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黑山老妖
文人,而是亘古无匹的老妖。
“好了,如是!”红袖院主训斥道:“不要多说了,回院!”
随后对王钟点点头,“先生,就此别过了,期后再见。”
王钟却摇摇头,“这会儿你们还走得了么?”
红袖院主脸色陡然一寒,三阳一气剑漂浮在身后,白虹横贯交织:“莫非先生还想留下我们不成?”
“我留下你们干什么?”王钟反问道:“要留下你们地是那头色猴子。”
话音刚落,巫支祁暴噪的声音从法台底部响起回荡在封印虚空中,“你们唧唧歪歪也够了,小子,老猿倒是低估了你,真地低估了你,老猿虽然比你多活了三四万年,这会儿也不得不承认你是我地劲敌。”
“自古水火不容,你第一代祖师就曾经和我师傅是死对头,后来你那二代祖师又传这些小娘皮的祖师剑法与我为难,现在到了你,又来坏我老猿的功德,使老子在后辈面前丢了脸皮,若今天不出一恶气,就算老子破了禹王爷的符法出来,也无脸去见大洋里面的那些小泥鳅。”
话音刚落,又高又大地五色法台上突然涌起一簇明亮无比的金光,这金光集成一柱水桶粗细的光线夹杂轰隆隆风雷之声冲上明镜似地天空,宛如日月经天一个刹那就铺散而来,漫天都被这类金光笼罩住,缓缓下压,临头还有上千丈,众人便感觉周身的空气似乎被抽走,无形的压力压得人踹不过气来,动一动指头都十分困难。
这样的情况,和王钟在喜玛拉雅山绝顶二次天劫来临的情景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其中蕴涵的威力却大不相同,天劫威猛霸道,无情无性,不讲理由毁灭一切。
而这金光其中却蕴涵有无上的王者威严,就仿佛须弥宝座上的君王用眼俯视这下面的臣子。
一个霸道。
而这一个却是:
王道。
“老猿我还有数年就要脱困,大禹王当初封印老子本意是叫老子积修功德,又怕老子脾气暴躁,惹上逆天地绝顶高手,这封印一半是来困住老子,另一半是来保护老子,当年孔明那小子追杀我,就在这封印面前知难而退,你既然有未央剑,那遍叫你试一试这封印的厉害!好歹也要留点下来,老猿知道你炼成了三尸元神,这个元神死了并不防碍,这群小娘皮也要一起留下来侍侯我老猿,桀桀,桀桀!等老猿真正脱困之后再和你计较。现在只是收回将来的利息。”
“师傅,你看!”明铛突然尖叫起来。
众人一看,只见王钟本来和普通人一模一样没有分别的身体突然冒起了淡淡的黑烟,随后五官渐渐模糊,光塌塌一片,就仿佛一尊蜡人向着火焰慢慢融化一样,这样的诡异的情况另众人心里发毛。
“他是元神躯体,精气凝聚,在禹王遗留骸骨庞大的法力之下,自然保全不住幻化的形体。”
“那我们这会怎么没有一点压力了?”
“都是被他一力承担了。你们看头上。”红袖院主沉静的道。
众人一看,果然头上有一团十亩大小的黑烟死死撑住金光,自己就在黑烟范围之内。
“夏禹这家伙死去那么多年了,尸骨先居然还有这么强大的法力,真是另人惊讶!”此时,金光还没有临身,王钟也觉得压力惊人,形体都保存不住,全身黑烟弥漫,全部散发到高空抵御金光,一步一步朝法台中央走去。
“离禹王骸骨越近,压力就越大,他莫非想找死不成?”红袖院主见王钟不朝外走,反朝内走,心中大惊。
“师傅,我们怎办?”
“静观其变,跟着他!”
王钟每向前走一步,形体就溃散一分,到踏上法台之时,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形体,只是一团黑煞烟云中裹着的火焰。面对巨大无比的压力,意识渐渐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
“冬子,你莫非想和禹王抗衡不成?”巫支祁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时,王钟已经一步步上了阶梯,终于来到五色亭前,亭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大禹王的骸骨无比庄严的端坐其上。
王钟一步踏进了五色亭,轰隆!整个形体突然溃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傅?他死了?”明铛心里陡然涌起一阵失落。
“没有,我们感觉不到丝毫压力,说明他的法力还在。只是其中玄妙,为师也弄不清楚。”
话音刚落,突然白光一闪,王钟的形体又重新显现出来,这会却是面目真实,白衣鹤氅,比任何时候都分明。
王钟径直来到禹王厚骨面前,用手敲了敲骨头,锵锵发出空洞洞的声音,众人都看得呆了。
“夏禹先生是为何成为这样的呢?是因为顺天应道,所以遗留下骸骨?是因为功德尚为圆满,遗留下骸骨叫那只猴子帮你积修功德?先生当年建立大夏王朝,奴役众生,果真是天数么?先生是怎么修炼的是什么法门?骸骨也有这么强大的法力?”
