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中原
炮手。显然,南岸的骑兵想用攻击行动减轻船队的压力。前锋的10条船和船上的步兵、水兵现在有全部覆灭的危险。
清军的水师也上来了。东面的炮弹也开始在船队附近炸开。看来这些水师借鉴了曾'国藩的湘军水师,引进了洋炮,虽然口径与射程都远远小于炮台上的大炮,但是也对我军船队构成了威胁。又有一条帆船被击中了。其余的船只不愿意丢下落水挣扎的战友独自撤退,船上的轻机枪开始向敌人的船队回击,光复枪也用阵阵齐射回应清军水师。虽然距离还有几百米,但是密集的弹雨还是给清军水师带来了很大杀伤。他们无法想象射程如此远、射速如此快而且子弹威力如此大的“洋枪”,气焰被压了下去。开始后退,炮火也稀疏了。
前面残余的船只仍然在冒着敌人的炮火救人。敌人船队只是稍稍后退,停下来继续炮击。
北岸负责攻击炮台的部队见水上前锋部队危急。姚大喜亲自带队不顾死活发起了冲击。掷弹筒、轻机枪完全压制了炮台的火力。终于在付出一些代价后,占领了北岸最西侧的炮台,紧接着把第一座炮台的尚能使用的大炮指向第二座炮台轰击,继续组织步、骑兵攻击第二座炮台。第二座炮台刚看见第一座炮台时竟然还组织了反击,根本未料到姚大喜不顾一切继续进攻。反击的清军很快在姚大喜部队优势火力下被粉碎了。步、骑兵在机枪、掷弹筒掩护下冒着敌人的炮火和枪弹冲上第二座炮台。炮台上出现了白刃格斗。这是东进部队第一次碰上硬钉子,如此战况在中华军开始征战以来也是不多见的。终于,压制住了敌军的反抗,第二座炮台被占领。姚大喜登上炮台,指挥调转炮口准备轰击水面上的清军水师。一个被俘的清军头目忽然惊讶道:“姚当家的,怎么是你?”
(今天还有)
正文 21。临淮关(3)
姚大喜冷冷地看了一眼这个以前捻军中的战友,只说了一句:“带走。”
北岸炮台尚能使用的炮火集中轰击河面上的清军水师,占领炮台的步兵继续沿河而上,不断用步兵武器向清军战船射击。清军战船被击中若干,有些也燃起了大火,纷纷向东南退走。南岸的敌军炮台也暂时停止了对北岸和淮河中中华军战船的轰击。南岸的骑兵已经迂回到南岸最西面炮台的西南靠近了第一道鹿砦障碍。骑兵下马与炮台上的清军对射,虽然中华军地形不利,但是枪支上的优势此时明显显示出来,暴露的清军纷纷被击倒,而清军的鸟枪、抬枪对百米左右的我军几乎没有任何杀伤力。炮台上本来在这个方向就没有布置大炮,就算有,炮口也压不了这样低。南岸炮台上的敌人此时相当恐慌,急忙派人向上峰求救,请求派出骑兵和步兵增援赶走,这炮台下可恶的乱党。
河面上损失了5条战船,伤亡130多人,两门迫击炮和三挺轻机枪沉入了淮河。秋永年命令全撤退。北岸部队炸毁炮台后也向西撤退。南岸的骑兵连见到河中的船只撤退,又听见命令撤退的军号声也退出了战斗。此时该连已经伤亡过半了。当南岸的连队即将与来南岸接应他们的船只回合的时候,清军的骑兵从后面追了上来,船上立刻开炮轰击,那骑兵连长气不打一处来,命令凡是步枪沿河列队等着敌人,那清军骑兵被船上的炮火轰击后立刻掉头撤退,倒也见机得快,大约还是穆腾阿的部下。南岸的骑兵愤愤地登上船只。
水陆一起向西撤退了一段距离,清军水军、陆军都没有追击,他们可不敢小瞧这个近几天来让大家闻风丧胆的“秋老虎”,能逼迫他撤退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秋永年慢慢从愤怒中冷静下来,连日胜利确实产生了骄傲轻敌情绪,对临淮关的敌情没有详侦查,而且对清军兵力战斗力都严重估计不足。以为这里的敌人见到他们十有八九要望风而逃,特别是在通过蚌埠之后,东进部队几乎都是处在这样一种情绪下前进的,没料想在这里碰了一个硬钉子,吃了大亏。南北岸的部队和水上部队都遭受了空前的伤亡。前几天的战斗几乎都是零伤亡的一边倒战斗。
