炸爆破组的人被裹在浓烟中不见了,接着更大一声爆炸:爆破组带的炸药包被引爆了。过河的6个战士全部阵亡。三架云梯也落入了护城河中。
王弘义在城东也发起了一次攻击,但是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是进行佯攻。部队呐喊冲锋,队伍中也有云梯,但是云梯明显落后与攻击部队。待城墙上敌人弓箭手和火铳手露头以后,立刻就是一通步枪火力的射击猎杀。此时部队基本还在弓箭射程以外,因此部队只有个别人负了轻伤。部队就是这样在城边呐喊,一旦有敌人露头就开火。后来敌人无论他们怎样喊杀震天就是不肯露头了。于是王弘义命令云梯组跟上,把云梯搭在了护城河上。对面城墙上的敌人刚露头阻击,又是一阵步枪子弹打了上去。他们只好躲在女墙和掩体后面向城下胡乱抛掷灰瓶、石块和火药包。护城河水被激起了阵阵水柱。王弘义命令云梯撤了回来。如此反复几次,城上的敌人被杀伤不少,守城'的物品也消耗了不少。但是王弘义的云梯队员也有多人负伤,三架云梯也先后损坏。
刘奋战虽然勇猛,单兵技战术素质都不错。但是在指挥大部队攻坚作战方面实在缺乏经验。加上前一段我军作战顺利,骄傲轻敌情绪蔓延。三路各自攻击,兵力分散,没有重点,步炮不协同,各部队之间也缺乏协调,没有制定周密的攻城方案,以为在我方优势的兵力和火力下,一群乌合之众般拿起武器没多久,训练也不正规的团练哪里是对手。在打掉了城头全部大炮和杀伤了相当一部分敌军后,以后一次冲击就可以轻松破城抓俘虏了。哪里料到遭到了如此顽强的抵抗。
刘奋战恼羞成怒,要求朱贵的使用各种炮火向城内猛烈轰击。朱贵犹豫再三:这城里可大部分都是老百姓啊,最后勉强用缴获的那些后膛炮向城墙轰击了一通。其实城墙上也有不少被迫参加守城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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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杨致信为了犒劳守城的团丁们,集中了全城的妓女们到了城根下供他们寻欢发泄。这中间也许还有强征得良家妇女。城内传来团丁们的阵阵狂笑和女人的叫喊声。
刘奋战气愤不已,集中两个团配备的“轰天雷”在步枪掩护下,抵近护城河边弓箭射程附近进行了一次齐射轰击。顿时城墙内外火光和惨叫声连成了一片。刘奋战又动用了刚刚运到的三部类似发石机的炸药抛射机对城内进行了轰击。这种无差别攻击使得驻马店城内烟火四起。许多平民百姓伤亡。
朱贵为此和刘奋战起了争执。两人分别将驻马店的战况报告我和信阳总部。
我立刻回电制止了刘奋战的行为。要求他们暂时停止进攻加强警戒防御。
1月3日上午我带着在遂平的几乎全部人马南下驻马店。遂平城只留下了一个步兵排和一个骑兵班守卫。虽然遂平被攻破的时候有部分团练兵丁漏网,其中当然还有留在城内的,但是他们这些人可以认为不是威胁。花小莉被我软硬兼施留在了遂平,我可不想让她刚好转的病情再一次恶化,如果遂平遭到外来的突袭。白宇文和小李都没有被回送后方。魏小普带来的第三师直属队的卫生员重新给他们两个检查了伤势,这个卫生员和王弘义带来的那个是培训班的同学,但他在去培训班之前就是卫生员。其实三师师长辛兴本人就是一个治疗外伤,接骨推拿的高手,而且还会配置特效的金创药膏。这个卫生员本来就懂些医道,又受过辛兴的真传,在后方医院的培训期间,连姚正和在很多地方都认同采纳他的见解,所以此人在同伴同学中间不亚于一般的教官。此时他看了白宇文的伤势,认为这样的伤势其实不必包扎,冬季条件下包一包也无妨。二师卫生员死死记住的“头部负伤的包扎要领”根本不是针对这种情况的。给白宇文上了点外用金创药,略略包扎只是为了防寒和防尘而已。至于那个落马的骑兵小李,经过新的卫生员诊断,认为是关节脱臼而已,当场解下吊在脖子上的绷带、打开绑扎的夹板,略一推拿,小李痛得大叫了一声,接着左臂就运用自如了。顷刻间,两个“重伤员”接近痊愈了。二师卫生员有点惭愧,对这位明星同学更加信服了。我听说此事,专门问了魏小普这个卫生员的名字:晁信源。