“先生既然不回答,那我也只好强问先生了?”
说罢,王钟闭目微笑,返身一靠,拿着骸骨当枕头睡觉。
“难怪天妖世纵横无敌,难怪!”红袖院主喃喃道。
“师傅,他死了。我不能动了?”就在王钟枕骸骨睡去的刹那,无匹的压力轰然压下,明铛感觉到浑身欲散,发出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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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时命运数,许天彪乘火打劫;世界如树,假羽化老妖问法
(本章字数:4932 更新时间:2007…8…9 20:35:00)
“不要慌张!”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红袖院主也大吃一惊,但她必定是精修儒道六艺几甲子的大高手,早在明武宗正德皇帝年间曾经与江南四大儒士之首的唐寅一同学艺听王阳明讲过学,又读朱熹典籍,一身兼理学,心学两派之长,早就在天目山渡过二次天劫,开宗立派,只是身为女子,又习儒门经典,于礼法不合,因此行事低调,当今的儒林宗师也并没有她算上。
若论法力,其实她并不低于黄道周,刘宗周这两位,只是和王宪仁比却要差了些。
金光汹涌如潮漫布天空,其中夹杂水火风雷金铁交鸣,宛如天怒神罚,尤其是到了法台中央接近中心,大禹尸骨蕴涵的法力越盛,本来有王钟强自支撑,现在不知怎么回事,王钟突然失去了生机,禹王封印金光的压力全部落到她们身上。
“布剑阵。”红袖院主娇斥一声,玉腕轻舒,三阳一气剑射出,无穷剑影白光朝上飞刺,上面金光似乎实质一块的大金饼压下,被剑气一刺击砍削得金屑纷飞,火星如雨点一样落下。金光竟然稍微减慢了下压的势头。
只是红袖院主运用飞剑破去金光,接触片刻,只觉得飞剑上仿佛被缠绕上了千斤重物,越舞越沉重,渐渐全身元气都有些运转不灵,但天上金光云气却越聚越多,越聚越浓,压压到了头顶十几丈。
柳如是等弟子也感觉到危险。迅速拥挤成一团,脚踏罡斗,布成剑阵助阵,但依旧是杯水车薪,缓解不了危机。
她们法力虽然不弱,最为年长地大师姐顾横波在三年前借助药力渡过一次天劫。在江湖上,炼气士界年轻一辈的高手中也排得上号了。
但此时她们所面对的,乃是威震洪荒,覆盖神洲的大禹王。纵然是骸骨,也不是她们所能应付的。
红袖院主咬咬牙,猛从怀里掏出一面罗帕,朝上一掷,轰隆隆一阵乱响,罗帕化为三四亩大小一团香云光霞飞速冲上,竟然把大饼一样凝固的金云冲开少许。露出了一条宽两丈笔直地云道。
“暗香疏影!”众女一见,纷纷惊讶,压力却减轻了许多,松了一口大气。
极西大洋中心的天雷岛上生长的沉香木,沉香木上生长有一种神蚕宝宝。长一尺,有头有脸,状如一个粗生的婴儿,吃了沉香木叶以后口吐柔丝,结成茧子。香飘千里。等到茧破,这神蚕宝宝便化成小孩一般摸样的蝴蝶,用天香木枝做成弓箭武器防身。
这罗帕名为暗香疏影。就是那神蚕宝宝所吐柔丝织成,乃是红袖院主费了千辛万苦,当年和唐寅一同游历四方,路过天雷岛,因见岛周围环境奇特,地势其高千米,方圆十里雷霆交错密集如丝,其中飞舞许多长翅膀拿弓箭的小孩,便上岛一看。碰巧岛主是个禀雷霆精气而生的土著,法力高强无比,性极好色,见有外人窥探,又是前所未见的女子,便要擒去,两人同岛主大战了十天十夜,最后施展遁法逃了出来,临走之时又强拿了岛主宫中的柔丝,发现是天材地宝,又被岛主修炼过,蕴涵无穷无尽的天雷精气,便由由红袖院主织绣成了两面罗帕,具有无上威力。
后来南昌宁王朱宸濠结集天下左道谋反,王阳明受正德皇帝旨意,征讨宁王,唐寅也在江南援助,后两军在鄱阳湖大战,惨烈非常,唐寅与当时鄱阳湖水魔龙猪婆杨子乔同归于尽。
