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中原
主力2000人,其余1500人则分散驻守在其他各县,有些县城甚至没有驻军。只有一些捕快、衙役之类的地方武装,而府城信阳的驻军也只有不足千人,其中还有一些驻守在豫鄂交界的武胜关。
正文 第八十五章继续出击
在太平天国风起云涌之时,这个一向还算平静,是清廷的后方,信阳城高池深,交通便利,清廷认为即使万一有事,旦夕之间也难以攻破,而朝廷则可以从湖北、河南沿官道迅速调集援兵剿灭胆敢进攻信阳的草寇。况且境内确实没有足以威胁信阳府城的力量,而淮滨靠近安徽边界,无论长毛还是捻党对这个大批军粮囤积、转运的基地都有威胁,甚至一些态度暧昧的地主武装,如苗沛霖之类的也不可不防。淮滨清军几乎把信阳清军主要的火器都置于麾下了,只有难以运输的,如信阳城头那些笨重的守城铸铁大炮还留在当地。信阳地区的清军总兵和拉力此时也驻守在淮滨,真了当地的土皇上。
哈哈,真是天助,这个地区清军兵力如此空虚,天赐与我,不取更待何时?
陈浩那边也和我得到了同样的信息,一番电讯往来得出一致意见:沿大别山对鄂省方面采取防御态势,可以占领一些省界附近的村镇,但是暂时不攻取县城,虽然我们忍耐住攻取黄安、麻城的冲动是在是需要很大的克制力。北面采取攻势,二团、三团、并抽调一团和直属队一部迅速扩大占领区域,夺取信阳府所辖之清军防守薄弱的各个县城。那里的钱粮、物资以及人力资源等对我们实在太有诱惑力了。至于淮滨和信阳两处暂时以较大兵力警戒、监视即可。同时对于新参加的农民,暂时采取一团做法,进行临时政变派骨干率领,主要以缴获的冷兵器进行武装,但各部必须保证保有必要的完整编制的骨干突击部队。直属队保持编制完整,不抽调人员统带新兵。此时一团已经膨胀到了8000多人,二团也有近5000人了,三团可能增加的人员较少一些,明天应该会有报告的。
童知寨的府邸实在奢华,一个末等的官员在这样贫穷的地方竟然搜刮如此多的民财!更有甚者,我军刚占领这座府邸的时候,后宅横七竖八倒卧这着七八具年轻女子的尸体。据府内抓到的一些不及逃走的下人交待:这些十五、六岁到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都是童知寨到任后在当地娶的小妾,当然不乏抢夺硬占的恶行。新集城破,这家伙要逃命,这些个小脚的女子带走不便,于是童知寨就自己逃命,让这些可怜的女子去“死节”,财产带不走的可以丢下,女人带不走的却要杀掉,这些女子身上不是刀伤就是被火枪射杀的伤口。他妈的,到时候,跑掉的家伙到别处当官时,再搜刮民财同时搜罗女人。还可以宣扬宣扬我军杀害眷属的“暴行”以及他的这些女人的“节烈”。可恶的家伙,捐了这么个比芝麻还小的官,就如此嚣张,百姓是什么?是地上可以任意践踏和割取的青草,“草民”?我忽然充满了对民权党、中华军的神圣感。当然,我自己也是个凡夫俗子,我不是苦修者,陈浩更不是,凡人的一切欲望,我都有的,但是我、我们除此外有更高的境界和追求,我们是高级动物,我们有的是更多的人性而不是只有像童知寨这样只有或者绝大部分是动物性的一面。环境,在清朝这样的官场环境下,恐怕人都会被改造,不接受“改造”的就会被淘汰。那个守城阵亡的苏都统还算恪尽职守,而且到目前与我们打交道的清朝官员中,还算得上比较有能力算得上称职的一个,他的宅院里不是也有几个小妾吗?不过这家伙直接“死节”了,这些女子倒是逃过了被迫“死节”的悲惨命运。可是怎么处理这些“女俘虏”倒是个难题,童知寨家里后来又发现了两个,当时躲藏了起来,没有被杀。放走不行,这些小脚的年轻女子多数无处可去,有没有生存的能力,可是留在这里怎么办?本来想先把这个难题暂时交给赵飞雪,等回头再让严学文处理,可是这赵飞雪实在太累了,虽然见到我到来,非常兴奋,但是难以掩饰缺乏睡眠的疲惫,那个坐“轿子”来的花小莉都能在电讯室睡着,这个赵飞雪可是这些天一直在前线撑着的呀。让她们休息休息吧。我让警卫们给她们在内宅给她们收拾出两间最舒适的卧室。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再下两城