秋永年冷静下来,召集军官们在指挥船上紧急开会。特别让从南岸撤回来的那个连长列席了会议。
南岸的敌军炮台实在是个大威胁,完全可以封锁河面,既然对现在东进船队的通过是威胁,那么对回来的陈总司令他们肯定也是威胁,应该尽力拔除,还有应该派出骑兵侦查队带上望远镜从北岸向东沿河侦查,不仅要侦查北岸的情况,而且要观察南岸敌军的布防情况。
临近中午,秋永年和姚大喜下决心集中力量从南岸陆地上攻取炮台,炮台在面对陆地一侧的火力很弱,但是可以得到临淮关内的火力和兵力支援,应有足够的兵力和火力阻止敌人的增援。水上部队在西面负责接应,不直接参加攻击行动。但是清军的水师也很讨厌,要是主动过来袭击我军船队抄了我军后路也很麻烦,东进部队的主要力量上岸参加攻击、打援,船队的力量难以抗击清军的攻击。有人提出在岸上设置观察哨,发现敌人船队攻击及时通知我军船队西撤,同时岸上攻击部队也尽快撤退。这也太被动了吧。水上大队大队的一个中队长建议采取传统水战的火攻法主动向敌人船队攻击。现在我军处于上游、顺风顺水,只要多向水中放置火筏子,即时不能给敌人重大打击,至少可以在相当时间内让他们陷入混乱,无力主动攻击。这是个好主意。这些火战的物品我们的好些船只上都有现成的东西。另外在一些火筏子上放置了炸药包,用引燃的香火绑在引线上组成了简易的“定时炸弹”很快,一百多只火筏子、炸弹筏子顺着淮河向下游漂去了。
不久下游传来了观察哨的报告。我军的火攻取得了战果。
正文 22。临淮关(4)
清军水师总兵看到上游密集飘来的火筏,急忙下令船队躲避。但是下游有拦河铁索,船队无法向下游撤退,只好就地分散躲避。水师总兵下令同时警戒,防备对方跟在火筏后面发动攻击。
小艇放了下去,迎着火筏来的方向去清理或者至少拨开那些火筏不使之撞向战船。忽然,一个并未有太大烟火的筏子轰然炸响,河上腾起了冲天的水柱。原来,带炸药包的筏子上面的香头因为难以准确计算燃烧和筏子漂浮时间,有的长有的短,这是一个香头较短的燃尽后引爆了筏子上的炸药包。清军想当然地认为是后面水军的大炮开始轰击了。现在连对方战船的影子都看不到,炮弹就炸开了,对方的大炮也打得太远了。不过,这伙妖人的稀奇古怪的威力强大的武器已经让清军有些习惯了。随着炸药包接二连三的爆炸,负责清理火筏的小艇出现了伤亡和惊慌混乱,大船盲目地向西面的河面胡乱开炮“还击”加重了恐慌和混乱。终于,有几艘战船被火筏引燃了,黑烟滚滚,混乱加剧,又有船只着火。烟火弥漫,临淮关水面上一片混乱。连南岸炮台也开始向能见度降低了的河面胡乱开炮射击了。几条企图向上游行驶躲避烟火的清军战船被误击。
南岸,登陆的部队,在炮台西南方向展开,部分向临淮关构筑阵地防御,部分开始向最西侧炮台发起了攻击。炮声、掷弹筒、机枪射击声,炮弹爆炸声响成一片……
秋永年接到陈浩已经到达临淮关东面不远水面的报告,连忙回电,大致介绍了情况,建议东进部队派出骑兵通讯员从北岸绕道到达海峡号所在水面登船详细介绍敌我双方态势。陈浩回电:同意,请带上一面中华军的新军旗,同时建议暂停对敌人炮台的强攻,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秋永年立刻停止了攻击,就地构筑工事转入防御,对他而言陈浩的建议就是命令。只是姚大喜担心不拿下炮台会对总司令的船有威胁。秋永年安慰他:“放心,陈司令肯定有办法,不然不会让我们停止进攻的。”姚大喜点头称是,深信不疑。
骑兵到达了海峡号停泊的上游水面。清军也早就发现了这个停泊在东面的钢铁庞然大物,不知道如何是好,飞报在临淮关督战的袁甲三。袁甲三急忙和幕僚们商议是否派出小艇去联络搞清这条洋人兵舰的意图。正在考虑使者的人选,东进部队的骑兵联络人员已经被海峡号放出的小艇接到了船上。
陈浩微笑着听了情况报告,仔细看了清军炮台位置的测绘图。命令:“升起中华军军旗!准备战斗!”
