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中原
上陆临时编组了一支大约4000人的援军。即使浅水航行的蒸汽炮艇也无法深入北运河到达通州附近,于是联军方面从军舰上拆卸下来的小口径的大炮也是安装到了漕运的木船上随军前进。水兵的水情节严重,几乎全部是夹北运河向西北方向前进。倒是免了找向导的麻烦,似乎必要时还可以得到河里的“炮艇”火力支援。
我军的正面要宽得多,兵力、火力、机动力对比全部是压倒性优势。而且战场信息严重向我单方倾斜。
双方在军粮城西北不远相遇,战斗。联军方面的后路迅速被我骑兵迂回切断。战斗毫无悬念。上岸的水兵战斗力远远不如陆战队,交战两小时,我方又缴获了3000余支步枪,多了2000多联军俘虏和北运河上的一些船只和船上装运的军用物资。联军的援兵全军覆没。军粮城的粮仓悉数落入我军之手。这些侵略者十分狂妄,这些粮仓中的粮食竟然大部分原封未动,这真是意外的大收获。武器弹药也从缴获中得到了补充。与联军作战,消耗虽然比与清军作战要大的多,但是缴获确实更大,完全是能够切实提高我军战力的有效缴获。
10月9日,我军收复天津。虽然现在我们的俘虏营中已经有了联军海军的俘虏,但是遗憾的是没能俘获敌人停泊在海河上的海军舰艇。这些浅水航行的蒸汽炮艇在我军占领天津时,沿河撤往海上。英法公使此前已经转移到了大沽口外的舰队。天津及其附近船民、铺户、盐民纷纷要求参加我军,主动协助我军参与肃清残敌的行动,其间难免有些过激行为。其实情有可原,这些家伙占领天津时把当地的我国百姓祸害不轻。
军粮城之战俘获的联军俘虏在押送北京郊区俘虏营的途中,沿途遭到了沿途百姓无数石块、土块和其他奇奇怪怪物品的袭击。连负责押送的我军战士偶尔也遭到池鱼之殃,如若不是他们的存在,恐怕这些联军俘虏很难有人完整地到达俘虏营。雇佣的一些抬伤员的民夫,在抬我军伤员的时候,小心翼翼,可是在抬联军伤员时总是“不小心”把联军伤员跌落,而且多数被“摔死”了,民夫抱怨,洋鬼子太沉,实在抬不动。秦雄亲自察看了一些“摔死”者的尸体,显然那些伤员除了原来受的战伤之外,致命伤不是摔伤。后来秦雄下令联军俘虏一律不得让民夫抬运,而是由我军战士充当担架员,还有部分用船只沿北运河运送。如此,只要负责押送的战士稍不注意,那些船运的联军伤员仍然会有人在船舱中莫名其妙地“伤重身亡”。
此时百姓与京郊战役刚开始时的情况大不相同了。那时是那样惶恐、愤怒和无奈。此时,已经得到了河南来“勤王”的徐大帅的队伍大获全胜的消息,自皇帝出京后,京津一带百姓曾如同待宰羔羊般无助,落入异国军队铁蹄下的悲惨命运让人不寒而栗。此时,如同拨云见日,徐大帅的队伍打洋人勇猛无比,对待百姓确是秋毫无犯,军纪严明,和蔼可亲,根本不存在“兵灾”之事。而且奇怪的是这些队伍都没有辫子,他们是不是大清的军队?管他,反正是仁义爱民的队伍,又是中国的队伍,这就够了。短短数日,京津、直隶一带参加我军的新兵已经达到两万多人。多数要求参军的请求并为得到满足。京津一带百姓对我军来历的猜测众说纷纭。徐大帅不是总督也不是巡抚,又有这样一支“天军神兵”,那至少应该是个王爷吧,既然如此,大约应该就是“洛阳王”了,还有一些对清廷不满的读书人,有意散步这种言论,大约记得“千古兴亡事,只看洛阳城”的老话,内心希望汉人能够挣脱两百年来被奴役、压迫的二等国民的地位,但是有不敢公然把这种“谋逆”的想法宣之于口,于是“洛阳王”的民间封号在京津一带民间不胫而走。
我军占领天津后,又向东南推进一段后,在天津、塘沽间转入防御,海河航道被我军炮火严密封锁。联军还占据着沿海的一些孤立地带。我可不想让自己的陆军进入到敌人军舰大炮的射程之内,那里的海岸外停泊着173艘大小军舰,这可是此刻世界上最强大的舰队。不仅仅是舰队,这舰队背后的两个国家,可是世界上此时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强国,其中一个已经制造出了1万3千吨级的巨型客轮,这两个国家本土都已经基本建成了覆盖全国的铁路网,此时法国本土的铁路网已经超过1万5千公里了吧。而我们这个国家,现在勉强算算也就是舞阳的钢铁冶炼基地与煤矿之间的那一点点其实算不上是铁路的轨道交通。实力实在悬殊。