马宇文和小李还是被留在了遂平。委托马宇文在遂平县全权指挥。我特别叮嘱他一定要紧闭城门,加强城门以及县令住宅大院的防御。如果有情况立刻让花小莉发电报告急。骑兵或者崔明贵的战车兵可以迅速回援。
从遂平南下的崔明贵大队、二师骑兵连和三师直属队全部都有步枪,600多支步枪中新造的光复枪40支,缴获的兰开斯特步枪200支。这支队伍加入到驻马店围城部队之中大大增强了攻城的力量。我们有点等不及了,驻马店必须尽早攻破。我放弃了围点打援的设想。因为,湖北襄阳的敌军已经进攻了,来势汹汹。严学文那里很是吃尽。而现在驻马店的战事牵涉了我军大部分的后勤力量。严学文他们的弹药很难得到补充,只能凭借以前携带的弹药作战了。这种局面不能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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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据申俊逸的情报,清廷和河南巡抚终于大致搞清了信阳北部各县失守的情况,而且准备让漯河、许昌,乃至更远一点的敌军出动救援驻马店了。
我们必须赶在这之前拿下驻马店,本来围点打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能取得的战果可能会更大。但是现在湖北的敌人除了在襄阳方向已经发动进攻外,武昌方面也在向鄂东地区增兵,也许是要入皖,但也有可能是准备向我攻击。而且,皖省的敌军弃捻军、太平军于不顾,掉头来对付我们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毕竟河南驻着一个督剿“钦差大臣”胜保。
所以这个时候抓紧时机,各个击破就成了首选的方案。
也许那个杨致信也看出,或者听到了什么消息?他是怎么得到讯息的?驻马店可是处于我军的包围之中啊。嗯,没有完全合围,北面、东面都留有缺口,本来是准备给杨致信留下的逃跑的路线,等他跑出来我们动用遂平的机动力量和已经到达平舆的骑兵团的两个营追上去一冲,他的部队就算彻底烟消云散了。可是这个死心眼的家伙就是抱定了死守的念头不出来。而且好像还比一般的清廷官员棘手一些呢。
出了遂平半小时后,骑马和乘车机动的部队越过遂平县最南端的大刘庄进入驻马店郊区。不久到达距离驻马店城墙仅3公里的王楼镇,这个名字实在普通,到处都是重名的地方。二师派来接应我们的人员已经等了我们好久了。继续南下部队直抵城垣附近的北张楼。我把骑兵连留在了这里,让他们在此等待后续部队的到达。这里距离王弘义的指挥位置城东的小刘庄只有1公里左右的直线距离。我让他们与王弘义联系归建。
两辆两栖车绕城向西。城头偶尔有弓箭和火铳向我们射击。一块不知道用什么装置发射过来的石头差一点击中了我们的座车。崔明贵和其他队员大怒,向城上一些稍微暴露一点的目标进行了行进中的瞄准点射。射击成绩相当不错。我们经过之处,城上再也不敢有人暴露出来了。精英部队就是名不虚传啊。我忍不住技痒,沿途向几个城墙上的射击孔也打了几枪,博得了部下的喝彩声。
刘奋战的师部设在驻马店西偏南一点的橡林镇,而朱贵的指挥部则设在城南偏西的老街镇,两者相距约1。5公里。
我到了橡林镇立刻召开了团长以上人员参加的军事会议,检讨近日与驻马店之敌交火,特别是昨日攻城的经验得失,统一指挥部署攻取驻马店的作战行动。
攻城的计划确定了下来。各部队的负责人分别回去按计划准备去了。