事后红袖院主得知,悲痛万分,欲杀尽天下水魔。而这罗帕却是两人当年地信物,为红袖书院镇院之宝,蕴涵无比威力。
“明铛,你冲在前面施展这杆魔兵上面的阴火!”红袖院主用手一抓,摄起明铛,一股劲风悠悠托起身体,朝被冲开的云道外逃去。
“你们跟在明铛后面,为师前后开路,务必要逃出生天。天无绝人之路,最危险的时候还能留人一条生路,除非人铁了心不要生路,否则还是可活,这便是天做孽,有可为,自做孽,不可活。”说话之间,一行十人已经朝天飞起,冲进空荡荡云道之中。
刚刚冲进云道,下面金云便合拢,变得上着天,下不着地,四面八方都是一片闪耀的金光,并且那金光有一股其大无比地吸力,拉住众人的脚朝下扯。
红袖院主又一甩手,另外一块罗帕飞出,朝后一震,金光又被震散了许多,依稀看得下方的五色法台。
明铛舞动玄阴魔兵,上面七个玄阴符篆一齐闪动,绿火喷射出来,烧得前面金云仿佛融化的金液一般朝后缓缓后退。红袖院主一前一后使用暗香疏影罗帕开路。
“这人怎么说死了就死了?”明铛心里惦记着王钟,径不住朝下看去,透过被震散的金云,猛然看见大禹王高大地骸骨,那金光闪闪的骷髅仿佛抬起头来,朝自己嘿嘿笑了一下。
“哎呀!”明铛心里一紧,只觉得毛骨悚然,叫出声来。
师徒十人联合在一起,用剑光护体,在金云中乱冲乱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个个都累得筋疲力尽,几乎油尽灯枯,但都咬紧牙关,苦苦支撑。
“莫非我师就徒数人就要命毙如此?”红袖院主也觉得元气枯竭,肉身筋脉干涸,几乎连挥舞三阳一气剑的力气都没有了,而前面依旧是无穷无尽地金光稠云,并不见一点衰竭。
正值师徒十人心灰意冷,死气荡漾在心头,突然脚下传来一声极为愤怒地猿吼。透过金云传上,似乎深藏在幽冥地狱的魔鬼吼叫。
“狼窝未出,虎口先投!”众人都大惊失色,以为封印在下面的水魔妖神巫支祁追了上来,封印还没有冲出,这妖猿若是再追上来。那万无抵挡的力气,若被抓回去受这妖猿凌辱,比死了还难受。
“此时已经到了封印边缘。你们不要慌张,运起全身精气,守住精魂。”
红袖院主必定法力高深,反从猿吼声中听出了一些端倪,心中一动,鼓荡起最后的力气驱使暗香疏影罗猛烈一震,哗啦大响,前面金光陡然扯来一丝缝隙。里面闪动着暗红的光泽。
刹那间,众人冲进缝隙中,只觉得压力减退了许多,周围一片浑浊夹杂滔滔水声,四面一看。原来正处在黄河浊流地中央。
朝脚下望去,只见下面是漆黑沉沉一个河床,连绵到无穷远处,河床上淤泥堆积,又浮又松。隆起了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河中沙丘,暗暗排成阵势,浑然天成。觉察不到一点人为地痕迹。沙丘底下不知道是埋藏的什么,坟包一样,显示出一股莫名的神秘力量,使人敬畏和恐惧。
“这会已经脱离了险境,我们上去歇息,恢复了力气再做打算。”红袖院主饶是两次天劫的高手,面对这封印的困锁脱身出来,感觉比渡天劫还要累。一挥手,筋疲力尽的师徒朝冲出河水落到堤坝上。也不顾得湿脏,坐下就喘息,把淑女才女的矜持丢得一干二净。
此时,河水已经退了下去,天上艳阳高照,地下到处都是湿泥水洼,一眼望去,哀鸿遍野,到处都是被淹没冲跨的房屋田地积了一层厚厚地淤泥,就连大树也被裹成了黄泥色,半点绿色都看不到,人烟也都看不到,仿佛上古时候的洪荒矿野,孤零零一点生气都没有。
“这一场水灾虽然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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