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中原
“这个,好吧,既然公爵先生这样说,我们就付给你们每年1英镑的租金好了。”
我强忍住愤怒。好吧,这个无赖!“也许,第一年这样不是不可以,但是应该有附加条件,我们今后每年谈一次租金问题如何?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另外你只要答应在这块土地上投资足够的工业和不动产,比如制造万吨巨轮的造船厂,我们是不介意低租金的。”
巴夏礼心中可能暗自得意:在这块土地上投资任何东西都是大英帝国的,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他哪里会想到我的随时接受或者叫没收的想法?
“另外,我还想奉送你一个惊喜,你是否愿意让英国修筑从香港,啊,不,是九龙半岛到武昌的铁路,嗯,最好在武昌与汉口之间加上火车轮渡就像在你们本岛与北爱尔兰之间那样。”
“先生,您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巴夏礼喜出望外,要知道这样的筑路权以往他们只是在心中想一想而已,甚至都没有向清政府提出来,巴夏礼想到了巨大的利益。现在他们正在修筑印度加尔各答到孟买的铁路。如果能从即将租借到手的九龙半岛修筑一条到武昌的铁路,甚至如这位徐将军所言延伸到江北,那将为大英帝国在华南取得多么大的势力范围啊,这是多么巨大的利益啊。这位姓徐的洛阳公爵真的是大英帝国在东方的最好的朋友,他送过来的礼物甚至比英国想用战争得到的更多!——如果他此刻知道我不仅要在这条铁路建成后予以没收,而且利用这条路迅速机动未来的装甲部队去收复香港的话,他的想法恐怕就不是这样了。
“啊,亲爱的徐将军,洛阳公爵先生,你真的是我们文明世界的朋友,相信这条铁路会为你的国家运送来文明和繁荣。我们大英帝国一定会尽力支持您在这个国家中的地位。”他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比清政府更“明白事理”的更好的傀儡。
“既然你认为我是朋友,我当然很乐意你们在我的领地来建筑铁路,只要从汉口向北延伸几百公里就行了,如果你们没有足够的资金,当然,派些铁路工程师,或者让我们的人员学习后自己修筑也可以。”
“不,不,公爵阁下,资金的问题你绝对不必担心,我们大英帝国的银行会提供的,您的封地,对了,是洛阳,到开封,甚至到东部港口还有汉口的铁路我们也可以修筑。”巴夏礼露出贪婪的神色。铁路在他看来当然是侵略我国的工具,可是在我看来,是送上门的基础设施。
再就是赔款问题了。巴夏礼列出了军费、抚恤等等,要求赔款。
我也列出了军费和各种损失,要求他们赔款。谈判又陷入了争执。
“我可以做出最大让步,看在你们答应支持我的份上。”我说。
“那么,你们可以赔偿多少呢?”
“不,不是的,我可以放弃我们的赔偿要求,为了和平。但是,我们俘虏的这些英法联军的官兵按照欧洲的惯例,我们是可以要求赎金的,这些士兵应该很值钱的,特别是那些军官,我知道,他们中很多人是贵族。比如我们已经放走的亨利上校,还有您,巴夏礼爵士,我们知道您甚至比一个团的士兵的赎金都要多,我可不能白白让您回去的,您是在军营中或者说是战场上被俘的。还有格兰特、孟格农将军,都是很值钱的。”
“这!你!”
“怎么?这难道不是你们欧洲的惯例?”我笑道。
“可是,你们必须赔偿我们的军费!”