临近中午,驻马店北门外,一队30来人的骑兵缓缓接近到距离城门约150米的位置厅了下来,以横队向两边分散。在马上举起手中怪摸怪样的枪举枪向城头搜寻着目标。这么远的距离,吓唬谁?这几个骑兵不会是来诱敌的吧?等城里开城门,好赶紧逃走?那可打错了主意,杨知府下了死命令,只是死守,不管出现什么情况绝不出城作战,直到朝廷的救兵到了,消灭或赶走了城外这些乱党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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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射击观察孔看到城外骑兵的团练看对方并不开枪,渐渐胆子大了起来。昨天这是唯一一个没有遭受攻击的方向。昨天虽然守住了城池,但是团练和协守的平民伤亡相当惨重。而且城上的大炮全部被摧毁,后来城上的守军也就是躲在工事后面胡乱向外面抛掷火药包之类的,依仗护城河和城墙,勉强守住了。但是杨致信并未亲自登城。他得到的报告当然是夸大了不知道多少的“胜利”,而此君没事的时候还要向上谎报击退乱党,向下炫耀“武功”,此时当然更要在士卒中间大肆宣扬他们消灭了多少多少乱党的巨大胜利了。大多数知道真相的人都阵亡了。少数明白情况的也不敢做声,只是领赏好了。昨夜乱党那样的轰击城内造成这样大的损伤,想来乱党们的死伤也不会少了吧,要不然怎么今天偃旗息鼓了呢。尤其北面没有遭到太多打击的敌人对上面团练总领的要求在城墙上保持隐蔽的命令执行得并不是很到位。刚才崔明贵的两辆会自己走的马车经过的时候,就有人忍不住看稀奇,见到上面有人就忍不住发射毫无威胁的弓箭和火铳。最后,城墙上的一架小型的发石机投掷的石块激怒了城下面车子上的人,一通枪响,见过这两辆车的团练大部分结束了生命。还好,这两辆怪车没有来冲城,也不知道城上的火药包和火油瓶对它们起不起作用?
此时北门附近的团练们看见城下的骑兵举枪不射,有些从掩体后面探出身来向城下张望,后来有些就开始叫骂起来,看下面还是没有反应,更有些站立起来,站在城墙上向下撒尿,口里喊着“射啊,射啊,看看你们的那些个鸟枪又没有老子们的尿泡射的远!”
城头一片哄笑声。更多的团练站立了起来。大声哄笑着:“老子们不上当,就是不出去!冻死你们这些个乱匪!哈哈……”
忽然,枪声响了。第一轮没有人脱靶,这些人虽然是骑在马上射击,但是毕竟还是在静止状态,而且又瞄准了这么久,如果还不能击中这样大的目标那也不要在师直属队骑兵连号称是骨干了。只是第一轮被击中的三十个敌兵,有的是被当场击毙,有的是负伤向后倒下,那些撒尿的敌兵全部被击中,有的尿还没撒晚就从城墙上一头载了下来。没有被子弹打死也掉下来摔死了。几乎没有间断地又是第二轮射击,又有二十五、六个守军被打倒,接着是第三轮,然后城上见不到暴露的目标了。骑兵队后面三具被战士们天才地称为“轰天雷”的炸药包抛射筒向前面移动,守军观察到这一情景的人多数马上遭到了死亡的厄运,那些骑兵集体向前移动了六十多米,开始搜寻各自正面的观察射击孔瞄着射击。随着“轰天雷接近北城门外的护城河,骑兵们下了马,后面跟进了三十名骑兵把前面骑兵的马带回了后边。改为步兵的三十人,不依不饶地采取立式射击搜寻继续打击城墙上一切暴露,乃至可疑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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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天雷”在距离护城河5、6米远的地方架设好了,崔明贵亲自在现场指导架设的角度和装药量等参数。此时抛射筒比最初已经大有改进,成为我军这个时期的制式装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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