米字旗降了下去,一面崭新的中华军的军旗在海峡号的桅杆上升起。轮机员把锅炉的气压升到了最高,锅炉工全力向炉膛填送着煤炭。烟囱冒着浓浓的黑烟,阀门喷出白色的蒸汽。张玉祥和随员们一路上不停地在洋教官的指导下进行操炮训练,这下总算有了实战机会,个个斗志高昂。带钢甲防护的8英寸前主炮、5英寸后主炮和两侧船舷各有的两门3英寸速射炮全部昂起炮口随时准备开火。(今天还有)
正文 23。临淮关(5)
陈浩到驾驶室向哈特船长介绍了情况和自己的作战意图。
哈特:“阁下,我愿意完全服从您的命令。我认为,目前北岸的两座炮台对我们构不成威胁,南岸靠近我们的两座大炮台和远处的另外两座炮台有一定的还击能力,不过我们可以在他们的射程外先清除掉他们的火力,至于那条拦河铁索,先生请相信,人力构筑的桩基根本无法抗拒机器动力的铁架船的冲击,我当然有把握直接把它冲断。至于前面那些木船组成的所谓舰队,对于我们的海峡号来说根本就无法构成任何威胁,我们甚至不必用大炮对付他们,在我们的开足马力冲击的情况下,他们很快会变成一堆漂浮在水面上的碎木片。”
陈浩笑道:“我完全相信我们的海峡号和哈特船长您本人的能力。不过,我们行动还是稍微谨慎一些的好,我认为咱们先用前后主炮和左舷速射炮轰击南岸的较近处的炮台,待他们基本丧失还击能力后,沿着稍稍靠近北岸一些的航道全速开进,仍然用后主炮和左舷炮轰击临淮关,用右舷两门速射炮攻击北岸的两座较小的炮台。前主炮也可攻击炮台和拦在前面的水军。至于到了西面,建议仍然停泊在敌人另外两座大炮台射程外逐渐消灭掉他们能够还击的炮火。最后全速冲过临淮关与我们在西面的接应部队会合。如何?”
“这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外交大臣阁下,其实您完全有资格担任国防大臣的。”
“谢谢哈特船长。那我们就行动吧。”
“好的。”
陈浩接着命令军清处的情报员发报命令秋永年部后撤以免被海峡号炮火误伤。哈特船长对这种无线联络方式感到相当惊奇。
海峡号上的大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声。清军还没有从海峡号升起中华军军旗的惊愕中反应过来,八英寸的炮弹已经在炮台上炸响了,接着后甲板的五英寸的炮弹也飞了过来。炮击持续了十分钟,海峡号开足马力向上游奔来,喷烟吐雾的钢铁堡垒速度越来越快。很快接近了拦河铁索,航速已经到了17节,这是淮河上有史以来最快的船只,两舷的速射炮也加入了射击的行列。两岸的清军基本上没有反击的行动。
清军的淮河水师还没有从刚才的火攻中恢复秩序,现在又惊恐地看到这个钢铁怪物如飞一般冲了过来,船头撞上拦河铁索,直接把两岸的桩子连根拔起,铁索被海峡号拖带沉入了河底。
清军水师也完全来不及做抗击的准备,好几条船被高速冲上来的海峡号撞得支离破碎,幸存的清军水兵在河里苦苦挣扎,其他船只没头苍蝇般胡乱躲避着。偶尔的还击迅速被炮火和船上的步枪火力压制了。至于那些射到船舷钢板上的火箭则是更没有任何作用,射箭的清兵和他所在的船只立刻遭到无情的火力报复。上游的两座炮台也掉转炮口开始向下游轰击,特别是那几门射程较远的洋炮全力射击,但是目前海峡号距离炮台的位置尚远,炮台的最远程的炮火也还达不到海峡号的位置,海峡号放慢了速度,清军炮台的火力反而误伤了好几条清军水师的战船。那些清军水师只好调头硬着头皮从海峡号旁边驶过向下游逃跑,不少被海峡号侧舷的速射炮击中起火,其他船只仍然在烟火中拼命向下游逃窜,尽量让自己的船离海峡号远一些。陈浩命令:只要他们不再向我攻击就任他们逃走好了。幸亏海峡号撞开了拦河索,给残存的清军水师开辟了一条生路。夺路而逃的水师哪里还敢招惹这个钢铁怪物?
上游炮台在8英寸主炮的不断轰击下也渐渐沉寂下来。海峡号又开始加速向上游驶去。很快,临淮关留在了身后。临淮关的清军也大大松了口气:这个怪物终于走了!只是,会不会在会合了上游的秋老虎以后再杀回来啊,那样的话,咱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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