“好了,可以,不过,我认为,这些俘虏的赎金总比军费多一百万辆白银,或者?一百万英镑?好了,您开个价,我的要价就是您的价格加一百万而已。”
我看着脸色铁青的巴夏礼,继续道:“亲爱的巴夏礼爵士,我认为为了和平与友谊,我们还是不要在谈赔款的问题吧,虽然,我们吃了些亏,但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不然的话,我们辛苦谈判达成的那些协议全部无法履行,而且,我也只好在战俘营里继续供养您和其他的客人了。您知道这花费很大,将来也许我就无法放弃赎金和赔偿了,那样会让我破产的。”
条件终于全部谈妥。我们一起来用法国葡萄酒庆祝,这些酒都是京郊战役中缴获的。还有,那些专业技术士兵我是不会轻易放回去的,把他们列为失踪好了。
巴夏礼以为拣到了天大的便宜。其实这些条件后来就看出了到底对谁有利。下面,就是怎样去对付清廷了,这一点可能还要借助一下这些洋人的力量了。我们现在都想控制它做为自己手中的傀儡。看谁成功吧。必要时,和魔鬼也要暂时同盟。
正文 10。乱中取利
奕訢看到了这些初步的条款,反应和我预料的差不多。通商口岸、最惠国待遇等等只是看到了开放,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两个此时排名世界前两位的国家对自己国家双向自由贸易最惠国的意义,连英法自己此时对此也没有清醒地认识。但是这一条还算比较容易接受,虽然估计他心里不知怎样咒骂。
教堂、传教、局部有条件限制的鸦片贸易等项没有异议。公使进京本来清廷已经准备答应,后来见我军将英法赶到了海岸边,奕訢本以为可以免去这一项,但是没有免掉也就算了,反正是互相派公使进驻对方的京师,也算为大清挽回了颜面,只是这派出使节的人选一定会让朝廷大伤脑筋的。
不割地、不赔款这倒是让他很高兴,至于租金,他摇了摇头:大清有能力和洋人每年讨价还价吗?还不如干脆一下子25年好了。“徐爵爷,咱们既然把地租给洋鬼子,你还管他在上面建造什么?却是为何?”
我笑道:“他付的租金太少,但是他在咱们地面上起的高楼可是搬不走,租期到了,咱们要回来土地,那地上的东西也就要归咱们了,不然让他们带走好了,放在咱们这里可是要收费的。”
奕訢笑笑,心想大清有这个能力吗?到时候地能不能要回来都是两说呢,且依他好了。
“这个铁路是何物啊。”此时清廷上下官员怕是没有一个知道铁路是何物。当了俘虏在印度见过铁路的叶名琛已经死了。
“就是钢铁造的路,这样的路,风雨无阻,甚为便利,英法等各国列强国内均多有这样的驿道,让他们花钱为我国修路,将来一旦广东方面再有洋人战祸,我们在中原的陆军就可以非常便捷地顺着这铁路驰援,比这次我们进京勤王要快的多。”我连哄带骗道。估计将来他们知道了铁路的真相一定会对我痛恨不已。但是,修筑铁路可不是一天的事情,我现在要争取5年的发展时间,5年,也许根本不到5年,这个清王朝可能就要提前结束它的历史了。
“好吧,我就把这个条款呈报朝廷好了。”奕訢道,有些无可奈何。
“最好赶紧签约,这样就可以结束这场战端了。不然兵祸再起,洋人的条件和胃口恐怕就更大了。”
“这个,徐爵爷言之有理,在洋人没有退走之前,还望徐大帅不辞辛劳,让手下弟兄严守津门。只要能守住就有办法,大人的爵位封赏,包在本王的身上。”
我暗自好笑。
奕訢的奏章飞报热河行宫。
安定门已经被我军控制,第一师举行了一个入城仪式,军容、装备特别是那些缴获的洋炮让城内的清军目瞪口呆,一点抗拒的信心也提不起来。我指示辛兴要把八旗前锋营、骁骑营的营地占领,把对方部队缴械。后来接到报告,这两个著名的部队的营地没有几个人,大多数在册的人员都是领饷不办差的,办差的也就是日常有差事的,当然除了饷银之外还另外有油水的。原来如此,要不要把这些家伙的关饷立刻停了?反正现在漕运和户部的府库都已经控制在我们手中,就是王公大臣的俸禄也是要经过第一师后勤处控制了。到时候会有人来找的。
城外丰台和长辛店一带集中缴械和在西郊不断零星收容的清军就另当别论了。不能就地遣散,这些家伙失去生活来源会是我们控制区的一大祸患,这个和以前的那些团练甚至绿营俘虏不同,那些人很容易回乡务农变为普通百姓的。
把清军的老弱发给路费遣散了。大部分分批强制向南开拔。沿途的待遇害算不错。但是到了我们的老根据地他们的境遇就由不得他们了,那些矿山需要大批的劳动力。至于这数万养尊处优的八旗军是否受得了这种苦力生活,那就看他们自己的命了。