国家内部的敌人还很多,民智未开,文盲占到人口的99%以上……这个时候不能和英法硬来,我们还需要利用他们。要利用此次京郊战役的胜利和手中的这些英法俘虏为筹码,尽快实现停战,至于他们要求的开放通商口岸,增加自由贸易,其实此时也正是我们需要的,只是他们自认为自己处于这方面优势地位罢了,仅仅是他们的认识而已。派公使进京,这是有外交关系的国家的惯例,其实没有什么不合理,我们当然也可以将使节派到他们国家去,这个愚昧无知的清廷却把这件事情当成了不得了的大事。还有就是归还以前占领、没收的教堂问题,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清廷方面理亏,当然可以答应,允许自由传教,其实也不是问题,我们中华文明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海纳百川,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有自信了?只要对方允许对等文化交流,我们也可以派出留学生堂而皇之地到西方学习技术,将来也可以去开设我们的孔子学院宣扬我们的中华文明,只要西方来的传教士遵守我国法律即可。至于鸦片贸易合法化问题,当然不能轻易答应,要交涉的,可以提出双向对等原则,你们可以在印度种植鸦片卖到我国,我们难道就不能在云南、贵州乃至东北种植鸦片、大麻甚至加工海洛因、冰毒卖到你们欧洲大陆?这方面,本哥们现在知道的比你们还多一些呢,王平本来还想把这个做为来钱的门道呢。另外,我还可以在军队及其政府公职人员中等等人群中严禁吸食鸦片,这一点在我们控制的老区,基层政权遍布于村镇的情形下,完全可以做到的,不仅公职人员不吸,宣传教育百姓不吸也办得到的。如果不能对等,也可以暂时让步,在特定区域开放。至于割地、赔款是坚决不能答应的。好在重商主义的英法在领土方面并没有太大胃口,英国方面只是提出割让九龙半岛,这个当然也坚决不能答应,赔款嘛,我本来是想让他们赔偿我们一些的,估计对方是不会答应的,虽然他们这四年给我国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但是现在我们的这次胜仗毕竟不是在伦敦或者巴黎郊区取得的,形势比人强,不过向对方赔款的事情也免谈,我们可以放换那些俘虏,至于在我们收容期间的伙食费用之类的。唉,算了,如果王平在这里肯定会要算算帐的,本哥们暂时不计较,以后再说。如果对方还不满意,那么九龙半岛租给英国好了,本哥们此时不在乎示弱,干脆大方一些把新界一带也一并租给他们好了,这下英国佬该满意了吧,反正这些地方总是要还的,法国方面就在上海、汉口多些租界好了,通商口岸也可以增设的比他们要求的还要多一些,以示我们的诚意,本来,本哥们就是要开放的。暂时给他们一个惊喜也没什么不可以,到一定时候他们就得意不起来了。这下,估计英法方面应该可以打发了,估计还有可能取得他们在我们与清廷的博弈中的支持。相比本哥们,这些所谓老谋深算,老奸巨猾的国家其实是目光短浅的,要知道本哥们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对后来的发展可是很清楚的,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希特勒?也许是穿越者,但是穿越前肯定是低能儿或者精神病患者。
美国就不必考虑了,他们将要在很长时间忙于内战了。我们是不是必要的时候支持一下罗伯特。李将军,这哥们挺有才干的,或者两方面都做贸易?到时候再说吧。
还有就是同样打着调停旗号牟利的沙俄了。它的胃口可比直接参战的英法大多了。对它可是没必要客气的。
正文 2。谈判(2)
瑷珲条约坚决不能承认,地方的将军签订的东西不经过中央政府批准当然无效,大兴安岭以北的土地当然不能放弃,乌苏里江以东和库页岛更是免谈。我不怕你俄国讹诈,从莫斯科到这里9000多公里漫漫风雪路,你能派过来多少陆军?后勤如何保障?现在又没有西伯利亚铁路。如果派陆军过来简直就是送礼加送死。至于暂时占据黑龙江流域一些地方,以此时的条件也开发不了什么资源,徒然损耗军费而已,只要没有确定的条约,待时机成熟还不是要乖乖地归还我国?就像后世十四国干涉红色苏联一样的结果。他占领,只是暂时占领别国领土而已,暂时不理他,其奈我何?