不约而同,在光山的陈浩也是这样安排的,此时随二团行动的电台也已经跟随董大海到了光山。接下来的几天,中华军的占领区域在迅速扩大。从潢川出发的部队不战而取西面50公里的罗山县城。驻守的少量清军望风而逃,逃往信阳,李哲带二团一部追击,连续占领罗山以西若干村镇,前锋逼近到离信阳15公里处,在总部“不得冒进”的严令下,李哲只好命令前锋
稍稍后退,转而向南北方向扩大占领区域,向信阳方向修设阵地防御。在占领光山后的第三日凌晨,魏辉带领直属队两个连,其中包括从新集到达的秦雄连,以及若干新编农民军从关店、临河两处渡过淮河,一部构筑阵地,向东面淮滨方向警戒,大部直扑息县,在息县东关发生了战斗,当息县东门城楼以及邻近城墙上若干个清兵被魏辉他们在弓箭的射程之外用步枪从容瞄准点杀后,息县城内忽然烟火滚滚,守军放火烧毁府库、县衙,弃城而逃。魏辉见状,一边命令一部分人从东面架云梯爬城,一边带领一部分人马跑步绕道城北截击逃敌。到达北门外,正遇到一伙出逃的敌人,这伙敌人急忙转向西北方向奔逃,南面是淮河,一时间难以渡过,况且南岸的大部分地方已经为“乱匪”所占了。
从东面入城的部队派人报告,敌人已经从北门和西门逃跑,所有仓库乃至官衙和一些民房被预先放置的引火之物引燃,清军撤退前,息县县令让他们一边放火一边乱喊什么“乱匪”杀人放火之类的,现在城内极为混乱,很多百姓惊恐逃难,东门和南门都有大量百姓涌出逃难,由于无人救火,火势蔓延,许多民房也烧了起来,这些多是草木结构的民房及其易燃。魏辉接到报告,恨恨不已,只得进城组织救火,安抚民众了。看了一眼清军逃走的方向,咬咬牙,对秦雄道:“秦连长,我命令你带领你的连队追击这股逃敌,一定要把那个混账县令抓住,死的活的都行!”
“是!”
魏辉带人入城救火安民,新编的民军都随魏辉留在了息县,一边派人向光山报告战况。
秦雄带领全连沿着息县通往正阳的官道追了下去。平原,水量丰富地区,道路相当泥泞,逃跑一方的大车和轿子跑得都不是非常快,追击方虽然也有同样的困难,但是毕竟秦雄连是与贾山的一团一营类似的战斗力最强,兵员素质、武器装备和训练都是最好的一流部队。而且是全部火器的“洋枪队”,虽然大部分是老式的滑膛步枪。
不久,被追击者就发现了,开始有些惊慌。这个县令年龄有50岁上下,和光山、新集不同,这家伙倒不是花钱捐官的,正经是个科班出身的家伙,息县临近淮河北岸,鱼米之乡,加上勒索来往商船,颇有些油水,这家伙平日也知道笼络手下,虽然县城没有几个正规官军,但是捕快、衙役、家丁中倒也有一些肯为他卖命的亡命之徒,此时眼见事情紧急,沿途开始布置弓箭手和为数不多的火枪手阻击追兵。官道两侧都是稻田、沟渠,无法躲避,但是每隔不远就有围堰、沟渠堤坝之类可以利用的地形。
正文 第八十七章 追击
不久,秦雄他们在一个小河桥附近遭到弓箭袭击,一死两伤。追击受阻。
秦雄大怒,这股息县的敌军太可恶。不仅焚烧府库,使得占领息县的我军不仅得不到需要的钱粮物资,还破坏引起百姓的误解、怨恨,弄不好魏辉他们用完随身的干粮,还要靠其他地方运送供应粮食。尤其无法接受的的是,自己的这支让自己引以自豪的最精锐的部队,竟然在这里遭受了伤亡损失,攻击新集是中华军建军以来最激烈的一次战斗,自己的部队都无一损伤,而且陈军长袭取光山以及后来各部队占领周边各县都是无一伤亡,而自己的部队竟然让这些自己眼里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造成了损伤!