北京以南直到黄河岸边已经成了我们的实际控制区。新参加我军的百姓已经又有2万多人,这些大多数是在我军在京郊击败英法联军后主动投奔我军的,各地还建立了民兵组织,第二师和第三师派出了一些干部负责训练分布于沿途各地的新兵和民兵。北京郊区则设立了专门的训练营负责集中训练在北京、天津一带参加我军的新兵。北京郊区也成立了我军控制的民兵自卫队组织。负责维持地方治安。冯三保父女率领上百名手下村民参加了我军。
北京郊区清廷的制造军器的机构也都被我军接收,物资人员被转送到老根据地。连城墙上的那些铸铁炮也被拆卸下来,有些转送到工业基地当作原料,有些则布置到了我们的新控制区保障运输通道。出发北伐的3万多部队现在增加到了近7万人,如果算上民兵,总数已经超过了15万人。由于缴获了联军的大批武器弹药和清军的部分火器,老部队的火力大大增强了。骑兵师虽然没有补充多少步枪,但是由于缴获了联军和清军的大批战马,加上京津一带原本会骑马的百姓参军,骑兵师也扩充到了5000多人。董天赐和刘根请示总部后,把骑兵师扩编为三个团,加紧教育训练。大批物资、钱财源源送往老根据地,将为我们的工业基地建设和其他各项事业特别是教育的发展起到重大作用。漕运的粮食为我们今冬起到重大作用。至于那些八旗子弟另不领的到禄米,不是我关心的事情。
至于那些英法联军的俘虏,本来是准备在合约签订后释放回去的,此时清廷迟迟不批准合约,我们趁此机会对联军俘虏进行了全面调查登记,选择没有家庭拖累,文化程度较高,当过技术工人,特别是在冶金、化工等工业部门工作过的等等对我们有用的人才,至少英语、法语的教师要趁机选一些。至于海军方面也挑选了一些。将来我们的海军学校需要教官。总共选出了150人左右单独拘押,伙食当然比其他俘虏要好。一天夜间,营地纷乱了一番,然后就对其他俘虏宣称这些单独拘押的俘虏暴动逃走了。从此在俘虏的名单中消失了。这下严学文的政治部里多了一批需要训练的外国学员。也许这些人还要注意不能让他们与他们的法国老乡达拉尼见面。现在,达拉尼和陈浩带着他们买来的海峡号蒸汽游艇正停泊在香港,想必陈浩已经得到了王曼丽给他生了一个女儿的喜讯。头痛的是,这条210吨的装备有若干大炮的游艇如何安全回到根据地?沿海并不安全,虽然船上挂的是英国旗,最麻烦得还是我们现在不控制港口,虽然现在占领了天津,但是似乎不可以让他们来这里的。看来只有在淮河或者汉江上打主意了。沿淮河归来最好,物资可以运送到距离工业基地最近的地方,免去了很多陆上运输的麻烦,看来下一步需要出兵安徽,控制淮河航道了,名义很好办,就是出兵剿捻而已,其实对捻军可以采取招抚办法,或者至少互不侵犯让我们的船只平安过境,对于皖省清军还有苗沛霖部,可以寻衅坚决打击。不仅可以让我们部队的捻军旧部参与东征,就是这个毛昶熙也可以带上,那些在皖的豫省团练可以一把抓过来再说。
英法军不退,我们也不能退。这一点北京的清廷王公大臣也同意,虽然他们感到极其惶恐不安。北京的老百姓对军纪严明又有打败洋鬼子大功劳的中华军倒是非常拥护。
一些留京的王公大臣出城到圆明园拜见恭亲王,当然多数也被奕訢介绍过来见我。他们都想探探口气。英法联军和我军在京津对峙的局面让他们实在太难受了。他们当然很快成了敦促清廷尽快签约的一股压力。另外,我对这些家伙也加意笼络,漕运的粮食,户部关发的俸禄等等可以采取区别对待,另外我们根据地制造的一些小玩意竟然也成为了西洋来的稀罕宝贝物品,一盒火柴,一包香烟,一块香皂,一个手按发电的无电池手电筒这些后世哄孩子似乎都有点拿不出手的东西此刻在清廷这些大臣眼力都成了宝贝。当然这些是有条件的,这些人必须为清廷答应我的洛阳王称号以及我们占领区的大部分实行自治表明支持的态度,另外,陈浩被争取委任为我们和英法共同要求清廷成立的外交部或者叫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首席大臣。另外为驻军天津的秦雄要求直隶总督、北洋大臣的职位。这些要价确实不低。加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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