再者就是对清廷方面了。“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口号喊了很久了。现在本来是趁他病要他命的好时机,但是好像要他命之后的事情还挺麻烦,各地的拥兵自重的家伙恐怕会各找靠山,中华大地将一片混乱,而我们,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短期内扫平群雄,我们需要时间,发展的时间。而且西方如果没有了清廷这个谈判对手和利益代办者,必将会在各处扶植傀儡,那样对我大中华合法的大一统必然十分不利。力量,实力,行动必须以实力为后盾。
暂时留住清廷的小命为我所用似乎是更好一些的选择。西方要利用这个傀儡,我们目前也需要。而且,现在要和英法媾和,签订'的条约大约也不会太光彩,虽然京郊陆战取胜了,毕竟是在人家舰队还堵在自家的门口呢。这“卖国条约”的名声还是让清廷去背好了,将来也是推翻它的罪状。只是,我们愿意让步的地方,清廷未必肯让步,比如互派公使驻对方首都的问题,而清廷愿意接受的割地赔款之类的却是我们坚决无法接受的。
“以洋制清,以清制地方势力”我脑子里大致盘算了着这个方针。想起双方的谈判代表,目前手中一明一暗的两个重要俘虏。还是先见一见那个著名的“鬼子六”恭亲王好了,我其实也对这个家伙充满了好奇的。不知道这几天,他被刘根还有后来的崔明贵气疯了没有。
会见安排在清华园,卫队仪仗显示出亲王的风光气派,比当初从圆明园逃出的时候从容了许多,只是似乎少了以往的威风,护送的队伍中多了几辆崔明贵的两栖车,还有警卫团的骑兵,让亲王的仪仗兵和戈什哈们感到了惶恐之意,倒是跟随毛昶熙的清军卫队们情绪还稍稍高昂一些,似乎战胜洋鬼子,抓了大批蓝眼睛、高鼻梁的“夷人”也有他们的荣光,毕竟他们没有在英法面前吃过败仗,至于在开封被我军俘虏也不算什么丢脸面的事情,毕竟输给打败洋人的华夏军队也不算太窝囊,而他们现在似乎也把自己算在了北上“勤王”的军队中了,毕竟是一起来的,而且他们毛大人还是名义上的勤王首领。
正文 3。谈判(3)
恭亲王在毛昶熙、崔明贵的陪同下走进临时布置得会议室的时候,我起身迎了上去,毛昶熙赶紧介绍:“恭亲王殿下,这位就是勇破洋夷的神勇天人,义士徐将军。”
这位大清亲王不到三十岁,气度不凡,抢先拱手:“徐大帅,免礼,大帅不辞辛劳,跋涉千里,勇破英法洋夷,壮我国威,奕訢这里有礼了。”这家伙倒也不是笨蛋,他现在当然已经知道了谁才是这支军队真正的当家人,而且我也绝对不会向他叩拜的,洋人不肯做的事情,打败洋人的人更不会做,我们显然不是拖着辫子的清军,虽然我们开始打的是北上勤王的河南团练的名义。河南团练大臣毛昶熙的队伍什么样子,这位亲王大人心中应该还是有数的,敢留下来和英法联军办交涉的人应该是比其他那些跟着咸丰皇帝奔逃的家伙多些胆识的。董大海此时留在指挥部掌握部队,英法联军以及逃往察哈尔的曾格林沁以及逃往热河的胜保的部队都不得不防。小心使得万年船,再说董大海对这个恭亲王也不怎么感兴趣。
“恭亲王请坐,因为军务紧急,徐某不便擅离职守,只好请亲王殿下屈尊移驾到这里相见,礼数不周之处还望恭亲王殿下见谅。”我笑道。
“哪里,哪里,徐大帅客气,将军不辞辛劳,亲提义师,亲冒矢石,剿灭洋夷,挽狂澜于既倒,不世之功,朝廷一定会不吝封赏。”
我笑道:“恭亲王还是快请坐,毛大人,崔将军,你们也都请坐,今日咱们也师夷之长,来个圆桌会议,请允许徐某来为各位介绍一下军情如何?”
恭亲王笑了一下坐下,此处既然暂时从权军用,奕訢此刻当然听从将军吩咐。”
“这个,倒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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