愤怒归愤怒,这秦雄毕竟不是一勇之夫,一边命令照顾、回送死伤人员,一边命令迂回搜索,三个弓箭手没能够逃脱追杀。但是此后追击部队每遇到可以被阻击者利用的地形时,秦雄不得不谨慎行事,派人迂回包抄、搜索一番,消灭了隐藏的弓箭手和火枪手才继续加速追击。毕竟是训练有素装备优良的部队,后来的阻击者再也没有能够给他们造成任何伤害,但是追击的速度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应该说阻击的目的还是达到了一部分。追击到下午四点,追击已经持续了近7个小时,双方都十分疲惫,都有人员掉队。秦雄计算了一下,总共已经消灭了35名弓箭手和10名火枪手。一辆大车和7名掉队的敌人被俘获,这车上装的居然全是整箱的银锭,这让秦雄稍稍觉得好过了一点:总算是有了一些收获。看了看地图,距离正阳县只有十几公里了,道路情况也好了一些。跟在自己身边的现在只有50多个人。
追?还是不追?想起魏辉下的命令和前面那个家伙的可恶,难道就这么让他跑了?
审问了一下俘虏,这些个赶大车,看财宝的家伙可不是什么亡命徒,哆哆嗦嗦的问什么说什么。息县县令身边总共只有10支火枪和40名弓箭手,现在已经全部用完了。用完了?可是这边才消灭了35个弓箭手呀。看来那些家伙中也有怕死的,沿河沟之类的地形跑掉了。
至于正阳县方面,据说县令与他们老爷的交情甚好,但是该县也没有正规清军,主要防守力量也是衙役和本县民团,总共大约200人。
审问完俘虏,秦雄没有太多犹豫,留下一个排长收容掉队人员,自己率领身边其他人全力向正阳方向追下了。此时没有了被阻击的顾虑,大车上的辕马和拉边套的两皮骡子都被解了下来,秦雄暗骂这些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怎么不知道把这些牲口杀了?是因为舍不得这些银子,还是因为离正阳已经近了,认为我们不敢再追了?或者那个混账县令坐在轿子里不知道后面掉队的情况,来不及下命令?管它呢,先骑上去再说。
正文 第八十八章 正阳东关
秦雄和两个冲锋枪手骑上骡马奔在前面,其他人跟在后面没命地狂奔。
不久,又俘获了一辆大车,立刻又有三人改成了“骑兵”他们甚至没来得及看一下这次缴获的是什么物资。
不久,看见十来个人,拿着刀矛,慌慌张张向前跑着,此时道路已经折而向西,为首的一个家伙呼喝着把这些人列成了队列,准备迎击这六个跑在前面骑着无鞍骡马的追兵,后面奔跑的追兵已经和他们拉开了数百米的距离。而且这前面6人之间也拉开了一些距离,十几个人对付一个,在这狭窄的道路上应该是可以各个击破的。距离20米左右,秦雄手里的左轮手枪响了,当最后一发子弹射出的时候,秦雄已经冲过了这些人的阻击线,身后倒下了六具死尸和其余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家伙。直到后面第二个追兵接近的时候,那些人才发出喊叫,向路两边奔逃,“嗒嗒”几声冲锋枪的点射声后,只剩一两个还在稻田中玩命挣扎奔逃,好在这些追击者也不再理会,继续向前追击,连随后赶到的十几个步兵也是不顾一切只是沿着大路向前狂奔。路边有一乘丢弃的轿子,一个战士用刺刀捅了一下,里面空空如也。
正阳县的东关遥遥在望,前面的四辆大车和一伙奔跑的人也越来越近。
被追击者离城500左右,城门里冲出来一百来人,见到接应的救兵,逃跑了快一天的人心情一放松,有人当时就跌坐在了地上,实在跑不动了,连那些拉车的骡马似乎也受到这种气氛的感染,似乎也有立刻倒下的样子。接应的人过了护城河桥,冲到逃亡者附近列成阵势,50名弓箭手张弓搭箭指向后面的追兵,其余步兵过来搀扶那些筋疲力尽的逃跑者。一行人缓缓向正阳县的东门退去,一顶轿子出了东门,一个红顶官员的下了轿子站立在护城河的桥头,微笑着拱手迎接来者。秦雄在离自己的猎物200米远的地方勒住马,其他5个人陆续到了他的身旁,等待他的命令。秦雄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官道上只有一些移动小黑点,从黑点的高度判断应该有1公里左右的距离。太阳西沉,似乎是挂在正阳县城楼上似的,清军弓箭手们一点一点掩护着息县逃难者向城门方向收缩。秦雄带着5人驱动骡马缓缓跟进。清军纳闷:这6个人要干什么?怎么还不赶紧逃跑,反而逼近过来?这不是送死吗?坐在最前面一辆大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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